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其中一人自发自觉得关上了门。
  余溪风也很满意这几人的配合,她脱下最外面那件厚重的外套。
  男人们交换了视线,露出玩味的笑容。
  余溪风也朝他们笑了一下。
  等章秋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余溪风的刀抹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章秋脸憋得通红:“里面没氧气了,差点死里面,我去——”
  地窖入口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
  全死了。
  章秋往地上一坐,大口喘气:“要不是有你在,今天我是不是得死这了。”
  余溪风点头。
  “那我们把尸体搬进去,别让人牵扯到我们身上。”
  余溪风有些惊讶,章秋竟对杀人越货适应得如此良好。
  算是可造之才。
  第95章 有,总比没有好
  硬熬了半小时,等地窖通好风,两人把尸体丢进去,章秋下去把东西拖了上来。
  章秋拿着一包东西看了看,又丢到一边。
  余溪负问章秋:“是什么?”
  章秋说:“是药材种子,不知道怎么的,混进去了。”
  余溪风:“种子不带走吗?”
  “带走也没用,这年头谁能种,真能种东西了,也不会把资源和精力浪费在种药材上面,生长周期太长了。”
  “既然没用,给我吧。”
  “你要它干什么?”章秋问。
  余溪风懒得想借口:“我觉得它好看。”
  “那你觉得我好看吗?”章秋凑过来,把口罩摘了下来。
  余溪风似笑非笑得扫他一眼,指了指地窖:“上一个调戏我的,埋里边了啊。”
  “走走走,回家,今天这一趟冻掉半条命,回去肯定要吃药了。”章秋老实戴好口罩。
  余溪风借口捡匕首,折回去了一趟。
  “找到了?”章秋问。
  “嗯。”
  两人一起回到二区,看见蔡老头和一个年轻男人在聊着什么。
  章秋朝他打招呼:“何源,你也来了。”
  叫何源的人带着眼镜,笑容温文:“刚我还问爷爷,你哪去了呢,收获不错嘛,这是哪位?”
  章秋把包袱撂在地上,最外面铺着药材:“哪有什么收获,你也知道的,我哪受得了这个冻,没走多远,搞了些草回来泡脚,这位是我朋友,姓余。”
  何源朝她伸手:“余小姐,我是章秋发小,何源。”
  余溪风点头:“你好。”
  章秋拉开一旁的抽屉,口服了一粒依巴斯汀。
  何源原本还好奇地打量着余溪风,转而目不转睛地盯着章秋,的药。
  余溪风要走时,被章秋拦下喝了一锅姜茶。
  他叭叭叭地叮嘱,现在供暖还没有完全恢复,回去不要着急洗澡,喝的水要适当热一些,不要吃生冷之物,短时间内,也不要到地表上去,不要在身体里攒下寒气。
  何源站在一旁笑着。
  余溪风说:“老头,我明天休息一天哈,就不来练拳了。”
  蔡老头同意了。
  他脚边是何源提来的一罐子孜然土豆。
  章秋让余溪风留下来吃晚饭。
  因为有别的客人,余溪风没答应,先回去了。
  跟蔡老头请这么一天假,是因为余溪风准备再跑一趟建材市场。
  她不是一个有事喜欢拖着的人。
  活干完了才好猫冬啊。
  章秋的话,像是一阵风,从她耳朵边吹过去了。
  第二天余溪风出门很早。
  按照地图的方向,往建材市场去。
  比起商圈,或者中秋街道,建材市场简直冷清得不行。
  余溪风没费什么功夫便推开了门。
  从这里的木材被搬空以后,再也没人光顾过这个地方。
  余溪风捡走了瓷砖,石砖,水龙头,陶瓷盆,各种各样不能燃烧的板材。
  像是收拾破烂一样,各种工厂流水线的产品堆积在空间的荒山里。
  也许有用,也许没有。
  但是末世越往后,有,总比没有好。
  余溪风花了一整天时间,把建材市场清了个遍。
  这一晚余溪风没有回去,找了个房屋关好门窗后,进了空间。
  泡进热水里时,余溪风感觉自己的灵魂归位了,温泉旁边就是果切。
  小橘围着余溪风的温泉徘徊。
  它既不敢下水,又不愿意离开。
  小橘站了起来。
  小橘原地起跳。
  在精准地一脚踩到余溪风的肩膀后,又灵巧地跳到了对面。
  余溪风在水里骂骂咧咧。
  这么宽的路就非得踩着自己的肩膀过去是吗。
  在准备把手伸向西瓜时,想起章秋的话,余溪风顿了顿,毅然叉了西瓜放进嘴里。
  她看了一眼荒山,入眼全是建材与粮食,再满足也没有了。
  她可以用石砖垒一个更结实的猪圈。
  这样猪圈就不会塌了又改,改了又塌。
  温泉泡得余溪风身体发热,余溪风从水里出来,又摸了一份牛奶刨冰吃。
  从建材市场出来,余溪风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胖子那里。
  把那套点翠头面换了回来。
  等余溪风走了,胖子哄云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等我再寻摸寻摸,看看有没有别的。”
  云姐瞪他:“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小余是有用,我们买回来不当吃不当穿的,粮食多了烧心是吧?”
  “哪有哪有,这样一整套难碰上,别的总是有机会的。”胖子从兜里摸出一颗浑圆的珍珠:“当当当当——”
  珠子圆润剔透,散发着莹莹的宝光。
  差不多有鸡蛋黄大小。
  云姐瞪胖子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余溪风回到家里,锁好门,进了空间。
  点翠头面进入空间后,似乎触发到了一个临界值。
  最显著的变化就是,花坛扩容了。
  花坛里挤着茂盛的果树,青菜,还有红薯土豆,几乎没有下脚的空隙。
  余溪风有心想再种点什么,都找不到地方挤。
  现在又多出来了差不多十平。
  余溪风把那包药材种子种了进去。
  种在花坛里的东西,从来不用她操心什么生长习性,结果周期。
  更像是一种规则,种下去,时间到了,就能有收获。
  药材生长周期长,哪怕要长二十年,在花坛里,只要一年就够了。
  现在种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回到了地下避难所,余溪风也恢复了站桩。
  下午收拾收拾,就去找蔡老头练拳了。
  何源也在,站了起来,同余溪风打招呼。
  蔡老头这地本就不大,何源在那,余溪风再挤进去,就真的没地下脚了。
  章秋先出来了。
  他凝眉细看余溪风,又抓着余溪负的手腕像模像样地切了个脉。
  然后面沉如水地转身离开。
  余溪风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
  蔡老头背着手出来指点余溪风打拳。
  几套打下来,浑身热汗。
  何源在里面和章秋搭话,章秋臭着脸,一字不发。
  打完拳,余溪风接过章秋倒来的水。
  “你可真能耐啊。”章秋说。
  余溪风:?
  章秋戴着口罩,那双眼睛依旧漂亮得很。
  余溪风心驰荡漾了一秒,就听章秋阴森森地问:“我这还有冰沙,你要吃吗?”
  啊?
  余溪风眼神飘忽,跟在章秋身后,一脸莫测地端起热姜茶,给自己满上一大碗。
  这章秋是学了什么邪门歪道?
  病患就没有饮食自由了吗?
  第96章 你看起来像是别有用心
  余溪风离开的时候,章秋重新给了余溪风两个药包:“上次的药别吃了,换这个,有本事今天回去洗个凉水澡,反正到时候痛得打滚的不是我。”
  余溪风:“……”
  章秋重新配的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比上回更苦了。
  余溪风捏着鼻子喝了。
  被章秋阴阳怪气挤兑了两天,余溪风收敛了一点,零食也就老老实实地啃啃红薯干。
  红薯干最开始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却越啃越香。
  余溪风不喜欢太硬的,费牙,太软的也不喜欢,欠嚼头。
  在蔡老头这练完拳,余溪风挑拣着啃。
  章秋瞅她那龟毛样,在袋子里翻翻捡捡,把火候差不多地给挑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给余溪风单独乘了一个碟。
  余溪风这天下午过来,还没进去,隔着一道帘门,就听到何源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干净极了。
  “爷爷年纪大了,章秋身体也不好,现在外面不安好心的人太多了,章秋你要提防一些,别被人三两句话就给哄了。”
  “下次要到地表去,可以叫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总比那不知来路得要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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