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第186节
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但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个野种!
二皇子有些不能忍,他用力将姚侧妃甩到一边,咬牙切齿道:“你给本王乖乖喝了堕胎药,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这是要将她幽禁至死的意思了?
姚侧妃惶恐的又去拉他的衣袖,连声道:“王爷,您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您想想,母妃和父皇都盼着这个孩子。若他是皇长孙,父皇必定会立您当太子!”
二皇子听到太子两个字时,长睫颤了颤。
姚侧
妃见他有些意动,继续求道:“王爷,陛下迟迟不立您为太子,不就是那般老臣说您身子骨不行,没孩子吗?只要这个皇长孙出生,他们就没有任何借口阻止立储了。陛下也没有任何借口拖延了,太子之位一定是您的!您再想想,您好好想想!”
太子,野种……野种,太子……
二皇子在权衡。
这孩子确实是他立储的希望,不过就是个孩子,他将来登基,照样能将这个野种如同三哥一样幽禁……
不,他根本不会让这个野种出生。
他盯着姚侧妃,眼里的怨恨和阴毒一闪而过。
姚侧妃拽着他袍角的手一点点滑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她趴在地上,祈求的看向他。
二皇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瞧她。而后大步走出了寝殿,拉开门朝守在门口的侍从道:“姚氏肚子疼,快进宫请御医来。”
痛得躺倒在地的姚侧妃长松了口气:她赌对了,王爷果真更在意太子之位!
太医很快被请了来,稳定脉象后,又去二皇子那回话。二皇子一句关心的话也未问,直接问:“可瞧得出姚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太医摇头:“暂时看不出男女,至少得三个月左右才行。”
二皇子略一估算:三个月,那便是父皇寿宴之后了。
也好,他且等上两个月,若是皇长孙就留那贱人一命!
如若不然……
第二日,他早早便进了宫。
下了早朝后,便直接去了上书房,正巧赵砚提着药箱从上书房出来。
赵砚瞧见他,也不想多言,错开身就要走。
二皇子伸手拦住他,赵砚蹙眉:“二哥这是何意?”
二皇子侧头瞧他,突然开口:“本王知道你那日在太庙想说什么……”
赵砚诧异:“你知道了?你如何知道的?”
二皇子冷脸:“这你不必管,本王已经亲自过问侧妃。她那日去皇觉寺上香,不过被闫元锦那厮轻薄了,并未发生更严重的事。”
赵砚哦了一声。
二皇子拧眉,继续道:“为了侧妃的名声着想,还望你口下留情,莫要胡说!”
赵砚无语,又看向他下半身:“你确定侧妃和你说的是实话?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特意来和他说这个,说明很在意,他二哥不是那种天真到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吧。
“你什么意思?”二皇子恼怒:“她如何会骗本王?本王努力了四年就不能有次中……”他说到一半立马又住了嘴。
赵砚又哦了一声:“既然你确定,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就算我不说,闫元锦那厮怕也会捅出去,二哥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的人可是看到二哥的侍从去了多宝阁,闫元锦先前明明拿钗子去销了证据。又轻而易举的被他二哥查到,那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沉默。
他有种感觉,这事迟早会被捅出来。
玉京的水只怕又要被搅浑了。
二皇子声音森冷:“这你不用管,闫元锦那厮本王自会料理!”
第115章 事发
二皇子恨不能将闫元锦千刀万剐。
但闫元锦是质子,可以欺辱,不可以死。
南阳王本就蠢蠢欲动,若是闫元锦死在玉京,便是给了南阳王名正言顺可以造反的借口。
人不可以死,但可以废。
他便废了那人命根子,拔了他舌头,叫他再也不能生是非。
这事要做就得做得隐秘,悄无声息的做。
他回到王府,就吩咐侍从:“找个行事沉稳的嬷嬷送到侧妃身边去,时刻注意侧妃的动静。再找几个好手,蹲守闫元锦。记住,不要让对方察觉你们的身份,但凡他落单,就下手废了他。”
侍从点头,匆匆去办。当天夜里,姚侧妃身边就多了个方嬷嬷。
安王府的几个高手日夜蹲守闫元锦,一连大半个月,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眼看临近天佑帝寿辰,二皇子冷了脸,将手里的茶盏砸了,质问道:“都这么久,为何迟迟不行动?”
一想到闫元锦那厮逍遥快活的脸,他就恼怒。
侍从战战兢兢的:近日他们王爷像吃了炮仗,暴躁易怒,连侧妃身边的婢女都打伤了好几个。
他小心翼翼道:“闫世子身边日日跟着四个护卫,尤其是那黑衣护卫,功夫奇高,我们的人实在没办法接近!”
二皇子拧眉:“那就想办法把那黑衣护卫引开!”
侍从连忙道:“奴才试过,但那黑衣护卫实在警觉,压根不上套。”
知道闫世子怕狗,他甚至连狗都用上了。那闫世子一瞧见狗,窜得飞快。其他三个护卫都甩开了,就那黑衣护卫,着实难搞。
他说完,小声建议:“王爷,宫外没办法动手。不若等到陛下寿宴,到时候闫世子也会去。宫中是皇室的地盘,想要支开那黑衣护卫就容易了……”
二皇子思索:若是要在宫内动手,就不能拔舌,最多只能把人打一顿,废了他那玩意。
不过这样,也足够他先出一口恶气。
很快,便到了天佑帝寿辰。
农历五月初七,五更十分,旭日初升。文武百官早早穿好朝服,手捧贺礼,携家眷等候在神武门前,等着进宫替天佑帝贺寿。
不多时,几个皇子的马车也到了。文武百官忙散开,让几位皇子先过。
辰时一刻,宫门大开,几位皇子携文武百官进宫。明华殿外早已经搭好高台,台上武生一杆银枪耍得虎虎生风,十几个伶人在翻转腾挪,好不热闹。
高台对面置了龙座,龙座两边是皇子后妃们的习座。再往下,就是百官和女眷的习座了。
赵砚带着小满月早早就坐在了看台之下,桌前瓜果点心一应俱全。小满月虽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她就是喜欢热闹。瞧见人耍枪高兴,翻跟斗高兴,唱戏也高兴,时不时就拍手喝彩。
俨然是个好观众。
文武百官在内侍的指引下携家眷一一落座,五皇子瞧见赵砚就眼巴巴的跑了过来,伸手就去拉他:“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坐,一起去说说话。”
赵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已然坐好。他起身,小满月立刻伸手揪住他衣袖,糯糯的喊了声:“七哥,看戏。”
五皇子生怕赵砚不过去,于是又一把拉住小满月的手道:“看什么戏,你也一起过去吧,我那里有好些果干,你吃不吃?”
小满月双眸微亮,挣开了他的手,走到赵砚另一边。捧着一大碟瓜子一蹦一跳的跟着一起走了。
三人走到皇子座位处,赵砚先喊了人,又拍了小满月一下:“喊人。”
小满月怯生生开口:“二哥、四哥、六哥。”
二皇子压根没搭理她,四皇子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倒是六皇子颇为热络,还抓了把果脯塞到她手里,笑道:“满月也长大了。”
小满月羞涩的笑笑,端着瓜子,抱着果脯坐到赵砚身边,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赵砚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二皇子不知在想什么,低头喝着闷酒,丝毫没注意周遭事物。
这是还在为姚侧妃的事郁闷?以二哥的信子,估计也不是很信姚侧妃的话吧。
能过来他面前帮着姚侧妃说话,估计也只有储君之位了。
赵砚刚收回目光,就见闫元锦带着护卫出现。几乎是他看到对方的同时,一直喝闷酒的二皇子突然抬头,目光也落到了闫元锦身上,一双眸子里含了阴狠。
五皇子和六皇子兀自说着话,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倒是安安静静的四皇子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连,若有所思。
闫元锦扫了一圈,发现几个皇子下首恰好还空着一个座位,自来熟就坐了过来。他一来,便和二皇子眼神对上了,愣了一瞬,随即笑开:“还未恭喜安王殿下,喜得贵子。”
这话听在二皇子耳里多多少少就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他没接话,闫元锦又继续问:“侧妃娘娘呢,怎得不见同安王一道来?”
二皇子手里的酒杯吧嗒一声捏碎了。
闫元锦微惊,忙转开目光,待瞧见赵砚身边的小满月,又笑嘻嘻问:“满月公主也在呢,来,世子哥哥请你吃桃花糕。”说着就将桌上的桃花糕送过来。
小满月觉得这人猥琐极了,害怕的往赵砚身后躲。
赵砚一把将那碟子桃花糕摁死在他的桌面上,拧眉道:“闫世子,注意你的言行!”
这人真是嘴贱,满月才九岁,说话也能如此轻浮。
闫元锦不满:“七皇子,本世子说什么了,不过是关心公主两句……”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小白摇着尾巴跑来。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起身就往黑衣护卫身后躲。边躲边喊:“七皇子,陛下寿宴,你怎好带个畜生来宴席?”
赵砚嗤笑:“闫世子这畜生都能来,小白如何不能来?”
众皇子哄笑,闫元锦脸黑,但有小白在,不得不认怂:“算本世子失言,本世子自罚两杯当做赔罪,总可以了吧。你快些让它走,就当本世子求你了。”
一人一狗僵持了片刻,黑衣护卫拧眉道:“七皇子,这是陛下寿宴,总不好叫我们世子出丑……”
赵砚瞧了他一眼,黑衣护卫丝毫不惧的和他对视。他呵笑了声,这才喊了声小白。
小白听话的跑到他面前,叼住他丢过来的肉骨头,然后一溜烟跑了。
闫元锦长舒了口气,坐回自己座位。这会也老实了,提起酒壶就自罚两杯。
就在这时,一声鼓响,钟乐声中,天佑帝大步而来。随着他坐到御座之上,鸣赞官的声音穿透龙炎飞瓦的宫殿:“跪——”
几个皇子及文武百官及刷刷撩开袍摆跪下,后妃和官员女眷也同样俯身,三呼万岁。声浪如同海潮,连戏台上钟鼓声都盖了去。
天佑帝一抬手,鸣赞官又是一声起。
所有人落座,开始挨个向天佑帝进献寿礼。众人铆足了劲在皇帝面前表现,送的东西要么珍贵要么华贵,生怕表现不出自己的一腔忠心和祝福。
到了闫元锦这,又是两筐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