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文豪 第128节

  只剩下雨打树叶的噼里啪啦声。
  不过泉水没有任何的动静。
  是想的不够深吗?
  还是说他并没有那种真正的挂念。
  也许没有挂念的人,才是真的幸福。
  他可以一身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多了很长一会,泉水都没有动静。
  “可以用心……”
  阿熏刚想出声提醒的时候。
  就听见泉水开始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这种浪花拍打岸边的声音,甚至一度压掉了雨声。
  天地之间,唯有那思念变作浪花,在叙说着他的故事。
  浪花越发的汹涌。
  甚至都已经超过了这方小泉该有的规模。
  周围地都在微微震动。
  阿熏惊愕无比的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泉水激起的水花已经射到了阿熏的脸上和嘴角。
  还有的甚至都已经高过了那些垂的比较低的树叶。
  而后猛然之间,一切都回归寂静。
  泉水就像是没有泛起任何波澜一般,平静无比、
  阿熏抬起头看过去。
  驹已经抬起头走到了一旁。
  他仰着头。
  也不知道他在看一些什么。
  “这位先生,你的伞。”
  驹没有理会。
  但是想了想还是停住说了一声:“在下雨,先借给你。”
  说罢。
  自顾自的朝着松林旅馆的方向走去。
  原本阿熏还想问他想的是什么。
  自从她记事以来,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会把这种思念想到这般强烈的程度。
  只不过驹并没有选择给阿熏这个机会。
  回到旅馆的时候。
  驹的声音在初代和秀子听来,有点低沉和沙哑。
  转身之间,光影错落。
  猛然看到驹的脸上有光的痕迹。
  秀子和初代两个人对视一眼。
  都纷纷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哭过。
  第121章 你不要过来啊。
  “大岛老师
  展信佳,见字如晤。
  我一直都觉得我需要出去走走,您是知道我的,大岛老师。
  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就对我说,有时间的话就去试着走走,尝试着打开自己,去拥抱一些我所没有拥抱的。
  当初还记得您问我一个问题。
  说幸福是什么。
  我想要推翻掉我当初的回答。
  现在我认为幸福更多的应该是远离你(划掉)自己去享受这个世间的美好,从而用心感受。
  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至少这段时间以来感受到了一些我之前所没有感受到的事情。
  也遇到了一个印象很深刻的人,她是一个舞女,或许在她的身上我更多看的是那种爱而不得的哀怨吧。
  我总感觉在春天,尤其是在山里,早上那种苍白的阳光更像是霜一般打落在枝叶上,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这里依旧是有冬天的寒冷。
  恰逢又听到一些鸟类的声音。
  只不过。过去看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只。
  它在飞的时候,那种孤寂在整个树林当中回荡,甚至更像是被风吹起在天地之间来来回回的摇摆,根本甩不掉。
  我也不知道该写一些什么,就当做是一些无用的碎碎念吧。
  总之,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我想大岛老师这几日应该也是过的很好。
  这里是春琴抄,也就是新书一部分原稿。
  当然了,我这里地处山区,十分的寂静,一般送信的也来不了我这里。
  所以我想这个时候和你报一声平安。
  一切安好。
  北岛驹落款”
  驹选了一个很大的信封。
  把誊抄了一遍的春琴抄备稿也一同放了进去。
  而后就是交给了这位专门送信的伙计。
  只不过在放在到他手里的时候,特地嘱咐了一声,把寄信的地址给划掉。
  “这是为什么?难道不想收到回信吗?”
  伙计很诧异的问道。
  “如果写了地址的话,那就不是回信了。”
  “那是什么?”
  驹笑着摇摇头,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解释。
  ……
  秀子和初代发现驹哭了之后,两个人很是罕见的达成了一个统一战线。
  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是要先把驹安稳住。
  秀子一直都很清楚驹很孤独。
  她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悲凉味道。
  很浓郁。
  而初代更不用说,当初落魄的时候,她就一直都陪在驹的身边。
  她虽然有些时候还挺孩子气的,也不太会做什么,但是她一直都在贯彻一个事情,那就是陪在身边就是了。
  不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问驹为什么会哭的事情。
  还没有等思考出更好的解决方案的时候,就看着那个叫做阿熏的舞女从外头一路小跑的走进房间。
  手里提拉着驹之前带出去的那把伞。
  所以,驹的伞为什么会在阿熏的手上。
  而且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前一后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阿熏还没有来得及靠近驹,就被初代和秀子给堵住了。
  “这伞……是这位先生借的,所以现在,我想还。”
  初代很是直接的接过伞,而秀子则是开口说道:“好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可是……”
  阿熏茫然的看着朝着里头走去的驹,她试图去喊他。
  但是被秀子给拦了下来。
  初代见缝插针的说道:“没事的,我们会告诉他的。”
  “真的……”
  初代和秀子异口同声的说道:“真的。”
  阿熏没有见过这种阵仗。
  此时这两个女孩子,看起来更像是护犊的母狮子一样。
  阿熏能够感知到那种很是强烈,不带任何遮掩的敌意。
  但是她想不明白是,这份敌意是从哪里发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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