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用一个不满20的男子祭天,平息天神的怒火。”神婆道。
这话一说,村名们都犹豫了,先不说祭天,村中能找到不满二十的男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祭天,谁会让自己的孩子火火送死。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陈毅远他们家儿子不就刚满十七,她们家做的孽让她们自己偿啊。”
众人反应过来了,反正不是自家的怀着,能报仇还能教训教训那个教书先生。
何况等她们一家死了,他们家那财产不就归大家所有了,村中不乏有些人的想法邪恶,便也跟着叫闹起来。
村长嫁妆沉痛的点了点头:“那就去找他们罢。”
神婆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村名们叫喊着去家中寻找称手的家伙。
不到十分钟,他们便聚集在了陈毅远的家门前。
院中的一家三口是多么的和谐美妙,怪只怪他们不该来到这个村庄罢了。
陈简行,看着面前的人群觉得可笑的紧,当年自己的父亲求学成功坊起在外的工作机会,回到这个地方做一个穷苦的教书先生,最后却落得个这个下场。
她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母亲对着外面的人群道:“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竟还敢如此打你不到。”村长指着陈简行道,“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话一出,村民们一窝蜂的冲了上来,父亲见状赶忙退回到屋内。
父亲将陈简行和母亲牢牢的护在身下,村民们见状,用受用的武器一下一下的往陈毅远身上招呼,但他手上的力量却丝毫没有松懈。
“再不松手连你们夫妻一起祭天!”
陈毅远听了这话手上紧紧的抱着母子二人,他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却还是不肯放手。
但他终究还是凡人,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菜刀,结结实实的向陈毅远的后背劈去。
陈简行从缝隙中看见了这人,来不及说什么,一把推开了夫妻二人,接住了这一刀。
不过幸好刀锋偏了那么一刻,刀刃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没有咽气当场,但他的手臂在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啊!”母亲惊呼一声将身上的衣服撕下,慌乱的绑在陈简行的手上想给他止血,可血迹还是顺着母亲的手一点一点滴在地上。
刚才动手的村民懵了一瞬,他心底似乎也知道这家人是如此的无辜,自己做的有点过了,闭上嘴巴看着村长的方向。
陈简行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跟她们走,估计她们三个人的命都保不住,为了保全父亲母亲,他只能妥协。
“我跟你们走。”村长听了这话嘴角的开心就快要压不住,“那还等什么,走吧。”
陈毅远沾满鲜血的双手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父亲的身上,已经被血水染红,那双眼睛是陈简行从未见过的伤心。
因为陈毅远知道,儿子这一走怕是要天人永隔了。
陈简行的双眼顿时模糊了,一滴滴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他不知为何自己家会遭受这样的劫难,不知自己该如何脱身。
但最后他含着泪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在离开小院的时候,他的眼睛不敢转头看,不敢再看这生活了十七年盛满回忆的地方。
等走到了地方,陈简行知道了他们口中所说的祭天是作何。
只见村口的空地上已经被人不知好,正中间的石柱上放着几根绳子,周围堆满了干燥的木材,陈简行看到,一旁的地上似乎还放着几罐汽油。
他没有挣扎,被村名们推搡着站上了祭台。
第8章 《幸福之家》
几个村民冲上来,将陈简行的双手捆在柱子上,为了避免他逃跑,分别在他的爽叫上还额外绑上了几块大石头。
“你们这群白眼狼的东西,”陈简行对着台下的村名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祭台的下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们在下面指指点点,根本不管陈简行说了什么。
“去,拿个火把来。”他们将陈简行固定好之后,村长吩咐道。
没过一会,村长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把火把,但他却在点火的时候犹豫了。
是陈简行的话,让他这个有神论者心里有些发怵,万一这孩子真的变成鬼回来找他该怎么办。
“神婆...”村长模模糊糊的喊了一声。
神婆看见他犹豫的眼神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回道:“放心,我回将他的灵魂永生永世的封印在这里。”
神婆的话给村长安了一根定海神针,他说话的语气顿时嚣张起来。
“放火!”村长道。
汽油的刺鼻气味在一瞬间钻进了陈简行的鼻孔,村名将汽油从他的头顶倒下,汽油侵湿了他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头发也塌了下来,贴在脸上,汽油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这时陈毅远被父亲搀扶着赶了过来,看见儿子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简行听到动静抬起了头,看见了一身伤痕的父亲和已经哭弯了腰的母亲,他的情绪也立刻绷不住了。
分不清是汽油还是眼泪从脸颊滑落,只看见他的双眼通红。
父亲跪着去扒拉村长的裤脚:“求您了,他没做错了,要惩罚就罚我吧。”
村长抬脚踢开了他的手,弯下腰拍了拍裤子上被沾染到的血迹,一脸嫌弃的说道:“把他们给我拉住,放火!”
一股火热的疼痛感瞬间爬满了他的全身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团团黑烟里,混杂着破空的刺耳尖叫,火舌舔舐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陈简行只感觉自己的口唇焦渴异常,酷热难耐。
大伙的燃起伴随着刺鼻的气味,浓烟铺面,呛得人们眼泪直流。
弥漫的黑烟里,窜过一对掩鼻抹泪的身影,咳嗽声此起彼伏,裹夹着火苗的焦急身影在绝望的尖叫中焦急地奔跑着。
“村长!他们不见了。”带头的村民第一个发现异常。
人们这才注意到,原本被人紧紧拉住的夫妻二人,此时已消失不见。
村长看见了在火中奔跑的二人,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二人穿过火场已经到达了陈简行的身边,陈简行的身上已经被大伙吞噬的不成样子,血液流出又被烧成黑色身上不满了被烧伤的血泡。
“我的儿啊。”母亲抚摸着陈简行的脸颊,尽管自己身上也被大火少出了不同程度的伤口。
“我可怜的孩子,”母亲留着泪道,“别害怕,爹娘陪你一起。”
烈火逐渐的吞噬了三人。
那场大伙烧了许久,久的不太正常,神婆在仪式进行道一半的时候便偷偷的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等到火势变小,众人看见的只有三副已被烧的发黑的尸体。
余呦呦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股钻心的疼痛,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面的。
等她从记忆中回神的时候,她的脸上也不知不觉的挂上了眼泪。
“后来呢?”余呦呦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道。
“后来我发现我死亡之后,似乎灵魂并没有消失,我便找到村长想要报仇,却发现我的躯体被禁锢在这里,只能在半空中看着他们。”、
我才得到了那个真相,村长说当年村中失踪的孩子是被他带出去买进了城里,城中的买家给他出了不能拒绝的价钱。
没几年之后,村子逐渐荒废,村里的年轻人都搬到了城里,老年人被留在村里老的老死的死,到最后只剩下了这个祭台。
村长在那件事过后便一直没有子嗣家中的人也因为各种离奇的方式死去,陈简行看着村长一遍一遍的在祭台前跪在地上求他,说他知道自己所干的事,说希望陈简行能原谅他。
陈简行在半空中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刮,又怎可能原谅他。
于是在一声声的求饶中,村长也死在了这里,他变成了一座石头,似乎在偿还他的罪恶。”
余呦呦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意思情绪,就好像他只是在讲述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时间一般,但她心里知道,陈简行从未原谅过那个人。
“那祭台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余呦呦问道。
按照陈简行所说,祭台原不会有现在的刀片以及看起来便十分诡异的现象才对。
“那还是拖你个神婆的福。”陈简行回道。
余呦呦疑惑的问:“怎么说?”
“当年村里的人都死光了之后,不知怎的神婆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但活着的人都是感受不到我的存在的,但神婆一眼便看见了我。”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神婆嫌弃的踢了踢地上村长已经腐烂的身体。
陈简行心中一愣:“你不是帮他的吗?现在来找我作何。”
“帮他?”神婆道,“当初这老头拿我的家人当做威胁,我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