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你等我待会儿和你一起看,不要又早早就自己去看书了。”
渠秋霜继续点头。
她弯唇,放心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空间,在水流下,靳开羽继续浮想联翩。
她和渠秋霜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十分大的跃进。
唯一的不好是,渠秋霜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也没有提示她,她们的关系要不要改变一下。
但渠秋霜的身体很喜欢她,靳开羽虽然没有过感情经历,基本的生理知识还是略懂一二。
含住她指尖的时候泛红的眼角,今天亲吻结束后站立不稳的身体,都是明证,允许接近,给予生理反应。
不过她很有耐心,可以等。
洗完澡,她回到客厅,那部纪录片播到了一半,这次不好打扰了,她和渠秋霜隔了一点距离观看。
她不时发表一下意见,渠秋霜虽然基本没有给她目光,但可以看出来,有在听她讲话。
这样的平淡生活是靳开羽最开始对渠秋霜搬进来后的预期,即便没有吻,没有更多亲密,也很令人心安。
一集播完,靳开羽还沉浸在温馨的氛围里,脸上挂着笑。
渠秋霜起身:“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靳开羽看了眼时间,也跟着站起来,十点不到,她皱皱鼻子:“哪里不早了?”
心念一转,她提议:“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你睡觉的时间。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
渠秋霜瞥她一眼,神色温和,一副好商量的样子:“你说说吧,想做什么?”
靳开羽没想到她顺着自己说,直觉很有希望,扭扭捏捏道:“我觉得傍晚的那个活动就很好。”
哪个活动,不言自明。
渠秋霜微微一笑,点头赞同:“嗯,我也觉得。”
靳开羽又很惊喜,闻言,扬唇一笑:“那我们开始吧。”
渠秋霜上前一步,环住她肩,靳开羽低头欲吻,却又被渠秋霜指尖抵住唇,她轻声道:“嗯,现在开始,可以抱我回房吗?我要洗澡了。”
靳开羽:……
原来傍晚的活动是这个意思,她就说,渠秋霜明明说过今天什么都不要想,怎么会这么好说话了。
渠秋霜叹了口气,幽怨道:“好吧,原来不愿意。”说着便要收回自己的手臂。
靳开羽根本看不了她这样的表情,只好弯身抱起她,往房间里走。
可刚走了两步,她身子就僵住,呆在原地。
原来,渠秋霜又倚在靳开羽怀里,拥抱那天晚上的动作重复,她这次唇角没有轻轻擦过,而是含住靳开羽耳垂,舌尖反复舔、弄。
耳垂坠入温暖的所在,享受着唇齿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靳开羽全身颤抖,急促喘息着,可是因为横抱着她,手臂酸软,几乎要失力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只能无助呢喃她的名字:“秋霜,不要……”
渠秋霜放开她耳垂,贴着她侧颈,朝她耳边呵气:“真的不要吗?”
细细的气流伏在耳边,靳开羽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竭力摇头劝阻:“要摔倒了……”
渠秋霜唇贴得更近了,声音里像带着钩子:“小羽真的会让我摔到吗?”
干渴更甚,靳开羽咬着牙,不说话,只能加快步子往房间里走,明明几步路,艰难得仿佛跑了一场马拉松。
她尽量控制住力道把渠秋霜放到床上,可是渠秋霜落到床上的瞬间,床还是无可避免的凹下去一块。
靳开羽连忙问:“有没有摔疼?”
出声,声音喑哑。
渠秋霜摇头,掠过她亮到发光的眼,她翕动的鼻翼,和紧抿的忍耐的红唇,依旧含笑,目中流过满意之色。
耳垂依旧酥酥麻麻,她垂眼看着渠秋霜,她胸前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乱了,露出一片春光。
靳开羽倏然回忆起那个梦,俯下身,靠近她。
第25章 第25章
她差点就要吻到那片裸露的雪白肌肤。
渠秋霜却毫无征兆地收起了笑,眼神瞬间清明,眸底雾气消散,拉拢自己的衣服,推开她,嗓音也恢复了平时的干脆:“好了,活动结束,小羽,晚安。”
说着便擦过她肩,赤裸的双足踩到地毯上,抬着同平时一般无迟疑的脚步往浴室走。
靳开羽呆在原地,耳垂仍然酥酥麻麻的,可是始作俑者的表现仿佛她产生了错觉。
临进去,渠秋霜又转身,轻飘飘扫过她全身,扔下一句:“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靳开羽:……
这次靳开羽没有领会错意思,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一夜过去,第二天,刘阿姨来做早餐,第一次发现渠秋霜起了而靳开羽的房门还紧闭着。
早餐做好半天,渠秋霜已经化好妆坐到了餐桌前,靳开羽还没有动静。
渠秋霜对此没有多置一辞,刘阿姨也不好问,自从那天发现这两人间可能存在不同以往的关系后,她就很注意避嫌了。
靳小姐的热情肉眼可见,她怕哪天撞到什么尴尬画面。
她纳闷地过去敲了敲门。
过了半晌,靳开羽的房门才打开。
刘阿姨看她一眼,盯着她眼底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靳小姐你这昨晚做贼去了?”
皮肤白的人,有异常肤色更为明显。
靳开羽沉默片刻,无力地点头,嗯了一声,可不是贼么。
话音刚落,靳开羽随即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音甚至比平时更为清泠。
她吸了吸鼻子,第一次不认为这笑声悦耳。
她低着头,走到餐桌旁坐下,今天没有说早上好,早上一点都不好,渠秋霜除了方才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一时间餐厅只有餐具的轻响,和极轻的咀嚼声。
刘阿姨更加纳闷了,渠老师不说话很正常,但靳开羽不说话很稀罕。
还以为是两人发生什么矛盾了,但又不像。
渠秋霜倒是脸上含笑,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靳开羽食不知味地吃完刘阿姨精心准备的虾饺。
吃完早餐,她又准备和渠秋霜一起出发,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渠秋霜听到动静,转身,走到她面前,靳开羽往后闪了闪身子。
渠秋霜却凑近过来,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脸观察了一番,随后很好心提醒:“要我帮你把眼底遮一下吗?”
靳开羽突然想到今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对公应酬,下意识地要同意,可瞥见她唇角的笑,直觉和昨晚相似至极,她又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渠秋霜眉间微蹙,露出很遗憾的表情:“唉,好吧。”
她这个表情,靳开羽很犹豫了,正准备说也不是不可以。
又听到她继续开口,语带遗憾,还学着自己使用了语气词:“可是我要迟到了。不能等你了。那我先走了,小羽再见哦。”
靳开羽:……
她回房折腾了半天,用遮瑕点了很久,总算看不出来了。
这周第一次早上自己独自上班,靳开羽困得要命,只好给琴姐打电话让琴姐折返回来接她。
她困倦地坐到车后座,琴姐看她一眼,也没那么多忌讳:“我看渠老师精神很好,你怎么仿佛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
靳开羽再次憋了个呵欠,眼里都是泪水:“你们可以不要这样仔细地观察我吗?”
琴姐又笑:“你们?”
靳开羽不想说话。
琴姐还想再问。
靳开羽连忙止住:“好了,我们的私事我不想分享。”
琴姐不解:“你前几天还很有分享的兴致。”
靳开羽选择沉默。
临下车,她也没忘记让琴姐把自己昨天开的那辆车开来,后备箱里的花过了一夜仍旧不失鲜艳。
她跟行政交待放到写字楼的大堂让大家随意领取,春光分享出去也不至于浪费。
晚上精神亢奋得要命,虽然是空落落的那种亢奋,但睡眠是实实在在受到极大影响,白天工作效率和学习效率都十分低下。
上午,法务部门那边递过来的合同,她有两份签错了位置,需要重新走签批流程。
法务的陆总监找到她的办公室,说:“靳总,你不然睡好了再来上班?”
她说得委婉,但靳开羽知道这是指责她的工作态度。
靳开羽觉得抱歉,因为自己的原因增加了别人的工作,连声说对不起。只能忍痛中午休息调整状态。
她把这个消息通知渠秋霜。
靳开羽不仅中午没空去找渠秋霜吃饭,晚上因为应酬,更没空去接她,而这些都是谁造成的?
她说不得,只能暗戳戳发了一堆喷火的小人表情谴责。
渠秋霜没说什么,只回复了一个带爱心的亲亲。
但这是她第一次发这种小表情。
靳开羽看着那个表情,唇角又翘起,今天的郁闷莫名减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