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第190节

  二皇子眸子微眯:“岳母!晚毓是王府的侧妃,你现在拦本王合适吗?”
  姚家嫡女肃声道:“有何不适合?让小妹回家养胎是温妃娘娘的意思。王爷若是觉得不合适,就先去同温妃娘娘说。”
  二皇子暗自着恼:母妃不明缘由,着实给他添堵。
  他干脆硬闯,眼
  看着要拦不住了。安王府的侍从匆匆跑了来,大喊道:“王爷,不好了,五皇子带着户部的人去了王府,说是户部的账不清楚,要找王爷对账!”
  二皇子阴沉脸:老五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去户部,就开始找他事了。
  他瞧了姚家母女一眼,眼神冰冷阴鸷,随后转身就走。
  马车行至王府,王府外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五皇子府和户部的侍卫守在安王府门外,阵仗还挺大。
  待他到了正厅,就见五皇子和户部大部分官员都坐在那。见他进来,也不起来。
  二皇子拧眉:“老五,你是越发没礼数了。”
  五皇子依旧没起身,不咸不淡道:“比起礼数,二哥是不是解释一下,户部半个月前的一笔银子去哪了?”
  “半个月前?什么银子?”二皇子不解。
  户部尚书立刻将账本呈到了他面前,肃声道:“安王殿下,半个月前,安王府的侍卫拿着您的手信,私下将东库房的十万两银子支走,一直没有补上。”
  “怎么可能?”二皇子接过账本和他的手信核对,账本上确实有一笔十万两的银子没对上。手信也确实是他的手信,上面还有他的公章。
  平日里户部的银子要核销、报账都是要他盖章才行。
  这手信他没写过,章,他也没盖过。
  他肃声道:“银子,本王没支过,手信也不是本王写的!”
  五皇子这才起身:“二哥,证据和证词都在,可不是你说一句没做过就解决的!十万两银子,若是三日你不送到户部。我只能报到父皇那了!”
  三日,十万两,安王府现在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但这事绝对不能捅到父皇那,父皇因这侧妃和闫元锦的事本就对他失望至极。若此刻再知晓他挪用户部库银的事,定不会轻饶了他。
  别说储君之位,只怕他王爷封号都保不住。
  五皇子和户部的人走后,二皇子就将自己关在书房细细思量。
  十万两。
  和当初小七坑他的数目一模一样,也和侧妃替他抵债的数目一模一样。
  他的公章都是随身带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侧妃能接触到……
  半个月前,他忙于盯着闫元锦和父皇寿宴。户部的账目多是底下的人在看,再呈给他过目。而户部侍郎就是姚家的表亲,想瞒过他轻而易举。
  姚府又突然将侧妃接走,近日对他的态度又那样……
  他越想面色越沉,喊来老管家将王府的账本拿来。
  老管家道:“王府的帐都在侧妃那,现下正锁在偏院呢。”王府没有女主人,中馈一直握在侧妃手里。就连这次陛下寿宴置办的寿礼,也是侧妃那出的。他也只是半个月才和侧妃对一次账。
  账本取了来,安王府的账面上确实多出了一大笔银子。但这笔钱早就花了出去,其中八万两拿去将姚氏替他还债的嫁妆全都赎了回来,另外一万给天佑帝送了寿礼,还有一万两用在了王府开销。
  再一问嫁妆,压根就没进王府,估计是直接送回了姚左都尉府上。
  公章、手信都是他的,银子也在王府的账本上,他就算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他咬牙切齿:好,好得很,侧妃那贱人,居然和姚左都尉联合起来算计自己。
  三天之内,想找姚氏将银子要回来,似乎不太可能,而且那些嫁妆本就是他欠姚氏的。
  找他母妃和外祖父要,他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就在他犹疑要如何怎么办时,事情就已经被五皇子捅到了天佑帝那,天佑帝立刻传旨,命他进宫。
  他暗自吐出一口老血:老五这个小跟班墙头草,如此不讲信用!
  说好三天的,这简直是将他往死路上逼。
  不管如何忐忑,他还是进宫了。
  他立在长极殿玉阶之下,天佑帝指着他鼻子打骂道:“朕当你只是搪塞南阳王府的人,才说户部紧张,没想到你早挪用了银子!自己没本事要用侧妃的嫁妆还债就算了。如今还敢大胆包天到支户部的银子去堵王府的窟窿!你是要气死朕?还是活腻了?”
  二皇子吃了哑巴亏,无凭无据的,就算他说出左都御史和侧妃,父皇也只会觉得他无用。
  当务之急是拿回银子。
  他沉声道:“父皇,儿子会想办法把十万两给补上的!”
  天佑帝冷眼看着他:“你要如何补?是让你侧妃再把首饰卖了,替你补?皇家丢不起这个人!”
  二皇子面色清白。
  天佑帝失望透顶:“安王的封号也不必留了,户部的银子没还清前,朝中一应事务也不必参与了。”说完,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面前碍眼。
  二皇子转身,身后传来天佑帝幽幽一句叹息:“怎就不及太子半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二皇子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长极殿外。然后沉默着一路出宫回了王府,下了马车,站在王府门口迟迟没有动静。
  侍从疑惑上前喊了一句:“王爷?”
  二皇子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直直栽在了安王府的烫金牌匾之下。
  第118章 灵泉寺来信,闫世子身……
  二皇子府的人连夜进宫,正准备歇下的天佑帝很快便接到他吐血晕倒的消息。
  天佑帝惊得坐了起来,刚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步子,道:“让太医去瞧便是。”
  才犯事就晕倒,这么多年了,没一点长进。
  几乎是冯禄出去的同时,温妃就来了。冯禄拦住她道:“温妃娘娘,陛下方才交代,您若是想出宫去瞧二皇子,出去便是。”
  温妃当下也不顾得礼仪,带着太医直接出了宫。
  太医忙了两天两夜才将二皇子的一条命捡了回来,只是人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干瞪眼瞧着众人。
  温妃头厉声逼问太医可还有别的法子。太医后背都冒了一层冷汗,小心翼翼道:“二皇子生来不足,本就体弱。如今气冲百会,才至卒中之疾。人能救过来已是万幸,只能慢慢养着了。”
  “卒中!”温妃整个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幸而身边雪芽及时扶住她。
  这病很常见,温妃自然听说过。
  前段时间兵部的袁侍郎不就是卒中,人直接就没了?
  卒中者,十有九死。
  那她启儿不是完了?
  温妃泪如雨下,温国公连声安抚她:“娘娘,你要保重身体啊!”说完,他又转头问太医:“真没其他法子了?”
  太医摇头:“殿下的卒中是肝风内动,内伤积损所致。若能保持心情平和,或有转机。”
  都这样了,叫他怎么心情平和?
  二皇子双眼一错不错的瞪着太医,呼哧哧喘气,就是说不出话来。
  温妃又连忙上前替他顺气。
  温国公命人将太医送了出去,这才问二皇子身边的侍从:“二皇子不是去宫中见陛下,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侍从摇头,声音颤抖:“奴才也不知,殿下回来的路上都好好的,才到王府门口就这样了!”他眼珠子转了几转,又忙道:“大概是为了户部十万两银子的事着急!”
  温妃抹着眼泪道:“你这孩子,户部的银子母妃和你外祖父已经在帮忙筹集了。十万两而已,虽有些困难,但你也不至于如此!”
  她手上没这么多现银,但珠宝玉器不少,最多十日,便能凑齐。
  温国公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上面,他接着问侍从:“那十万两银子真是二皇子私下支取的?”
  侍从摇头:“奴才并没有听殿下提过,殿下好像不知道这事。但银子确实是在王府的账面上……”
  温国公疑惑:“那银子去哪了?”
  侍从支支吾吾道:“王爷昨日查了王府的账,十万两银子,一部分拿去赎了侧妃的嫁妆,一部分付了王府的花销,还有一小部分买了陛下的寿礼……”
  温妃眉头紧蹙:“拿去赎了侧妃的寿礼?是侧妃的主意还是王爷的主意?”
  侍从继续摇头:“奴才也不知,侧妃刚查出怀孕时,殿下是提过要赎回侧妃嫁妆的事……”那日他在马车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至于侧妃和闫元锦的事,二皇子自觉丢脸,对身边的人只字未提。
  侍从去蹲闫元锦,都只以为是闫元锦偷了侧妃的簪子,自家殿下才一直咬着不放的。
  在他看来,殿下真的很在乎侧妃,尤其是侧妃怀了小皇孙后。
  温妃连忙又追问:“那侧妃的嫁妆呢?”
  侍从:“应当在侧妃那。”
  温妃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的儿子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去动户部的银子。
  温国公沉声道:“差个人去姚氏那问清楚?”
  温贵妃立刻摇头:“不可,启儿已经这样了,姚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温家的希望。她胎象本就不稳,若是再受了刺激,孩子没了可如何是好?”她想了想又道:“启儿卒中的事最好也别让她知晓,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床上的二皇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喘了几口气,终于再次昏死过去。
  温妃吓得要死,连忙又让人将太医喊回来。
  待二皇子稳定后,她又差人去左都御史府传话。让姚夫人不要将二皇子
  的事告诉姚氏,让她安心养胎。
  姚夫人转头就将这事告知了自己女儿,姚晚毓听罢,又哭又笑,然后骂了一句活该。
  姚家大姐嗤笑一声:“他们还惦记着你肚子里的这个呢,看来二皇子是觉得丢脸,没告诉任何人孩子的事。”她说完,想了什么,又紧张问:“你说那方嬷嬷在安胎药里下了红花,她可知道闫畜生的事?”
  姚晚毓摇头:“我让秋棠试探过,那婆子只知道王爷不想要这孩子,并不知闫畜生那事。”
  一旁的秋棠又补充道:“姑娘回姚府后,那方嬷嬷就因为办事不力被王爷打了一顿。一个没撑住,一命呜呼了,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
  姚母叹了口气:“户部这事,做得不算隐蔽,温国公迟早会查到姚府头上。但总归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只要他们不知闫畜生的事,就会顾忌你。”
  若是温国公查到姚家,姚家和温家就彻底决裂了,今后在朝堂上少不得要被温国公针对。
  姚大姐冷哼一声:“二皇子已经那样了,怕什么!我夫君已经和周伯侯交好,如今云妃娘娘势大,温妃也要退让三分。一旦五皇子为储君,温家就会彻底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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