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卫河墨刚刚清明的神智又变得晕乎乎的,他鼻腔和口腔里肆\虐着酒的味道,程子君的大掌滑过,青\涩的身\体带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他迷蒙的双眼凝聚不起神,只能任由程子君动作,不受控制地发出自己从未想象过的呻/吟。
  床幔拉下,把一切都隐藏。
  只能听见高高低低的啜泣,还有低声的哀求。
  夜半三更,屋子却灯火明亮。
  卫河墨无力地推拒着,不受控制绷紧,“为什么——好奇怪呜呜呜……”
  狐狸是犬科,细微的软刺,膨/大的尖.端和过长的时间都让卫河墨支/撑不住求/饶。
  可惜换来的只有更无情的入/侵。
  第95章
  纠缠一晚, 卫河墨次日醒来才明白,程子君先前在他面前展露出来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他的眼皮沉重地眨了眨,明明程子君已经帮他清理干净, 可是卫河墨总觉得肚子鼓鼓囊囊的。
  卫河墨的脑海里模糊地闪过一些片段。
  程子君结实有力的身躯牢牢地压制住他,卫河墨只能顺从地接纳他过于炙热的爱意。
  小墨宝儿也无力地举旗投降, 程子君却残忍地以亏空太多次对身体不好,寻来发带,精致地在上面打了一个结。
  卫河墨连触碰的权利都被剥夺, 无力地依/附着身上的人。夜晚迷乱,卫河墨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水声和无法挣脱的混乱。
  卫河墨听见程子君的轻哄:“乖, 墨宝儿别怕, 很快就好了。”
  与温柔的言语相反的是程子君的反复碾压。
  快点停住!不准再回忆了!!!
  卫河墨面红耳赤地把自己埋进被子, 试图在黑暗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墨宝儿, 醒了吗?”程子君方才去厨房做了些早点,想着卫河墨应该差不多起来, 便端着晾去热气的鸡丝鱼羹进来了。
  卫河墨听见他的声音,水润的眸子有些委屈地看过去, 不说话。
  程子君一愣, 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 “是还有哪里痛吗?”
  他着急忙慌地想要掀开被子看看, 毕竟也是第一回, 下手没轻没重,他也怕把卫河墨伤到了。
  昨天的墨宝儿太可爱了,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天色将亮,他才停歇下来,看着红肿的地方,怜爱地摸摸, 把妖力当作药膏,探进去仔仔细细抹均才作罢。
  卫河墨身上的其他痕迹,程子君留恋地不想消除,嗯……可以说是狐狸的领地意识在作祟。
  卫河墨笨拙地想拉住被子,可还是没抵过程子君的力气,他只能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羞恼地不想见人。
  程子君闻到了甜得发腻的味道,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瞬,等视线往下看——
  雪白细腻如珍珠般发着光的皮肤上,印着星星点点的梅花。
  程子君脑子“轰”的一声,好在对卫河墨的爱惜占了上风,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唤醒些许理智。
  鸡丝鱼羹被搁置在床边的小架上,他反省道:“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卫河墨轻声哼哼,暂且饶过他,他刚经历这一遭,对程子君有些依恋地不肯放手,“不想吃这个,我要吃红烧鹿筋,还有栗子焖鸡。”
  程子君自然无有不依,恰巧这些食材都备在小厨房中,他知晓墨宝儿喜欢吃的所有东西,因而用自己的妖力无师自通做了一个冰箱,食材放在里面一如刚买来的状态。
  这样墨宝儿想吃什么,他即刻便能做出来,省去了采买的时间。
  卫河墨从床上下来,亦步亦趋跟随着程子君。
  “咕噜噜……”
  富有韧性的鹿筋在高火下被炖得软烂,轻轻一抿就仿佛软化在口中,却又保留着它独特的胶质口感。
  程子君试了一块,行云流水般下入香料与些许黄糖上色,香气疯狂涌入卫河墨的鼻腔中。
  他馋得像只小狗崽,围着程子君身边不停打转,忙不迭问:“可以吃了吗?能吃了吗?”
  “还不行,没下调料。”程子君失笑,“不过栗子焖鸡可以吃了。”
  他打开另一旁的砂锅,夹起绵软细腻的栗子喂到卫河墨嘴里。
  栗子香甜,口感沙沙糯糯的,还夹杂着鸡肉的咸香。
  卫河墨嘴里咀嚼着,还不忘催促程子君快给他喂块鸡肉尝尝。
  狐狸本就爱吃鸡,程子君活了千年,烹饪鸡肉的手艺自然不用多说。
  鸡块一入口,卫河墨就冒出了星星眼。
  太好吃了!
  鸡肉很嫩,程子君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锁住了肉的水分,轻轻一咬,汁水便萦绕在口腔里。
  栗子的甜香也很好地融合在里面,浓稠的酱汁均匀挂在每一寸鸡肉上,还带着些许辛香的辣味。
  卫河墨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幸福地要冒泡泡了。
  他心想,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昨晚遭的罪也不是很亏嘛,咳咳,好吧,不算遭罪,也挺舒服的。
  ……
  欧阳刺史看着大门紧闭的宅院,颇为发愁地摇开折扇轻轻扇了扇。
  路过的人狐疑地抬头感受一下空中刮来的冷冽寒风,打了个寒战,不理解地摇摇头。
  石头也有点牙酸:“大人,您不冷吗?”
  欧阳刺史瞥他一眼:“你看我穿得这么多,像冷的样子吗。”
  石头:……
  “哦,不冷就好。”
  过了一会,石头又忍不住开口道:“大人,你说这两位自打那天结契礼之后,都三天没出过门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们每日都来,每日都吃着闭门羹回去。
  就算是新婚,也不至于这么久都不出个门吧。
  欧阳刺史沉吟片刻,“许是人家如胶似漆,不舍得出门呢。罢了,左右明天他也要去衙门上值了,届时再去找他吧。”
  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大门却“咔吱”一声打开了。
  程子君抬眼看见两人,诧异地轻抬眉头。
  欧阳刺史笑笑:“进去说话?”
  卫河墨隐约听见有人的交谈声,好奇地出去,没想到看见了欧阳刺史,他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大人快进来。”
  欧阳刺史含笑打量了一番卫河墨,见他脸色红润,整个人像一株水灵灵脆生生的小白菜,就知道这几天他们过得有多滋润了。
  “是我冒昧,打扰了。”
  卫河墨今天也是刚刚下床,这几天昏天黑地的,和程子君简直是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太不节制了。
  他暗自唾骂自己定力不够,明明已经死去活来的,结果程子君用美色轻轻一诱,他又沉浸在其中了。
  “大人来是有什么要事吗?”卫河墨知道无事不登门的道理,欧阳刺史来宴席可以说是看在几人交情的份上,可是一连等了这么多天都还没走,这就稀奇了。
  欧阳刺史:“诺,这是陛下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他把手中明黄色的锦盒放在桌子上。
  卫河墨猛然被呛到了,“咳咳咳,圣上居然还挂念着我们的结契礼吗?”
  “那是自然,陛下可羡慕你们之间的恩爱情谊了。”欧阳刺史眨眨眼,“虽然陛下不说,但是我这么了解他,不用猜都知道。”
  程子君倒是淡定,他救了天子一命,这点小礼物收得心安理得。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水头透润的同心佩,拆开是两轮如弯月一般的半月佩,轻轻一合上,又好似浑然一体,看不出缝隙。
  欧阳刺史解释道:“那天在宴席上,怕抢了你们的风头,所以便私下转交给你了。”
  这倒也是,若是当众拿出,单看这个明黄的锦盒就知道是皇家物件,如果说出是天子赠送的礼物,恐怕就要变成一群人跪拜下来,歌功颂德了。
  卫河墨轻笑两声,“麻烦替我们和陛下谢恩。”
  “对了。”卫河墨想到什么似的,顾不上欧阳刺史,转身急匆匆朝书房跑去。
  “墨宝儿,慢些。”程子君一双眼睛都黏在卫河墨身上,怕他跑得太急摔倒,也急忙跟上去。
  欧阳刺史一眨眼,眼前便空空荡荡得不见人影。
  他颇为新奇地摇头笑道:“第一次被旁人视若无睹地抛下,这感觉真怪啊。”
  石头:“这也说明两位公子把大人当作好友呢。”
  “哈哈哈……”欧阳刺史笑得很是开怀。
  卫河墨没过多久就拿着东西回来了。腊月寒冬,他跑得脸颊红红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笑得和刚出生的小狗崽一样。
  欧阳刺史不禁升起慈爱之心,心道:这么招人稀罕,难怪程子君时时刻刻护着爱着。
  卫河墨:“大人,届时你回京,能帮我把这个给陛下看看吗?”
  “哦?”欧阳刺史面色一怔,随即饶有兴趣地接过来,“我能看吗?”
  卫河墨:“当然可以。”
  欧阳刺史这才打开手里薄薄的纸张,看着看着,他原本放松的坐姿渐渐直起来,神情也变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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