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209节
但宋辞晚也不介意,她直接就将遁空剑炼化了,不会剑术便直接将这法剑当做是普通的法宝来使用,也能如臂使指,方便得宜。
毕竟是法宝,每一件完整的法宝都会自带基础操控法诀,会不会剑术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辞晚需要更多的法宝来打造自己的新人设。
她接连得了四件宝物,最后又选择了卖出一团来自于蓝秋燕的人欲。
【你卖出了人欲,先天一转武者之惊喜、感激、怀念,一斤六两,获得了修炼时间一年零六月。】
一年零六个月的修炼时间,宋辞晚全部用来调理气息,填充丹田。
至如今,她虽是筑基成功,丹田中拥有了一座奇异的海岛森林,以及森林中的九重宝塔,但她的丹田海太大了,要填满却非朝夕之功。
宋辞晚只能是慢慢填充,慢慢增强。
一年零六月的修行,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不过修行长路,本来就缺不了一点一滴的水磨工夫。
聚沙终能成塔,宋辞晚也不急,她每天增强一些,有“修炼时间”做打底,总有一天能填满这个“真气海”。
月落日升,黑夜褪去,天际朝霞徐徐越过山岭,忽忽然又见一个艳阳天。
苍灵郡北部的无名山脚,不知何时走来了一人、一鹅。
少女青衫秀丽,白鹅羽毛丰硕。
人与鹅相偕着走在山间小路上,阳光下鹅鸣鹅叫,人也带笑。
她们去向了远方。
第317章 奇怪的相遇
宋辞晚给自己重新捏了一张脸,这一次她化身的少女生了张颇为明媚的秀丽面庞——
只见她长眉凤目,顾盼生辉,皓齿朱唇,鲜活灵动,这模样与她自己的本相甚至有着三分相似。
而宋辞晚这一次之所以摒弃平庸,不再一味向着没有存在感的方向捏脸,主要却是因为她的身边带着大白鹅。
既是带着大白鹅,那存在感就怎么都不可能低到哪里去,平不平庸的也就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白鹅是显眼的,甚至是标志性的,宋辞晚还能永远都将它装在灵兽袋里,不放它出来不成?
宋辞晚也同样不会永远都只靠捏脸过活,她总要有些时间专门用来做自己。
当然,这是在普通游历的情况下。
如果需要搞事情,那么该换马甲换马甲,该立人设立人设。
这种时候,做不做自己……就没什么必要了。宋辞晚又不是专修铁头功的,非得头铁,图什么?
她带着大白鹅,漫步北行,穿过了一座山,又走过了一条河,分不清地域地界,只知仍在苍灵郡,山山水水,一切都还是南方的风格。
宋辞晚以一种新奇又期待的目光看着这个世界的山水,她走了一程,眼见日头渐渐向上,前方也没有城池,倒是有村庄的影子开始出现了。
一条宽阔的马道,尽头处渐渐传出骡车滚滚行走的声音。
有人挥着皮鞭欢快地吆喝,扯着调子高唱:“秋影儿日头长嘞,铃铛儿唱着歌嘞,我赶着车儿带着戏班,回村唱百戏嘞!父老乡亲都来看一看咯,聚一聚咯……”
这声音来得有趣,宋辞晚回头一看,只见后方浩浩荡荡来了好几辆骡车。
骡车上歪七扭八地坐着各种打扮花哨的人,有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裳,头上带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羽毛装饰,也有人玄色衫子滚白边,又给自己涂了个大白脸、酒糟鼻,更有人……
总之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装扮,但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风格统一,很是引人注目。
宋辞晚看到这个奇奇怪怪的戏班,不由得驻足了片刻。
那赶车的人穿着短竭,带着小帽,甩着皮鞭从宋辞晚身边路过,过路时他侧着脸,热情招呼道:“嘿,小娘子你打哪儿来?可是要往咱们月牙村去?”
宋辞晚尚未答话,她身边的大白鹅却是昂首挺胸,铿锵有力地叫唤了一声:“亢亢!”
赶车人便嘿一声笑:“哟,这鹅可生得真好!小娘子,你这是带鹅来探亲吗?”
宋辞晚这才回答:“不瞒这位大哥,我是修行人,此番奉命下山,游历红尘。大哥你这是……回乡摆戏?”
因这赶车人看着像是三十来岁的模样,面目黝黑朴实,很有乡农的典型风貌,宋辞晚便称呼一声“大哥”。
她直言自己是修行者,毕竟一个年轻姑娘,只带着一只鹅就随便在外行走,若非修行者,那不是奇怪么?
这个世界的百姓也早都习惯了修行者的存在,宋辞晚这么一说,赶车人就更热情了:“是,我家小女明日便要满百岁了,这不,咱们这边满百岁的孩子若能请到百戏班子,可是有大福气呢!
然后他称呼宋辞晚为“小仙子”道:“小仙子,咱家明日摆宴,你既是游历红尘,可要顺路过来瞧瞧?再吃个席?”
宋辞晚知道,有些地方会将婴孩的百日宴称作满百岁。
但是满百岁还要摆个百戏宴的,却是少见。
宋辞晚从觉醒宿慧修行以来,基本上都在城市生活。中途虽然有段时间跟着四通镖局翻山越岭地走了一段长路,但镖局的路线都是以稳妥为上,逢林不入,过村不留。宁可在空地上安营扎寨,轮流守夜,也绝不轻易进入村庄,与人交流。
因此宋辞晚是真不知道大周的乡野究竟是个什么风光。
此番既然是要开眼看世界,在红尘中修行,宋辞晚便客气答应了赶车人的邀约,同时又问这赶车人姓名,又问他此处地名,又问他村子里的情况……总之就是一通提问。
然后宋辞晚才知道,原来这里已经是苍灵郡与风灵郡的交接处。
前方的村庄叫做古家村,村子里的人家多数姓古,因而村子便以此命名。
赶车的这一位名叫古大宗,他前些日子刚生了个女儿,正欢喜得不得了。
听闻前头不远处的琉璃镇上新来了个百戏班子,于是立刻满心欢喜地套了骡车,赶着车去了镇上将戏班子请回村中。
古大宗兴奋道:“百岁宴上,人越多越吉利,小仙子你是修行者,若能来咱家小妞儿的百岁宴,咱家小妞儿的福气可就更大了!”
宋辞晚道:“令爱有家人百般疼爱,便是生在有福之家,本就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自招福运。”
古大宗听了这话,顿时高兴得呵呵直笑,宋辞晚与他随口闲谈,他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还因为宋辞晚夸赞小妞儿本就是有福之人,而在瞬间冒出了一团人欲被天地秤收走:【人欲,炼筋期凡人武者之喜悦、欢欣、期待,九两八钱,可抵卖。】
对,这个古大宗虽是村中小民,但他也练了一手武功。
关于这个,古大宗自己就有解释:“咱们村子里的青壮都习武,不练武的话,村子守不住,练武的人多了,附近的村子都不敢欺。”
对于古大宗的话,大白鹅俨然十分赞同。
不必宋辞晚言说些什么,大白鹅又先拍着翅膀大叫起来。
它昂着脖子:“昂昂昂!亢亢亢!嘎嘎嘎!”一通乱叫。
古大宗听了直欢喜道:“瞧,这大鹅听得懂人话,果然是只好鹅!”
大白鹅越发得意了,扇着翅膀,踱着步子,在前方大声鸣叫:“昂昂昂,鹅鹅鹅!”
宋辞晚由得大白鹅与古大宗牛头不对马嘴地一统瞎聊,她自己的目光却落到了后方几辆骡车上。
这些骡车上挤挤挨挨,坐着不少着装古怪的戏班成员。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第三辆骡车上,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一只皮口袋,袋子敞开着,内中却发散出一种极为古怪的波动。
第318章 忽见眼前山水色
宋辞晚的目光在那只古怪的皮口袋上停留了片刻,守在皮口袋边上的是一个面涂白漆的伶人,他似乎感应到了宋辞晚的目光,当时便偏过头,面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如此一来,不但是宋辞晚注意到了他,就是他身边的同伴也有人忽地转头,诧异地看向他。
古大宗却是个粗枝大叶的,几人的目光变幻全然不曾影响到他,他还在滔滔不绝地与大白鹅说着鹅言鹅语。
一人一鹅虽则语言不通,却居然聊得热火朝天,也是有趣。
古大宗还邀请宋辞晚与大白鹅同上骡车,宋辞晚客气地拒绝了。
大白鹅也不愿坐车,它神气活现地走在骡车前方,始终保持着领先那骡子一个身位的距离,骡子虽是四条腿,却跑不过它这个两条腿,为此,大白鹅的得意与骄傲全都写在了脸上。
古大宗越发夸赞:“真是好鹅,这体格了不得,必然是看家好手!”
大白鹅昂首挺胸,不停欢叫:“昂昂昂!”
宋辞晚似闲庭信步般轻飘飘走在大白鹅身旁,见它这般开心,脸上亦不由得露出微微的笑意。
至于那个状态有异的伶人,以及那只古怪的皮口袋,宋辞晚留了三分心思暗暗关注。
一行人走得不慢,很快,前方的村庄就清晰在望。
那小村坐落在数座山林之间,山山相连,山脚下又蜿蜒生长着无数的河道。
这河道有些地方宽似池塘,有些地方又窄如玉带,纵横交错的河道之间被勤劳的人们开垦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水田。
水田中,稻谷新栽,浅草绒绒,乍看去竟叫人有些分不清哪里是田,哪里是水。
又见那远山脚下房屋错落,炊烟袅袅。
还有正午的阳光如同洒落金屑般自天空中飘摇而下,水面反射金光,直将这村庄映照得好似漂浮于镜面般。
不知是山在水中,还是水在山中。
亦不知是村庄如画,还是画中的村庄出现在了人间。
有那么一瞬间,走在最前方的大白鹅是看呆了的。
可怜这只鹅,自打出生以来要么是被养在城中,那时候它的天地就只有四角的小院子……
要么它就沉睡在灵兽袋里,沉睡时虽然它的妖力是有长进,但是、但是……那与此刻是不能比的!
为什么不能比?怎样的不能比?这些大白鹅都不知道。
它只知道,有这么一刻,当它跟随着宋辞晚,走过了一条路,忽见眼前这秀美河山时,它胸中的欢喜就陡然满溢了出来。
它拍打着翅膀,欢喜地冲向了前方的村庄。
“昂昂昂!亢亢亢!”它大步奔跑,蹬蹬蹬地冲到了在村口玩耍的几个孩童身边,昂着头冲他们一通叫唤,在吓哭了几个小孩之后,它又“嘎嘎”叫着,呼啦一下半飞半跑,冲回了宋辞晚身边。
村子口,有孩童哭:“哇哇!大鹅吃人了,好可怕,爹、娘,救我!呜呜呜……”
也有孩童欢叫:“大宗叔回来了!大宗叔真带着戏班子回来了!可以看戏了,哟!咱们村也有戏看了!”
有些孩子一溜往村子里跑,既是呼朋唤友,也是呼爹喊娘。
“三蛋、四柱,快出来看戏班子了!”
“阿爹,阿娘,三叔,小姑,快来看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