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丫说:“这水浅,我去叉鱼吧。”
“不行,现在水凉了,冰了脚会生病的,不可下去。”这个季节黑瞎子和棕熊也会捕鱼,不过这个地方没看见黑瞎子。
刘夏莲也不贪多,钓了三十多条大马哈鱼,喊了一嗓子,姐妹们,收工了,回村。”
四人收拾东西,叫来了在周围警戒的大黄和小黑,刘夏莲想起李老炮的话:“下次要留个人警戒,天渐渐冷了,野兽多了。”
一行人回到村子的时候都已经快是十二点了,大二丫想吃大马哈鱼炖豆腐。
刚进村,路边上刀疤三就招手了。
“夏莲妹子,停,停。”
“这不是三哥吗,什么事情。”
“我呢想吃鱼了,夏莲妹子能赏脸给条鱼吗?”
李大美下去要揍他,刘夏莲按住她,刀疤三,人如其名,脸上斜着一条刀疤长了能有十几厘米,一看就是好勇斗狠的人,李大美初学乍练,不是人家的对手。刘夏莲自己跳下骡车,从水箱里拿了两条大马哈鱼,拿麻绳穿了递给刀疤三。
“三哥,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票子,我都有,但是只给有本事的人,你说说你的本事,如果我心动了,下次不用你要,我主动给。”
刀疤三微微一笑:“我坐过牢,我父母死了,我媳妇跑了,我没孩子,夏莲妹子说说我这本事是不是让你心动。”
“有那么点意思,以后三哥要鱼有鱼,要肉有肉。”
“好嘞,多谢夏莲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不,我没你这么个弟,但是你放心,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刀疤三提着鱼回家了,哼着小曲,回家了。
二丫挠挠头:“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啥。”
李大美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听不懂就对了,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二丫听不懂,李大美可听得懂,刀疤三好吃懒做,想喝酒吃肉。刀疤脸的本事那就是无牵无挂,用到了能够为你拼命,相当于古代的死士。
但是刘夏莲不想跟他牵扯太多,所以说只给吃喝,不认他做手下,双方保持距离。
刘夏莲一甩鞭子,大骡子踏踏的回大美家了。
李大美买豆腐烧饼,回家做大马哈鱼炖豆腐了。
刘夏莲则回家看小山鸡了,小山鸡出来了,刚出壳的小鸡仔站都站不稳,在炕上没一会儿毛就干了,毛茸茸的,非常可爱。
这年头也没现成的小鸡料,刘夏莲搞了点阿莫西林做个简单的开口药,杀灭一下肠道细菌。
然后用塑料瓶做了个饮水器,里面的水也是凉白开。等饿上两天,喂的是泡好了的小米、芝麻。
娘在旁边惊呆了:“不是,二丫头,你这是伺候鸡崽子比伺候孩崽子还精细啊,野鸡野鸡,能有这么金贵吗。”
“小鸡有鸡妈妈照顾的时候抵抗力强,保温也好,咱们火炕温度波动大,很难达到鸡妈妈的恒温,所以必须精细了照顾,不然那就是白养啊。”
“行吧,只是野鸡可会飞,你打算咋搞?”
“后院用架起大网,一人多高就行,到时候野鸡在里面自由活动,生长快,产蛋多。”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娘都四十多岁了,依然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很多事情一学就会,一看就懂。
就比如养野猪,刚开始还为南瓜、白菜发愁。刘夏莲收了一次之后,娘立刻就学会了,南瓜三分钱一斤,白菜二分钱一斤,每次买上个三四百斤就能喂好几天。
猪以粮食下脚料为主,再搭配蔬菜变的更健康,生长的非常好,毛色也好。
只是养殖是个很慢的过程,需要用时间去积累,还要不断的摸索技术。
翌日一大早,刘夏莲带了大丫和猎犬大黄在村口等候蟒村的李少凌。前天约好的时间,这年头也没个手机,沟通起来还是很费劲的。
不过他们很守时,等了不过十分钟,两辆三大套的马车快速赶来。
为首一辆,驾辕的是一匹枣红马,拉套的是两匹青骡子,车夫是李少凌,旁边坐的是李虎。
后面一辆车驾辕的是一匹大黑马,拉套的是两匹乌黑的骡子。车夫竟然是李二驴,旁边跟了个副手,是徐雄。
刘夏莲挺吃惊:“不是,二驴叔,你咋来了?”
李二驴笑道:“咋了,大侄女,不欢迎吗,叔来给你捧场来了。”
“欢迎,欢迎,肯定是欢迎的。”
李二驴属于最早的一批万元户,不知道为啥也愿意来出这份苦力,可能是为了给李少凌面子,也可能真的差钱。
第54章 老李车行
李少凌说:“今天我来给你们压头阵,三辆大车就说板正不板正吧。”
刘夏莲去电厂签合同,这两辆车跟着过去是为了撑面子,不能让电厂的人小看了。
一路无事,走了十几里地,就见路边的荒草地边有一只野兔,在那晃悠呢,这老兔子精的很,它感觉马车比较远也不害怕,抬起前爪在那洗脸呢。
李少凌叹道:“好肥的一只兔子啊,可惜太远了,不然抓了下酒。”
刘夏莲在后面听的清楚,抽出步枪,根本都不带瞄准的,直接开火,砰的一声,野兔应声倒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艺压当行人,这四个人都是打猎的好手,差不多一百五六十米的距离打一只兔子自问做不到,而且刘夏莲是在运动的马车上打的。
李二驴感叹:“你要是早生几十年,可能会多出一个开国女将军。”
马车上的大黄飞一般的过去,捡兔子了。
刘夏莲摇摇头:“二驴叔可不敢胡说,我这就是庄稼把式,瞎练的。”
到了林场,李少凌、李二驴休息,刘夏莲和大丫去送货,都是老客户,也没费什么劲。
只是李竿子所在那个富贵饭店老板娘,非说这几天钱紧张,要赊账,刘夏莲让她打了个条,赊欠了五十二块钱的鱼钱。
电厂所在的位置非常荒凉,处于荒郊野外,大烟筒、水蒸汽踏、堆积的煤炭。
相厂长没在,但是他安排一个副厂长接待了刘夏莲,办事快的很,拿印泥咔咔就是盖章,次算月结,十二块钱一吨。自己负责安全,自己负责盈亏。
刘夏莲拿了合同很高兴,出来对李少凌说:“电厂规矩还挺多,路上要是煤炭丢了还得咱们赔,据说这条路上还有偷煤炭的。”
李少凌不以为意:“以前关东军镇守火车站,晚上小偷成群的去偷粮食。莫说是煤炭,就是牛粪都有偷,这很正常,咱赚这一份钱,就得担着这一份的风险。”
“对了,李哥,你不是说找了大仙看房子吗,怎么没见来。”
“昨天就去找了,就我们村的,给了一条烟,两块钱的压香钱。他家老仙家说你杀气太重,他不敢来,不过位置已经找好了,从这向南二十里,路边上有十几间房子,门口是一个卖茶水的茅草棚,卖茶的老头无依无靠,他家房子要出租,但是要你不能亏了房东。”
“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这大仙还挺神,走吧,咱去看看。”
三辆马车响着铃铛,沿着大道缓缓的往南走,走了刚好二十里,大路边上有一个大院子,这个院子距离村子可挺远最少有三里地。院子不小,占地有三亩多地,房子一般般了,青砖的房子有年头了,门口一个草棚,一个老大爷拿个蒲扇正在烧水呢。
旁边还挂个牌子,五分钱随便喝。
“大爷,喝点水啊,来三大碗。”刘夏莲给了五毛钱。
茶水味道还不错,南方过来的大叶茶,味道苦中带甜。
老人家找了三毛五,刘夏莲推回去了:“我们这骡马也渴了,还得用用你的桶去打点水。”
“骡马喝水不要钱,院子里有井,你们自己打就行,小姑娘当车老板的倒是不常见。”
刘夏莲和李少凌进了院子,发现这里面真还不错,宽敞明亮,青砖的房屋,窗户上的报纸还破了。墙上上写着两行诗:富贵歌楼舞榭,凄凉废冢荒台。万般回首化尘埃,只有青山不改。
看样子这大爷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故事呢?
房门口有一个压水井,有一排树,树后面是瓦棚的马厩,夏天能遮阴。
“这个院子行啊,你找的大仙还是有水平的,不错,不错。看样子生产队的时候应该是骡马圈,房子旧点,修修补补也没啥,走,咱去问问大爷多少钱租。”
李少凌也没意见,这个距离电厂二十里,距离火车站三十里,处于中间位置。
刘夏莲问:“大爷,我们是开马车行的,那个啥我看你这院子闲着,能租赁给我们做个落脚的地方吗。”
大爷不假思索:“行啊,有什么不行,这是我的祖宅,当初生产队用来养马养骡子了,现在马骡都各自归家了,你们想用过来用就行了,这里还有电呢,只是要你们自己花钱买线,交电费。”
“那行,您老说说这房租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