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叫余溪风挤兑得下不来台。
  想再和余溪风说几句好话,又不好放开去哄柳诗。
  架到那里,不上不下,脸都紫了。
  柳诗大吼:“我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人渣?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没了他,我根本活不下去,我又打不过那些人。”
  她呜呜咽咽地哭,哭得余溪风头疼。
  真想一刀结果了她。
  “给我滚!”余溪风忍无可忍,拔了刀出来,“你再哭,我就在他身上砍一刀。”
  柳诗抽噎着着停下了。
  她真的很爱她老公。
  余溪风只觉得晦气,牵着苍灰调头就走。
  原本余溪风准备在这边烧焦的荒原上,住个七到十天。
  路上还要绕道找一找矿区,再走上个把月,
  到北方基地时,那边也差不多控制住了遗留下来的虫卵。
  看到柳诗,七天太长,待个五天算了。
  余溪风走了,柳诗还蹲在原地,喻子义伸手去拉她,却没被拉起来。
  喻子义道:“怎么了?”
  柳诗脸上下来冷汗:“我肚子疼,好疼。”
  没过多久,喻子义也出现了差不多的症状,两人在地里打滚,想去找余溪风。
  余溪风已经带着章秋换了一个地方。
  这片草原很大,在烧完之后,还是有一定的选择范围。
  余溪风回去的时候,从空间里拎了两只肥硕的兔子回车里。
  如今,余溪风里最多的生物已经不是鸡了。
  而是兔子。
  当初在疆山里用捕兽夹,一前一后抓回来的两只兔子,如今天子子孙孙,在荒山里钻了大大小小的洞。
  余溪风都数不清有多少。
  好在有那一亩的黑土,余溪风种上草和萝卜,还有青菜,产出直接洒到荒山上,养得并不精细。
  她喂得最精心的就是猪了。
  甚至还学习并实操了憔猪的活。
  空间产出蓬勃,那几只肥猪的下一代也长成了。
  如今那一批都到了出栏的时候,余溪风打算找个机会给弄出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兔子就比较方便了,一手拎一个,章秋也不问。
  就算问了,那也是苍灰逮的,或者兔子自己撞到了树桩上。
  余溪风回到房车,把兔子交给章秋。
  当晚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爆炒兔丁和麻辣兔头。
  好吃,爱吃。
  傍晚,余溪风打完拳。
  章秋同她说:“我今天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跑了几回厕所。”
  余溪风想了想:“这东西人眼看不清楚,要想完全杜绝很难,控制在一个身体能承受的数量,一点轻度的感染,就当锻炼身体了,你吃了打虫药,没事的。”
  如余溪风所说,章秋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
  余溪风今天还出了一趟门,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症状。
  另外一边,喻子义和柳诗两个人,实打实地疼了一宿,漫长的阵疼才总算过去。
  有好多回,两人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熬到后面,又觉得还不如死了,
  活着也是受罪。
  醒来后饿得前胸贴后背,柳诗早上从地上爬起来,去找那只没有送出去烤老鼠,才发现,已经被喻子义吃干净了。
  她饿得想哭,从地里抠土往嘴里塞。
  虚假的饱腹感让柳诗感觉好一些了,她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开始在地上翻找。
  刚刚起过大火,这附近一定还会有被火烧死的东西。
  柳晴运气不错,真的在土地地翻找到了一些虫子。
  头一次,她没有把东西带回去,而是全部塞到了自己嘴里。
  曾经的她,会因为寝室里出现一只蟑螂而一蹦三尺高,
  现如今,比起腹中的饥饿感,虫子而已,她从地里翻出来这些东西,满心都是高兴。
  柳诗这一下午,又捡到了几个烧瘪的干果。
  吃了之后,嘴里又干又苦。
  柳诗今天的运气不错,去湖上喝水的时候,眼疾手快,抓上来一尾巴掌大的鱼。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
  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其实总是能找出来一些能果腹的东西。
  它并不贫瘠。
  她想起过去那些日子里,摘来的青果,野菜,捞上来的小鱼小虾。
  喻子义总是说,他出了大力气,他个子高,体形大,所以消耗得多,饿得更快。
  柳诗看向河水倒影的自己,轻轻抚过自己的脸。
  水面里的女人瘦极了,颧骨凸显起来,显得越发刻薄。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
  明明她也很饿。
  这尾小鱼柳诗没有带回去。
  她自己升起了火,也没去内脏,从水底捡了根枝串了起来,就这么架在火上烤。
  她盯着一点一点烤熟的鱼,咽了一口唾沫。
  没有调料,也没有碗,什么都没有。
  柳诗往嘴里塞的时候,也不怕烫,就连刺也是嚼碎了直接吞。
  这尾鱼实在太小,刺也没多大,除了有一点点卡嗓子,柳诗很快就吞了个干净。
  还是饿。
  但已经没有那种烧心的感觉了,柳诗舔了舔唇。
  回去之前,柳诗随手从路边抓拢了两个木炭。
  喻子义看到她回来时,眼前一亮:“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找了你好久。”
  柳诗盯着他唇上残留的虫须看了一会儿,心里泛起细细密密地疼。
  最终她只是低下眼睛:“去喝了点水。”
  喻子义语气失望:“就没有找回来一点什么吃的。”
  柳诗摇头。
  第199章 为什么不能分些吃的给他
  在唐家屯做烧饼和月饼,让章秋积累了不少做甜品的经验。
  余溪风很买账,带出来的月饼很快就吃完了,烧饼也没剩下多少。
  章秋这也一回准备再做点别的。
  余溪风打完拳,拿毛巾擦了擦汗。
  章秋在煮奶茶,桌子上,是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吉利丁。
  他准备做奶茶冻,还试图做蛋挞。
  余溪风吸吸鼻子,看章秋在和面:“什么时候能吃上啊?”
  章秋道:“明天吧,奶茶冻最好放冰箱里冻一晚上。”
  原本打算用酥皮来复刻蛋挞皮。
  空气炸锅烤出来,怪粗糙的,抹上椒盐能当薯片吃。
  章秋挠挠头:“好像不太行。”
  余溪风接受良好:“那剩下的面团做疙瘩汤吧,你会做吗?”
  章秋笑笑:“这有什么难的,我在给面团里兑一些水就是了。”
  疙瘩汤煮了两小碗,里面加了一点肉末和青菜碎。
  吃起来还挺有嚼劲。
  蛋挞失败了,但是第二天出来的奶茶冻很成功。
  从冰箱里拿出来,切分成块,软软弹弹的,吃着有点像过去的果冻。
  “这个有些凉,一天吃一碗差不多了。”
  章秋与余溪风说:“我今天在湖上看到了枯莲叶,可惜了,要是有好的莲叶,倒是可以弄一点回来做荷叶饭,荷叶糕什么的。”
  左右无事,两人用平板玩井字棋,在井字棋摸索出来套路后,又换成了五子棋。
  五子棋余溪风输了。
  章秋这个阴险小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章秋问:“会下象棋吗?”
  余溪风精神起来:“会。”
  她打小就不爱着家,在外面晃荡,同龄的小伙伴都已经回家吃饭了,外边只有下棋的大爷。
  看也看会了。
  平板上没有象棋。
  就算有,用平板来当象棋棋盘未免太小。
  章秋把房车的活动扩展桌板拆了下来,用马克笔在上面画楚河汉界。
  棋子有些麻烦,足足三十二个。
  实在没办法了,余溪风这才“恍然想起”:“我二楼好像有幅象棋,我给拿下来。”
  章秋诧异:“你不早说。”
  余溪风跑二楼上去:“你也没问啊。”
  她的二楼不只有象棋,还有一整间超市。
  余溪风不只拿出来象棋,还有扑克,跳棋和飞行棋两用棋。
  她解释道:“这个是买房车的时候送的。”
  章秋基本没上去过二楼,再一次惊叹余溪风物资的周全。
  象棋的桌布有些宽,正好铺在章秋拆下来的拓展台上。
  两人象棋水准差不太多,但路子不一样,余溪风大开大合,以攻为守。
  她出棋速度很快,基本上紧跟在章秋后面。
  章秋出棋更慢些,棋路也更保守一点。
  下棋的间隙,余溪风还能摸个猫,逗个狗什么的。
  两盘一胜一负。
  余溪风道:“你真能磨蹭。”
  章秋道:“我是不想顾头不顾尾。”
  余溪风:“慢就是慢,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两人把棋子收拢在一处,章秋从桌子对面起身,挨着余溪风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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