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他被紧紧搂着,室内香味浓郁,辛勤的enigma把那孩子的温床抚得舒舒爽爽。
盛少游的脸部整体线条偏硬,但嘴唇很饱满,优渥的唇形,让人忍不住就想同他接吻。
而彻底拥有他的花咏是个高效率的行动派,是想到就要做的典型,所以兰花立马再次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被胡闹的大人们打扰到了睡眠,小花生再次抗议,举起小手伸了个不标准的懒腰。
盛少游“呜”地一声,可那吻落得不容拒绝,腰也被掐住,身体好似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快乐云山雾罩,笼着意识飘忽地向上升。
他身上发软,大脑发热,整个人都沉浸在一团香甜温暖的热气里。
眼睛很热,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抑制,从半睁半闭的眼眶里渗出来。
盛少游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好像先是骂了花咏,叫他等一等,后来又嫌他太温吞。
他难得这样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挨了顿骂的花咏却一点也不生气,一直低声哄他,细细吻他的鬓角,吻他微张的嘴唇。
大的不肯消停,小的那个也不安分。
这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更可恶,一个比一个更能折腾。
小的那个臭花生让盛少游疼。
大的这个则让他累得抬不起手臂。
爱和被爱一样令人上瘾,像毒-瘾那样难戒。
被老中医担忧的花咏精力旺盛,倒是盛少游体力不支,呼吸起伏,几乎睁不开眼。
他像个攀岩的旅人,艰难地紧贴着陡峭的崖壁,悬空着进退两难。
可每当他叫停,脸颊便会落下一个鼓励的、羽毛般的吻。
花咏对他的一切都势在必得。
好像盛少游就是世界上最后一块蛋糕,花咏必须得很努力,很大力地角逐才抢得到。
脆弱稀薄的奶油融化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甜蜜、罕有,永远吃不厌。
脊骨出了汗,被一截一截,润潮地吻去。
尽管动作很大,但花咏的吻却一直非常、非常的温柔。
凌晨一点,盛少游按着腰,冷脸下床去了浴室。
花咏跟在他身后,一路甜腻腻“盛先生”、“盛先生”地叫,却还是被无情地关在了淋浴房的玻璃门外。
隔着透明玻璃,手摸不到,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费尽心思才哄骗到手的所有物。
水流徐徐,汩汩流过身体,顺着线条优越的腰滑下去。
隔着玻璃,花咏目不转睛。在充满水蒸气的浴室里,他觉得干渴。
“盛先生,要不要我来帮帮你?”
盛少游闭着眼冲淋,水汽蒸腾在俊逸的脸上,脸颊发红,却只当没听到。
趁他闭眼无暇,花咏悄悄推开玻璃门,轻车熟路地脱了松垮的睡袍,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贴上去。
“没完了你?”
盛少游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肘子。
enigma痛觉低,当初被盛少清捅穿腺体才难得觉出点痛,这回,被alpha一推,却立即娇滴滴地“嘶”了一声。
这一声很管用,盛少游力道果然小了不少。
没再继续遭到顽强抵抗,花咏继续不依不饶贴上去。
这一次,盛少游没再请他吃拐子,只是皱眉冲淋,任他抱着。
“少游。”
他突然叫他的名字,用他最喜欢的声音和样子。
盛少游一滞,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然,花咏贴着他,手指像灵蛇,声音甜蜜如伊甸园高悬枝头的苹果。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盛少游想说不好,但花咏的反应很明显,贴着他,假装民主地征求他的意见:“好不好嘛?嗯?”
盛少游被他蹭得心和腿一样软,说不出好,也说不出来不好。
他只来得及迟疑了一秒,便被牢牢吻住了。
……
在浴室洗了半天,连嗓子都被水汽熏得暗哑。
眼角、鼻尖、嘴唇无一不泛红,盛少游把荒淫无度的p国“暴君”推出浴室,恶狠狠地说:“滚吧,再这么下去,明天上不了班了。”
“我替你去。”
“替我去干嘛?搞死盛放生物,好让你们x控股在江沪也一家独大?”盛少游的眼神犀利起来。
花咏还是一副任他拿捏的样子,软软地说:“没有。”
他真的缺乏最基本的羞耻心,眼神柔软地望向盛少游,顶着一张脆弱、漂亮又纯情的脸,对盛少游说:“我不想搞盛放生物,只想搞你。盛先生抱起来很舒服。”
盛少游自问脸皮不算薄,但这个人毫无廉耻,和他争论是自掘坟墓。
他热着脸,转过身草草冲干净,擦干后,赤身裸体地走出来。
洗澡时间太久,皮肤都发红。
花咏已经穿上了衣服,脖子和脸一样粉嫩,红扑扑,水淋淋地看着他,用迷恋的表情凑过来,亲吻印着兰花标记的后颈。
“盛先生好帅啊。”
“你真不要脸。”
花咏满意地笑了笑:“嗯,不要。我只要你。”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因为唯一想要的,渴求的,已都在他怀里。
正文完
第78章
“抱歉,沈同学,请问可以耽误你一分钟吗?”
擦得锃亮的皮鞋蓦地顿住,沈文琅面无表情地望向拦住他去路的娇小女性,眉头微微地一皱。
“高途。”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beta上前一步,一脸歉意地对那个清秀的女性omega说:“抱歉,这位同学,请你让一让。”
“可是,我有话要对沈同学说。”那名茉莉花香味的女性omega坚持不让,她鼓起了十足的勇气才终于敢主动同沈文琅搭讪,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被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这个穷酸beta就这样拦下。
她越过高途,诚恳地对沈文琅说:“沈同学,我只需要一分钟。我并不一定要强求一个结果,只是希望可以突破一下自己,可以吗?”
沈文琅充耳不闻,甚至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嫌恶显而易见。
“高途。”他又叫了一声高途的名字。
高途无奈地挡住那名还在努力争取的omega,歉然道:“抱歉,这位同学,你还是去突破别人吧。沈同学很忙——”
“烦死了!”茉莉花味道的omega自尊心受损,一下子拉下脸来:“就算是拒绝,那也让沈同学自己来对我说!你算什么东西!沈家的拦路狗吗?”
高途被她呛得一愣,周正的脸上慢慢浮起屈辱的红晕:“我不是。”
“怎么不是?”omega告白不成,索性把气都撒到了高途身上:“你一个beta天天跟在s级alpha身边,帮他挡桃花,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怀疑你居心叵测!就是想要独占沈同学的关注!龌龊!不要脸!”
“我......”
“高途。”沈文琅用手盖住鼻子,“跟omega废这么多话干什么?还不快走?她的味道太熏人,再待下去,我要吐了。”
这样的场景,在十年前的校园生活中,高途经常应对,并习以为常。
他的人生乏善可陈,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迫独自面对生活的重担。
高途还记得,学生时期的沈文琅和他说过的第一句话是:“咖啡多少钱?”
那时,高途在学校的便利店勤工俭学。
沈文琅去便利店买东西,身后不远处缀着一群喜欢他的omega。他戴着深黑色的口罩,眼神不耐,却仍魅力惊人。
高途从没想过,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他。愣在收银台前呆滞地静止了好几秒,直到沈文琅伸手在他面前不耐地敲了敲:“同学,同学?”
高途缓过神来,局促地道歉。
沈文琅“啧”了一声,抱怨道:“怎么找个弱智来收银。”
“我不是弱智。”高途满脸通红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
“行了。”沈文琅毫无耐心地打断了他:“我很口渴,想要快点喝咖啡,到底多少钱?”
高途连忙接过咖啡,替他结了账。
这天的梦非常长。
除了便利店的事,高途还梦见了许多很久之前的其他事。
一直在哭的母亲,呻/&吟喊疼的妹妹,不断跟他要钱的父亲以及逼问他“你究竟是不是omega”的沈文琅。
梦里,高途疲于应对,最后被逼在墙角,却仍咬紧牙关,抵死不认:“沈总,我不是omega,我是beta。不信你闻。”他把后颈凑过去,凑到沈文琅鼻间,屈辱地由他检查。
沈文琅脸色肃穆森然,耸着鼻尖嗅了嗅,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高途的后颈。
高途立马吓醒了,裹着被子几乎从床上跌下来。
心跳快得发烫,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去了胸口,手脚冰凉。
天才蒙蒙亮,高途惊魂未定,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了会儿天花板,确认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便翻身坐起来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