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尔雅:“嫂子今天不陪倾城去治疗吗?孩子的病情要紧,我想嫂子也不希望,将来孩子长大跟健康的孩子没办法玩到一起……”
小倾城的病情是沈南意心中的雷区,听到陈韫拿孩子说事,那张漂亮的脸蛋布满寒霜,“陈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韫下颌紧绷,“……抱歉,嫂子。”
他说:“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该交给我们自己解决。”
他一把拽住钱公主的胳膊:“时间到了,不要耽误民政局同志的宝贵时间。”
钱公主被他拽的一个趔趄,没忘记挥手跟沈南意说:“我离完婚马上就回来。”
她要跟沈南意好好告别,然后回老家,去找她心里的那个少年了。
真的太久了。
时间真的过了太久了。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沈南意眉头皱着看着这一幕,身旁的佣人低声提醒:“沈小姐,车子备好了,小少爷喂饱奶粉,现在喝累了,刚睡着。”
沈南意按了按脑袋:“走吧。”
小倾城的病即使沈南意费尽心思陪他治疗,也是收效甚微。
这本不是可以痊愈的病情,她能做的只有尽人事。
所以治疗她是一次不落下,还不断尝试最新的手段对孩子进行干预,以期待这孩子将来能最大限度的像一个健康孩子。
治疗往往一做就是一下午。
沈南意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司机拉开车门,沈南意抱着孩子上车,佣人将孩子的小推车折叠放入后备箱,随后拿着病历单坐在副驾。
沈南意轻轻逗弄着怀里的孩子,随口问:“几点了?”
佣人回答:“五点半了。”
沈南意微微抬头,“四个小时了,公主回去了吗?”
佣人往别墅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之后这才回答:“沈小姐,陈太太没去香山别墅。”
沈南意轻轻拍着小倾城的手一顿,拿过自己的手机给陈韫打了通电话。
电话在打到第二遍的时候才接通,沈南意开门见山:“公主呢?”
陈韫平静无波的声音传到沈南意耳中:“我们在家。”
沈南意深吸一口气,“让她接电话。”
陈韫笑了笑。
沈南意冷声:“我说,让钱公主接电话!陈韫,你是一定要我找去你家要人?”
“嫂子何必这样疾言厉色,我这就让公主接,我们也是刚刚到家。”说着陈韫的脚步声响起,“……嫂子的电话。”
下一秒,沈南意就听到了钱公主的声音,“南意,我在家。”
沈南意听到她的声音,稍松一口气:“离婚办好了吗?”
钱公主:“我们不打算离婚了,南意,我后悔了,我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是应该继续下去。”
沈南意诧异:“不离婚了?”
钱公主:“嗯,不离婚了,这是我的决定,请你尊重我的想法。”
沈南意听着钱公主熟悉的声音,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好,既然是你的想法,我当然尊重你,但是说好今晚来我家吃饭的,你爱吃的菜厨师一早就备下了。”
“嫂子,公主今晚跟我在家里烛光晚餐。”陈韫开口道。
沈南意张了张嘴,就听到钱公主附和的声音:“是啊,我们要烛光晚餐,南意你不要打扰我们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了。”
说着,通话结束。
沈南意看着被直接挂断的通话,眉头紧锁。
第281章 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陈韫将手机丢在一旁,对上钱公主愤恨的目光。
钱公主脚踝处被扣着一条长链,手被绑在身后,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嘴上是密不透风的强力胶,让她口不能言。
陈韫靠在椅背上,身前的电脑的ai还在工作,继续着方才的话题:“老公,烛光晚餐什么时候开始呢?”
陈韫胳膊搭在椅子一侧,那双能在短时间内就写出程序,仿照钱公主声线对话交流的手,此刻撑在额头上,眼神晦暗。
钱公主恨红了眼睛,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上车不久就被陈韫迷晕。
一睁眼就被他在家里绑了起来。
什么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全他妈的放屁。
这个王八羔子。
就在她心中把陈韫骂了一个遍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陈韫动了。
他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睨着钱公主,单只腿压在她身侧,倾身,手指捏住她满是愤恨的脸抬起。
“若兮的尸体还在太平间冻着,她最怕冷。”
“午夜梦回,你睡的安稳吗?”
钱公主眼眸下垂,示意他给自己扯下嘴上的胶带,自己才好回答他。
陈韫黑如点漆的眸子眯了眯,钱公主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仰着头表示自己的意思。
“唔唔唔唔。”
王八羔子畜生玩意儿,你有本事给你妈把胶布撕开。
“唔唔唔唔……”
老娘跟你拼了。
陈韫听着她“唔唔唔唔”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钱公主嗓子都要冒烟了,快把自己个儿气爆炸,可人家根本不理她。
钱公主气笑了,发出一声冷笑,身体往后一仰,索性不再吭声装死。
你大爷的,有本事就杀了老娘。
她消停了,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陈韫,却忽然一把扯开钱公主嘴上的强力胶带。
胶带粘连着脸上的细小绒毛,一同被扯下,痛感密密叠叠,直冲天灵盖,钱公主发出一声灭绝人寰的惨叫。
下一秒她就愤怒的用头狠狠撞向陈韫的肚子。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陈韫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绑起来的女人用头撞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还不偏不倚的正好膈到尾巴骨这种地方。
他脸色铁青僵硬的要起来,被限制活动的钱公主新仇旧恨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腰上。
这是她脚踝被限制能活动的极限。
就是那么巧。
坐在好面子的陈韫最无法言说的痛处。
陈韫发出一声痛到极点的闷吭:“……下去!”
钱公主不肯:“给我解开,不然我跟你拼了,你别以为我怕……啊!”
文弱只是假象,陈韫这张脸穿上衣服满是文质彬彬弱不经风的书生气质,让人忽略他也是一个常年健身有着良好体魄的力量男性。
钱公主被反压在地上,发丝在脑后散开,衣衫凌乱,面上因为愤怒而绯红一片。
“你有种就杀了我。”
陈韫下颌紧绷,冷寡森寒,“死?太便宜你。”
钱公主抬起手想抽他,还没举起就被狠狠压在地上,手腕打在地面发出响声,她觉得自己胳膊都要断了。
“她的死,跟我没关系!”钱公主愤恨道:“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腿长在你身上,你喜欢谁想跟谁结婚,就算家里不同意,你也有千百种办法娶她,是你自己舍不得抛家舍业为她放弃一切!”
“既要又要,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地球要围着你转!”
“我要跟你离婚!”
陈韫眼眸猩红,还未开口,钱公主就对着他又踹又咬,陈韫憋着的火气被她迅速点燃。
他跟不跟女人打架已经不重要,只防守不动手更好,钱公主更得利。
一般女性没有跟男人互殴的本事,钱公主在农村长大,跟家畜都搏斗过,打斗之间手腕上的绳子脱落。
陈韫摔到了尾巴骨,根本控制不住她,两人厮缠难分难舍。
佣人听到动静进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陈总跟自己老婆打起来的画面。
还打的有来有回……
陈韫脸上脖子都被挠花。
钱公主的胳膊脱臼。
“滚出去!”
陈韫面子里子都丢在这里,对着佣人声色俱厉。
钱公主比他声音还大,“赵姐,给我报警!这个王八蛋他非法囚……唔!”
被捂住嘴巴的钱公主狠狠一口咬下去。
陈韫的手指顷刻之间鲜血淋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巴掌响起的那一瞬,岁月变得悄无声息。
钱公主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像是被打懵了,又像是被打傻了,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陈韫顿在原处,他手指蜷缩,望着钱公主被打肿的脸,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缓步走出卧室。
门口的佣人见他离开,迟疑了一下,还是快步走到钱公主身边:“太太,您没事吧?”
钱公主平日里很是慷慨,人还好说话,是顶好的雇主,投桃报李,佣人自是也关心她。
钱公主捂着肿起来的脸,要开口时,看到自己腿上留下来的殷红,她大脑在一瞬间空白,“血……”
佣人尖叫出声:“血……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太太你哪里受伤了?你……”
佣人试图扶起她,钱公主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她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去……去医院……送……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