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花弥惊恐看向杀生丸,完全忘记是自己不肯变人,还故意吃他,此时此刻,花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狗还是他狗。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吃自助餐了。
  ……
  一夜愉悦。
  有惊无险的结束,酒醒之后,花弥幻化出双腿,蛇尾巴已经不能见妖了。
  她从未想过,杀生丸的花样会这么的。
  舔鳞片什么的!!!
  嘶,好带感!
  花弥腼着脸,一言不发的趴在杀生丸的怀中,试图装死,脑子里全是回味。
  有点爽,下次可以再试试。
  说起来,为什么她鳞片上全是杀生丸的气味,洗都洗不掉……
  撤了结界,看到插入地面的爆碎牙,以及昏睡不醒的罗刹和邪见,莫名有点心虚,但不多。
  妖怪这种生物,都是先让自己快乐比较重要。
  结束之后,抱着她去瀑布之下冲洗了下,难得老实,规规矩矩的花弥主打一个乖巧。
  结束后,杀生丸单手抱住她,挑眉,似带着调侃的神色。
  花弥自然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吃饱饭,就不纠结厨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给自己喂饭,花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
  任由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瞧见她绯色的胸口,视线再微微下移,见她拽着自己的绒尾乖巧老实,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还来吗?”他轻声问道。
  花弥把自己埋在他的绒尾之中,不应声,只是默默的踹他。
  脚刚碰到他的大腿,又想到什么,唯唯诺诺的收回。
  干不过、干不过。
  法术系魔法师,怎么可能干得过近身战士?
  默默探出头,薄薄的呼吸之间满是不忿:“禽兽!”
  “……”杀生丸微妙沉默,眼神略有几分怪异,思考片刻,他神色淡淡语气透着波澜不惊:“我让你变回人形。”
  虽然喝醉酒,但没有失忆的花弥成功闭嘴。
  好好好,果然还是她自己造的孽。
  所以为什么她喝醉了不能失忆一下?!
  非要清楚记得杀生丸这狗东西是怎么吻自己尾巴的。
  纠结了一下下,花弥认真脸看向杀生丸,眼珠子乱转,凑到他耳边,“下次让我尝尝?”
  疑惑低头看她。
  花弥视线随之往下,脚尖勾住某物。
  杀生丸顿住,眸色顿时幽深。
  而某蛇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
  用绒尾勾住她的脚,把她的脚收回,杀生丸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花弥这家伙。
  慢条斯理,从容不迫,连声调都没什么变化,“好。”
  “啧啧。”花弥啧了两声,更加确定,这家伙绝对是闷骚!
  破晓的阳光照亮幽暗的森林。
  爆碎牙的结界被收起。
  忽然意识到,自爆碎牙诞生到现在,它干过最多的活不是斩杀妖怪,而是……撑开结界。
  顿时,花弥感叹:“爆碎牙果然是居家打怪睡觉必备啊。”
  正收起爆碎牙的杀生丸动作微妙一顿,清楚意识到这家伙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真正的意思,终归,不会是他想听的。
  权当做没听见,杀生丸淡定收回爆碎牙。
  晨曦破晓。
  醉了一晚上,睡得昏天黑地的罗刹和邪见终于睡醒,只不过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艰难的站起身,罗刹晃着脑袋,总觉得自己四条腿跟不听使唤似的各走各的,他疑惑抬头,看向被杀生丸,又看向被杀生丸抱住的花弥。
  语气充满疑惑:“我怎么了?”
  “喝醉了。”花弥老实巴交,实话实说。
  罗刹傻乎乎的哦了一声,扭头看向邪见,又收回视线看向花弥,没见到她的蛇尾,卷着舌头,大惊道:“花弥、你的尾巴不见了!”
  花弥不说话,只是提了提自己的腿,示意尾巴变成了腿。
  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罗刹歪着脑袋,大脑晕乎乎一片。
  绒尾垂在花弥腿上,圈住她的双腿,黏黏糊糊的架势似乎还准备再来一次,被脸黑的花弥直接踹了下去。
  邪见忽然跟诈尸一般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疑惑看向大家,傻乎乎的问了句:“天亮了?”
  “啧啧啧。”花弥嫌弃脸。
  这群家伙喝酒之后傻乎乎的。
  杀生丸垂眸看她,眼中闪过笑意。
  睡醒后又冷静了会儿,邪见和罗刹终于有了清醒的意思。
  “所以昨晚的葡萄其实是酒?”罗刹咂咂嘴,已经忘记葡萄的滋味,只记得是甜滋滋,吃起来很开心,反倒是邪见,摸着下巴,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不愧是花弥大人拿出来的酒,比在下此前酿造的酒要好喝不少。”
  “花弥、花鸣,我们下回什么时候喝酒?”来了兴趣,罗刹兴奋询问。
  杀生丸意味深长扫了眼胸口埋脸的花弥。
  一抬头就对上杀生丸似笑非笑的眉眼,花弥一整个哽住,有苦难言,扭头看向罗刹,面无表情:“小孩子不能喝酒!”
  “啊?为什么啊,我觉得我可以。”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罗刹稳定发挥话痨本色,喋喋不休。
  花弥全当听不见。
  ……
  前往北陆道的沿路顺利到近乎不可思议。
  爬满苔藓和藤蔓的石壁,来自细缝间的爬蚁都变少,没有下雨,但叶片上却冒出不少细碎的水珠,偶尔溅落。
  枝头一贯会停落的鸟也看不到,一路上别说妖怪,连野兽都没多少。
  “好奇怪。”没有妖怪还能理解,遇到她和杀生丸的气息逃跑,但野兽,甚至连小型动物都没有出现,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花弥刚说完,杀生丸忽然停住。
  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清香,但掺杂其中的,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甜味和海族的气味。
  杀生丸眯起眼,微微仰起头,看向逐渐稀疏的树冠,依稀能够看到碧蓝的苍穹。
  “怎么了?”嗅觉没有杀生丸敏锐,花弥疑惑询问。
  收回视线,那些隐藏于空气中的细枝末节顷刻间变得清晰,杀生丸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血腥味。”
  血腥味?
  这里已经算是北陆道了吧?海族吗?
  森林的出口是峡谷,从峡谷往下看就是一大片海域,再往远处看稀稀拉拉的出现几个人类村落。
  即使北陆道属于海族也不是全无人类生存,只不过是没有人类的城池。
  朝阳缓缓升起,一轮红日从海平面的另一端冉冉上升,橙红褪去,变成耀眼的赤红,染红整个地平线,惊天骇浪般汹涌的风浪之中,夹杂着浓郁的妖气,海边屹立着万千椰子树,在黑夜与破晓之中肃立。
  杀生丸和花弥同时皱眉。
  风中,除了海族的气味,还有许多奇怪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古怪的气味。
  “奴良组。”杀生丸抬头,赤金色的眼眸扫向上方。
  无边无际的海浪敲打着周边的岩石,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
  花弥看向海岸边,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海边裹挟着一些浓郁的血色。
  完全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罗刹使劲抬头,脑袋一冒出,就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垂头丧气,干脆躲在杀生丸的身后,忍不住嘀咕:“好大的风啊。”
  话音刚落,感受到一股熟悉但又危险的气息,罗刹浑身炸毛。
  “果然是你们啊——”熟悉轻佻的声音响起。
  罗刹的脑袋被狠狠地揉了一把。
  “嗷呜!”罗刹激动大喊,往后咬了一口。
  许久未见的奴良鲤伴和奴良滑瓢出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弥觉得奴良滑瓢似乎变得更加苍老几分。
  “好久不见呀,小白犬。”滑瓢蹲在罗刹身后,笑眯眯看他,自带风流不羁的从容。
  “是你啊——”看清来妖,罗刹恍然大悟,“肾不好的大叔!”
  他没有肝脏的事情连这种小家伙都知道了吗?滑瓢以相当哀怨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花弥。
  咳咳,心虚不已,花弥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不是我说的,你懂得,小孩子嘛……”最会胡说八道的。
  花弥试图用真诚的眼神感化滑瓢。
  反倒是邪见一脸警惕的看向那两个强大的大妖。
  滑瓢注视她的目光逐渐变得诡异,陡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站起身,黑色的狩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以一副老父亲的欣慰。
  一手搭在花弥肩膀上,一手搭在杀生丸的肩膀上:“孩子终于长大了啊。”
  满满的都是欣慰的口吻。
  花弥疑惑的歪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杀生丸已经提着爆碎牙直接朝着滑瓢杀去。
  杀意凌厉。
  滑瓢的身影化作黑雾消失。
  杀生丸冷笑一声,爆碎牙的剑气冲着对方劈去。
  见杀生丸暴怒,花弥后知后觉,她这是被滑瓢那狗家伙给调侃了,冷笑一声,冲着杀生丸道:“别放过他!杀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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