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管了,她夸他哎。
像吃了一块甜丝丝的蜜糖,甜到心里,他只顾着笑:“那好哦,要是我跳错了,你也不可以凶我。”
“怎么会凶你?”
“怎么不会呀,”他语调软软反问,学着她说话,声音却绵得像绿豆沙,学完反问,“是这样吗?”
裴君凝讶然,她笑着偏了下头:“再学我说话就真凶你。”
“不可以,”他大惊失色,“我不禁打的。”
“说了不打你,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我答应过你的,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柳清屿提醒她:“你那天明明还说有特殊情况,要是我求你就打我。”
裴君凝被他好笑到,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好的,我记住了,你到房间了吗?”
“我没有哦。”
裴君凝疑惑:“为什么呢?”
“我在思考,你不要催我。”
“好吧,请问你思考出什么了呢。”
柳清屿站在餐厅前,冥思苦想好一会:“你说,勃艮第牛肉加红酒咕噜起来更好喝,对不对?”
“小鱼,不要吐泡泡。”
“我没有吐泡泡,我煮了好吃的,你不可以污蔑我。”
“抱歉,”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裴君凝弯了弯眸,“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我路过,看见餐厅,想起来今天我煮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就停下来啦,嗯……火焰醉鸭没吃完,大家好像都不会吃辣,我就多吃了一点,毕竟今天是我做东。”
裴君凝更想捏他的脸了:“笨蛋小鱼。”
“怎么可以说我是笨蛋?”
“不是说不喝酒吗?怎么还是吃了?”
柳清屿不满:“我才不笨,我不喝酒,家里的酒就要趁大家来处理掉呀,用来炖菜正好……都怪邢希,趁我不注意加那么多,他肯定是想放倒我。”
“要不是我去数喜糖了,他才没有机会下手呢……都是你的错。”
好大一口锅。
裴君凝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他。
他有些警惕问:“你怎么不叫我漂亮宝贝了?你是不是在偷偷干其他事?”
她还真没有干其他事,裴君凝关
小窗便回到了床上,坐在床上跟他聊天,她无奈:“没,我只是在想,明天你还能搬家吗?”
“当然可以,”柳清屿不假思索,“我明早肯定能醒酒,我跟你说哦,我的酒量其实很好的……你不许笑,哼,我去看医生了,医生说我是易感期快到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问题,我不喝酒不是因为我酒量差,是我决定给自己个纪念。”
好不容易闷闷止住笑,裴君凝含着笑轻声:“纪念?”
“不是,是教训……我脑子好像不太清醒,我回房间了,站着好累哦。”
“我的朋友在沙发上喊他前女友还是前男友的名字,这个名字好奇怪,好像是昵称,叫什么骑鲸……出击,他说再不接电话,就要一口气吃遍小吃街……太可怕了,你说,我不清醒,是不是被他吵的?”
“嗯呢,我们小鱼真可怜。”
柳清屿眨了眨眼睛:“你会用语气词哎。”
“怎么,很惊讶吗?”
“是啊,这样的语气词你从未对我说过。”
“漂亮宝贝。”
“哎,”他捂着手机应声,鬼鬼祟祟关上门,“什么事呀?”
她诚挚问:“明天真的还能搬家吗?”
柳清屿困惑:“为什么不行,我只搬一些东西过去呀,又不用很久,你放心,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说起这个,你为什么只给小猫翻新?”
对面咚一声,裴君凝满脑子疑惑堵了回去:“你没事吧?”
“没有呀,”他的声音忽远忽近,伴着簌簌响,忙碌得像勤劳的小蜜蜂,“我在铺床呢,我刚跳上来把床弄乱啦。”
裴君凝庆幸那天把他抱回了卧室,否则他也该像这样咚一下弹上去,兴许还会咚一下挂到她身上。
两人安静了一会,他膝行爬回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又突然不说话,我讨厌你这样。”
“嗯……我在等你铺好床。”
柳清屿的火一下又灭了,他蒙蒙问:“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我怕影响你的进度。”
“那好吧,我原谅你,可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只给小猫翻新?”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苦恼,又有一点恼火,“我的待遇比不上小猫吗?”
“当然不……”
“我也可以当小猫的,喵喵。”
裴君凝毫无还嘴之力,她连提醒自己已经告知过他的勇气都没有:“对不起。”
他懒得拿手机,这太重了,于是弯下腰贴着床问:“你是跟我道歉,还是跟小猫道歉呀?”
“跟你道歉。”
“那我原谅你。”
“好吧……所以小鱼,你是故意不好好回我信息的?”
“对呀,”他理直气壮道,“我们小鱼都这样,不像小猫,你是不是很遗憾呀?”
这就有点胡说八道了。
可裴君凝不敢反驳他,怕等会他直接挂了电话,回信息全是“……”的泡泡符号。
她摸了摸鼻子:“倒也没有。”
“哦。”
裴君凝无奈:“听上去你好像才是遗憾的那个。”
他耍赖:“听不懂哎,我是小猫哦,小猫做什么都是对的。”
“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他哼哼着埋进被里:“不要,我要睡觉了。”
手机发烫,裴君凝看了眼时间,打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快十二点,确实晚了。
“那晚安。”
“不许晚安,”他急匆匆说完,又觉得自己很凶,重新温声,“你可不可以陪我睡觉?”
“我好想你哦。”
那头沉默好一会,轻轻:“你想我吗?”
“当然,”他抱住被子,脸颊无意识地磨蹭着被面,像只小猫,“你是我的alpha呀。”
第29章 最喜欢你她们之间坦荡到可以互相说想……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让人目眩神迷。
裴君凝听见自己哑声问他:“最喜欢我呀?”
“对哦,”他很确定,“最喜欢你了。”
他又重申:“你是我的alpha呀。”
“你最喜欢我,对不对?不要生我气啦,我会改的,求求你了嘛。”
她才不生他胡说八道的气。
她一点都不在意他所谓“曾经最喜欢的人”,现在她才是。
明明这样想着,听他软声软调,裴君凝淤塞的心绪一通,整个人都舒坦了,她笑了声,倚在床头:“这么喜欢撒娇?”
柳清屿埋在被子里:“你不喜欢我撒娇吗?”
“喜欢,漂亮宝贝不要埋被子里,小心窒息。”
他不承认:“我没有哦。”
听着那头的动静,裴君凝猜到他偷偷把被子挪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做过,为他的口是心非好笑又无奈:“宝贝难不难受?”
“肚子疼……我可能吃多了。”
“是肚皮那,还是再下面一点?”
柳清屿哼哼着不吭声了,于是她得到了答案:“宝贝易感期还有几天到?”
他不想说的,显得他很饥渴,但裴君凝一直问,到最后他不答就不讲话,他难受得很,怕她就此丢下自己不管,于是可怜地吸了吸气,沙哑着声:“我没事,我可以打抑制剂的。”
裴君凝不理会,继续问:“几天?要给你一些衣服吗?”
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呼吸急促,说话险些咬到舌头,羞愧不已:“差不多还有三四天。”
虽说结婚了,但他一个黄花大闺男还没跟其他人说过这么私密的话,跟伴侣说“我易感期马上到”跟求欢有什么区别呢。
“好可怜,”她温柔地感叹,“宝贝忍得很辛苦吧?要不要蹭一会被子,我的被子你洗了吗,我同意你抱着它睡……”
“你不要,不要再说了。”
裴君凝配合地不讲话,他闷闷控诉:“你是坏蛋。”
“是,我是坏蛋,”她干脆应下,“之前会这样吗?”
还说呢。
他十分委屈,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没有过,我身体很好的,从来没有过。”
裴君凝也觉得自己的小o很可怜。
他在不知情中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交换唾液时,汗液沾染间,身体不知不觉记住了她信息素的味道,易感期隐隐有提前的征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没羞没臊,在本不该发作的时候有所渴求,如饥似渴。
裴君凝大发慈悲:“我帮帮宝贝好不好?”
他吸气:“我怕疼。”
“想什么呢,”裴君凝逗他一下,心情好得出奇,“浴巾估计是洗了,我记得我给了你件披肩,那天还留了件外套在屋里,去拿来披上?”
“我才不要,”他蹭蹭被子,“我要睡觉了,你别想骗我,我易感期没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