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即使闹出什么事情,也有上面的人撑着。
——
沈南意懒洋洋的侧躺在大床上。
不知道是被喂下的药物还没有在体内代谢干净,还是感冒的原因,她头重脚轻的没什么力气。
周政南简单四下看了看房间的环境,觉得还算是干净整洁,扭头望见她侧卧床上更显曼妙动人的身姿,眸光闪了闪。
这些年,遇见再多人,也没有人能如她一般,轻易就勾起他内心涟漪。
“南意,等你……明年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原本按照沈南意顺遂的人生,她应该二十二岁国外常青藤大学毕业,然后被周政南求婚,继续她养尊处优的富贵生活。
但今年她二十三了,国内985本科还有一年毕业。
沈南意头有些晕,轻轻笑了,“周政南你结婚就要找个两情相悦恩爱的,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再多一对怨侣了。”
他们之间……沈南意其实从没想过要嫁给他。
她厌恶婚姻。
对周政南,也没那个意思。
周政南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我们不会是怨侣,我们有少年相识的感情基础,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即使……有一日我们不再相爱,也绝不会如同你父母那般相互伤害。”
沈南意嫁给任何人都没有跟他结合幸福。
沈南意有些困,眼皮耷拉下来,大脑混沌,“以后再说吧,我想先休息。”
周政南温声:“好。”
走到门口打开门,周政南留恋回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期待我们的婚礼……”
拐角处,听到这句的谢霄北猛然顿下脚步,眸子深沉如万年不变的暗河。
房门关上,沈南意对着房间内的智能系统唤了声:“关闭所有灯光。”
漆黑环境里,一天一夜没闭眼的沈南意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就沉沉睡了过去。
房门被打开时,她隐约听到了点动静,却分不清楚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唇上被撕咬的刺疼,让她猛然惊醒:“唔……你……”
她惊恐之下,指甲就抓花了男人的脸。
谢霄北沉眸,手指轻揩去脸颊上的血珠。
沈南意在他分神时,惊惧爬到床边要逃走,却被拽住脚踝,重新拉回到他身下。
谢霄北粗鲁扯下领带,将她的手绑起压至头顶。
“你……”
这熟练的动作,让沈南意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一个人,“北,北爷。”
浓重夜色里,男人发出一声嘲弄的笑意。
知道是他,沈南意定了定心神,“北爷,我似乎从没有应下要做你二十四小时情人。”
谢霄北眸色深深,周政南回来,就要反抗他了。
房间里闹出的动静不小,隔壁的周政南隐约察觉到了一些细碎的动静,眉头拧起。
“咚咚咚。”
周政南眼皮一直在跳,察觉到沈南意可能出事了后,踩着拖鞋过来找她。
周政南:“南意!”
沈南意想要回应,却被谢霄北伸出的手指抵住唇瓣。
她听到夏夜里谢霄北渗透着凉意的声音:“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
话落,沈南意只觉身体陡然一轻。
下一瞬,她被男人竖抱起。
陡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沈南意,紧绷之下指甲深深陷入谢霄北的手臂:“别……”
她越是展现出对门外之人的在意,谢霄北越是会狠下心肠。
是不是二十四小时情人又有什么妨碍。
“我想怎么弄你,你就受着,还不懂?”
沈南意被粗鲁按在门上。
脊背触及冰凉的门。
一门之隔就是周政南。
“咚咚。”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也像是在同
一时刻震动着沈南意的心。
谢霄北却饶有兴致的手指轻佻在她腿上点着火。
看着她忍耐咬住唇瓣的模样,倾身,薄唇压在她耳边,“如果你打断我的兴致,我就让他听到你被弄哭的声音……”
这话,他们彼此都熟悉。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回忆里,如同那年夏日无孔不入的燥热,一次次在心口燃烧。
“谢,啊!”
第22章 他是谢霄北
她失控的惊呼。
他弄得太狠。
“啪。”
领带在手腕脱落的瞬间,响亮巴掌就甩在脸上。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而门外周政南的敲门声也因方才那暧昧难自控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霄北蹭了下自己被打的脸,狭长眸子尽是阴霾。
“你到底是谁!”
沈南意扬起手还要再扇他,这次被谢霄北按住手腕,有力的臂膀将她反扣在门上,他没回答,高大身影带着迫人的森冷再与她无距离接触。
“混蛋,你……唔。”
从身后伸出的大掌捂住她的唇,冰寒的声音从耳边传入:“你这张嘴,除了发出我爱听的动静,我不希望它再有其他声音。”
声音钻入耳蜗。
钻入的也不止声音。
“南意。”
门外周政南垂着眼眸,喊她的名字。
声音不大,但只隔一扇门,也足够沈南意听到。
湿热的呼吸在沈南意耳边萦绕,“需要我开门请他进来么,嗯?”
她不回答,谢霄北就握着她的手按在门把手上。
他微一用力,沈南意的手便开始向下转动门把手。
“咔。”
沈南意手指蜷缩,陡然缩回手,被他捂着的唇泄出一声:“不……”
“呵。”耳边男人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她太紧绷,没听清楚。
“跟他说,让他滚。”薄唇轻吻她的耳垂,“不然,这次门把手一定会转到最后。”
她抿唇,抗拒他的威胁。
谢霄北薄唇微张,挑逗样的咬住她的耳垂,“不肯?”
“咔——”
沈南意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被全然按下去,门把手触底。
触底的也不单单只有门把手。
沈南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浑身紧绷,她的衣服早就不在身上。
门……
并没有被打开。
谢霄北一早就反锁了。
沈南意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一瞬被他强迫的恨、惊吓后的怨,一起涌上心头,她不管不顾的对着他又咬、又抓、又挠。
沈家破产后汲汲营营沉淀的谨小慎微全线崩盘。
她没再探究他究竟是不是谢霄北,也不管现在两人是什么姿势,发了狠的要出心中的这股气。
激烈的不止她,还有谢霄北。
任凭玩弄的沈南意,没有任何趣味。
激烈的也不只有厮打,还有情欲。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被谢霄北一声带着嘶吼、欲色、沉浸的“滚”字打断。
任谁都能听出里面在做什么。
周政南敲门的手掌紧握,甩手离开。
酒店楼下停着一辆三地牌照的轿车,周政南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
随后驱车离开。
周政南去了最近的酒吧,流光溢彩的灯光,摇动腰肢的热舞,都散不去他心中的淤痕。
“嗡嗡。”
周政南手机上收到沈南意微信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谢霄北对着镜子拍摄。
沈南意白的晃眼的脊背被身前男人健硕的臂膀搂着,男人赤裸着胸膛。
照片里的二人都没有露脸,沈南意甚至只是露出小半个背部,尚不及她昔日大露背长裙暴露,可男人那被汗液浸染话落的胸膛,却将整张照片渗透出无尽色与欲。
这是一张就算是放到网上都不会被净掉的照片,却挑衅般,将周政南的怒火掀至多年未有的高峰。
谁说男人不懂得、不会运用这情场之上的明争暗斗。
凌晨三点四十分。
脚步虚晃的周政南斜靠在车前抽烟,他视线恍惚的望见酒店大堂走出一道颀长挺拔身影,朝着那辆三地牌照的车过去。
灯光昏暗,夜色浓重。
只一眼,周政南的酒便醒了大半,“谢、霄、北。”
原来是他。
在沈南意房间里的人,竟然是他!
周政南一生顺遂,那年出现的谢霄北却轻易打乱了他的志得意满。
“站住!”
这一厉声呵斥,与五年前那居高临下的嘲弄一同传入谢霄北的耳朵。
谢霄北听的清楚,却没有停下脚步。
他闲适打开车门,启动发动机,在轿车与周政南擦肩时,微微降下车窗,随手朝他撒下一打钞票,而后扬长而去。
周政南站在纷纷扬扬的钞票里,握紧了手掌。
是他。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周政南在与沈南意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坐到了天光大亮。
沈南意醒来已经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