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杀生丸难得穿上带梅花纹样月白和服,外面披着宽大的罩衣。
鲤伴穿着纯黑色和服,外头披着绣有【畏】字的狩衣。
“结契!”
“结契!”
“结契!”
妖怪们欢呼雀跃着,像是在巨型盛大的宴会。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因为杀生丸和鲤伴各自所代表的身份和族群,他们结契所用的酒具也极为具有特色,是红金白三色混在一起的酒具。
“哇——”花弥坐在妖怪处,依靠在软榻,已经切换回狐狸形态,不少小妖怪根本没发现她是山神,狐尾快乐的晃悠,端着酒盏,时不时抿上一口,看向樱花树下的这一幕。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罗刹化作人形左手拿着鸡腿,右手全鸡,惹得一旁的狐狸小妖怪不停看他,似乎在考虑对方和自己是同类的概率。
“我说——”
看了眼上面,罗刹嘴里还嚼着肉,他指向杀生丸和鲤伴,发出来自孩童的天真询问:“他们真的不是在结婚吗?”
“……”花弥脸上的笑容顿时止住。
“哇哦,还在喝交杯酒!”罗刹惊讶。
所谓的交杯酒就是字面意思的交杯酒,两妖手臂交错,举着酒盏喝完杯中清酒。
“噗——”
终于知道违和感从何而来的花弥成功喷了。
不得不说,还得是罗刹啊。
“礼成!”
“礼成!”
鸦天狗叫到,属于鲤伴的红酒盏之中渐荡起涟漪,杀生丸的妖力出现在其中。
花弥摸着下巴,眼神微妙,别说、还真别说。
这跟人类的婚礼交杯酒有什么区别?!
不是,奴良组,你们的结契该不会是直接抄袭人类婚礼的吧?
总之,一晚上的吵闹杀生丸自然是呆不住的,宴会过半,多数妖怪都喝的醉醺醺,眉目俊雅,看不出丝毫醉态的杀生丸卷起半醉半醒的花弥离开。
深陷于毛茸茸之中,喝的晕乎乎的,花弥用力睁眼,模糊的看到了杀生丸的虚影,迷迷糊糊叫了一声,伸出手拉了拉绒尾:“杀生丸——”
杀生丸低头看她。
漂亮的赤金色瞳眸在莹莹月光下似有流光晕染。
只听得她委屈的、又带着点酒气的懒倦嗓音:“嗝、没想到,你的交杯酒、嗝、竟然是和鲤伴先喝。”
交杯酒?杀生丸眼中闪过疑惑。
“看起来还真像是婚礼啊——”花弥嘀咕着。
婚礼?
很好,杀生丸懂了。
闻言,目光深深的盯着半睡不醒的花弥,缓缓勾起嘴角,凶残而残忍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
交杯酒?
婚礼?
好、很好。
那接下去就该是——洞房花烛夜?
第102章
一场梦睡得迷迷糊糊。
花弥半睡半醒, 总觉得身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一直在骚扰她。
但因为太困,懒得理会, 只是用狐尾浅浅的扫了扫,试图把那烦人东西赶走,紧接着便把头埋在软绵绵的绒毛之中,拒绝被骚扰。
但很快, 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腿被抬起, 有什么东西想要禁锢她。
似蛇一般灵巧的穿梭蠕动,惊的花弥昏沉的神经随之一抖,刚要惊醒,淡淡的梅花香伴随着寒霜的凉意扫过脸颊, 熟悉的气味让她刚升起的警觉再次放松。
甚至相当配合的抬起。
感觉停下,狐尾一个劲的攀上杀生丸的手臂, 不让他的手离开。
抖的花枝乱颤, 示意他继续。
有点舒服, 继续摸。
杀生丸顿了下, 低下头,看到自己透着水润光泽的手指,妖怪的指甲一向很长, 尖锐细长, 是用来攻击的武器, 只不过这一回,在皎洁月光下, 指尖透着微微粘稠的水光。
贴着腹部竖起之物, 严阵以待。
神色冷冷清清,眸色深邃暗沉, 视线往下,靠在他绒尾之中酣然睡去的少女衣衫半解,继续酣睡,似完全没有醒来的预兆。
红唇轻启,一呼一吸间透着淡淡的酒香,细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轻颤。
“花弥——”他叫了一声,试图唤醒她。
狐尾打了下他的手臂,继续肆无忌惮的摇晃着。
见她没醒,杀生丸眸色沉沉,但并未有太多动作,甚至没有理会自家兄弟的蠢蠢欲动。
只是用着,深邃的、看似平和的瞳眸注视着她,手掌搭上她的后背,顺着线条清晰的脊骨缓缓抚摸,似一种安抚。
月光之下,周遭似笼罩一层薄雾。
庭院内,悄无声息,结界撑起后,连不远处的喧闹都无法听见,只剩下院子里本身的蝉鸣和风绕过竹林时的簌簌声。
这一回,负责撑起结界的不再是爆碎牙,而是丛云牙。
杀生丸的手指缓慢摩挲着爆碎牙的剑柄,视线不由分说的扫过,落在她逐渐凌乱的胸口,一小节白皙如玉的肌肤漏出,锁骨线条清晰分明。
视线往上,殷红的唇一张一合,似在嘀咕着什么。
狐尾肆无忌惮的扩展自己的领地,绕着杀生丸的腿,像是当支撑物一般往上攀爬。
寂静无声的夜晚,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一寸天地。
庭院内的水渠装置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正好掩盖了细碎的动静。
被月光洒满的榻榻米之上,和服扫落,爆碎牙掉在衣服之中,整个剑身被半掩着。
杀生丸正准备动作,原本醉酒的花弥先一步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淡黄色长发尽数散落在她白嫩的后背,手臂撑在绒尾之上,声音软软的,透着丝丝委屈。
“好热——”
“热——”
“杀生丸,我好热呀。”
委委屈屈的嗓音响起,花弥使劲睁着眼,雾眼朦胧的看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身后解开腰间的长带。
淡粉色的和服缓缓落下,露出在月光下更显白皙的圆润肩膀,上面布满绯色,妖怪的酒与人类的酒不一样,里面含带着妖气,喝的多了,妖气排不完,就会进入醉醺醺的梦幻状态。
此时的花弥好似就进入了一种特别玄妙的状态。
她坐起身,距离杀生丸极近,晕乎乎的看他,看到的不是人形,而是犬型。
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像是看到一只大白狗坐在自己面前,还是特别帅气的那种,赤金色的眼眸撩人深邃,乖乖的看着自己。
花弥忽然露出大大的笑容,伸出手,直接抱住杀生丸的脖颈,抚摸“狗头”,嘴里嘟囔着:“好乖好乖——”
杀生丸莫名被抱了个满怀。
少女的脸贴在她的脸颊,吐气如兰,酒香四溢,混着属于花弥的淡淡香味,丝毫不难闻,反倒是让他身下一紧。
理智全无的花弥揉了会儿狗头,又松开,疑惑看他,苍蓝色的瞳眸之中满是不解:“你是谁来着?”
任由对方摆弄,杀生丸一听她这么问,扬了扬眉梢,俊美清冷的面容之上勾起出一道浅淡的笑,笑意不抵眼底,抬起手,抚摸上她的脖颈,在她的颈项缓慢摩挲,语调慢条斯理的反问:“我是谁?”
目光沉沉看她。
很显然,一旦她答错了,小心眼的狗子必然会大棒狠抽一顿,让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谁。
但很显然,花弥的无厘头,就算是醉酒也依旧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盯着杀生丸那张“狗脸”沉思片刻,以拳击掌,恍然大悟:“你是我的孩子!”一定是她养的狗!
杀生丸:?
“乖宝!”花弥的手又摸到他胸口,一路下滑,自觉自己是在抚摸对方的围脖。
充分发挥极为不稳定的脑回路,嘴里欢欢喜喜的叫着:“妈妈的乖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杀生丸任由花弥坐在自己腰间,不停的折腾自己,但对于“妈妈”和“乖宝”一词,谢敬不敏。
正准备把她拎起来,让她冷静冷静,老实点,结果下一秒,娇躯径直压在他身上。
和服彻底褪去。
“乖宝要喝奶奶,妈妈的乖宝。”说着,不由分说的对杀生丸进行投喂。
“……”
动作之快,让杀生丸一时间懵住。
刚张嘴想要开口,就被直接塞了进去。
“……”
不得不说,醉酒的时候,竟然是花弥力量运用最熟练的时候。
“妈妈的乖宝,乖宝要好好吃饭,才能快快长大~”完全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展开,花弥一脸慈祥的看向身下的小狗子,哦,不,是大狗子。
可爱!
还有什么比狗子更可爱的吗!
没有!
沉浸在贴贴的花弥满脸沉醉。
仰起头,语调轻轻柔柔,风过耳畔,带着似有若无的清香。
杀生丸顿了下,仰头只能看到她的下颌,以及扫过他脸颊的长发,鼻翼间似乎确实透着一股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