第11章

  “天元？！”
  五条悟顿时一个激灵，猛地想起来，天元好像是能通过结界术观察到整个日本来着……
  嘶，那他和那家伙的交易岂不是……
  五条悟试探性地问到：“天元她老人家，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说吗？”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
  “天元大人对那位名为无惨的存在十分感兴趣，但按天元大人的说法，那人身上天然拥有隔绝她的探查的能力。
  所以她希望我能收集有关于那人的资料。”
  “但你刚才拒绝了他加入高专哦，夜蛾老头。”
  夜蛾正道对他的不正经早已习惯，“我既然作为校长，就应该有自己的原则。”
  “好了，你平安归来，我就不说这些容易扫兴的话了。
  去看看杰吧，他状态不怎么好。”
  第13章
  当你和同伴畅想未来的时候，你觉得你们必定是自由的。
  你觉得自己无比强大，可以抵御一切来犯之敌。
  能够保护一切你想保护的人。
  然后，是一声枪响。
  血色四溅，像流转的霜。
  “悟……”
  当五条悟见到夏油杰的时候，简直被他现在的状态吓了一跳。
  “喂，杰，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
  沉默，执着地沉默，连气息都变得缥缈起来。
  五条悟：“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夏油杰的声音变得沉沉的，缓慢而悠长，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从盘星教离开后，我安葬了小理子的尸体，还有黑井女士的事，也需要处理。”
  五条悟略显亢奋地说到，两人的状态丝毫不同。
  “哦——我就知道，杰超级可靠的嘛！”
  话音刚落，五条悟看见夏油杰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不算好的表情。
  “……我该谢谢你的夸奖吗？”
  “诶？”
  夏油杰连忙否认自己的话，“不，没有，我没说什么。”
  夏油杰深深喘了口气，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良久，他的声音略显干涩。
  “……没事，那个杀手呢？”
  五条悟在原地站定了，也没再想着上前。
  “那个杀手是禅院家的人，而且还是天与咒缚，身体力量超强。
  他昨天，没对你们做什么吧？”
  夏油杰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这么看来那两个人还是有脑子的。”
  夏油杰：“我们走之后，你杀了他吗？”
  一提起这个，五条悟顿时挎着一张脸，
  “别说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咒术师杀手本来就剩最后一口气了，硬生生被他同伙救下来了。”
  “……所以你最后还是没有杀了他？没有为小理子报仇？”
  五条悟终于认识到对方话语之中的责难。
  “……哈？”
  “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吗？”
  夏油杰反问到。
  “既然你没事，为什么不去做呢？”
  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在怪什么，自己没有能力为小理子报仇，就压着五条悟去，对吗？
  五条悟急得团团转，“你肯定在怪我——————我……”
  夏油杰打了个手势止住他的话。
  “我不想和你吵。”
  五条悟顿时感觉受到了暴击。
  “不是，我没有想和你吵架……
  那我们现在走？现在就出发。
  去把参与买凶的盘星教教徒杀光，然后把那个杀手也一起处理掉。
  去为小理子报仇。”
  “现在就走，杰。”
  五条悟使出浑身解数，然后发现对方只回复自己一句：
  “已经没必要了。”
  “你只是不在意而已。
  因为你是最强。”
  五条悟：？！ ！ ！
  “杰——————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一起的吗？我们才是最强啊 ！ ”
  “我不是，悟。”夏油杰反驳到，“我连一个没有咒力的猴子都打不过，我连介入你的战斗都无法做到了。”
  “啊？”
  五条悟有些着急。
  “可是那个杀手确实很强啊，连我都差点……”
  “但你确实打败了他，对吗？”
  “那是他大意了啊。”
  毕竟，如果伏黑甚尔刺穿自己脑门的那一刀，是用天逆鉾来捅的，那麽五条悟就彻底了无生机，也没有领悟反转术式的机会了。
  “但你还是打败了他。”
  夏油杰说，这是事实。
  昨日的夏油杰抱着担忧进场，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进场的资格，努力了半天，也不过落得一个累赘的地步。
  “只是他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了，你已经蜕变，打败了曾经将你逼入绝境的人。”
  五条悟脸上困惑的表情就没下来过。
  “我怎么感觉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只是为了追求最强，所以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的混账形象啊？”
  “……你不是吗？”
  五条悟恼。
  结果细细一想，自己在昨天，确确实实被战意充斥着。
  但自己也很担心他们啊，就是被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缠住了，杰怎么可以这么认为自己。
  于是五条悟恼羞成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夏油杰一反常态地冷静下来。
  “那就当我看错了吧。”
  “……杰？”
  五条悟愣愣地开口。
  “等等！你这什么表情啊，杰！”
  “我们不是最强了，五条悟。”夏油杰一字一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你才是最强。”
  而这句话对于五条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等等！我们是挚友啊？！one and only best friend啊？”
  夏油杰偏过头：“如果我的实力比不上你，那我在你眼中，是挚友，还是仅作为彰显优越感的砂砾呢？”
  话语很尖锐，尖锐到完全不像是夏油杰能对五条悟说出来的。
  五条悟快炸了。
  “我没有拿你彰显优越感！没有！”
  “你不要自顾自地给我扣一个帽子啊喂！有什么不满你说啊？”
  “我知道，我知道。”
  夏油杰轻声回应，甚至不忍去面对他，内心都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你在哄小孩子吗？！
  我**（日式脏话）** 。
  老子告诉你，老子哄不好了 ！ ！ ！ ”
  五条悟非常幼稚地把气撒在高专上；“这咒术高专真是烦死人了 ！ ”
  于是等家入硝子带着校长的吩咐来到这里，本意是为了帮五条悟看看身上还有没有问题。
  结果到场一看，人不见了。
  家入硝子年纪轻轻就已经领会到了社畜的真谛，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呢？”
  夏油杰沉默、
  “可能是……被我气走了？”
  家入硝子：哟，真稀奇。两个混蛋闹内讧了。
  与此同时，五条悟离开高专之后，事实上无处可去。于是他一怒之下，准备回五条家发发怨气，好好欣赏一下五条家新安的大门。
  众仆人：不敢拦，完全不敢拦。
  等五条悟十分任性地发泄完，侍从们才敢上前。
  “少主……”
  “干嘛 ！ 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
  什么事，说。”
  “禅院家和加茂家近日在商讨，有关一位强大的敌人，似乎盯上了御三家的祖传术式。
  家主担心您，于是准备在三天后的会面上，让您也一起跟着。”
  第14章
  然后，在第三天。
  “晚上好，五条悟。”
  ！
  五条悟猛的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六眼在下一秒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于是想起今天好像是约定好的提供血液的时间了。
  但是……
  “你有病啊———”
  “现在是凌晨啊，凌晨啊————”
  “你有那么着急吗混蛋 ！ ”
  木质的房门刷一下被关上，五条悟突然发难，瞬移到了刚到门口的鬼舞辻无惨身边，一掌把他的脑袋按在房门上，剧烈的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砰”的一声。
  “你有些暴躁呢，是没睡好的缘故吗？”
  鬼舞辻无惨没有挣扎，安安分分地让他按着，只是骨刺顺势从脊背之中钻出，闪电般袭向五条悟的脖颈。
  因为和挚友闹了矛盾，五条悟现在确实有点暴躁，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手按着鬼舞辻无惨，另一只手狠狠抓住袭来的骨刺。
  “原来你也知道现在把我吵醒会导致我睡眠不佳啊？”
  五条悟手上用上咒力，用力一捏，骨刺直接断开。
  “你个混蛋，别想碰我脖子。”
  鬼舞辻无惨挑眉，退而求其次，手腕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