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大多都隐约知道,余三和章大仙这一户,家里日子过的不错。
时不时就有那西装革履的侍应生找上门来。
余溪风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没说什么,大踏步上前。
之前意图进阿越家门的守卫,个头不高,眼睛窄小,眯成了一条缝。
章秋被他按在榻榻米上,手上戴着手铐。
正在给他算八字。
“你强七杀贴身,双亲里边有一个脾气特别不好,偏印重,二十岁之前常年被打压,八字里,劫财旺,主奸诈,对妻不利,好赌,易为朋友所利用。”
好几个守卫嘻嘻哈哈的,一边在屋子里搜索,一边开着玩笑。
“神棍你到底行不行啊,让你算桃花呢,你说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守卫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章秋,好一会儿之后,一脚踢在章秋的胸口。
“你说的,一个字都不准。”他一字一句的说。
四个守卫站在门口,拦在门前,
余溪风往里走,他们没拦,神色里却有若有若无的嘲意。
余溪风看到一屋的狼藉,神色冷冽。
“余小姐,你手上的东西,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逼你交出来,”守卫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余溪风站在屋子中间。
但凡她走出这道门,所有的东西都会收走。
守卫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只清出来那个给章秋留下的应急包。
包里的东西全部被倒了出来,
洒了一地。
最珍贵的那无疑问是那一包消炎药,一人掰下来一粒。
消炎药,那可是比压缩饼干更硬的硬通货。
其他的物资也瓜分了个干净,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半点也不避讳。
“算什么桃花,桃花这不就来了吗。”
这些守卫笃定了余溪风不敢闹事动手,言语行动间全无顾忌。
余溪风看向那个踹倒章秋的眯缝眼守卫。
她轻声说:“大仙,你算一下他今天的运势。”
章秋站起身来,吐了一口血,含笑道。
“他今天诸事不宜,合该有血光之灾。”
下一秒,余溪风挥刀斩下了守卫的头颅。
紧接着,枪声响起。
四下皆惊。
没有人看清余溪风是怎么掏出枪来的,外边的人,只听见声音响了七声。
七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这些守卫,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配枪。
余溪风观察着,只有五位有,所以先解决了前五个。
之所以打了七发,是因为子弹有七发。
足足七发的时间。
已经足够其它几人散开。
围在门口的守卫举着枪冲进来。
刀锋如月华,倾泻下来时,只看得见残影。
剩下的两个守卫和门口的居民惊恐地往下跑。
房东婶子站在原地,也是一脸的畏惧。
余溪风朝她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这个屋子,今天死了太多人,很多人会有忌讳。
房东婶子调头就跑。
对于北方基地的大多数人来说,守卫象征着秩序,有着极大的权力。
城区的人,过的太安逸了。
他们被保护的太好,就心理素质来说,远远不如外城的幸存者。
虽然也会嫉妒,余三有一级勋章那充沛的物资。
偶尔飘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但在他们的心里,余三,也应该是保护他们的一员。
她怎么能对守卫开枪!
余溪风从守卫身上捡起了钥匙,给章秋开了手铐。
“你怎么样?”余溪风问。
章秋又咳了一口血:“不太好,可能有内出血。”
第292章 把人给我活着带回来
余溪风看了一眼屋外。
人去楼空,满地都是血。
“你找药先治着,我晚一点来找你,别怕,苍灰和小橘,还有你的鸡都在里面。”
余溪风拍了拍章秋的肩膀,将章秋送进了空间。
余溪风把应急包重新收拾起来,顺便也清点了守卫身上的东西。
走出屋门时,岑佩玉居然还没走。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守卫很快就会包围这里。”岑佩玉道。
他在楼下观望良久,想起张大哥的郑重托付,还是决定上来看一看。
余溪风把背包给岑佩玉:“这个给你。”
岑佩玉扫了一眼包里,看到里面的消炎药,还有压缩饼干。
呼吸都粗重起来。
他说:“你怎么想的,难道真想死这?”
余溪风淡笑了一下:“我不会死在这里。”
“包里的东西给你,加上你张大哥的人情,我需要你将阿越和赵玉梅带走,在三栋的车库,那家裁缝铺子,就像你说的,让她们在外城,等到风声过去再回来。”
赵玉梅就是阿越的姥姥。
岑佩玉深深地看了一眼余溪风,背上了应急包,调头就走。
余溪风走出屋子,仰头看外面的日光。
方舟还没拿到,她还不能离开北方基地。
……
楚彤猛地站起身来。
守卫去了十二个,死了十个!
守卫重组后,一整个小队编制,也不过六人。
她想在余溪风那里拿到,治愈冰火症的方法。
只要她掌握了这个,她可以重新回到上层,甚至走到更高的高峰。
凭她自己,支使不动守卫。
派出去的守卫,是她以关梁珏的名义叫去的。
余三怎么敢的,
杀死了这些守卫,她还想不想在城区里待了。
死了这么多人,楚彤做的事,也完全摊派在了明面上。
关梁珏不会替她挡任何事。
楚彤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她啃起了大拇指尖,很快,大拇指上涌出了鲜血,
她盯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指,神色呆愣。
她要如何对关梁珏解释?
不不不,
找关梁珏没有用,
她必须直接去见执政人!
每天有无数的事情汇总到方具重这里。
守卫死亡十人。
但这件事依然以最快的速度被递呈到方具重面前。
除了现场的报告,还有一张送上来准备签发盖章的通缉令。
通缉令上,余溪风是彩照。
做为一级勋章的授勋人,她在北方基地的官方文档里,是留有彩照的。
章秋只有身份证明上,黑白的铅影照。
方具重回想大典上,为余三授勋的那一天。
她那时的表情是怎样的?
她看上去也没有多高兴。
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骄傲,她站在聚光灯下,神色很淡。
方具重想,他当时真应该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短暂的回忆结束,方具重从抽屉里拿出公章,在通缉令上盖下了一片鲜红。
“我要见执政人!我要见方具重!”
外面传来高声的呼喊。
方具重道:“怎么回事?”
“是楚彤小姐。”秘书回报。
“余三都跑了,她竟然不跑?”方具重诧异。
那些守卫,是受了楚彤的指使,去余三家里找帝王绿。
余三和章鱼作为犯罪嫌疑人另说。
归案之后,一个死立执没跑。
楚彤公权私用,势必也要对这件事负责到底。
楚家的那个,可不会拿有用的东西,来保这个女儿。
方具重懒懒地想着。
“我要见执政人!我要见方具重!”
楚彤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方具重脑子里想法转了一圈:“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想说什么。”
楚彤被铐着手,她跟不上守卫的步伐,踉跄着被拖了进来。
她盈着一双含泪的眸子:“具重。”
方具重没有看她:“你有三十秒的时间。”
楚彤只得放弃了自己组织好的语言,以及与执政人叙旧情的打算。
方具重抬起头来:“你是说,这两个人,治好了一位冰火症的患者。”
楚彤疯狂点头。
“你不是去拿帝王绿的,而是想审出这个药方。”
楚彤:“是。”
方具重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
他眼神极冷,楚彤在他的注视下几乎不敢抬头。
“如果你没有派人过去,而是事前将这个消息报给我,我会记你一功。”
楚彤被拖了下去。
方具重扣下那张通缉令:“把人给我活着带回来。”
他注定要失望了。
三天过去。
“余三,章鱼,楚越吴,赵玉梅全部失踪了。”
方具重在听到赵玉梅这个名字时,顿了一下。
按照楚彤所说,赵玉梅,就是那个第一,也是冰火症目前唯一痊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