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靳开羽还是很能分清她的情绪的,什么时候是真正的生气而什么时候只是无奈到极点的无语。
“可是我很想啊。你不想吗?你也会很舒服啊,我学过的。”靳开羽头歪向她耳侧,气息浅浅扑到耳廓上。
酥麻感传到四肢百骸,半边身子几乎软了。渠秋霜掐住她的腰间软肉,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的。
“你还学过什么?学过怎么勾、引人?”
靳开羽第一时间反驳:“哪有?”
但短暂反应过来,靳开羽又扬唇,试探问道:“那有被我勾、引到吗?”
渠秋霜不语。
靳开羽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心念一动,低头,含上她耳垂,故伎重施,几乎可以称作狎昵地玩弄。
客厅里还有渠清河和她们拍的合照,渠秋霜没好气地推开她的头:“不要在这里。”
说着渠秋霜就站起身,往卧室走。
不要在这里,也就是说换个地方就可以,靳开羽唇角翘起,连忙跟上去,顺手把门带上。
门合上的瞬间,室内瞬间成了一方狭小的天地,气息就暧昧起来。
渠秋霜站在她身前,靳开羽弯唇,三两步将她们之间的距离缩小,手臂用力,带动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四目相对,靳开羽的目光拂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方才还在跃跃欲试,此刻真的和她躺在一起,竟有种不真切感,像在梦里。
她抚上渠秋霜的唇瓣,犹自不敢相信。
渠秋霜看着她呆愣的模样,挑了挑眉,针对她刚才的说法淡淡评价:“纸上谈兵。不会就睡觉。”
说毕推开她,自己扯过凉被,转换方向躺到枕头上。
破坏氛围的人!靳开羽不满:“你不要急。”
渠秋霜:……
“今天也到此为止。”
靳开羽垮了脸:“啊?你不可以这样,说变就变。”
渠秋霜仰面躺着,对上她沮丧的脸,好整以暇道:“不是你让我不要急吗?我今天也不急。”
“不行,我现在很急了!”
说着,脸凑近她,鼻尖贴到一起,看清渠秋霜眸底含着的促狭笑意,靳开羽不再犹豫,直接开始。
唇代替刚才的目光,从她的眉眼往下描摹,这次比往常温柔,靳开羽一寸一寸珍重的吻过,虔诚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细细密密的吻落到颊侧,唇间,激起一阵痒意,比痒意更让人感到异样的,是靳开羽仿佛朝圣一般的神情。
渠秋霜不由抱住她的腰,催促:“快一点。”
靳开羽停下动作,扬唇,把刚才的话奉还给她:“你看,你也急了嘛。”
渠秋霜方才没有咬下去的牙齿此时再不留情,咬上她下唇。
虽然确实很痛,但靳开羽感受到唇间力度仍然克制,因为都没有咬破啊,心里一片潮湿,张牙舞爪的小猫,挠得根本就不疼嘛,太可爱了。
不再克制渴望,狂风暴雨般的吻和攫取落在她的唇、舌之间,而后蜿蜒向下。
手指也没有闲着,一路攀爬。
两件睡衣很快就一同躺在了地上。
没有阻隔的接触,肌肤彼此紧贴,是比最昂贵的衣物的布料还要令人觉得舒适的触感,柔软碰到一起。
靳开羽蓦地想起了她做绮丽梦境的那天晚上的拥抱,而现在,她们中间没有那层布料。
她也终于得以窥见,形状挤压到变形的弧度,真实的样子究竟是多么美。
经过一个星期修养才刚刚好起来的地方又被含、住,手指捻动,渠秋霜感觉自己的精神再次在她的唇间溃败。
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可口的蛋糕,像是靳开羽在她入住第一晚带回来的那个绿野春山,区别只是自己这块蛋糕,可能是点了红梅的雪原。
靳开羽这个品尝者刚才的珍重全然不见,逡巡良久,而后恶劣地大口吞、食,含住蛋糕上点缀的樱桃还不满足,试图往外扯。
奶油在炙热的舔、弄下,彻底融化,渠秋霜被抵在床上,全身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水,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的头,像是抱着大海里唯一一块浮木。
精神浮沉,身体颤栗。
渠秋霜却忽然想,靳开羽是不是口欲期没有得到好的照料,不然,怎么对这个地方这么沉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渠秋霜以为她终于尝够了,头往下,要开始时。
只见她扯掉湿淋淋的布料,捻断上面拉着的银丝,冷静地说:“我刚才真的没有骗你,我的护甲油确实没有卸掉,健康起见,不能用手。”
又是这样的纠结,渠秋霜几乎想给她一巴掌,可思维迟滞,浑身又无力,恐怕打人也像调情,只好沉默。
靳开羽沉思十来秒,最终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没有关系,我想到好办法了。”
渠秋霜还没来得及问这个好办法是什么,瞬时在她的动作下倒吸一口凉气。
渠秋霜确定了,真的是口欲期没有被满足,所谓的好办法,可能是借口。
靳开羽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这样评价的。
她记得家里的阿姨提过,她在两三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确实很喜欢吃花。
尤其偏爱白色的花,晚香玉有毒,但晚香玉的香味很令人着迷。
春夜沾着雨露的晚香玉最美,轻轻吹一口气,花枝也仿佛弱不经风一般,剧烈地颤抖,也很慷慨,每一片花瓣下,都藏着无尽的甘露,轻轻一抿,取之不竭。
但靳开羽的干渴同样深不见底,探寻没有尽头,这样的慷慨并不能令她满足。
到最后,渠秋霜只想逃,可在沙漠里行走的人,怎么会放过唯一的水源?
手被剪到背后压着,腰也被捏紧,双、腿被展开。
她整个人飘在半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说的话从命令变成恳求,再到最后,喉间逸出的只有泣音。
可一向体贴的人此刻完全两种作风,于是只能无助地任由她作为。
她的表现对于靳开羽而言是极大的鼓励,靳开羽深觉自己学到的东西很有用,她的眼泪,她的颤抖,都是愉悦的证明和肯定。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餍足,抬头,那张被许多人都夸过的漂亮脸蛋沾满了湿痕,仿佛刚洗过一遍。
她抬眸,眼睛也亮晶晶的:“我就说,我学过吧,你看,就说会很舒服的。”
她完全没有要去洗脸的意思,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多么奇怪。
渠秋霜嗓子干涩到近乎灼烧,眼睛因为长久流泪而浸得发疼,却还是忍不住斥道:“脏死了。”
靳开羽皱了皱鼻子:“怎么会呢?哪里脏了?不许你这么说!”
为了证明,靳开羽又爬到她身上,吻住她。
唇舌交缠,渠秋霜无力躲过,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一吻结束,靳开羽见她仍蹙着眉,一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只好颓然道:“好吧,我去洗一洗。”
她翻身下床捞起睡衣套上,但转头就看到凌乱的床单,和上面的莫名痕迹,又笑了起来。
渠秋霜到现在还感觉喘不上气,方才她不顾自己的恳求,才导致这副难堪的模样。
她将枕头朝她脸上扔,靳开羽灵巧躲过,抓住。
“你不要乱扔,我的脸上还是湿的。我是没有关系,可是你晚上还要睡觉。”
渠秋霜吸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再和她理论这些东西。
靳开羽去洗手间去了好几分钟,回来以后,整个人看起来清凌凌的,身上还有水汽。
想起她刚才说的要注意场合,靳开羽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再把她抱起:“我们一起去,你也需要。”
两人一同站在花洒下,渠秋霜看她动作还算规矩,于是靠在她肩旁任由她服侍,只是洗着洗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方才的余韵重新袭来,她呼吸急促了几分,那种毫无着落的不受控感令她攀上靳开羽光裸的脖颈,寻找支撑,眉深深蹙起:“你、不是说、没有卸甲油吗?”
靳开羽弯了弯唇,说:“我记起来了,这个好像可以用卸妆油卸掉,我刚才洗了一会儿,所以干净了。”
说着她举起手指,果然甲床上看起来黯淡了一点点,是护甲油磨掉的痕迹。
第34章 第34章
原来刚才的那几分钟是去做了这个,她到底有多少小心思?原来没有卸指甲油真的是借口。
渠秋霜刚反应过来,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抵到玻璃上。
冰凉的触感让人瞬间颤栗起来,粗糙的磨砂面触到融化的奶油,奶油瞬间凝结,草莓也重新生长出来。
看到的那只手分花拂柳,轻轻磨了几下,而后便毫不留情长驱直入。
渠秋霜几乎站立不稳,刚止下的眼泪又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不要在客厅,竟然在这里?
尝试用眼神制止,但现在这样的情况,眼波朦胧,魅色横生,又哪有半分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