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我拿捏了高冷大队长 第224节
“为什么一直没领养?”
“因为我嫂子身体不好啊,她不能操心,不能少睡,容易生病嘛。”韩向红回答得理直气壮。
秦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领养沈振国了,她身体就好了,能照顾沈振国啦?”
“这个……”韩向红开始不断挠头:“小沈子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小孩需要照顾嘛!”
秦妤不辩驳,只是继续问:“那你跟你哥嫂说了以后,你哥嫂答应领养沈振国了吗?”
韩向红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半天才答:“这不是等你回来再商量嘛!”
秦妤:“行,我现在回来了,你好好和家里人商量,看看他们怎么说。今天我先走了,你商量好了跟我说。”
虽然知道秦妤不是真的走,但韩向红还是一把拉住了她:“不是,秦妤,你是不是觉得,小沈子在我们家不合适?”
秦妤知道她就不是个脑瓜子清晰的人,便也没拿乔,直接指点她:
“韩向红,这种事,是大事,不是我觉得合不合适的问题,是你们一家人和沈振国觉得合不合适才对。你现在只想虐待你自己,躲在家里不出去,你当然是希望家里多一个人陪你的,但是你哥一份工资本来养三个人,现在要多养一个,他乐意?”
韩向红就张着嘴愣住了。
秦妤:“还有,你嫂子身体不好,要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吵起来什么的,会不会影响她?你也没考虑沈振国吧?准确来描述沈振国现在的情况,他只是离家出走,不算被遗弃的,你们没有任何手续收养他的话,到头来会很麻烦。养得不好,你们要给他兜底,养得好,他爹找上门,你们还得养人家爹。这些事情,你有想过吗?”
好了,韩向红彻底哑巴了。
沉默了半天,她才低着头承认:“秦妤你说得对,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想过。”
“那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你也可以跟沈振国聊聊。”
韩向红拉住她:“秦妤,你能不走吗?我需要你的脑子。”
秦妤摸摸她头,笑嘻嘻:
“向红,我摸着你脑袋挺圆的,没缺脑子呀。我就算住在你家,甚至天天跟你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可最终,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彼此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大部分时候,都需要自己把事情处理好,这样才会成长。
你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的,只是想得不够远罢了,现在你有大把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对你,对你大哥大嫂,对沈振国最好。明天周日,你哥是在家的对吧,我再来。”
秦妤还是走了。
不管多好的关系,谁都负担不了别人的一生。
她其实是给韩向红计划好了一个方向的,但直接安排的话,还是比不上韩向红自己先努力一下。
下午的时候,秦妤还是想趁着这小半天的休假时间,去一趟区妇幼保健院。
去区妇幼保健院的路程,是要经过上次拍结婚照那家照相馆的。
天冷,秦妤戴着围巾口罩,骑到近照相馆的时候,想得自己的结婚照放在这里,秦妤还特意的拉下围巾口罩,等着看一看效果。
很期待呢!
近了近了,橱窗里最下面的照片已经映入眼帘。
一张是穿着军便服的女同志侧身照,十七八岁模样,笑吟吟的,谈不上多漂亮,但光影从后面打过来,照片很柔和;
一张是胖乎乎的小宝宝,照片上还写着百日留念什么的,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照片,但就是没有秦妤和于明锐的结婚照,c位上也没有摆任何的照片,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架子。
车子已经骑过去了,秦妤的头转得都要断掉了。
她想想不甘心,在不远处掉个头,骑了回去。
秦妤直接在照相馆大门那儿停了自行车,大步走进去。
拍照的人还是排着队,那个负责拿取照片的女服务员正在忙着给人布置道具。
秦妤没等,走了过去问:“同志,你还记得我的吧?”
女服务员转头看了她一眼,马上露出笑脸:“哎呀,是你,认识认识,当然是认识的,啊,那个,你,能不能在柜台那里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的。”
秦妤只觉得她的笑,有些尴尬的味道:“好。不过我还有事的,等不了太久。”
“好的,我这边弄好就来了。”
实际上,还是等了半个小时,觉得那女同志走到里间去,和别人说了什么,才拎了一个报纸包住的东西出来。
看她手里拿的东西的尺寸,感觉就是她的结婚照片。
但为什么不摆出来呢?
怪怪的。
女服务员把秦妤拉到柜台后面,把手里的东西放平在凳子上。
她局促不安地绞着手:
“那个,秦同志,这个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我们把你的照片放出去的前几天,天天有人聚集在大橱窗那边看,大家都可喜欢了,好多人路过看见了就进来问,这照片上的两个人是不是电影明星什么的。
大部分结婚的人来拍结婚照,都要求我们给他们照得跟你们一样呢。但是,哎呀,你懂的,这人都长得不一样,怎么可能拍得一样嘛,他们一个个还非要穿得跟你对象一样,女同志也学你的样子,把头发这么披下来,夹一个夹子,哎呀,那几天,我们真的很高兴的呢。”
第320章 不招人妒是庸才
女服务员看起来很热情。
但是秦妤抱臂看着她:“你可以说但是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后三天发生了什么,会让你把照片拿下来了?”
女服务员那笑着的脸就慢慢收了,默默掀开了凳子上包住照片的报纸。
秦妤一看,脸彻底黑了。
确实是她和于明锐的结婚照,但,伤痕累累。
这张大照片有半版报纸那么大,原先应该是有玻璃保护的,但是玻璃都被敲碎了,所以里面的照片就被玻璃在砸裂的时候磨花了,留下了和裂纹同步的印记。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伤痕,除了裂痕以外,很明显还有被用墨水泼过的大块脏污。
不过有人擦过了。
但还是没保住,因为里面还被用刀子戳了个对穿,实在没法修复了。
而刀子戳的地方,正是秦妤的脸。
秦妤深呼吸:“怎么回事?”
女服务员特别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一天早上我们来上班,发现大橱窗被人砸了。因为你们的照片是放在最中间的,有一块砖头就直接砸坏了大橱窗玻璃,再砸进来,把你们照片镜框玻璃也砸了。
咱们外头那个玻璃还挺厚的,砸破以后,玻璃尖利,砸的人估计进不去橱窗,就直接把墨水泼进来了,大部分泼在你们照片上,我来上班的时候就清理了,但是……你也看见了,这个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女服务员的手,指了指照片上被戳穿的部分:
“修补不了。我们也过意不去,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我们店里的几个人讨论了很久,都觉得这个破坏照片的人,是不是认识你啊?”
秦妤眼睛低垂,停留在那个明显是刀子戳破的地方。
这种动刀戳脸的行为,那么恶毒,那么恨,所以岂止是认识,明显是有仇了。
她来到这地儿,特别有仇的,也就苏冰倩了。
当然,还有别的人也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比如苏冰倩的妈,比如周京梅什么的。
嘶,不想不知道,一想敌人真不少。
但这世上,不招人妒是庸才,这也算是她在这全新世界逐渐万众瞩目的开端吧。
秦妤想着这些,自嘲地笑了笑,不答反问:“能不能告诉我发生这事的确切日期?”
“哦,我看看日历。”女服务员转身去查了一下:“是一月十五号的早上我们发现的。”
秦妤回头看看橱窗:“你们橱窗玻璃修好得挺快,修好后,就没敢摆?”
“嗐,这大玻璃不换不行,怕人家从破口进来我们店呢,所以只好换了。那个,你这照片都成这样了,我们就也没……没敢摆。”
“你们没敢摆是正常,但报告公安局了吗?”
“……没。”
“为什么没报呢?万一你们里面又少了什么,对吧?”
“这个……我们照相馆的人都讨论过了,这个砸玻璃的人,别的照片都没损坏,就损坏了你们的,砸坏可能是随手路上捡块砖就能砸,但还泼墨水的话,这不得特意的带着啊,哪个好人走路还带墨水?所以我们都估计,这人是看不惯你。我们就不敢再摆了,那你看,这个照片你还要吗?”
女服务员说完这些,开始看秦妤的脸。
秦妤垂着的长睫毛忽然跳动,看向服务员:“我不认为是这个人看不惯我,也非常有可能是看不惯你们,只是正好我遭了殃。你看,你也说了,照片摆出来,吸引了好多人来拍照,可能以前在你们这里工作过的人嫉妒你们什么的,或者你们给人拍照的时候,说了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是不是?”
服务员就在她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下,点了头:“这……我也不知道。”
秦妤一摊手:“对啊,到底是什么人,大家都是不知道的,你可不能直接说,是因为我,对吧?目前来看,这张照片坏成这样,我肯定不能要了,但是既然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们会帮我们放大一张,那还是请你们遵守承诺,补一张大照片给我。我还是同意你们摆满两个月的,但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我不介意早点拿回去。”
“这……”服务员没想到,秦妤还有这要求。
秦妤执着的微笑:“同志,我们都该当说话算数的人。毕竟这个照片摆出来,你们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它被损坏,不是我的错。”
“那,我去问问我师傅吧。”
女服务员去了里间,好一阵才出来:“我们师傅答应给你放大一张,就是镜框,我们还是不配了,外头那个大玻璃很贵的,换玻璃我们也需要上报,最后我们几个同志都还被供销社领导批评了呢,要是再给你镜框,可能就要罚我们的款了。”
秦妤见好就收:“好的,谢谢你。只是,在玻璃被砸以前,你们真的没有留意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每天实在是很多人来看照片,一开始只是我们区的,后来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别的区也来看呢。要不是这么轰动,我们师傅也不愿意帮你多印一份的,我们真的损失挺大。”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问也没意思。
秦妤和女服务员约好了拿照片日期,就抓紧时间往区妇幼保健院了。
之前就听说过,避孕用品只有两个地方领,一个是区总院的男性泌尿科,一个是区妇幼保健院的计生用品窗口。
她一个女同志不合适去什么男性泌尿科,那只能去区妇幼保健院了。
领取计生用品的窗口倒是很好找,大概只有在妇幼保健院,怀孕避孕这事儿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讲,秦妤只是逮住一位穿白大褂的阿姨问了一下,阿姨就直接往前指了指,声音还挺大:
“就那!看那大字儿‘计生用品’,看见没有?你先在外头的墙上看看要领什么尺寸,跟窗口里的人说就是了,对了,要结婚证的。你带结婚证了没?”
秦妤呆住:“还要结婚证?”
“要啊,小同志,没有结婚证人家可不给你哟。”
白大褂阿姨约莫五十出头的年纪,清瘦和蔼,微微烫过的卷发扎在脑后,还挺有那么一点雍容华贵的范儿。
秦妤皱眉:“那我白跑一趟了,我不知道呢,我只带了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