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她总是说他占有欲强,可她何尝又不是这样?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岑凌站在门口,“我能进来吗?”
于胭立刻推开了赵冀舟,整理了下头发掩饰自己的心慌,“阿姨。”她想,她还是不能做坏事,接个吻都能被抓包。
岑凌脸上挂着笑,“月月人都下去了,我便上来看看你们,你叔叔叫你们去书房喝茶,顺便聊一聊婚事。”
于胭错愕地看了眼赵冀舟,又听见岑凌对她说:“别紧张,以前我那么对你只是处于那个情况下。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也许会理解我一些。但是现在既然舟儿执意要娶你,我和他爸爸也都答应了,自然会拿你当儿媳妇对待,免得传出去我们苛责你,让外人笑话。”
“妈,您别吓唬她,您这样说话,弄的人更紧张了。”他捏了捏于胭的手。
岑凌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轻笑了下,其实她得承认,于胭对赵冀舟的影响不小。她虽然不太喜欢这丫头,但这丫头似乎也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么不明事理,至少她刚刚劝赵冀舟留宿这件事深得她心。
进了书房,赵铎也不废话,直接问他们有什么打算。
于胭听见赵冀舟说:“年后我们会选个好日子领证,但是婚礼得等胭胭毕业了。流程太复杂,她下半年还要忙毕业论文,怕时间赶不过来。”
“媒体那边呢?”赵铎问。
“我们不打算对外公布,胭胭现在的工作性质在网上比较活跃,她不想拿结婚的事当噱头来博取一番关注。我您也知道,更不喜欢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豪门的一门婚事往往是网友饭后茶余的话题,他甚至都能想到那些听起来很离谱的联想分析,能想象的到网友恨不得把他和于胭的故事编出八百个版本。
他身处高位,又是男方,舆论的风向肯定会对他有利一些。相比较而言,现在这个社会对女性则多了一些苛责,他不希望于胭被一些乌烟瘴气的流言蜚语裹挟。
他要尊重她,也想保护好她,至少现在要保护好她。
等她强大起来,哪天若是对他说他们把婚事公开吧,他会尊重她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公开。
但至少,现在这个时机不好,她才刚过二十二周岁的生日,没必要经历太多风雨。
他从来没想过把她藏在阴暗处,所以把她光明正大地介绍给圈内人认识。
可他也要保护她,不想让那些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来评价她,甚至扒出他们最开始的关系来谩骂她。
赵铎又瞥了眼于胭,她端坐在赵冀舟身旁,静静地听着两人聊,一言不发。
其实他对于胭算不上了解,他只看过赵冀舟给他的那一堆关于她背景的资料,然后就是听赵霁月说过一些夸她的话。
但他潜意识觉得于胭不是泛泛之辈,他不相信赵冀舟会爱上一个毫无长处的姑娘,还爱的死去活来。
“也罢,你能自己安排好,我就不插手了。”他对赵冀舟说。
岑凌这时把茶杯放下,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但有一件事我得说,婚前一定要做婚检。”
于胭自然明白岑凌的顾虑,她也理解这个行为,看了赵冀舟一眼,两人点点头。
这段简单的谈话还算是融洽,没有人刻意为难于胭,甚至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岑凌还偏着头问赵冀舟怎么不给她夹菜。
赵冀舟给于胭夹了块鳕鱼,“吃吧。”
于胭在桌子下戳了戳他的腿,他攥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用气声说:“还想吃什么?”
“虾。”她小声说。
赵冀舟轻笑了声,抬手给她夹了两只虾,“我帮你剥?”
于胭察觉到岑凌的目光,摇摇头,“不用。”
可那两只虾,她一直都没动筷,因为怕剥虾弄脏了手。
赵冀舟笑了下,把腕上的表摘下来,挽起袖子,戴上手套,给她剥虾,然后把虾送到她的嘴边。
于胭咬了咬唇,张开嘴,吃到虾后立刻低下头,嘴角的笑弯了上去。
“妈,你看我二哥和胭胭。”赵霁月嘟着嘴,“真腻歪。”
岑凌反倒笑了,突然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赵铎也是剥开虾喂到她嘴里。她轻声说:“你二哥遗传。”
“遗传啥?”
“剥虾。”
“啊?”
赵霁月再追问,岑凌就不再说了。
那天晚上,吃过年夜饭,于胭和赵冀舟便回到了他的卧室。
两人洗过澡躺在床上,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月色。她说:“阿姨和叔叔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嗯,都是你的刻板印象,觉得他们可怕。”
于胭勾了勾他的手指,突然翻过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借着月色看着他的眸子,轻声叫了下:“老公。”
赵冀舟动作一僵,“你叫什么?再叫一遍?”
于胭立刻闭上嘴,“我先演习一下老公怎么叫。”顺便看看他的反应,果然,男人都吃这个称呼。
赵冀舟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哑声说:“再叫一遍。”
于胭眨眨眼,勾住他的脖子,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老公。”
她的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新年快乐。”
她突然想到她曾经许下的承诺,说今后的每一个年她都陪他过,如今看来,竟然也阴差阳错地实现了。
赵冀舟吻上她的唇,带着无穷的缱绻和满足,轻声说:“新年快乐,宝宝。”
第94章 番外 领证
于胭和赵冀舟领证是在2019年春, 日子是赵冀舟找人算的,在四月中旬。
因为这件事,他被于胭调侃了不少话, 她说他太迷信,还说资本家搞迷信可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却认真地告诉她,大师说这个日子领证能够旺他们俩的八字, 能保证他们携手白头。
“胭胭, 我可不想和你半路离婚, 你懂吗?”他本不迷信, 可在遇到和她一起的事情上,他总是会多虑。
于胭闻言,立刻把口中玩笑的话收回来, 她凑过来帮他把黑色条纹的领带系好, 顺手帮他整了下衣领,她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的唇,“赵先生,你以为你甩得开我吗?”
她环住他的腰, “那我们说好,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 就算吵架吵得再凶, 也绝对不能提‘离婚’两个字。”
她勾住他的手, 摆明了要和他拉勾, “你要是不答应我, 我今儿就不和你领证了。”
赵冀舟把手和她扣在一起, 两人的大拇指紧紧地钉在一起。
于胭看着两人的手, 脸上的笑绽开。她抬眸, 发现他也在笑, 她挑衅着问:“你笑什么?”
“娶媳妇儿了还不能笑?你这么霸道?”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下楼塞到副驾驶。
于胭一路笑个不停,春风四月,阳光温柔也不灼人,像极了她身旁的恋人。
赵冀舟问她:“东西都带齐了?”
于胭点点头,前两天她特意去于华良那找了户口本,家里的小院子里还积攒着去年秋天吹落的未曾腐烂的落叶,当然枯树上也长出了新芽。
年后,于华良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诈骗罪,判了五年零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于胭知道审判结果后难得给程艳娟打了个电话,不知道程艳娟是什么情绪在,在电话中哽咽着哭了出来。
后来,于胭想,也许她的父母曾经也是真的爱过吧。
现在闹成了这个结局,一切似乎都有了本该有的归宿,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年少的于胭还执念这件事,耿耿于怀。
可现在,她拉着赵冀舟的手,觉得她父母遗留下的恩怨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兰因絮果,现业谁深?”
赵冀舟捏了捏她的手,“想什么呢?”
于胭抬手放了个音乐,跟着节奏打着节拍,“没想什么,很开心,感觉有枝可依了。”
赵冀舟偏过头看着她,她把车窗打开,温柔夹着些许凉意的风打在脸上,掀起她的发。
她突然偏过头,“赵冀舟,你得保证你会好好待我,要不然我不嫁你了。”
“好,那以后我们胭胭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下班后按时回家,认真做家务,伺候媳妇儿,发工资了一定上交……”
于胭捏了捏他的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这是在哪学的这一套,还发工资了要按时上交,还认真做家务。
“满意了吗?”
虽然知道他说这一套话在故意逗她,但她很满意,故意矫情地扁扁嘴,“那我就勉为其难今天去跟你把结婚证领了吧。”
“谢谢宝宝。”和她相处久了,他也学会了她时不时故作矫情演戏的那一套了。一般都是她演,他配合着她搭戏。
一定要来民政局亲自领证这事是于胭说的,前几天婚检之后,岑凌说让人上门给他们俩办手续。
于胭知道岑凌是好意,但她还是想体验亲自去民政局领证的感觉,就婉拒了岑凌,和赵冀舟两人亲自开车来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