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果不其然,他扯了秋蘅的手揭了自己面上的布巾,随后便将秋蘅抵在床榻之上。“蘅娘说得对,我就是满心满脑的下作念头,我要将蘅娘据为己有,占了你的人,还要占去你的心。”
  秋蘅当即便要挣扎,可越是如此,那厮越是受用,当即便扯了她的外衫,随后将自己覆在她檀口之上,生生堵去了她的呼喊。
  他宽厚的身子笼着她,秋蘅的身量在他跟前着实毫无威胁,她不停捶打着那厮,偏他仿佛是个不知疼痛的,她将自己双臂都打疼了,都未见那厮移动半分。
  眼见他已然将头埋进自己颈边,秋蘅心下委屈眼眸中不免淌了泪。
  她心中生了怒气,抬手按到自己发间,想要拔下那簪子与这厮来个鱼死网破。
  偏她还未将簪子取下,手腕便让这厮给拿住。“蘅娘真是心狠,我给你防身的物件,你竟想用它来伤我。”
  言罢,他自将那木簪拔下,随意扔到外间。
  秋蘅顿觉无力,正欲开口相求,便听得外间秋媮来叩了门。“姐姐,你睡了吗?”
  秋蘅不敢吱声怕叫秋媮察觉出端倪,偏这身后的混帐东西不肯饶她。
  那厮一手扯开她的衣裙,一手揽在她腰侧,随后将下颔摆在她颈窝,低声道:“怎么不回答她?”
  言罢,他手下微重,秋蘅便忍不住轻唤一声。
  “姐姐?”秋媮听得内里响动,心觉不妥,这便又叩了几下。
  秋蘅自晓这厮定不会饶过自己,亦不在乎叫秋媮知晓了此事,左右思量间,秋蘅只得压低了声音,道:“我无妨,只是今日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我备了姐姐喜欢的饭食,姐姐用罢一些再歇吧。”
  “不了。”秋蘅出言拒绝,又怕秋媮心下生疑,便道:“我今日着实没什么胃口,你明日早上帮我备些酸豆角吧,我有些想吃你做的酸豆角了。”
  秋媮听罢,只得应了,这便传身离开。
  待到秋媮离开,身后那厮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秋蘅虽是吃痛,却也绝计不再发出一点声响。
  第47章 惊吓蘅娘莫怕,我既应了你,自是不会……
  她本就是个无枝可依之人,如今在这世道里,她要躲开谢家,也要避着路家,现如今还惹上了这个混帐东西。
  既然她都逃不开,不若就舍了自己的这具身子,左右男人都是如此,得到了,便不会再想要了。
  若然如此,她自也可离开此地,再觅一处山间小屋独自过活便是。
  他揽着着秋蘅良久,却见她不再挣扎打闹,也未发出半点声音,这才觉着不对。他将秋蘅的脸扳过来,触手之处便是一阵湿热。
  她哭了。
  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明明不想这样,他不想强逼着秋蘅与自己亲近,更不想让秋蘅委屈。
  可偏生,在听到秋蘅说出相护谢璨的言语之时,他便失了控,便是想纵了自己这一时之念,也好过叫她与旁人结成连理。
  他明知这般是错的,却还是做了,如今倒叫怀中女子委屈地垂泪,他又心下难安。
  “你莫要哭了,我不动你。”说罢,他便当真松开了秋蘅。
  秋蘅怕他反悔这便胡乱扯了东西挡在身前,随后退到床榻一角,缩成一团。
  “我只是不愿听到你护着别的男子,一时心中动了怒,你放心,不会再碰你了。”
  他似是要证明自己言出必行那般,这话说完便朝床尾坐去,将他与秋蘅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了些。
  秋蘅猜不透这厮心中的念头,只得团缩着,直到外间响起了一更天的梆子声,她方开了口,试探道:“大人以后可否不要如此吓唬妾。”
  黄狸奴自顾点了头,随又怕她不知晓,便道:“都应蘅娘的。”
  秋蘅听罢稍稍定了定心神,想要开口相问谢家的事,又怕这厮再生了怒气,这便也只能缄口不言,自顾呆坐着。
  二人如此首尾相坐,不知不觉便到三更天了。
  依着那黄狸奴素日里的行径,此时他必是要离开了的。
  可外头那梆子过了许久,都未见这黄狸奴要走,秋蘅只得道:“三更已过,大人还不回去吗?”
  “我今夜想留下。”
  秋蘅心中诧异,还未待她开口相问便被这厮拉着躺下。
  秋蘅心觉不好,这便又推了推他,急道:“大人不是说不动妾的吗?”
  “我不动你,就是想揽着你一道歇息。”他如是说着,又扯了内里的薄被覆上彼此。
  秋蘅双臂抵在自己胸前,又晓那厮的长臂虽横在自己腰肢上,却当真未再有旁的动作这才稍稍安下几分心。
  “蘅娘莫怕,我既应了你,自是不会反口。”他忽低声哄着她,可他的嗓子经了药,那等沙哑的声音再加之此等言语,着实是有些怪异。
  秋蘅听罢,不免觉得好笑,一时没有忍住,只轻轻一声,到底还是叫那厮察觉了去。
  黄狸奴听得她轻笑一声,猜她未再动怒,这便道:“蘅娘再去宣王府时不必故意弄伤自己来避开,那谢家来的两个姑娘是二房的,而那谢璨却是大房的。”
  “谢家大房与二房素来水火不容,大房的往来亲眷个个非富即贵,二房自是瞧不过眼。”
  “如今二房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郎,二房夫人大抵想借借自己这状元儿子的风头,替自己两个女儿攀个高枝,这才搬到都城。”
  “二房让谢家这两个姑娘亲近王府,自是想与萧琏定下亲事。”
  秋蘅听罢,道:“两个姑娘都去相看二郎君?”
  “谁让世子萧郴个是身残的呢?谢家二房虽是庶出,却也是不肯让自家女儿去与一残废之人守活寡的。”
  秋蘅听罢,亦稍稍颔了首。
  那厮探手抚过秋蘅发间,道:“若是让蘅娘来选,蘅娘是要嫁萧琏,还是萧郴?”
  秋蘅自晓这厮又在试探自己,偏此时自己又奈何不了他,只得道:“妾虽是生得些许薄姿但到底只是一个寻常绣娘,如妾这等出身,莫说与人为妻,便是当个外室,只怕宣王府也是不会应的。”
  她自觉自己这番话回得很是妥当,不料那黄狸奴却是不肯放过自己,随即欺身上前将秋蘅压至身下。“蘅娘还没回答我,要选何人?”
  “妾不曾见过萧二郎君,如何来选?”秋蘅怕这厮出尔反尔,只得仔细斟酌了,道:“若当真要妾在两人之间选,妾自是会选萧世子。”
  “为何?”
  人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硬是要秋蘅两者择其一,秋蘅自是会去选那萧郴。
  原因无他,至少他是个身残的,如此便不可能与自己行那房中事。
  既是不会陡然被占却了便宜,那便只当是亲戚同住便是了。
  可这话秋蘅却不敢随意出口,生怕那混帐东西听岔了去,立时要与她行那房中之事。
  她细想了想,道:“至少,妾曾见过那位萧世子。”
  秋蘅心中忐忑,不料这黄狸奴倒是守信,真就又复躺回去,未再有旁的行径。
  秋蘅担忧了一整日,先时又受了这黄狸奴的惊吓,此时稍稍松散下来倒是觉得困意渐起。
  十月初的都城晚间着实有些寒凉,秋蘅不自觉便缩了缩身子。
  身侧那厮发觉,这便将秋蘅揽在怀中,他身上通体的热度便传了过来。
  秋蘅惊得又清醒了几分却也不敢另行推拒,只得努力咬着自己舌尖,让自己保持些许清明神思。
  她如此往复,却是敌不过袭来的困意,终是沉沉睡去。
  待到秋蘅第二日醒来,身侧早已没了那黄狸奴的身影。
  她自顾穿了衣裳坐到妆台前,又见自己颈侧留了几点红痕,登时面如火烧,不免又在心里将那厮来回谩骂了几许。
  秋蘅怕被秋媮察觉,只得另取了粉来将这痕迹遮盖了一二,好在前一日王府才办完花会,倒是不会急于召她入府。
  秋蘅这便也独自坐到绣架前,继续赶着刺绣。
  待到晚间日落西山,秋蘅心中不免又担忧起来,生怕那混帐东西又来寻事。
  只是她守着烛火等了半夜,那厮都不曾来,她这才灭了烛火去歇下。
  一连几日,那厮都未再来过,秋蘅心下松泛许多,晚间用饭时都多用了半碗。
  秋媮见她近几月一直少有笑容心下很是担忧,但见她近来神思如常,心下也是欢喜的。
  这些好心情在三日后,便停止了。
  原因无他,只是宣王府中来人传了话,让秋蘅第二日去王府教习两位县主刺绣。
  秋蘅自是应下,待到第二日她便又寻了身碧色衣裙,这便上了王府车驾一道去了宣王府。
  秋蘅下了车驾,香丹便来引着她入内前往萧韵的院中了。
  “蘅娘子,过会儿子县主院中还会来两个姑娘,那个个子高些的便是谢家大姑娘,名唤谢浓,个子稍矮些的,便是谢家二姑娘,名唤谢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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