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就那么近而远,远而近,明明呼吸相抵,却唇瓣相离。
  “想我亲你吗?”
  此处走廊静寂,但也并不是没人。
  她这般,活像是个妩媚天成的妖精来勾搭不良不行的佛子,不顾及世俗的,要拉他与她共同堕入这万丈红尘。
  “你说,你吃醋,我就吻你。”她手指下移摩挲他性感的喉结,指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喉结因为自己的抚摸而上下滚动。
  “说么,哥哥?”
  他深沉眼眸几番变了又变,却一直没有开口。
  沈南意秀气精致的鼻子一皱,轻哼一声:“不说算……唔。”
  她抽身要走,被谢霄北大掌一把按住后颈,在她小小的抗拒里,用力的、狠狠的、带着三分粗鲁的,吻上去。
  趴墙看着这由争吵转变为强吻的画面,咬苹果的动作都停了,饶有兴致的看着。
  要不陈韫这个王八蛋说他兄弟被人拿捏的死死呢。
  她是女的,她都受不住。
  沈
  南意长的是真顶,真带劲。
  唇瓣被吻的红唇,沈南意抿唇横了谢霄北一眼,捏起他的下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谢霄北推开她的手,淡然的理了理衣领,全然不似刚才如饥似渴的模样:“没有。”
  沈南意不信,但他这个人嘴巴比城墙都难撬。
  香山别墅。
  杨秘书低声汇报:“有人拍到,在相同的时间段,程峰曾经出现在那家餐厅。”
  “而且……对方并没有要隐藏行踪的意思。”
  说白了,便是程峰根本不在乎会被查出来。
  谢霄北眸色幽沉,“他当真是,失心疯了。”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杨秘书:“港市那边也有传闻,说是这位苏醒后,行事手腕越发乖张肆意,两位得罪他的老总破产跳楼。”
  如果说程峰以前还遵循点世家颜面,现在是全然没有顾忌了。
  旁人死过一次,多少会生出三分待人接物的柔和,他则是越发狠辣,戾气像是要拉着周遭一切与他共沉沦。
  而谢霄北就是他发泄一切戾气的指定目标。
  程峰给谢霄北带来的麻烦事不止下药这一件。
  峰会召开的几天里,程峰的针对没有停止过,陪同的陈韫也没少被他冷嘲热讽,嘲弄他们看似和谐的兄弟情谊。
  陈韫出身优渥,自幼因着谦谦君子的性情,到哪里都吃得开,也备受赞誉,但被人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骂到脸上,就是圣人也要恼火,反唇相讥一句:“早就听闻,重病之人会性情大变,二少看起来倒是……贴合。”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程峰会雷霆大怒,但他只是阴鸷的盯看着谢霄北,“你的腿,没有废。”
  不是疑问。
  陈韫微顿。
  谢霄北面不改色,没有答话。
  程峰死死盯看着诡计多端的谢霄北,蓦然就笑了,眼底毫无笑意,“谢霄北,你有种。”
  一而再的把他当猴子戏耍!
  “我们走!”
  程峰厉声对保镖说道。
  他带着高管团队声势浩大的离场。
  陈韫面有愧色的望向谢霄北:“抱歉,我……不该多言。”
  陈韫未曾料到自己反唇相讥的一句讥讽会暴露谢霄北没有残废的事实。
  谢霄北眸色微暗,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这些时日,每日坐在轮椅上,也是够累的。”
  当晚,程峰便将那日手下留情没有废掉谢霄北一条腿的保镖,打的只剩一口气,丢在香山别墅门口。
  听到动静出来的沈南意被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有人丢了遍体鳞伤的死人在家门口。
  谢霄北闻讯,第一时间让人将只剩一口气的保镖送去医院抢救。
  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去了一趟医院,保镖的手筋脚筋都断了,人虽然抢救过来,但以后再也做不了任何体力方便的事情。
  保镖闻讯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谢霄北给他留下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两百万,承诺在他康复后,为他安排一个体面不受累的工作,“你的家人会尽快从港市到内地生活,好好养病。”
  谢霄北回来时,已经凌晨。
  沈南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懒洋洋的打着呵欠坐起身,身上的披肩从莹白的肩头滑落。
  看到他拄着拐杖的模样,沈南意顿了顿。
  谢霄北没想到她还没睡,拄着拐杖缓步过来,“我的腿是……”
  沈南意睫毛轻眨,问:“不装了?”
  谢霄北眼中闪过声色犬马、陆离光怪,终归于平静,化作一声轻笑。
  沈南意纤细葱白的手指,指着他的腿:“知道你什么时候露馅的吗?”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声:“我骑你的时候,你的腿,很抖。”
  她想不发现都挺难的。
  第251章 你从不说爱我
  谢霄北唇角勾起,按住要离开的她,侧眸:“为什么没拆穿我?”
  沈南意等了这么久,早就困了,懒洋洋的回他:“可能,看你只能乖乖躺在我身下挺有趣的吧。”
  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那么玩弄他。
  这对于沈南意来说,是个挺不错的体验。
  本来还想要再玩几次的。
  没想到,今天就那么撞破了。
  谢霄北看出她眼底的遗憾,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难言的邪火,如同仲夏干燥柴火堆倏然之间自燃,烧的浓烈。
  “还想玩吗?”他淡声问。
  更像是一种心知肚明的邀请。
  有些困意的沈南意眨眨眼睛,看向他的腿,“可我最近比较能接受你不能动的样子。”
  谢霄北笑了。
  沈南意以为他答应了,脑中已经构建出了一副荒唐靡乱的画面,男人却吻了吻她的眼尾:“去睡吧。”
  沈南意:“……”
  “你这是诈骗。”
  把她兴致勾起来,却轻轻放下。
  谢霄北倒不是故意戏耍她,只是沈小姐要求高,他这几日连轴转,加之一条腿不受力,真玩起来,怕是要……
  损害男性的尊严。
  事情总是最怕对比,而沈南意最有对比的长期数据。
  索性,便钓着她的胃口。
  可偏生她是知道怎么磋磨报复他的,在他洗澡的间隙,慵懒趴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柔顺的长发自然散开着,浓密乌黑仿若黑藻。
  谢霄北没听到浴室外有动静,只当她睡着了。
  穿着宽大睡袍的男人推开浴室的门,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上还有没完全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膛慢条斯理的划过,如同他擦拭短发的动作一般优雅。
  水珠深入腰腹间睡袍的面料里,主卧昏黄灯光下,谢霄北擦拭短发的动作顿下,眸色幽沉。
  床边的沈南意翘着纤细匀称的小腿,拐杖贴身,小腿缠绕。
  葱白指尖抚摸着拐杖顶部。
  她明明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还没做,但偏生,谢霄北就是从脑海中把所有龌龊都过了一个遍。
  在她抚摸着拐杖,在脖颈锁骨之间逗留流连时,谢霄北仿佛看到有人,在侵占只属于他的领地。
  雄性天生就有极强的领地意识,他危险的靠近,像是要撕、裂、入侵者。
  沈南意看到他来了,媚眼如丝的哼唧两声,人就钻到了被子。
  方才被她把玩的拐杖,被无情的丢在一旁。
  谢霄北眸色沉沉,压在她身上,在她要抗拒时,大掌牢牢将她手腕按在头顶,“凌晨一点不睡觉,在这里发、骚?”
  沈南意下巴轻抬,“自娱自乐你也要管?”
  谢霄北气笑了,一口咬在她脖颈上。
  沈南意吃疼,想打他,却被他牢牢钳制着,只能痛呼:“谢霄北,你属狗的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阴恻恻的响起:“我的地方,只有我能碰,记住了吗?”
  沈南意觉得他这个人好没道理,“怎么就成你的地方了?你,唔。”
  他咬的更重了一些,在浓重的夜色里,像是吞噬人血的妖魔,他还在问:“记住了吗?”
  沈南意:“这是我的身体。”
  凭什么听他的?
  谢霄北不跟她扯这些,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任何多余的道理。
  “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让你一辈子挂在我身上。”
  他眸色漆黑,手掌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字字都是警告。
  沈南意被咬的皮肤生疼,起唇就要跟他犟嘴,被男人阴恻恻的目光骇住,力量悬殊,到底是没吭声。
  夜色如墨,寂静深幽。
  半晌,沈南意挣扎了一下被按着的手腕:“还不松开,我困了,要睡觉。”
  午夜折腾这么一出,她还睡觉?
  谢霄北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睡袍的衣带处:“继续。”
  不是要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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