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双曾经像星星一样迷人的双眼，此刻在营养水的作用下变得异常肿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
程野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不怎么觉得震惊，在肉球的正下方有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铭牌，上面整整齐齐的刻着一行字。
程野检查着肉球基座上的铭牌：“'情绪萃取系统－第七代' ...他们在收集恐惧。”
“手机恐惧？”余呦呦走到程野的身旁也看到了那一行小字。
“恐惧这种东西，它们手机了有什么用呢？”余呦呦疑问道。
余呦呦发现铭牌的侧面还刻着另一行小字：“优秀毕业生培养计划－始于1942年。”
“ 1949年？我记得我们学校虽然历史悠久，但似乎也没有这么久吧...”
余呦呦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那张蓝图对照：“这个大厅的位置...就是图纸上第七教学楼的核心区。”
“难道说，这里就是'第七教学楼'？”
一声冷笑从背后传来：“聪明的小老鼠。”
两个人的身影都是一愣，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身，看见徐老师站在门口——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站”的话。
她的下半身已经融入地面，向从地面长出来的人形肿瘤，脖子拉长到夸张的程度，头部到挂着面对他们。
徐老师脸上的皮肤像蜡像一样，此刻正在进行融化，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下肉粉色的痕迹，整个人就好像是泥土被重新捏过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欢迎参观我们的'培养皿'。”徐老师的声音变得多重叠加，“每届学生当中，总有那么几个特别...美味的恐惧。”
说道'美味'的时候，徐老师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随后扭过头看着二人伸出发白的舌头在整个嘴唇上舔了一下。
程野挡在余呦呦的面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徐老师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漆黑的物质，“我们是教育最本质的形态啊——规训、压抑、标准化...只不过我们选择直接吸取养分。”也许是因为身体形态的原因，徐老师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她走过去一只手触摸上那白色的'茧'，像在抚摸她的孩子。
随着她的话语，肉球突然剧烈收缩，上面的肉疙瘩野随着她的动作开始蠕动，释放出刺鼻二腥味，七个'茧'同时震动，里面的学生发出无声的尖叫。
“看...”徐老师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学生们，“这批即将'毕业'了。”
她陶醉的深吸一口气：'他们的恐惧已经成熟——对考试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对不被认可的恐惧...多么醇厚啊。 '
余呦呦敏锐的注意到其中一个'茧'，里面是穿着灰色卫衣的男生——和程野现在的装扮一模一样。
“那是...以前的你？”她笑声的问。
程野的身体微微发抖：“不...那是另一个周期的我，每一次循环，都会有一个'程野'被选中...”
徐老师突然从身后扑来，速度快的不像人类，程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背后重重砸在肉球上，瞬间。粘稠的表面立刻伸出无数细丝，缠住她的四肢，每一根细丝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都好像是有铁针在灼烧一般疼痛难忍。
“你的父亲曾经也差点发现秘密。”徐老师的整个身子压住程野，黏糊糊的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嘴里喷出腐臭的气息，“可惜他选择用数学公式对抗系统...多么可笑。”
程野挣扎着，感到细丝正在刺入皮肤，疼痛感让他的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父亲...三年前的失踪...”
“他成了系统的一部分！”徐老师狂笑着指着肉球的最顶端，那里隐约可见一张痛苦的人脸，“现在轮到你了，小数学家。”
余呦呦突然举起消防斧砍向链接'茧'的管道，肉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整个大厅开始蠕动。
“去你的萨比学校，早就想拆了。”
第43章
肉球的表面张开无数的小孔，像是一张张笑嘴巴附着在上面，那些小孔去看不打开，从内部传出巨大的声音，就像是无数张嘴巴正在尖叫，原本橙色的光亮在此刻也变成了红色。
余呦呦被这刺耳的声音震的头痛欲裂，手掌控制不住的宝猪头，斧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徐老师吼叫着转身，看向余呦呦，眼神阴狠的向着她扑了过去。
余呦呦手腕上的怀表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在滴滴滴了几声之后发出了刺眼的光亮，徐老师在接触到光亮的一瞬间便被弹飞了出去。
“这是...”徐老师已经快融化掉了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鬼东西！”
趁徐老师捂住眼睛的瞬间，余呦呦强忍着疼痛跑过去将程野扶起来。
“跟我走。”在手表亮起的瞬间，她看见不远处的铁皮呦一块地方并没有反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里一定有个空间可以躲藏。
她将程野的手臂搭载肩膀上，手臂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此刻还依旧在慢慢的往外渗出红色的鲜血。
这是一条直径一米的管道，洞口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会通向什么地方。
“站住！”徐老师撑着残破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向他们这边冲过来
余呦呦将程野按近通道内：“快进去快进去，一会儿怪物就要过了。”
在徐老师扑过来的一瞬间，两人都成功钻了进去。
这条管道是斜向下的，管道内的空间非常狭小，余呦呦在管道呢不管的膨胀到外墙，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绞肉机一般。
突然间这种碰撞感消失，余呦呦掉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靠着墙壁的一侧，放着许多灰色的铁盒，盒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排列这打消相同的孔洞。
从孔洞的里侧发出微弱的绿色光亮。
程野提前一步扶了余呦呦一把，这才让余呦呦没有摔在地上。
两人站起身在房间里观察起来，这应该是一个设备间，墙上爬满了各式各样的电线，电线从墙壁的下方伸出，又从最顶端消息，好像是这座房子生长出来的一般。
余呦呦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拉这程野的胳膊把他带到了一个墙边，她下意识觉得这样会更加安全。
“它提到你父亲...”余呦呦喘着气检查程野的伤口，“你知道些什么？”
如果程野的父亲曾经看到过这些并且想要与之对抗，那就一定是找到了方法并且预想道了后果，绝对呦比数学题更加厉害的手段，只不过还没施展出来罢了。
程野的手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条，手上的鲜血将纸条的背面染的有些红，
这张纸条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原本白色的纸张现在看已经有些微微泛黄，边缘处也已经呦许多毛边。
“父亲失踪前留给我的，”程野道，“我一直觉得这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也许是呦什么意思我每发现那。”程野将纸条递给了余呦呦。
纸条的正面还是干干净净的，上面用黑色的铅笔潦草的写着几个数字，铅笔的痕迹已经被摩擦的有些暗淡，余呦呦眯起眼睛财务看到上面的数字：
“42－7－6－1。”
她的眼神疑惑起来，这几个数字和现在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野没有什么可以输入密码的地方。
“等等！”余呦呦想起来了什么，“我说怎么感觉这些数字这么眼熟。”
“这些数字，是不是循环的密码！”余呦呦的眼睛亮起来，“42是总循环次数，7是周期数，6是现存教学楼...1是...”
她的脑容量号线在此刻用光一样卡壳起来。
程野跟着余呦呦的思路在旁边沉默思考着。
“出口的数量！”程野突然明白过来，“第七教学楼既是核心也是唯一的出口！”
“既然如此，”余呦呦道，“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这个地方是这栋楼的最底层，一切的数据也许都是通过这个地方传递出去的，仔细找找一定会有线索的
“找找看，既然这里是通道的唯一出口，那这里必定还有什么线索的。”
二人决定在房间里各自一般找寻，这样效率会快一些，也可以防止楼上的怪物追上来团灭。
在房间的角落，有一台老式投影仪，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投影仪上麦你却是干干净净的，像每天被人打扫过一样。
她在投影仪上来回摸索着，还真看道了一个下下的开关，投影仪的内部突然发出机械转动的声音，前方的镜头上也出现一丝光亮。
老式的投影仪画面异常模糊，把整个画面都照射的黄黄的，只能勉强看清楚画面的内容。
正对面的墙上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是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中年男子，男子身上的衣服呦许多的破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脸上也有许多道细细的抓痕，手上带着的检测手表不断的发出红色的闪光，说明男人的身命已经进入了垂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