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温茸：“……”
救命，歌蝶怎么变油了？她忽然有点想念刚从海里捞上来时那只还未被网络污染的歌蝶了。
温茸不想看歌蝶喝洁厕精，需要洗洗眼睛，“江肆。”
“大小姐，我在。”
江肆将镜头转向自己。
温茸感觉眼睛舒服了，“也不用太惯着他。他日常喝盐水就行了。”
江肆轻嗯了声，笑起来时桃花眼像一弯月牙，“主要是想让大小姐亲自看看歌蝶小朋友的工作环境，也好放心。”
第212章 ：江肆，你耳朵好像红了呢
温茸轻笑：“小朋友？他年龄可未必比你小。”
那边的歌蝶听到，用最常用的清朗男声说：“算上休眠的时间，我今年六十岁了。”
江肆：“……”
江肆又跟温茸说了一些关于歌蝶的事情，还有歌蝶接下来要配合外星事物研究所做的测试。
都是一些对歌蝶没有损伤的研究测试，不会把歌蝶像小白鼠一样关起来限制自由，就跟对待人类志愿者一样。
“大小姐不用太担心歌蝶，研究所的教授们都很爱护他。他是我们东陆帝国唯一的一只海洋蝶。也是我们破译外星文明的重要翻译官。”
在江肆身后，歌蝶“昂首挺胸”，颇有洋洋自得之态。
在歌蝶虫族里头，他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翻译，没想到在蓝星竟然能让他发光发热！
江肆提到的那些测试项目，对于歌蝶甚至是虫族来说都还是初步探索阶段。
温茸在这些的基础上，给了他一些建议，说了几个大体的研究方向。
江肆边记边点头，越是听到后面眸光愈深，“大小姐对于这些似乎很有研究？”
温茸自认身上值得怀疑的地方多了去了，也就不把江肆的试探当回事，只是笑得玩味：“怎么，你想研究我么？”
江肆也笑了，“老实说，我想了解大小姐。”
温茸不轻不重地哦了声，“想了解我啊，可是你连正眼看我都不敢呢。”
江肆一顿，正眼看向屏幕。
视频中的女孩正笑看着他，鹿眸灵动清透，略带几分玩味。
他本是想礼貌性地只看着她两眼与唇间的倒三角社交凝视区，可余光却将她肩头的雪白圆润收入眼底，也刺激着他向来平静无澜的眼底。
“江肆，你耳朵好像红了呢。”温茸忽然凑近看，好像是在单纯陈述一个事实。
她调戏般地喊他江美人的时候，江肆都没什么反应，但听到她喊他的名字，胸腔里的心却是不禁猛地一跳。
江肆不由自主看向视频通话旁边能照出自己的小窗，在温茸没说这话之前，他倒没怎么看出来自己哪里耳朵红了。
但听到温茸这话，他就像是被触动开关了一般，脸庞逐渐发烫，蔓延直至耳根。耳尖也肉眼可见的微微泛红。
“时候不早了，大小姐，早点睡，晚安。”
他慵懒悦耳的声音带了几分低哑，语调依旧平缓轻柔，但是这突兀的结束却还是泄露了他平静下的波澜。
温茸看着他，眸光神色难辨，知道对方想要结束通话，却偏偏坏心思恶趣味地停留了好几秒，才笑道：“晚安，江肆。”
屏幕熄灭。
温茸才忍不住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有意思。
这个世界的江肆看起来吊儿郎当，有种纨绔浪荡子的气质，偶尔也会说说暧昧的话，可偏偏骨子里却克己守礼纯情得要命。
倒是星际联邦那个第一指挥官江肆，平时看着一派清冷禁欲、冷酷无情，话也不多说，可偏偏是个闷骚的。总想以下犯上非礼她！
第213章 ：他这是被大小姐给调戏了？
帝都，外星事物研究所。
实验室内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心跳声。
江肆一动不动地看着跟温茸的聊天对话框，直到屏幕自己暗下去，映照出自己略带沉思的面容，才回过神。
耳朵发烫的温度逐渐降至常温，江肆想起温茸挂断电话前故意捉弄他的举动和略带玩味的笑容，眸光深了几分，轻抿了下唇，随后唇角微微勾起了弧度。
他，这是被大小姐调戏了？
这天晚上，江肆失眠了。
他没有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梦到那无尽深渊般的宇宙星空，和那宛若流星雨般划过深蓝色天幕的太空舰队。
他躺在床上，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女孩那圆润雪白的肩头和那深陷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要……
江肆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把灯打开，从床头柜里抽出本笔记本。
上面是他爷爷丢给他的一道西陆数学家费德提出的未被证明的猜想。
江肆冷静地在草稿纸上写下证明过程，试图用复杂的数学证明来排除杂念。
可是证着证着，复杂的计算证明底下，逐渐出现了少女穿着吊带睡衣的简笔画，已经画到了脖子以下的肩膀锁骨。
几笔勾勒，难绘神采，却足以让人遐想。
江肆：“……”
江肆停笔，将草稿纸撕了下来，想将之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却看着画中少女的笑容，又止住了，最后默默将之放到了床头抽屉里，关上，锁好。
江肆叹了口气，略有些绝望地一手盖在眼睛上。
他满脑子都是什么！
第二天。
江肆又去了趟帝国外星事物研究所。
研究所是江肆向内阁提议筹办的，且在调查死亡谷后，他跟外星研究所来往更为密切。
江肆初中毕业就被保送到帝国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后又在帝都大学攻读了数学与物理专业硕士学位。
他并不从事相关研究，对于这些基础科学的理论学习更像是业余爱好。
他时常来研究所，闲的时候也会帮科学家们打打下手，做些简单的但计算机却无法完成的计算。
一个正在记录仪器数据的老科学家看到江肆，慈祥地打趣，“小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熬夜证明江老丢给你的费德猜想吗？”
江肆略微迟疑地点了下头。
另一个头发秃得差不多的科学家带着歌蝶走过来，说：“那老家伙就知道把难题丢给你解决。”
江肆把昨天温茸给他提的那些研究建议跟研究所的科学家们说了。
原本还轻松打趣江肆的科学家们都瞬间严肃了起来，一直等到江肆说完，她们才激动地而快速地交谈了起来。
最后他们齐齐看向江肆，眼神愈发灼热：“小肆，这些建议你是从哪得来的？”
他们跟江老算是同学，江肆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对他也算了解。
这些很多都超出了他学习的领域，不像是他提出来的建议。
江肆略有些与有荣焉，笑道：“我家大小姐提的建议。”
落在科学家肩上的歌蝶更骄傲：“我老板提的！”
歌蝶觉得他老板温茸好像比他这个正经虫族更了解虫族。
第214章 ：你真谈恋爱了？
听到歌蝶的话，科学家们才恍然。
歌蝶没少提他那位爱画大饼的黑心资本家老板。当然，歌蝶并不觉得温茸黑，反倒觉得温茸这是器重他。
“小肆啊，我们研究所刚建立，也比较缺人，你看能不能把那女娃子拐来，
啊不是，是把她介绍过来。“其中头发相对茂密的那个科学家笑眯眯提议。
江肆想到温茸忙碌的行程规划，以及她对那个秘密国防工程的态度，道：“黎老，恐怕不行。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转达意思，也可以帮你们问问她还有什么想法。”
黎老点点头，“那也行，辛苦你了，小肆。”
江肆微笑，“应该的。”
申城。
温茸在餐厅喝豆浆的时候顺带刷了会手机，微博后台又是一堆私信，上条微博底下也多出了很多评论。
她扫了眼，喝豆浆的动作微滞。
好家伙，全网都在关心她有没有被噶腰子。
离谱的是，就连温松泽和温墨也都在略带审视地看着她。
温茸深吸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爸，哥，我最近都活蹦乱跳的，什么情况你们也看得出来吧？”
温松泽和温墨都点了下头。
温茸：“那就好。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
温墨和温松泽：“你真谈恋爱了？！”
温茸：？？？
温茸表示迷惑：“不是。你们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温墨眸光幽深地看着她：“你昨晚跟人通话到半夜。我问了叶望朝，跟你聊到半夜的不是他，而除了跟他，只有你跟傅修寒谈恋爱的时候你才会聊到那么晚。”
温茸：“……”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被温松泽和温墨这么看着，温茸竟是有种“早恋被抓”的感觉，“也不算太晚吧，都没过十二点。”
“是谁？”温墨面无表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