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恶毒姐姐继承家业中 第90节
难不成他还真的跟昭平姐认识?
“苏郁白,今晚我们组聚餐,你去吗?”组员喊了他一声。苏郁白回过神来,转头去低声拒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暂时不能去了。”
组员有些遗憾,他们对这个性格温和,只是一味沉默做事的人印象都很好,虽然有人气但从不拿架子,做的事比所有人都多,这样的人哪能不受欢迎?
不过在录完节目之后,似乎苏郁白更像是个独行侠,就是这样淡淡的,好像谁都不能和他熟悉起来的样
子。
“好,那下期节目你能适应吗?”
可能是苏郁白演多了病弱早死白月光,组员们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怀疑,感觉他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郁白失笑,很多人这么误会他:“没关系,这些我曾经……”
他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下来。
现在没有人会站在他旁边带他了。
“我也不是很擅长。”苏郁白说,“不过我会尽力的,不用担心我。”
他要离开的时候,却在自己的保姆车旁边看到另外一个人,也正在准备上车。
本来是没打算多注意的,可是对方却愣了愣,停了下来。
苏郁白抬头一看,是楚砚泽。
既然都看向自己了,那难免也得打声招呼,苏郁白礼貌的点头:“你好,楚老师。”
楚砚泽顿了一会儿,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对他抬起手,压了压棒球帽沿,说:“久仰大名。”
苏郁白正要跟他客气,就听见他说:“很喜欢你演的那个早死白月光。”
苏郁白:“……”
这话说的,虽然那个角色确实是这样,可是听着怎么那么难听呢?
“我很爱看电影。哦,对了,你也是昭平姐的朋友?”楚砚泽随口起了个话题,然后极其不经意地转移,假装自己只是随口谈起感兴趣。
“……”
孩子,你这目的明显了点吧?
苏郁白沉默闭气。
他稍加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在未知顾昭平的态度之前不该在人后多讲,他说:“有过几面之缘。”
真的只是几面之缘吗?楚砚泽的目光中还透露着淡淡的怀疑,但是他一想到昭平姐似乎对苏郁白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那估计最多也就是他们之前见过几次,顾昭平对他的印象不深。
“哦,我看苏老师今天一直想跟昭平姐说话,以为你们很熟悉。”楚砚泽表情客气,但说的内容却是那么的难听,苏郁白的嘴角都抽了抽,昭平姐果然还是吸引这种年轻气盛的小男孩啊。
“不算熟悉,感觉你们更熟悉一点。”苏郁白微笑着说,“你知道昭平姐生日哪天吗?好久没见到她了,想找机会给她送个礼物,感谢一下她。”
楚砚泽愣了一下,他想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他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主动问似乎不太礼貌。而且他们确实也还没熟到那种程度。
不过苏郁白都真的把自己捧起来了,他感觉他们更熟悉?那自己要是不知道,那岂不是有点儿尴尬。
楚砚泽微微的静滞了一会儿,说:“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昭平姐快过生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巧妙地把问题推了回去,苏郁白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然后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申请了好友。
等到坐上车,楚砚泽再看也没看一眼手机,放到了一旁。
他根本没打算通过。
不过等等,楚砚泽突然猛地想起来。
送礼物感谢昭平姐?感谢什么?你认识人家吗你就感谢上了。
昭平姐对你做什么了?
苏郁白也看着手机,但根本不在乎他通没通过。
他看着通讯录界面一直置顶的那个账号。
a昭平姐。
昭是z开头,不过他从来没让顾昭平排在最后过。
打开聊天界面,一条聊天记录也没有。是了,太多年了,换过很多次手机,即便他再想小心翼翼的保存,有些东西也保存不了。
她的朋友圈一直以来也不敢看。这像是一种近乡情怯,怕被她删除,更是怕在那个能够展示她生活一角的空间里,看见许多让他不敢看的东西。
他是记得昭平姐有未婚夫的。
这么多年过去她会不会已经在家族的要求下结婚了?
当然结婚了也没什么,陪在昭平姐身边,又不需要身份,可是他怕的是她有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对此太过投入,无暇再分神多看他一眼了。
当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她结没结婚,她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印象,所以苏郁白笑了一声。
这份心思好像终于破茧,他第一次点了进去。
而后却愣了下。
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男模年轻的小帅哥,更没有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只有一条简简单单的招聘:柔术私教和营养师,有合适的联系我。
就这么简单。
这就是她的生活?
昭平姐,你以前的那些纸醉金迷,也是你的伪装吗?
苏郁白定定的,看了几眼退出朋友圈。打开相册,在一个最底部的相册里面翻出了一张照片。
地球另一侧的一个滑雪场,身后是茫茫大雪和枯枝,他穿着黄色滑雪服,顾昭平穿着鲜艳的桃红色滑雪服,比着y字手咧嘴大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当时还站不太稳,有些趔趄的抓着顾昭平举起来的那只手,雪镜推了上去,睫毛上挂着雪沫,有些狼狈地看着她。
那是一个路人帮他们拍照的,说他们很cute,顾昭平流利地跟对方交谈着,他有些沉默,只是抓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
这一张是在一间咖啡馆里,顾昭平在对面翻书写东西,他把他们点上来的饮料和甜品往旁边推了推,顺便假装在拍食物,拿出手机,实际上镜头里框住的还有她的手肘和拿着笔的手。她的字很好看很好看,或许只有他知道。
他和顾昭平的合照不多,这两张几乎已经可以算作最大的证据。他一直想作为锁屏,只不过不敢。
他会的一切都是顾昭平亲手教出来的。
苏郁白也想过问昭平姐的生日。不过那时她说:“不用,我一直都在淡化这一天。”
他担心自己说错话,是不是昭平姐的生日有什么心结,顾昭平才跟他解释:“我不希望用既定的生日来定义我人生的节点,也不想用年龄划分阶段。”
她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我设计的成功的话,那么那一天我可能会愿意作为我的生日。”
所以苏郁白懂了,不过后来他还是小声闷问:“那我可以问问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吗?”
顾昭平笑了,抬眼拍了两下他的额头:“我看起来还能比你小啊?”
那手冰凉,触感很明显,苏郁白垂下脸去,有点红着脸,轻声喊了声:“姐姐”。
苏郁白关掉了屏幕。
他倒想看看那个楚砚泽怎么问出来呢?
别人以为他现在风光无两,但十八九岁在她身边的日子才是他的高光。
姐姐。
苏郁白默念了一句。
希望你回国之后一切顺利,能够尽快过上你的“生日”。
…
顾昭平回到老宅见时间还不晚,铺上纸再练了一会儿字。
练字能清心静气。写字的时候虽然脑子里也要思考结构和运笔,但是这是比较简单的思考,她能在这种思考里获得平静。
练完她去洗澡,在从衣帽间里取衣服的时候,有小东西顺着衣服从里面掉下来,乒乒乓乓的在地上响。
她捡起来一看,是一幅雪镜,应该戴了蛮多次,原主人应该很喜欢。
看了看,背面还烫着顾昭平的缩写。
她也喜欢滑雪?
那挺好的。
顾昭平来了之后觉得顾小姐其实并不像其他人嘴里提的那样毫无长处也无爱好,对于她的身份来说,那样才是不合理的。
她把雪镜捡起来,放回了衣柜里。
这才看到消息,楚砚泽在问她,能不能问一下她的生日。
虽然她也并不喜欢过生日,只不过这个信息还是需要记住的,上次她已经拿顾小姐的身份证解锁公司文档的密码,不过她觉得这个也并不是很有必要:【不用,我不喜欢过生日。】
对面好像愣住了,片刻后楚砚泽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地打字又反复地删除,正在输入了好几遍。十分忐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不知道昭平姐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顾昭平正做着睡前冥想,她看了
一眼屏幕又随手回了:【不用多想,我只是不喜欢用年龄来划分阶段,所以生日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只是给了别人来找我社交的手段。】
楚砚泽正在输入的手忙脚乱的动作这才停了,他本来有些小小的尴尬,看见她说完才没有再继续脸红,觉得这话也太符合昭平姐的形象了。
她果然就是这样一个很冷感的人。
不过,到这时他就突然猛地一顿。
等等。
突然间一股古怪感强烈地袭上心头。
那苏郁白为什么要让他问生日?难道他是早就知道?
那他这么问他到底是想知道顾昭平的生日,还是想知道他跟顾昭平的熟悉程度?
仿佛有一口大钟在耳边敲响,振聋发聩。
楚砚泽猛然一惊。
苏郁白到底和昭平姐有什么关系?
手机铃声响起来,顾昭平一看竟然是老爷子打过来的。
“爷爷,您这么晚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