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娘子......”这个时候怎么能拒绝?萧钰呼吸沉重。
“还是白日。”宋落凝别开脸,试图躲开这乱人心智的呼吸声。
萧钰怔了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娘子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吗?”
“......”她是这个意思吗?宋落凝不吱声了。
知道她又害羞了,萧钰倒也没勉强,顿了顿,在她身边坐下,捉住她的手把玩起来:“那个李公子以前经常找你吗?*”
第50章 意外
宋落凝呼吸一滞,视线落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微热的体温通过指尖灼烧在皮肤上,蔓延至全身,让人承受不了,宋落凝身体发软,勉强靠着软榻维持住仪态。
见她迟迟不回,萧钰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身体隔着几层布料贴在一起:“他经常找你对不对?”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子上,白皙的皮肤瞬间泛起一层淡粉,宋落凝垂下眸子,抬手推她,声音轻颤:“没……”
“没什么?”萧钰得寸进尺,贴的更近了些,唇瓣擦着她的耳畔,声音魅惑,温热的气流喷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颤栗,宋落凝双手无力抵着她的胸口,慢慢收紧。
这个登徒子!
宋落凝闭了闭眼,软绵无力:“闺阁女子怎可私下与外男相见......”
“那就是没见了?”萧钰继续追问。
宋落凝有些受不住,低低嗯了声。
萧钰这样才满意,微微抬起下巴,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启唇含住她娇艳欲滴的耳垂,淡淡的幽香蔓延在唇齿间,柔软,甜美。
湿热的触感自耳朵袭上心头,宋落凝身体一僵,回过神来,猛地用力推她,羞恼道:“坐好!”
萧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推开,愣怔住,回过神倒也不敢再有动作,怔怔的看着她。
宋落凝全身滚烫,缓了口气,重新拿起掉落一旁的书,按耐起情绪翻阅起来,却一字也看不进去。
“娘子,我......”萧钰斟酌了下。
“小姐,午膳已经备好了,现在传吗?”翠竹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打断萧钰的话。
萧钰皱了皱眉,望了眼宋落凝,见她脸色还是泛着红意,没敢出声,老老实实闭了嘴。
半响。
“拿进来吧。”宋落凝吩咐。
房门推开,翠竹身后跟了六个丫鬟,将饭菜一一摆到桌上,退到一旁候着,等着主子们上桌,翠竹站在宋落凝身后布菜。
“婆母那边传膳了吗?”宋落凝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淡声问道。
翠竹:“都是一同传的膳,这会萧夫人那边应该也用上了。”
宋落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不说话,萧钰也不敢放肆,两人安静的吃着。
等午膳一用完,丫鬟们上前撤了桌,没多大一会便送来了热水,萧钰站在一旁,等丫鬟退下,颇为自觉道:“娘子,我伺候你沐浴。”
宋落凝呼吸一滞,闭了闭眼,刚刚褪下的热度再次烧了起来,她蜷了蜷手指,羞怒道:“不必。”
“......”
萧钰摸了摸鼻子,想着宋落凝说的晚上可以,这会也不敢将人惹恼了,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相公如果有事可以先去忙,这里有翠竹就行。”
“嗯?哦,好。”
小丫鬟在一旁捂嘴偷笑。
萧钰瞥眼翠竹,不情不愿出了房间。
这边她刚走出院子,迎面与梁程秋碰上:“梁捕头,你这是......”
梁程秋面无表情:“刚刚大理寺那边过来传话,让我们过去一趟,了解一下案情。”
了解案情?
萧钰怔了下,有岳父和大舅哥打过招呼了,她倒是不担心,冲梁程秋点了点头:“行,那梁捕头先等我一下,我去跟娘子说一声,这就跟你过去。”
说罢,转身匆匆又回了屋子,翠竹见她回来,愣了下,福身行了礼。
“娘子,大理寺那边让我去了解一下案情,不过你放心,梁捕头跟我一起去。”萧钰道。
屏风后宋落凝蜷了蜷手指,低低嗯了声:“嗯,相公去吧。”
“嗯,好。”萧钰转身余光撇到矮几上的团扇。
这宝贝还等着升值呢,怎么能乱放,她拿起来放进柜子里,这才转身出了屋子,同梁程秋一同往大理寺去,大理寺门前两侧各摆放了一头石狮子,门檐下匾额上大理寺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刚踏进大理寺萧钰便被两名衙役押住,带进牢房里,里面阴暗潮湿,空气里泛着难闻的腐败味道,两侧墙壁上架着火把。
那两名衙将人带到同一身穿官府的男人低语几句,便退到一旁候着。
此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武元厚,向来以狠辣著称,经过他手里的犯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去。
武元厚转身打量了萧钰一眼,用手里的烙铁反复拨弄炭火,萧钰这才看清,炭火前的刑具上还绑了个男人,男人奄奄一息,头发披散着,看不清面容。
武元厚阴狠的表情在火光照映下显得狰狞,道:“老实交代,少受点苦,否则这些刑具用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等这套刑具走上个遍,有没有命还是个问题,本官劝你还是清楚,你死了没关系,家里老小怎么办?”
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听到这里,突然暴怒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
萧钰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有一瞬怀疑那人的嗓子就是被眼前这些人毒哑了,又是用刑又是威逼,这难道就是大理寺的审案手段,照这情形看,就算没罪也会屈打成招,所谓的古代最高法院大理寺就是这样审案的?
萧钰的心不断下沉,没想到这里竟然比临阳县那个昏官还要草菅人命。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自己身上的命案恐怕永远也洗不清了,即使看在岳父的面子上不对自己用邢,往后呢?
被定罪?抑或者用金钱贿赂?
武元厚大笑,随手把手里的烙铁往碳盆里一扔,火星四溅,对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个男人被松绑带了下去。
武元厚从袖兜掏出巾帕擦了擦手,随意往桌子上一扔,瞥眼萧钰,不屑道:“你就是萧钰?”
虽说有有个皇室子名头,说到底还是个白衣罢了。
萧钰:“正是。”
武元厚:“你也看到了,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们动手帮你交代?”
老实交代就是承认罪行,他们帮忙应该就像刚才那人一般吧,难道真要交代在这里?
“说说吧,你的杀人过程。”
“人不是我杀的。”
“哦?”武元厚对身后衙役摆了摆手,两名衙役上前押住萧钰手臂,使她动弹不得。
“武大人,难道要用邢?”梁程秋伸出手里长剑拦在萧钰跟前:“萧钰乃皇室子岂可不问缘由便用邢的道理。”
武元厚脸色一沉,暴怒道:“你一个小小捕头敢质疑本官如何断案,像她这种穷凶极恶之徒,难道就因为是皇室子就不用邢了?”
“案子尚未定论,大人不应该先取证调查吗?”梁程秋不退让。
武元厚冷哼:“我要是没记错,这个案子可是梁捕头你亲自办的,难道梁捕头对自己办的案子质疑?”
“你……”
“梁捕头,关系到皇室,本官劝你还是斟酌点办事。”
梁程秋迟疑片刻,周身气场冷了几分:“武大人,案子虽然是我办的,但按照柏盛律法,案件如果牵扯到皇室子孙,移交大理寺理,大理寺必须重新取证调查,你现在的做法恐怕说不过去吧。”
“哼~,小小捕头竟然质疑本官审案,这大理寺的案子多少是经过本官之手,有谁敢质疑半句,梁捕头真是年少轻狂。”武元厚高声质问,大有你不认同我,便用气势压倒你的作派。
“说不定都是屈打成招呢,刚刚那人被你打的都快死了也不认罪,结果你呢,竟然用他的家人威逼他认罪,谁知道你办的那些案子是不是这么来的。”萧钰忍不了了,挣扎起来,毕竟是皇室子,两名衙役倒也不敢下手太重,竟被她挣扎开。
武元厚见状,怒喝:“大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本官一句话就让你永不翻身,皇室子怎么了?说到底还不是个平民百姓。”
话音刚落,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大胆的是你。”接着一名身穿孔雀纹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名官员,官服跟武元厚身上的是一样的。
萧钰猜测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武元厚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大理寺卿,而跟武元厚官服一样的男人就是大理寺的另一位少卿。
男人面色阴沉,扫了眼武元厚,眼底露出一抹失望,最后视线落在萧钰身上:“你就是萧钰?”
萧钰怔了下,点了点头,回道:“是。”
“不错,很有胆识,至于你的案子,放心,本官已经派人去临阳县查证,不日便会有消息,如果人不是你杀的,定会还你清白。”大理寺卿道。
可算是来了个靠谱的,经过两回惊吓,没结案之前萧钰是不敢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