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雀跃的小尾音响起。
杀生丸喉结动了动,清晰的感觉到,从狩衣的下摆钻进去,贴着他的后腰,隔着亵衣往他前面探去,微凉的指尖摩挲过绷紧的腹肌,像是在探寻什么。
指腹毫不客气的在隆起的腹部轮廓上勾勾搭搭,似有若无抚摸,带起一丝丝瘙痒。
蛇尾晃晃悠悠的缠绕上杀生丸的腿。
杀生丸眼眸微沉,突然记起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解了毒,瞧见她蔫坏的表情,不动声色的伸手按住她试图往下的手,语气低沉:“要试试?”
“当然啦!”主打一个头铁,花弥的目光一个劲在爆碎牙上流连,不忘好奇问道:“所以,你和爆碎牙可以同感吗?”
她觉得应该是可以自由选择同感或者切断吧?毕竟爆碎牙是从杀生丸体内诞生的剑,和铁碎牙与天生牙不一样,这么一想,简直刺激欸。
“嗯……”杀生丸淡淡应了声,远处的篝火被风一吹,光线骤然明明暗暗,火光与他赤金色的眼眸交相辉映,一时间叫蛇无法分辨出他此时,眼中的微妙情绪。
“不后悔?”他问。
花弥大震惊:“谁,我吗?”
小尾巴摇的更欢快了,仗着这家伙现在不行,挑衅似的看向杀生丸:“你松手试试,我肯定不逃。”
杀生丸都邀请了,花弥岂会错过快乐。
“那~爆碎牙借我?”花弥暗搓搓。
杀生丸轻笑,笑容意外明媚,带着俊雅贵公子的从容:“好。”
……
“杀生丸——”花弥突然扯了扯杀生丸的衣袖。
走在她身侧,杀生丸侧眸看他,只见她脸上透着一股揶揄,根据他对她的了解,这家伙大概率又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听到花弥说道:“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杀生丸觉得自己有点绷不住。
丝毫没发觉杀生丸脸色诡异,花弥自顾自的说道:“简直就像是背着孩子偷偷搞事情,试图怀二胎的家长。”
“……”杀生丸再次沉默。
抿了抿唇,忍不住反驳道:“二胎?”
“哦哦,头胎就是罗刹啦。”花弥道:“四舍五入就是让罗刹平替一下。”
替身文学嘛,好理解。
杀生丸忍无可忍:“我杀生丸的子嗣,绝对不会像罗刹。”一样没用。
后面四个字,杀生丸并没有直白的说出口,但花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啧啧啧,她已经可以想象罗刹听到的时候,躺在地上撒泼的模样了。
从榕树林走出,是一片更壮大更宏伟的树林,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水汽。
很显然,杀生丸的方向感不一定好,但是找东西绝对是一流水平。
流淌在庞大古树之中的深潭,清澈见底,靠近一处断崖,是从崖上往下流淌的活水。
靠近,发现寒潭一侧已经是在悬崖边缘,凸起的树根之下,是万丈深渊。
抬头往上,是璀璨星空。
花弥砸吧两声,四下环顾,兴奋开口,刻意压低声音,偷情的感觉更强烈了:“在这种地方搞颜色,有点……咳咳,刺激啊。”
嘛,作为野兽系的妖怪,羞耻心什么的并不多,只要没观众,花弥都能接受。
这算是野外play?主打一个刺激。
杀生丸本以为这家伙会腼腆一些,但显然,他还是小看了蛇的羞耻心。
花弥把蛇尾放在水潭之中,感受了下温度,对妖怪来说并不冷。
背对着杀生丸,属于天女的羽衣披在她身上,淡粉色的薄纱褪去,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背脊线条流畅漂亮,蝴蝶骨清晰可见,纯白的抹胸挂在胸后的位置,隐约能够看到正在舒缓呼吸的前胸。
柔软如海藻的淡蓝色长发垂落在水中,带起一层层水波纹。
蛇尾不知何时化作双腿。
她微微侧目,眼神骤然变得单纯灵动,歪着头看他,问道:“你是谁?”
杀生丸眼神困惑,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翻脸不认妖”。
星光璀璨且耀眼,于天空中倾泻而下,落在她本就白皙的肌肤上。
伸出手,水在掌心滑落,溅入谭中。
下一秒,已经自觉进入【天女被人偷看洗澡】剧情的花弥解开胸前的束缚,跳脱而出,随手把抹胸扔到羽衣上,趴在谭边的石块上,歪着脑袋,语气肯定:“你在偷看我洗澡。”
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深刻了解对方,杀生丸似乎已经意识到她准备做什么。
毕竟——
幽深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天女羽衣,再扫过深潭之中的山神,各种意义来说都不算是不解风情的家伙,杀生丸莫名的和她的脑回路产生了共鸣。
“……”就、挺猝不及防的。
一步步走过去,杀生丸没回应她的话,他比较好奇,这家伙还能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台词。
很显然,杀生丸小看了花弥的“不要脸”属性。
见他缓慢走来,丝毫没有一般天女看到陌生男性的惊慌失措。
她反而往后仰去,双手环胸,靠在石头上,从水中伸出脚,脚尖微绷,圆润小巧的脚趾对准杀生丸,水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流淌,白润的肌肤在明亮的星光下,像一块玉做的凝脂。
起伏的胸口什么也遮不住。
仿佛是带着古老的妖术,杀生丸的视线被她的动作所占据,在深潭边停住脚步,长身玉立。
“脱了。”花弥微微扬起下颌,极乐之夜,像个傲慢的天女,眼神之中充满打量和挑剔。
并未因此感到愤怒,杀生丸的手微微动了动,目光看似平静,眼中幽深一片,似在打量着什么,就像是猛兽突击捕杀猎物之前的细细端详,思考如何能一击毙命,不让猎物有挣脱的可能。
见他没动作,误以为杀生丸这家伙又开始矫情的端着。
花弥撑着小臂,从水潭中半起身,灵巧敏捷的像个猫儿,她凑近杀生丸身前,因她在水潭下,而杀生丸站在岸边,以至于她俯身凑近时也只到杀生丸的胸口。
尖锐的铠甲在夜晚带着森冷的寒光。
胸腹随着呼吸轻轻鼓起又收缩,杀生丸身后是一片深邃漆黑的森冷,带着腐朽和糜烂的气味。
而她身后,确是满天星辰,极为耀眼璀璨。
“你不是来献身的吗?”抑扬顿挫的嗓音响起,花弥凑到他脸旁,错落的呼吸,带着勾人意味的嗓音,手指抬起,绕过他的脸颊。
起风时,树上的藤蔓垂落一侧,杀生丸的绒尾似乎也被风吹动,绕过眼前山鬼的后腰,圈了一周,垂在她身后。
花弥往后看了眼,眼神古怪,一秒破戏,兴奋的问杀生丸:“这像不像是我长出的尾巴!”
当蛇太久,已经忘记当狐狸的感觉。
见她兴奋的晃动腰肢,让绒尾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杀生丸的眼神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化被动为主动,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往下,落在她摇曳的腰肢上。
“想要尾巴?”他问。
花弥嫌弃脸:“你这个毛茸茸是不懂我这种鳞片系的痛!”
能够选,谁不想当个毛茸茸。
对于花弥听不懂的话,已经可以直接无视,杀生丸淡定的伸出手,铠甲上的红绳被抽开,铠甲应声而落,露出里面纯白绣着樱花纹饰的狩衣。
他把腰间的爆碎牙解开。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举动,但花弥总有种自己在耍流氓的即使感,视线似有若无的扫过他身下,衣料摩擦的声音传入花弥的耳中。
有点鼻子痒痒的。
手指无意识的捏着绒尾,心脏跳的很快。
花弥坚信,宽衣解带四个字充满文学魅力。
她上次都没看到!
“解开——花弥——”杀生丸穿着纯白狩衣,没有继续动作,反而看向眼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家伙,嘴角向上勾起,真情流露时的笑容不带任何杀意。
浅淡,柔软的笑。
花弥的手指蠢蠢欲动,这样就像吓退她吗?
不显然是不能的。
紫红色的腰带随风飘扬,只需要轻轻拉扯,就能轻易解开,但花弥是那种会听从指挥的家伙吗?
不,显然不是。
在杀生丸安静等她时,花弥主打一个出其不意,莹白带水的手臂往前一伸,从铠甲中把爆碎牙捡了起来。
有别于天生牙和铁碎牙,爆碎牙是从杀生丸身体内诞生的剑,属于半生武器的一种,也可以被称之为另一个他。
杀生丸站着没动,赤金色的眼眸微微瞥向她的动作也没阻止。
花弥抢了爆碎牙后就直接远离某个危险的家伙,趴在水潭中肆意打量爆碎牙,剑身刻着复杂繁琐的纹路,不是平面,而是带着轻微的凹凸不平。
爆碎牙砍坏的物体或□□无法再生,并且会持续受到伤害,直到毁灭。
与其说,爆碎牙是代表杀生丸超越父亲而诞生的剑,不如说,爆碎牙是杀生丸放弃对父亲力量的执念,开始成为独当一面大妖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