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四处漏风,好在现在温度并不低,平时还好,睡久了才会觉得凉。
帐篷所在,地势要高不少,可以看到停在下边的房车。
“还能开得上房车,我白天看到了,也是一男一女,跟你说,那女的肯定是傍上了大款,还是女的轻松,只要分开腿,这个时候了,都能有人罩着。”
男生睁大了眼睛,努力想看到房车深处。
“我知道,你和那些女的都不一样。”他手上仍然牵着女生的手:“我只有你了。”
女生脸色有些不好,听到后面,回握住男生的手。
余溪风和章秋坐在沙发上。
房车上监控是全方位的,带夜视的红外成像,并不是特别清楚,但足够看清楚对面的帐篷里有人。
余溪风把平板放在茶几上。
章秋说:“跟我们后边捡便宜的那两个人?”
“应该是。”余溪风也觉着不太痛快。
要不杀了吧。
这个念头转了一圈,被章秋的话语打散:“这个隔离带彻底清完,至少还要两天。”
得先抓紧眼前的正事。
余溪风这一回的小日子是半夜来的,几乎没什么感觉。
余溪风是起来洗漱的时候,章秋看到了,这才发现。
痕迹已经沾到了床单上。
余溪风在抽出来清洗,和直接从空间里换一套中犹豫了一下,就听到章秋说:“换下来的给我吧,我正好要去湖边。”
余溪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章秋。
她不喜欢洗衣服。
房车里的洗衣机,容量偏小,洗起来费劲不说,那种痕迹还需要单独用手搓洗。
很烦。
余溪风感觉有点怪,本心又确实想偷懒。
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章秋,她在沙发上坐了坐。
提着镰刀割草去了。
“小余,是你吗?”
余溪风回头,对上了柳诗雀跃的眼睛。
余溪风也有些诧异。
她离开临市已经很久了,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认识的人。
“你看起来过的不错。”柳诗语气欣喜,“好多年没见到了,你都没怎么变。”
余溪风笑了笑:“我记得你毕业之后,就回自己老家了?”
柳诗点点头:“是啊,毕业之后我就嫁人了,前阵子刚从避难所里搬出来,你是是去北方基地吗?”
余溪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那时候的成绩是可以保研来着,你住这附近?”
柳诗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都过去了,真要还在临市读书,我现在哪还有命在,我听人说了,临市都被人淹了,这一路逃出来,很辛苦吧。”
余溪风道:“还好。”
“也是,看你这气派,肯定过得不差。”柳诗说。
余溪风身上太干净了,她的着装放天灾之前,平平无奇。
放现在,身上没有烧伤冻伤的痕迹,也没有长年累月拾荒的沧桑,
衣服干净又服帖,柳诗站在她身边,好像都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气。
她的笑容晦涩了两分:“我老公出去打猎了,一会儿介绍给你认识。”
余溪风道:“不用了,我还有些别的事,先走了。”
“我老公说在湖边看到过一个年轻人,在洗……洗那个,他是你的对象吗?”
余溪风无所谓地点头:“应该吧。”
“他对你可真好……我,我想问一下,能不能……”
余溪风微笑道:“不能。”
“你都没有听我说完,只是一个很小的要求,小余,我们同窗四年,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没有一点情分吗?”
“柳诗,我们当时的关系并不好,我记得,是你造谣我是小三的女儿,我在外面做家教,你说我被人家包养了,是因为你,我才搬出了学校。”
“我已经知道错了,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柳诗不甘心道。
余溪风道:“是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本就有龌龊,再拿情谊来说话,就未免可笑了。
“对了,你的保研资格,就是我给你弄没的。”余溪风想起了一些回忆,语气愉悦。
章秋正好提桶从湖边回来,
柳诗还想说什么,余光瞧见了自家老公,恨恨走了。
“谁啊?”章秋把房车外置的晾衣杆拉出来。
正好今天有太阳。
“一个脑子有泡的人。”余溪风说。
余溪风清完一片时,早饭已经好了,蒸的包子,余溪风都没看到他调馅。
沾油的是肉馅,沾绿的是菜馅。
桌上还有一小碟子榨菜。
章秋干活很有条理,走之前就已经把粥煮上了。
一件接一件,事情都做的明明白白。
余溪风闻了闻,把里面的牛肉包子挑出来,从锅里盛青菜粥。
章秋正把床单往上面晾,听见柜门打开的动静,头都没回:“你少加点糖。”
余溪风一边往粥里加第二勺,一边回道:“就半勺。”
章秋笑得有点无奈:“喝粥本来就升血糖,你还往里加这么多,下回给你做荞麦菜包算了。”
余溪风也笑,假装还没见到包子:“喝粥不顶饿啊。”
第195章 你好,可以躲个雨吗
章秋回到房车:“我又碰到了那个男的,他叫喻子义,跟我说了些有的没的,他想让我们带他去北方基地。”
“那他做梦比较快。”余溪风道。
“我瞧他有点无赖的意思,估计还会找过来。”章秋说。
余溪风想了想:“你下回要出去,把苍灰带上,有那不长眼的,让苍灰咬他。”
章秋道:“好。”
章秋没说的是,那个喻子义见到他在湖边上洗衣服,拉着他大倒苦水。
说自己的老婆不懂事,没有公主命,却生了公主病。
他把自己所有的食物让给了老婆,老婆还是不知足。
章秋与他没什么共同语言,架不住喻子义那张嘴叭叭叭个没完,十句里听了两三句。
“兄弟,这东西你怎么也冼,坏运势的。”喻子义说,“这洗衣服的活怎么也你做,嫂子太不懂事了。”
章秋觉得这货很烦。
随便敷衍了两句走了。走的时候,喻子义还拉着章秋道歉:“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也没办法,实在没吃的了,我自己饿一点没什么,家里老婆会闹,你也知道。”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章秋便也顺着他的话说:“我再不回去,我对像要闹了。”
余溪风喝完了自己的甜粥,看到苍灰在吃自己的狗粮,随口问道:“小橘呢。”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它了,还在玩呢。”
小橘回来的时候,抓回来一条蛇。
手腕粗,立起来比人还高。
余溪风和章秋对着研究了好一会儿,小橘把蛇叼回来的时,把苦胆弄破了。
章秋说:“这蛇有毒。”
没法吃。
余溪风觉得很可惜。
她还记得有一回,章秋做的蛇羹,味道很不错。
当时她还把捡来的蛇蛋放空间里养。
蛇蛋被大白啄破了,养蛇计划出师未捷。
苍灰凑过去咬了一口。
章秋想拦都没拦住。
“你是真不怕死啊。”章秋对苍灰道。
小橘不待见苍灰,不是没有原因的。
食物也好,玩具也好,放在那里苍灰不一定会玩,不饿的时候也不一定会吃。
但只要是小橘感兴趣的,苍灰摇着尾巴就来了。
还有一种奇异的好胜心和攀比心。
早上下来,不摸苍灰可以。
摸了小橘,不摸苍灰,这不行。
苍灰会围着人叫,一天没个安生。
心眼那是又小又多。
余溪风安慰章秋:“像苍灰这种,除非是人工合成的毒素,像自然界本来就有的,苍灰和小橘都能辨别,不至于乱吃东西。”
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苍灰和小橘分食了那条蛇肉。
确实没有出现什么中毒的症状,章秋这才将心放回肚子。
余溪风微微偏头,看向对面那个草扎的帐篷。
那边又在看了。
余溪风心下厌烦。
床单还没干,竟然下起了雨。
余溪风和章秋不得不提前把床单收起来。
床单是小事,余溪风看着地上被打湿的草木。
这场雨水,有可能会毁掉她原本的打算。
余溪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另外一边,喻子义的帐篷,塌了。
两人被水淋得湿漉漉的,柳诗安慰道:“这场雨下得急,我们再等一等,就过去了,到时候再重新搭起来就好了。”
喻子义又冷又狼狈,重重一脚踢在帐篷的支架上。
帐篷剩下的那一角,也彻底垮了,全部成了废料。
喻子义被雨水浇醒了脑子,沉着脸道:“我们不住这了,你不是说,那女的是你室友吗,不去北方基地,找她避个雨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