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温听晚想了想,“可以啊,我去操办。”
现在太多人盯着裴家了,都想上来撕一口肉,如今裴正光出来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疏野哥,你先忙,我去联系人找场地,发邀请函,安排一下其他事。”
裴疏野应了一声:“麻烦你了小晚。”
温听晚嗔怪他太客气:“有什么好麻烦的?”
挂断电话,温听晚立刻联系了策划团队,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第二天的慈善晚宴。
直到凌晨,她安排好一切才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温听晚就赶到会场开始监督布置。
她出门前,还收到了裴疏野的消息。
【我马上就出发,大概中午的时候能到,等我。】
可直到下午两三点,裴疏野都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几次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消息。
她没有收到任何裴疏野的消息。
电话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
她心中忽地不安起来,又安慰自己,可能是裴疏野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很快就会来。
温听晚自我安慰,继续指挥工作人员调整布置。
就在这时,她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小声议论:“听说环山公路发生了连环车祸,最前面的车直接翻下山了,这算重大事故了吧?估计人都没了。”
温听晚一愣,手中拿着的古董花瓶突然滑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她弯腰去捡,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她的手指,鲜血瞬间涌出。
“温小姐!您没事吧?”
工作人员慌忙跑来,询问她的伤势。
温听晚却像听不见,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心跳得飞快,颤抖着再次拨打裴疏野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她心头。
她换了个号码,又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接起,陈煜的声音传过来:“温小姐,怎么了?”
她急急问:“陈煜,你看到环山公路的车祸新闻了吗?疏野哥联系过你吗?”
“温小姐……”陈煜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联系不上裴总,您说的事故,我也看到了,你是觉得……”
“呸呸呸。”
温听晚拍了几下木头,又说:“我听见这个事故,有点不安,你能不能去问一下相关情况?”
陈煜应下,挂了电话。
很快,他的电话又打了回来
这次,他语气十分沉重:“温小姐,我刚刚询问了现场人员,坠崖车的车牌号,好像是裴总的。”
不好的预感成真,温听晚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裴今歌及时赶到,一把扶住了她。
“小晚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温听晚嘴唇颤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疏野哥……连环车祸……他坠崖……”
裴今歌瞳孔极速收缩,脸色瞬间煞白。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小晚姐,先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
“那我也去!”
温听晚抬头看她,眼里噙满了泪水。
她到现在也不敢信,坠崖的是裴疏野。
“不行啊,小晚姐。”裴今歌紧紧抓住温听晚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今晚的晚宴必须完美举行,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裴家,就等着我们露出破绽呢,我们不能慌!”
裴今歌说的是对的,温听晚理智上能理解。
但她感情上,实在无法接受。
她深呼吸了好多次,依旧心跳过速,迫不得已,她抓起了一旁的花瓶碎片,死死握在手心。
血液顺着指缝流出,疼痛唤回了温听晚的理智。
她深吸一口气,强顺着裴今歌的力道站起身:“我明白,我会撑住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温听晚硬撑着和裴今歌一起,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
慈善晚宴按时举行,雁城的名流权贵悉数到场。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温听晚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头发挽起,站在一旁,接受着或真诚或虚伪的问候。
“温小姐,宴会办得这么好,您真是用心了。”
一个举止风流的男人向她举杯致意。
“对了,怎么没看到裴先生?”
温听晚微笑不变:“疏野哥出发前被一些事耽搁了,应该很快就会到。”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无数次。
温听晚能感觉到,随着裴疏野的缺席,宾客们探究的目光越来越明显,窃窃私语也越来越多。
“听说环山公路出了车祸,坠崖的车和裴总经常开的那辆一样。”
“现在还没出现,难道真的是裴疏野?”
“裴正光刚出来,还举办了慈善晚宴想告诉我们裴家没问题,结果裴疏野又出事了,这搞的……裴家这是气运已到啊!”
温听晚垂在身旁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想上前反驳,让这些人不要乱说话,却被再次打开宴会厅的大门阻断。
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缓步向温听晚走来。
整个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居然是安聿!
第213章 给你送遗物
安聿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温听晚把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看着安聿大步向她这边靠近。
“这宴会布置的真不错,温小姐。”
安聿笑着在她面前站定,呼吸交错,显然是近得已经超出了距离。
温听晚微微皱眉,退后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记得有邀请过你。”
“我?我是来吊唁的啊。”
他指指自己,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四周,满意地看着众人竖起耳朵的样子。
“裴疏野没能看到这么好的宴会,真是遗憾,节哀啊,温小姐。”
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掉下山崖的真的是裴疏野?”
“不会吧,要是他真的出事了,这慈善晚宴怎么能办的成?裴家不该都去找人吗?”
“但没有个准确消息,安聿也不会这么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入温听晚的耳朵。
她感到一阵眩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伤口,疼痛让她勉强恢复了清醒。
原来这一切,都是安聿的手笔。
她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愤怒:“安聿,注意你的言辞,裴疏野只是临时有事出国了,连环车祸坠崖的并不是他。”
安聿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息,反而又灿烂了几分。
他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小东西,递到了温听晚面前。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温听晚定睛看向他的掌心,上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枚染了血的男款婚戒。
在看清款式之后,她瞳孔急剧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这分明是她送给裴疏野的求婚戒指!
“看清了吗?还要再仔细看看吗?”
安聿语气轻佻,将戒指送到她眼前,血液因为时间的变化,已经变成了红褐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诡异。
“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来的,裴疏野唯一的遗物。”
唯一的……遗物……
温听晚简直快疯了,却又不能在宴会上失态。
她缓慢的眨了下眼,吐出一口气,伸手拿过了安聿掌心的戒指。
下一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扬起手,将那枚染血的戒指抛到了宴会厅中央的的喷泉水池中。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旋即沉入池底。
“你随便拿个染血的戒指就说是裴疏野的遗物,是不是有点太荒唐了?你看看我手上的款式,和刚刚那个是同款吗?不是同款,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
她语气淡淡的,抬眸直视安聿,出乎意料的平稳。
安聿眸中兴趣更浓。
他再次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凑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脸颊上,引得温听晚一阵不适。
她想退后,却被安聿紧紧拉住手腕。
“攻击性别这么强,是不是遗物,你自己知道,我可是好心把裴疏野的遗物给你带来了,让你有个念想。”
他的声音没有压低,足以让周围人听清。
“不过看起来,你不想留下这个念想,那跟我走如何?我不介意养你在身边,毕竟你看起来很火辣,很适合玩,为裴疏野守节有什么意思?死人永远比不过活人,你不也要吃饭……”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安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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