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有巡逻的警官闻声赶了过来,里头的人怕极了林谷渊的拳脚功夫,正要张口呼救,却被一旁靠在墙壁上单起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的林谷渊一记冷眼吓得收了声。
……
此时的特拉星。
一座奢靡的建筑大厦内。
薄星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投放而出的监狱画面。
她将蒋琳眼前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直到对方摔倒,视线唰的一下被脏水染糊,浮现在空中的整个画面也陷入了一片混乱,浑浊的水渍飞溅起。
这会儿的薄星夏才眉梢轻动,表情稍微起了些变化。
她没想到林谷渊如今名声尽毁,从光明处跌落至泥底,态度还能如此强硬,那一副经过特训而锻炼出来的好身手,仿佛就是她的一把保护伞。
薄星夏直直盯着那脏兮兮的画面,冷声吩咐了身旁人一句。
“给蒋琳送点药过去,晚上她会用得上的。”
……
当晚,林谷渊睡在了一张干净的单人床上。
似乎是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在对方靠近自己的一瞬,猛地睁眼,反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可她床边此时围着至少三个人,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压根就对付不了三个,尤其她现在还是躺着的状态,被两个人控制住了她的手脚,另一个则站在她的头侧,俯下身用帕子狠狠捂住了她的口鼻。
布料上面浸润的迷药成分很浓,林谷渊只能努力屏住呼吸,忍耐着缺氧带给她的窒息感。
直到脖子都憋得红了,身体的求生本能促使林谷渊不得不开始张口呼吸。
那些迷药吸入肺部后没多久,林谷渊的脑子就开始发麻,连带着身上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消散。
她一向挺直的背脊也因为迷药的缘故而开始变得弯曲,整个人蜷缩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摆出了一个防卫的姿态,脸色白里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唇瓣也在轻轻蠕动着,像是在说话。
残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想要开口呼救,叫门外的巡逻警进来维持秩序。
可此时的她根本发不出足以让外边听见的声音。
她唇腔内的舌头已经麻了,只能零碎着吐出几个并不连续的字。
蒋琳嗤笑了一声后,抬手就给了林谷渊一个响亮的巴掌,算是还她白天打自己的那一下。
林谷渊丝毫感觉不到疼,可眼里却自然而然地氤氲出了一团泪花。
没有痛觉,她也就没了让自己快速清醒的办法。
她的身体倒在床铺上,眼前的三张脸在她的眼前逐渐交叠,又分开,周遭的房间也开始逆时针打起了转来,晕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当场就要吐出来。
这种迷药不是普通的迷药,里面还加了一点料。
她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任由这三个人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林谷渊眼眶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又在那苍白且透着红的脸颊上划开成了一条水线。
她那原本黝黑发亮的眼神很快就变得迟钝迷离,痴痴地看着离自己最近的蒋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嗓音带着无尽的脆弱和沙哑感。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的目光不仅是被蒋琳看在眼里,也同样被另一头的薄星夏看着。
蒋琳的瞳仁里被植入了纳米微型摄像头,将蒋琳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传输了出去。
薄星夏看着那些手伸到了林谷渊的衣服里,全然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她的眸色也逐渐开始变得冷了些。
奇怪的是,看到林谷渊挨打受折磨,她心里的快感好像没有起初那样多了。
林谷渊的唇瓣迟钝又缓慢地张合,像是很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蒋琳压根就不在乎林谷渊现在在说什么,她骑在林谷渊身上,酣畅淋漓地一边打着林谷渊,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全然把林谷渊当成了出气筒。
可那头的薄星夏却听清了林谷渊嘴里呢喃出的那几个字。
她念叨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是一个略带喑哑的叠词‘夏夏’。
林谷渊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少发青发紫的伤痕。
脸上也红一块白一块,嘴角破裂肿起,隐隐还往外渗着血。
林谷渊那些暂时被药性压抑下的痛觉好像在这一瞬全都转移到了薄星夏的身上。
正在看监控的薄星夏纤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像是忍痛忍得极其难受。
见画面中蒋琳抬起的胖手又要再次落下,薄星夏忽地沉下嗓音斥道:“都给我住手!”
闻言,揪着林谷渊衣领的蒋琳瞬时有些错愕,生生将自己的手臂顿在了半空。
她声音谄媚至极,不明所以地反问道:“薄小姐,是不是我的力道太轻了?要不我们把这床脚拆下来,用铁棍打?这女人骨头硬得很,是该要给她来点厉害的。”
毕竟这个林谷渊可是不知死活地弄死了薄小姐的哥哥。
她这条命能留到现在已经算是不容易,也不知道薄星夏究竟是怎么想的……
其实她不太理解,依着薄星夏的能力完全可以把林谷渊抓到自己手底下折磨,远比在这监狱里要放得开得多,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可偏偏薄星夏要把人送到监狱里,这边想要伸手就不是那么自在了。
还得在她眼睛里装这么个东西,总是让她痒得厉害,有时候还会疼,忍不住就想揉眼睛。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做什么,去那边拿水啊,越脏越好,就往她鼻子里灌,呛不死她!”
蒋琳以为薄星夏看得不够过瘾,于是殷勤着给对方提出自己的建议,可显然是她会错了意。
“你这双耳朵留着也是无用,听不懂人话还要它做什么?”
薄星夏的声音透着一股阴寒劲儿,哪怕人并不在现场,也叫蒋琳听了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薄星夏真给她割了去。
“把解药给她打进去,今晚不要再碰她。”
薄星夏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关了监控,牢房那边的画面和声音瞬时消失无踪。
蒋琳更懵了,这就结束了?
她这一身的力气才使了多少啊,十分之一都不到。
她原以为今晚必定是要打死林谷渊薄星夏才能罢休的……
“老大,这怎么办啊,薄小姐都发话了,那咱们是按照她的意思办,真给打解药啊?”
“打,马上打,不给她打解药,咱们明天就等着被狱里其他人给打死吧!”
蒋琳知道薄星夏的手段,忙不迟疑地从林谷渊身上下来,掏出解药的注射剂,一针扎进了她的侧腰,很快就将药水都推了进去,粗鲁地拔除针头后,她又几步冲进牢房内间,扔下马桶,动作很是熟练。
……
当晚,薄星夏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就是睡不着。
但凡闭上眼,她眼前便会出现林谷渊那张苍白至极的脸。
林谷渊的睫毛乌黑湿润,眼底分明透着倔强,却隐含委屈,像是在无声控诉着她的所作所为。
最后她干脆不睡了,咬牙暗骂了一声后,便一股脑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连鞋也顾不上穿,径直走了出去,最终险险站定在三十四层的天台边缘。
薄星夏眼神近乎狂乱地俯瞰着脚下的一幢幢小矮楼。
风吹乱了她后腰上的黑发,将她的衣服吹得贴紧了肌肤,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的头发乌黑蓬软,肤白如瓷,唇瓣又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黑红白三种色彩交织在她的身上,无不展现出一种专属于她的凌厉野性。
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是一种让人看见就忍不住腿软臣服,忍不住为之震撼,蛊惑至极的力量。
薄星夏身上还穿着由林谷渊亲自在购物中心挑选买下的那套衣裙。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那盈着月华的眸子猛然间透出一股凶戾气,她毫不留情地撕破了身上的衣服,还顺手将它抛出了楼外。
薄星夏常年运动,她的出拳力量丝毫不输给星际那些巅峰打手,可与此同时她的身材又很妖娆挺翘,双腿更是纤细修长,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赘肉,着实诱人得厉害。
风迎面吹来的这一瞬,薄星夏的身体感受到了一阵令她倍感舒适的凉意。
而她的脑子里也冷不丁响起身边几个手下今天说起的几句话。
「义哥,听说你新娶进门的老婆最近跟你妹妹闹了点不愉快,你挺头大的吧,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边是老婆,手心手背都是肉,嘿嘿,你打算帮谁啊?」
「像咱们这种人,身边能有个女人死心塌地跟着有多不容易,可我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不是?算了算了,现在有活儿在身上呢,先不想这些,等晚上回去以后再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