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是一件令闻辞十分骄傲且充满了占有欲的事情,他对温黎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他才能窥伺到这一隐秘之事。
  随着渐渐长大,开始有自己的思考,闻辞会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呢,若只是普通的体香便罢了,可是并非这样。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阿黎的体.液都带有香气,汗水、泪液、鲜血、唾液、还有……”闻辞的视线赤.裸裸地往下移,停留在了腹下三寸之地,他的手指也随之滑落。
  温黎倏地瞪大了双眼,瞳孔皱缩,一下子领悟到了他意图,连忙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前行的动作,大脑一片空白,语音语调都忍不住拔高,“闻辞!不可以。”
  闻辞乖乖地停住,没有再继续,视线重新回到了温黎涨红的脸上,“我只是想证实一下。”
  温黎的另一只手揪住了闻辞衣襟,抵触着闻辞的靠近,偏过头去,耳尖连着都红透了,“那也不行,这样不对,这样不好……”
  “可是阿黎不想知道吗?不想知道为什么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气就会冷静下来,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眼泪可以缓解我的狂症吗?”
  “我不想,我不要!”温黎剧烈地反抗着。
  太混乱了,温黎根本没有办法清醒着思考,可是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这样太不对劲了,简直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原来是因为这样才吸引着闻辞靠近吗!
  可闻辞可他浑身上下都跟块烙铁一样,随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温黎累极了,泄了气一般躺着静静地喘气。
  室内太安静了,静到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温黎得不到闻辞的任何回答,也感受不到他有任何动作,于是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深邃、阴暗,像是在看一块美味可口的点心,温黎犹如被烫了一般赶紧别过了脑袋。
  忽然,闻辞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压下他的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揽住了他盈盈一握的小腰,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被迫面向自己,音色充满了诱惑,“可是这样说不定对我们的病情更有用处呢。”
  温黎抿了抿嘴唇,继而又用力地咬住,从齿缝之间艰难地漏出了一丝声音,“不……”
  闻辞的眸色暗了下去,紧紧地盯着温黎,可是漂亮的脸蛋上此时此刻充满了害怕,就连身体都在细细地颤抖着。
  “好吧。”闻辞陡然间松开了手。
  温黎感受到牵制着他的力量瞬间消失,他手脚并用地爬进了闻辞的怀抱,钻进了床的最里面。
  等再转头时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关门声,眼前紧闭的房门,好像闻辞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是,温黎的头发乱糟糟的,心乱糟糟的,身体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了……
  第31章 我们可是定了亲的
  温黎在府里待了一个月时, 虞苑回渊国了,琐事缠身实在是不得不回去,温书礼过完生辰之后禁足期也解了,总是很忙, 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一个人影。
  自从闻辞上次夜访温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温黎时不时地看一眼墙头, 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 又闷闷地难受,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期间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燕王爆出擅自侵占百姓良田、涉嫌买官卖官等恶劣事件, 被朝中大臣联合参奏,御史大夫从中调和,也被抓到了和燕王同流合污的小辫子。
  故而御史大夫被罢免官职,燕王被下旨迁出了京城,非召不得入内, 赵景舟手下的那些人也查到了一些眉目, 狼图腾的图案来自于八年前被朝廷给剿灭的银狼寨。
  事情传开的第二日, 温黎就回翰林院任职了,一大早就进了宫,穿上了绿色的官服。
  如墨般的长发束起,浅绿色的飘带随风轻轻飘扬,衣诀轻动,腰封勾勒出精瘦的腰身,腰间的玉环随着走动的步履发出细微的清脆鸣声。
  还未踏入翰林院的地界,倒是碰见了游历归来的福源郡主,行了行礼。
  小郡主是先皇最小弟弟靖王的独女, 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疼爱地不行,嫌京城太过烦闷,前几年就跟着兄长出门游历山川去了,靖王在家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拍案决定跟着宝贝闺女一同出门。
  温黎只在幼时见过这位小郡主,模样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脱了一些稚嫩,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贵气。
  福源郡主盯着温黎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人是谁,她回京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过一些传言,说是暴躁易怒的太子殿下有一个小伴读,一副翩翩公子温文尔雅的模样,她心生好奇,不禁要来了一张画像瞧了瞧,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从来没有被太子殿下打过,可见关系匪浅。
  “你是温黎?”
  “是。”
  福源郡主绕着温黎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手里的扇子轻轻地扇着,“你是怎么管住太子哥哥那样的牛脾气的?他真的没有打过你吗?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技能?他生气起来你害怕吗?”
  小郡主一连串的发问倒是问得温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能笑了笑。
  在不远处,闻辞和徐挽枕并肩走来。
  徐挽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袭浅粉色流仙裙的郡主,“那是小郡主吧,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可发觉他和温黎待在一起,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一脸鄙夷,“我听说陛下有意于将郡主许配给温黎呢,温黎有哪里好的,瞧瞧那细胳膊细腿的,一阵风儿都能刮跑了……”
  闻辞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恨不得要吃人一样,紧紧地盯着温黎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上,看得徐挽枕立刻噤声,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波及池鱼,“这是怎……怎么了啊?”
  还未反应过来时,闻辞就已经上前了,抓住了温黎的腕子直愣愣地插.在福源郡主和他之间,眼中泛起波涛汹涌,但语气倒是平和,“我到处找不到你,在这里干什么?”
  福源郡主的视线在闻辞和温黎身上来回地转悠,最后落在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上,然后慢慢地将扇子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却遮不住笑弯了的眼睛,然后把碍眼的徐挽枕给拉走了。
  徐挽枕看着小郡主细白的小手,有些心花怒放,但还是不放心地频频回头看着,“他俩不会打起来吧,太子殿下看起来凶得要死,可别把温黎打死了。”
  福源郡主翻了徐挽枕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们从小到大黏得都能穿同一条裤子了,太子殿下把你打死了都不会动温黎一根手指头的,不要瞎操心。”
  温黎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来上值啊,已经耽搁太久了。”
  闻辞微微蹙着眉头,“你怎么不告诉我,出行连个马车都没有,吹风了怎么办?”
  “我已经全好了,而且天气温和,没有风。”温黎又催促着闻辞离开,“快走吧,别误了早朝的时辰。”
  闻辞眼看着温黎从自己身边走过,走了还没有两步,就瞧见沈月白走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行,温黎点头示意,“沈兄。”
  “上次宴请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跟你道歉,又逢你病了休假,还出了那样的事情,也没帮上什么忙。知道你今天回来就买了一些锦绣斋的点心,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沈白月递过来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任谁瞧了都不会认为里面放的是糕点。
  “无妨的,此事也并非你的错,东西我就不收了。”温黎礼貌地推脱着。
  可沈月白一再坚持,满脸愧疚,“还是收下吧,否则我心难安。”
  “好吧,既如此便多谢沈兄美意了。”温黎为了不拂了沈月白的面子,最终还是将点心收了下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微风和煦,笑容更是灿烂,落在旁人眼中,只觉得无比刺目。
  甚至沈月白在撤回手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温黎的小指头,温黎毫无察觉,但一些细小的动作全部落在了不远处的闻辞眼中,他快气炸了。
  哈!
  走了一个福源郡主又来了一个沈月白,有完没完啊!
  谁知道他沈月白是不是故意的!
  偏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好发作,怕给温黎难堪,生生地忍住了,手都捏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离开。
  傍晚,闻辞找到了在藏书阁里翻阅书籍的温黎,直接往他旁边一躺。
  温黎知道是他来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自说自话起来,“我已经知道了狼图腾的由来了,你看,这个图案是不是跟古西疆的战旗很像?”
  良久都没有等到闻辞的回应,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神情落寞,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温黎合上了书籍,问道:“怎么了?”
  “你和沈月白很熟?”
  “还好。”
  “还好”一词落在闻辞的耳中只觉得无比的刺耳,“你下次别对他笑了。”
  “什么?”温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闻辞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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