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60节
而玄级洞府则需十颗元珠才能租赁一日,地级洞府更是夸张到需要一百颗元珠才能租赁一日!
至于那些小球们吆喝着的“天骄级洞府”,果然如原先的路人所说,贵到不必问,不必想。
真正的天骄级洞府,那是寻常修士能够享用的吗?
宋辞晚排了大约半刻钟的队,在这个租赁洞府的过程中,又见到了底层修士们的百态。
有人取出元珠,小心翼翼地租了一日黄级洞府。
有人拎出钱袋,昂着下巴租了十日黄级洞府。
也有人面无表情,抓出一把又一把的元珠租了三日玄级洞府。
……
宋辞晚来到队伍前端,没有数出元珠,而是问询了扶元丹的价值。
果然,扶元丹可以直接当做元珠来使用。
一颗扶元丹,计价一元珠!
宋辞晚当即租了五日黄级洞府,准备抓紧时间实现突破。
第86章 举重若轻,突破!
平澜城,望江山,黄字第一百六十三号洞府。
宋辞晚将洞府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用明视感应和通幽镜将其看了个透彻,确定内外都无问题后,便立即打开了洞府自带的防御阵法,又祭出了两仪护心阵盘,并将天罗罩仍然随身携带。
大白鹅被她留在洞府的外间,宋辞晚早将它唤醒,又给它喂食了一小把虫子,嘱咐它好好看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喂养,大白鹅身上秃掉的羽毛已经重新长好了,它的个头比之原先要大了有三分之一左右,一身气血十分充沛。
当它站在地上张开翅膀,并挺起胸膛“扎扎”叫唤时,当真有种威武不凡鹅将军的气魄。
它显然十分喜欢这洞府的环境,宋辞晚一嘱托,它便立即扑扇翅膀,呼哧呼哧地在洞府外间疾走,一边走一边叫,模样骄傲又神气。
仿佛是在说:分内事一桩,放心交给鹅呀!
逗得宋辞晚愉悦地笑出了声,整个心态都被调整得极好。
如此万事俱备,就连丹药宋辞晚也取了一堆放在手边,很快她便走入洞府里侧的练功室中,盘膝趺坐,放开了对体内真气的压制。
四周浓郁的灵气顿时蜂拥而至,将她整个人牢牢包裹。
宋辞晚没有犹豫,她立刻借助这股灵气的助力,运转坐忘心经第二层,向那一道无形的屏障发起冲击。
轰轰轰!
内丹田中,真气池波涛翻涌,丹田壁的四周开始出现了道道裂缝。
从化气到炼气,这其实是一个逐渐褪去凡躯的过程。
一旦成功,人的生命本质便要发生飞跃式的变化。
宋辞晚一边细细体悟这种变化,同时与坐忘心经第二层的种种经文相互印证,渐渐地,她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种既玄虚又真实的物我两忘状态。
此为收心。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帅。
收心而生智,智动则神明,洞府中,一种无形的玄妙气息渐渐开始在宋辞晚的身周弥漫。
宋辞晚先前数次施展传法,而被她传法讲道的对象,既有人,也有妖,还有诡异!
这个过程,看似是她在向其它生灵“输出”了什么,但其实她得到的更多。
与人讲道,又何尝不是在与己讲道?
与人论道,又何尝不是在与己论道?
修为的突破,有些时候的确是千难万难,可当其火候足够,水到渠成时,却又仿佛是如此轻易。
又不知过去多久,只仿佛是在某一个瞬间,宋辞晚抓住了那一点灵光。
她的丹田壁便终于在这一刻轰然散开,真气池决堤,破碎的丹田壁则又开始在这汹涌翻滚的真气冲刷下,重组,再生!
宋辞晚的身上,“道”、“强”二字本命幻文自动浮现。
她原先所学种种,不论是识海中的那一颗虚幻魔种,还是魔种下方的心经之火,又或者是她新近的学到的诸如甘霖咒、破山拳、传法之术等等各类技法,亦都飞速汇聚在“道”与“强”的本命幻文周围。
所有一切,如同漩涡龙卷般旋转翻滚,在这瞬间形成一种玄妙力场。
宋辞晚突破了!
如蚕蛹破茧,如日出云海,如一切新生。
丹田重组成功,真气浩瀚如湖泊,从原先铅汞般粘稠的状态又生变化,变得像是云雾般轻渺。由重到轻,这并非是真气的质量在下降,相反,能举重若轻,那才是练气阶段相比于化气期最明显的不同。
也正是因为这种轻渺,炼气期修士才可以开始修习飞行之术!
宋辞晚从修炼状态中退出,一边徐徐调息收功,一边睁开双眼。
心中喜悦自然不必多言,再掐指一算,这次突破刚刚好花去三日时间。
宋辞晚立刻起身,先从随身的沧澜洞天中取出一面铜镜——咦,不对!
她的洞天,变大了。
宋辞晚的意识探入洞天中一看,只见那洞天竟是生出了极大的变化。
原先这洞天只有三个立方左右的空间,虽则其本质是洞天,并非普通储物法器,但受到宋辞晚修为限制,它的种种妙用却是无法发挥。
至多,在面对大危机时,宋辞晚能够勉力调动那洞天中的一滴重水。
可如今,随着宋辞晚的突破,洞天内的云雾又散去不少,再一丈量,这洞天内的空间显然是直接从三个立方,变化成了三十个立方!
这还不止,更重要的是,宋辞晚能够感觉到,自己与洞天中的那一滴一元重水,联系更深厚了。
如果说原先的她需要付出十二分的力才能够勉强调动这滴重水,即便调动了,可能还要受到反噬。那么现在的她,或许只出八分力,就能轻松调动这滴重水!
宋辞晚收回铜镜,给自己又从里到外换了身衣裳,然后手拿一筐从前煮好的豆粕,轻松愉快地大步从练功室中走出。
洞府外间,大白鹅正扑扇着翅膀,满洞府地追逐着飘飞在半空中的一片白色羽毛。
那显然……是它自己掉落的羽毛?
它一边追一边“嘎嘎”大叫,那白羽却始终是在它前方飘飞,不论它如何扇翅跳跃,竟都无法将其捕捉。
可大白鹅也是个犟脾气,越是捉不到的东西它越是非要捉到,费力不成它便气得昂起脖子,用各种“扎扎”、“嘎嘎”、“亢亢”的声音,发出鹅骂。
宋辞晚本来心情就很好,再看到这一幕,哪里还能再忍得住?
她“哈哈”笑出了声。
笑声惊动了大白鹅,好家伙,只见这鹅的脖子一扭,看了宋辞晚一眼,再一眼,最后它忽地再度跃起,一个倒栽便将自己的头撞向了洞府的地板。
砰!
好好的鹅头,硬生生撞在青石的地面上不说,它还用一双翅膀直将自己的头脸捂住,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这神态之生动,惹得宋辞晚又笑了一通。
她走到大白鹅的身边,看向落在它身边的那片羽毛,又好气又好笑,轻叹一声说:“大白,你抬起头来瞧瞧,你方才追逐的东西,你不追它,它便自己落下来啦。”
第87章 昔日因,今日果,与天骄隔空论道!
黄字第一百六十三号洞府中,宋辞晚拈起地上那根鹅毛,将它轻轻放到了大白鹅的面前。
她笑说:“镜花水月,缘起性空,琢磨不透时便不妨停下来,静静等一等,说不定花会开呢?”
大白鹅双翅摊开,脑袋一歪,张嘴发出“嘎嘎”的叫声。
仿佛是在反问:晚晚你说什么?鹅鹅听不懂呀!
宋辞晚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它的鹅头与鹅颈。
与此同时,距离平澜城约有六十多里路程的那道无名山巅上,接连论道三日的涂山克己与段星魂以言语做刀剑,以讲法为手段,你来我往交战数百回合,终于在这一刻,双方论点的碰撞达到了顶峰。
涂山克己说:“昔年人族败类萧泓以私情为手段,骗得东海龙女敖云身心俱毁。如此卑鄙小人且不论他,吾只有一问,人族昆仑三仙在此事之中,究竟扮演何等角色?”
段星魂盘坐原地,纹丝不动道:“你只说萧泓手段卑鄙下作,又可知他如此行事,实则也有前因?”
涂山克己道:“倒要请教,是何前因?”
段星魂道:“昔年龙女敖云年幼,因不堪忍受化形之苦而从龙宫溜出。她以真龙之身,从东海畅游至了拂云湾,却不知,浅水又如何容得下真龙?”
“敖云游身而至的那一刻,拂云湾港口掀起了滔天巨浪。那海湾上,无数船只因此损毁,数不清的生灵丢失了性命,那其中,便有萧泓的父亲、兄长、族叔、堂兄等至亲十几人!”
“敖云只是无意一顾,她在这浅海湾上摆了摆尾而已,却惹得凡人生死倾覆,多少家庭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而她,却在闯祸之后终于打通妖灵天窍,化形成功!”
“化形后的敖云精疲力尽,被海水冲刷着晕倒在了拂云湾的海滩上。”
“萧泓那时刚从县城书院休沐回家,发现拂云湾发生了巨大的海难。他与同村的幸存者们徒步奔上海滩,退潮后的拂云湾遍地狼藉。”
“有船只的残骸,有死人的尸身,还有晕倒在海滩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凡人小姑娘的敖云。”
“萧泓见她苍白可怜的样子,将她救下,并带回了家。”
“敖云失去了闯祸的记忆,于是安心跟着萧泓回家休养了一段时日。”
“期间,萧泓因经历丧亲之痛,而陷入了十分的颓废痛苦中。敖云却反而在一段时日的相处中,对萧泓生出了朦胧的情意。”
“后来敖云为了巩固修为回到龙宫,如此两人分别,再相见便是数年之后……”
说到这里,段星魂顿了顿,才又道:“数年后的故事,道兄想必也是有所听闻,段某便不赘述了。”
“既是如此,道兄还认为敖云无辜吗?”
涂山克己静默良久,段星魂的话语,使他产生了一种深陷因果,无处可逃的震撼与恐怖之感。
他虽是狐妖,其实从内心深处却是深深地钦慕着人族的文化,他喜欢讲道理,更喜欢将道理穷根究底,掰开揉碎了去探究。
许久之后,涂山克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说:“吾曾听闻人族圣贤有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龙女掀起海浪,原是无心之失,可萧泓手段卑鄙,却是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