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所以他选择最先来找青雉。
库赞回他：“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她叫什么名字？青雉大将不妨说出来，我们红发海贼团可以帮你寻找。”
“她叫成希。”库赞提起这个名字时莫名温柔，“是我的故人，挚友，知己。”
“呀，是成希啊。”香克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在哪里，我怎么没有见到她？”
库赞言简意赅：“刚才，拍卖场出口。”
香克斯佯扮疑惑：“诶，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兴许是你看错了呢，毕竟你们海军日理万机，忙出幻觉也是有可能的。”
库赞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看向香克斯身后看热闹看得有滋有味的红团成员们，他的视线在这些人中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本乡身上。
“你是红发的船医？”
本乡想不明白刚刚这两人还对峙得激烈，现在怎么突然将中心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啊，对，是，我是红发海贼团的船医。”
库赞语气平静：“看来你们船长眼睛出了点问题，回去以后给他开点叶黄素，哦对了，最好再准备一点猕猴桃和蓝莓。”
本乡心想，看来这位海军大将还懂一点儿医术啊，他说得这两种水果，猕猴桃和蓝莓都有保护视力缓解眼部疲劳的作用，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要点头答应，就听到对面说了一句绝杀的话。
“当初，我因为处理了太多文件，眼睛干涩，希希就会经常给我送这两种水果。”
香克斯：……
红团：……
看来这是一把高端局。
本乡选择闭口不言，大家把视线聚集在对风月之事最有经验的贝克曼身上，看得他怪不自在的。
都看我做什么，我是了解女人，但我可一点儿不了解那个过于活泼开朗的成希，和他有风月之事的又不是我！
贝克曼吸尽手中的香烟，看向香克斯，好在对付情敌这方面，香克斯无师自通，对于库赞的话只是短暂地生气一下，然后将自己的左臂一直在库赞面前晃来晃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库赞明白他的动作下的潜意思：“希希帮你修复的？”
xi xi？这是成希的昵称吗？叫得这么亲密干什么？
“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格外担心他的身体吧。”
本来刚开始香克斯只是为了气库赞才说的这句话，但后来越想越觉得这是事实的几率很大，说话底气也越来越足。
她一定对自己也有些意思，否则为什么宁愿冒着生命危险，放了半身的血来为自己修补手臂。
想起当时的场景，她无视疼痛，鲜血源源不断从手腕流出，原本鲜润蓬勃的脸颊变得苍白，最后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样的憔悴，虚弱。
如果不是因为有情，谁会为泛泛之交做到如此？
香克斯看向自己的副船长，这么多年来贝克曼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鲤，可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他风险至此？
短短一句话的功夫，香克斯自己把自己给攻略了。
接收到香克斯目光的贝克曼：？
感觉像是走在路上平白无故挨了一枪似的，莫名其妙。
库赞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阿拉啦，红发，你不要多想，她总是这样善良，以前我们一起出航时，即使遇到的断胳膊短腿的小猫小狗都会帮一把，更何况还是一个大活人。”
红团听出了他话中的剑拔弩张，以前一起出航这句话也暗示了青雉和成希关系很好，经历很多，不由得为自家船长捏了一把汗。
香克斯不甘示弱：“既然以前总是一起出航，想来你们关系一定很好，那为什么会久别不重逢，难道是你不喜欢吗？”
红团：扳回一局。
库赞：“我们一起经历过的羁绊和经历实在太多，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朋友吧，不理解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香克斯突然冲着库赞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觉得你说得对，和你这么成熟的年纪相比，希希算个小朋友吧？既然你把我也当成小朋友了，那么请给我个面子，让我们两个小朋友自己处理关于彼此的事情吧……”
“沧桑的青雉大将就不用管了。”
他们在一号区域边缘剑拔弩张，言语之间火药味十足，24号区域餐厅内，成希和艾斯的气氛却是融洽又温馨，相处得极其和睦。
老板端上一盘又一盘的食物，生怕怠慢了艾斯的胃。
可能这是他独有的能力，居然可以一半吃饭一边咀嚼一边和成希说话，成希扒拉着自己盘子里剩下的香料，吃掉妆妆果实后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除了不能碰海水之外一切如常。
她还是之前的成希，妆妆果实能力者，剑术精妙，会平安符，五雷符等各种功能的符篆和咒语。
却又不是以前的成希了，在琅嬛阁学习了很多能力，脱离海军后开了一家饮品店，并结识好几位新的朋友，小时候看动漫巫师兽死的那一集嗷嗷哭，心里空空落落的，那时候的她绝对想不到十数年之后，巫师兽会复活并成为自己的店员。
心境变化还是蛮大的，也可以说是被现实击弯了腰吧。
餐厅老板的电话虫响了起来，接通后老板恭敬地叫了一声天夜叉大人，成希警觉地竖起耳朵听老板对面的谈话，听到了关于几个白裙子女人，妆妆果实，抓捕，封锁之类的关键词。
还不等对面挂掉电话，成希直接拉着艾斯迅速地从餐馆逃离，到了一处树根繁茂，位置偏僻的地方才停下来。
就像艾斯第一次拉着成希吃霸王餐那样。
艾斯一头雾水，茫然地问她：“你也要吃霸王餐吗？”
成希：“不是。”
艾斯：“那你为什么把我拉出来？”
成希先是从裙子兜里掏出来一包面巾纸，取出一张，为他擦拭唇边残留的食物碎屑，这种距离极近的接触让艾斯一下子变得脸红，努力制止自己因为激动而变成火焰的本能。
这个动作着实有些亲密又暧昧了。
艾斯生命的前十七年一直和山贼与路飞生活在一起，之后和伙伴们一起在大海上冒险，在他的字典里还没接触过暧昧这个词。
当然玛琪诺也没教。
但成希知道这个词，明知道这样做会显得暧昧不清，她还是这样做了。
出于一种不过脑子的直觉。
人生在世，凭着本心来即可，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见色起意，色胆包天，只是单纯地想调戏帅哥。
周边没有垃圾桶的踪影，成希从指间蹿出一小缕火焰将纸巾烧成灰烬，落入泥土，成为土地的一部分。
艾斯眼前一亮，好奇又激动地问道：“这是你的果实能力吗？和我的烧烧果实好像，你是什么果实能力者？”
成希：“这是我自己的能力，和果实没有关系，但我的确吃了恶魔果实，就在一个小时前，我是妆妆果实能力者？”
“妆妆果实！？”艾斯不由自主声音变高几分，想到莫比迪克号上的情报，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腕，“你知道吗，妆妆果实的上一任能力者，是个海军，和你一样的名字，也叫成希。”
成希点头：“嗯，我知道。”
然后说出了一个更令艾斯吃惊的事实。
“因为我就是那个十八年前死亡的海军中将，或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我重生了，重生在十七年之后。”
三句话，让艾斯震惊一百回。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短路。
在她不可思议的震惊眼神下，成希将事情的因果和他粗略地说了一遍：“我是一个符咒师，可以画出不同用处的符咒并应用在战斗中，风雷水火电，刚才的小火苗就是其中一种。”
“十七年前，我在海军辞职的那一天，接到了一个任务……”
“好了，这就是我最近全部的经历。”讲完后，成希歪了歪头，摊手问他，“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说对她能力的探寻，或者死而复生的好奇，和拍卖场中那些人的牵绊纠葛，她对艾斯有着匪夷所思的信任，只要他问，成希都会告诉他。
然而，眼前的少年却眼眸澄澈，什么也没有问她：“既然你不喜欢过去的生活，那就结束它，不要再想啦，重新开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这句温暖的话语一下子击中了成希的心。
艾斯，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