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突然软玉温香在怀的乔之澈:??
妈呀,好香!腰好细!身子好软!
乔之澈心止不住的砰砰直跳,当年分开本来就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现实原因,但始终是对这女人存了份压在心底的念想的,如今嗅着裴晚烟的香味,那份念想又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般燃了起来。
怎么了?她一边询问着,双手一边趁机在裴晚烟的腰间轻轻滑动大占便宜,哼,女人,虽然朕早已清心寡欲好多年,但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扑上来的,怪不得朕!
啊,小烟烟身上好好闻,果然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最爱喷白茶味的香水。
裴晚烟现在顾不上某人的咸猪手,手指指着一个地方颤动:壁壁
乔之澈一脸陶醉:b?
哪里b啊,她感受着压在身前的柔软,嘴角带着满足,这size怎么也得有个c了吧!小烟烟真是谦虚了。
裴晚烟一脸操蛋:壁虎!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玩意儿!
什么虎?乔之澈猛地睁开眼,从美色中彻底清醒,转头朝那边看
白色的墙壁上正趴着一只手掌大小的壁虎,正赫赫地吐着舌头。
三秒后,一道更高分贝的尖叫声响起。
裴晚烟:
过了五分钟,裴晚烟终于把快黏自己身上的某人给扒了下来。
你给我起开点
呜呜呜可是真的好恐怖
花容失色的人变成了乔之澈,她被裴晚烟毫不留情地推开后又迅速凑了上去,手指紧抓着对方的衣角,呜呜道:小烟烟,咱们抱团取暖
取暖你个头啊!谁要跟你抱!
裴晚烟额头青筋直跳:你再这么叫我试试看!
可是人家真的很怕
滚!
墙上的壁虎早不知道蹿哪里去了,裴晚烟恢复了冷静,看着一脸紧张的乔之澈:这儿怎么还会有壁虎?
我不知道啊,我住过来两年也没看见过,乔之澈觉得要是是自己搬过来当天在房间看见这玩意儿能当场掐人中去世:不过这是好多年的老公寓了,出现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裴晚烟眉头紧皱,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其实之前已经叫了家政公司的过来先打扫了一遍,本来打算今天就直接入住,但眼下看是绝对不可能了,她得联系专业消毒杀虫的人过来先把房子给狠狠消一遍毒。
不然她睡床上都感觉随时会有一只壁虎蹦出来。
我要出去了,裴晚烟提起了旁边还没打开的行李箱,对乔之澈道:你要是想待这里,继续待着也行。
不不不乔之澈赶紧起身,看她这样又愣了愣:你去哪?
裴晚烟:当然是去住酒店。
住酒店?乔之澈惊讶:那多麻烦啊。
裴晚烟摇头:我得先让人来消毒。
梧桐中学这儿一片区都是老居民楼,附近能住宿的都是一些撑死一百块钱一晚的小宾馆,以裴晚烟这女人挑剔程度怎么也得住个五六百一晚的吧,可是离这最近的快捷酒店开车都要二三十来分钟呢。
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乔之澈打定主意,一脸热情:这样,裴校长,你不如住我那儿吧,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厅沙发就行了!
住你那?裴晚烟轻哼一声:我们就隔着一道墙的距离,住你那,你就这么确定壁虎不会爬到你那去了?
这你就放心吧,乔之澈信誓旦旦地打包票:我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就喊人消过毒了,我那房子连蜘蛛网都没有一个,干净得很,而且再不济,还有我儿子在呢,肯定没有问题的
儿子?!
裴晚烟瞳孔地震,眼前这女人絮絮叨叨一大堆她却只敏感地听到儿子两个字,右手抓着行李箱的力度大得都要指尖泛白了。
她有儿子了?!
第16章 入室
她有儿子了?!
没听说过啊,她不是单身吗?
一股自己都没搞明白的酸涩感从心头蔓延,裴晚烟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等等,她不是弯的吗,跟谁生的儿子,难道这年头弯成回形针的女人还能变直?喝中药了?孩子他父亲又是谁?啥时候生的也有可能没有父亲呢,会不会是试管婴儿?不过试管婴儿为什么要生儿子不能生个女儿么
裴晚烟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可能性的想法控制不住冒出来,她不知道怎么短短几年变化就能这么翻天覆地
我儿子之前流浪的时候,壁虎、老鼠啥都吃,可厉害了。乔之澈骄傲又心疼地接了一句。
裴晚烟:?
啥儿子这么重口味?!
然后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这家伙说的儿子可能不是人。
深呼吸一口气,有点被自己刚刚丰富又离谱的想象力给气笑,裴晚烟感觉最好离这姓乔的远点,不然连自己的智商都有被隐隐被拉低的趋势。
她默了一秒:你儿子叫啥名?
乔之澈:就叫儿子。
裴晚烟:
我儿子可是猫中一霸的狸花猫!乔之澈说起自家孩子就有喋喋不休分享欲:它之前可是抓老鼠的一把好手,公猫中的战斗机!有它在,你绝对不用担心我的房子里出现壁虎,虽然现在它吃上了猫粮,但还是宝刀未老,随时可以出山
裴晚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在这里浪费两分钟的时间听前任叨叨什么猫中战斗机的事情,她给了这人一眼刀,抓起行李箱杆就要往门口走。
唉唉唉?
几步跨过去挡在门口,乔之澈急了,她口水都要说干了,连自家狸花猫都搬了出来,面对自己如此热心一仙女,结果还要走,这女人怎么好赖话都不分呢?
裴晚烟抬眼皮:又干嘛?
乔之澈这人逆反,还有挑战欲,这么些年虽然磨平了一些性子,但本质还是不会变的,原本她只是想着跟裴晚烟改善关系的原因才开口留她,也并不是非得让她住,结果这女人这么一副爱搭不理的抗拒模样,又激起了她心里的一把火。
自己那大床可是她特意买的席梦思,舒服得要命,又香喷喷又软乎乎的,她都愿意睡客厅沙发把床让出来了,睡上去还委屈她了?!
嘿,她今天还非得让这姓裴的留下来睡不可了。
最近的酒店离这开车都要半小时,乔之澈把事实摊开了揉碎了讲:明天是周一,你不参加升旗仪式了?学校的升旗仪式可是六点半举行,你要准时到达起码六点就要出门,六点出门那你至少五点半就要起床,累不累啊,而且万一中间堵车了迟到了怎么办?
听到这,裴晚烟神色间有松动。
对啊,刚刚差点忘了,明天是周一,她还要在升旗仪式上发言,哦,还得收拾那几个要在仪式上念检讨书的臭小子。
看到有戏,乔之澈再接再励:难不成你想住学校附近?我跟你说,学校附近可没什么好酒店,全是招待所跟小宾馆,说不定床单几天都不换,那破热水器,水龙头掰到左边是火山掰到右边是北极,哦,还有,门缝底下还有人给你塞小卡片呢,打个电话就能送人上门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这都是乔之澈当年落魄得两袖清风时候的一把心酸泪。
闭嘴!眼看她越说越不像话,裴晚烟忍无可忍地打断乔之澈,重新抓着行李箱杆,抬了抬下巴:还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开门。
你同意了?见她松口,乔之澈一喜:答应住我房间了?
裴晚烟冷冷道:你再啰里吧嗦我不住了。
她刚刚想通了,跑去住酒店确实麻烦,她明天还要一早就起来参加升旗,要是起晚了或者路上堵车了,身为一校之长还在全校师生面前迟到,那可真是尴尬得要命。
而且,乔之澈睡硬邦邦的沙发,她睡舒舒服服的床,这姓乔的上赶着给自己折腾她的机会,裴晚烟有什么不乐意的?
生怕她反悔,乔之澈赶紧过去开门:住住住,一定要住!
一进了门,就有一只狸花猫蹿到了裴晚烟的脚下。
裴晚烟低头看着脚边土黄土黄的身影,觉得乔之澈这儿子大概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