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在饭桌上，大家热热闹闹的讨论着韦恩庄园的重建工作。
  我一定要建一个小型动物馆。达米安坚定的看着布鲁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布鲁斯还没回答时，杰森倒抢先回答了，恶魔崽子，蝙蝠侠这么大只蝙蝠养在家里，哪只动物敢待在韦恩庄园?
  陶德!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父亲!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迪克连忙出来劝和。
  养养养!达米安，你忘记提图斯了吗!
  杰森，蝙蝠侠不是蝙蝠!
  两人同时对迪克嘲讽的切了一声，迪克或成最大受害者。
  我们来说说要在房间里放什么吧!迪克试图缓解气氛。
  我要放一张新的全家福!杰森，你不许跑路。迪克率先拿自己弟弟开刀。
  你要是跑路，我就吃光你安全屋里所有的存粮。
  什么?杰森真的觉得他的大哥相当不要脸面。
  杰森，该你了!迪克提醒到。
  这么幼稚的问题，他才不会回答。
  可身旁的布鲁斯显然进入了看热闹的范围。他接住了迪克的话题。
  我打算在家里增加一个相册，放上每个人的照片。显然，他是在呼应迪克所说的话。
  杰森，你呢?
  杰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回看过去。
  老头子，你疯了吗?
  不，我没疯。
  安迪看出了两人的眼神交流，虽然不理解，但她很乐意帮助杰森解围。
  哥哥肯定想带我去庄园里，对不对?
  看着安迪努力卖萌的样子，杰森实在是心软。他胡乱的点点头。
  接着是提姆，他思考片刻，我要一台咖啡机。
  当然，如果布鲁斯能够准时完成自己的工作，我可以换成其他的东西。
  噗。安迪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没想到蝙蝠侠私底下还会劳役青少年啊，震惊一百年!
  此时，同一餐桌上都被劳役过的四名青少年很有发言权。
  愉快的晚宴很快就结束了，不过，在结束时，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迪克一直不经意的看着布鲁斯，被发现后又急忙转移视线。
  让布鲁斯感觉莫名其妙的。
  迪克，你有事要说吗?这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被发现了，迪克也不慌，反而笑得很怪异。
  如果布鲁斯经常混迹网络，会发现这是一种八卦的笑容。
  布鲁斯，我们都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通知我们?迪克试探地说。
  在发现迪克不对劲的时候，杰森就在心里大喊不妙。
  这家伙肯定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是啊!
  你怎么还瞒着我们?杰森疯狂使眼色，希望布鲁斯聪明一点，理解他的意思。
  最好顺势说出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秘密，总而言之，堵住迪克的嘴就行。
  要是让提姆知道自己造了安迪和布鲁斯的谣言，还把帽子扣在他头上，估计要上演兄友弟恭的场面了。
  父亲，发生了什么?达米安不满的询问。
  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显然，布鲁斯和杰森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他领会错误了意思。
  安迪看着布鲁斯为难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
  我来说吧。
  迪克满脸的惊喜。而杰森则更加迷茫了。
  安迪的脸色不知何时更加糟糕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所有人听清。
  超人、钢铁侠、美国队长。她依次念出三个名字。
  最后，安迪才低下头说，他们牺牲了。
  死一样的寂静。
  牺牲了?迪克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
  接下来，大家也没有了继续交流的心思，各自收拾，返回帐篷休息。
  由于突发事件，安迪的心情很低落，但她还是拽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眼睛里有着布鲁斯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今晚的哥谭很平静，还在进行城市重建计划。
  由于蝙蝠侠前往纽约参与了惊心动魄的行动，迪克、杰森、提姆和达米安主动接过了夜巡，强制要求蝙蝠侠休息一天。
  原本想坚持夜巡的蝙蝠侠，正好被安迪逮住，看着小姑娘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他实在有些不忍心。
  还是熟悉的配置，安迪寻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堆，虽然看上去很荒凉，但是在月光的陪衬下，显得有些浪漫。
  她抢先坐在一块大石板上，然后拍了拍旁边，示意蝙蝠侠过来。
  他坐在了安迪身旁。
  蝙蝠侠。
  布鲁斯看向安迪。
  你猜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安迪看着蝙蝠侠完美的下半张脸，突然出声。
  直球的告白方式，布鲁斯已经相当熟悉。
  他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或许是没有补充足够的水分。
  安迪也不指望蝙蝠侠能够回答，她自顾自的开始说着。
  大概在我还是安迪斯塔克的时候。她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你当时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水池里。
  但其实不救我也没关系的。安迪耸了耸肩，转头和布鲁斯对上视线。
  即使在水池里窒息，现实世界里我也不会死亡。
  布鲁斯不认同的皱眉，不。敬畏生命是最基础的。
  如果你在水池中窒息，是真实的失去了一次生命。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抵消。
  不能因为没有代价，就轻视死亡。
  安迪静静的倾听，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布鲁斯的话脱口而出。
  两人都是一愣，安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当然!这可是蝙蝠侠的教育，谁敢不听!
  还有一次，在哥谭广场的福尔摩斯事件!
  当时还是第一次见到杰森，不过你们两个都超级凶，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安迪愤愤的控诉，强烈指责蝙蝠侠常年冷着的脸。
  布鲁斯没有发表意见，他听着小姑娘的抱怨。
  或许是回忆过去让气氛缓和不少，安迪和布鲁斯都暂时忘记了伙伴牺牲的痛苦。
  从安迪斯塔克和蝙蝠侠的相处，一直聊到了安和蝙蝠侠的相处。
  安迪不停的回忆，将过去的憋屈都一股脑的告诉了这些情绪的罪魁祸首。
  而布鲁斯也顺着话题，好好教育了不听指挥、擅自行动的安迪。
  终究是感性占据了上风。
  最后，连月亮的光都变得微弱起来，一片漆黑中，女孩认真的看着布鲁斯。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如果不仔细分辨，布鲁斯都无法听清。
  可他还是听见了，一字不漏。
  如果有下辈子，你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布鲁斯感受着身上蝙蝠制服的重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
  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回到帐篷后，布鲁斯站在桌子前，眼前都是安迪湿润的眼眸。
  他总觉得不对劲。
  已经快要清晨了，布鲁斯进入了睡眠。
  而在他隔壁的帐篷里，安迪并没有休息，离开了哥谭。
  她来到了纽约，安迪大厦的废墟处。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感受着身体里仅存的治愈能量，安迪欣慰的笑起来。
  如果使用这股能量，是可以修复这个世界的吧。
  这场灾难，本不该发生。
  一切缘起于她，也应该就此终结。
  安迪不再犹豫，将治愈能量全数输出。纯白的能量如薄纱一般笼罩住地球，一切重新归位。
  世界意识馈赠的礼物，最终还是作用于世界。
  满地的碎石开始自动组建成建筑，高楼大厦重新出现，城市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在灾难中丧生的人类，重新苏醒，他们迷茫的睁开双眼，看着这玄幻到近乎神明降临的一幕。
  牺牲的英雄再次醒来，他们看着彼此，满眼的恍惚。
  安迪的意识消散于黎明时分，她的身体在安迪大厦前沉睡。
  人们发现了世界的改变，欢呼着，庆幸着，将这称之为神迹。
  布鲁斯是被帐篷外的喧闹声音吵醒的，他迅速前往查看。
  不知为何，胸口闷闷的疼。
  杰森用一种难言的神色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