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说完这句话,魏明远突然软倒在地上。
黛娜停止摇晃手镯,冷笑着蹲下身,捏住魏明远的下巴,“居然还能反抗?我真是小看你了对沈清歌的感情。”
黛娜将他拖到床上,手指留恋地抚过他俊朗的轮廓:“沈清歌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抵抗?”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彻底忘记她,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
m国高端的慈善酒会上,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沈清歌一袭墨绿色高定礼服,正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
“沈女士对新能源市场的见解令人佩服,”白发老者举杯示意,“期待与沈氏的进一步合作。”
沈清歌微笑颔首:“是我们的荣幸。”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一阵骚动。沈清歌余光瞥见魏明远挽着黛娜款款而入,黛娜一袭火红深v礼服,恨不得将“小三上位”四个字写在脸上。
“天啊,魏总居然换了女伴?这是要离婚带来节奏!”
“沈清歌也太惨了,二十年的婚姻……”
“奇怪,这魏明远爱沈清歌入骨,怎么突然说变心就变心了?”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沈清歌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向身旁的老者歉意一笑:“失陪一下。”
她从容地穿过人群,每一步都走得优雅稳健。黛娜故意将魏明远的手臂搂得更紧,挑衅地看向沈清歌。
三人距离越来越近,全场目光都聚焦于此。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沈清歌突然停下脚步。
“明远,”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你领带歪了。”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二十年来无数个早晨的日常。沈清歌伸手为魏明远调整领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这是他们婚姻初期,她每次为他打领带时的小习惯。
魏明远浑身一震,眼神突然剧烈波动。黛娜立刻察觉不对,正要拉他离开,却见魏明远已经恢复冷漠的表情。
“谢谢提醒。”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沈清歌收回手,对魏明远说道:“魏总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黛娜小姐不介意吧?”沈清歌红唇微扬,目光直视黛娜,“毕竟我们还没正式离婚,请我丈夫跳支舞,不过分吧?”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楚。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黛娜脸色微变,指甲深深掐入魏明远的手臂:“魏总,您觉得呢?”
魏明远眼神闪烁,还未开口,乐队已奏响一曲熟悉的旋律——那是他和沈清歌二十年前婚礼上的第一支舞曲。
“看来天意如此。”沈清歌不由分说地拉住魏明远的手,力道恰到好处地将他带入舞池中央。
魏明远身体僵硬,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下拒绝。当他的手搭上沈清歌的腰肢时,一股熟悉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还记得这支舞吗?”沈清歌引导着他的步伐,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你当时紧张地踩了我三次脚。”
魏明远眉头微蹙,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画面——洁白的婚纱,颤抖的手指,和他笨拙的舞步。
“记得又如何。”魏明远面无表情,嗓音冷漠至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沈清歌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听着这冷漠的话语,心就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魏明远却继续说道:“沈清歌,我现在爱的是黛娜,你就应该识趣地离开。”
沈清歌闻言眼皮颤了颤,这句话魏明远二十多年前也说过,不过对象是纠缠不休的杨以欣。
第376章 离就离
“明远……”沈清歌还是不死心,试图唤起两人美好的回忆。
但是恰好这时,舞蹈结束,魏明远毫不留情地将沈清歌推开,“够了,到此为止吧。”
沈清歌被迫后退了两步,这还是魏明远第一次对她如此急言令色。
音乐停止,黛娜立刻来到魏明远身边,看到他那冷漠的眼神,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挑衅地看向沈清歌,“沈清歌,你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现在明远爱的人是我,你死抓着他也没用。”
沈清歌深深地看了一眼魏明远,转身离开了宴会大厅。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谁也没注意到,魏明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清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黛娜妒忌地咬牙切齿,“明远,你在看什么?”
魏明远面无表情地转回视线,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没什么。”
宴会结束,魏明远和沈清歌感情破裂的事不胫而走。
苏旎听说了宴会上的事,她放心不下沈清歌,让霍时越带她去了沈家。
“魏明远就是王八蛋!”沈墨的骂声,苏旎在门口的听到了。
“沈墨,你给我闭嘴!”沈天成厉声打断了沈墨接下来的话,“大人的事你少管。”
沈墨被气得满脸通红,却又畏惧父亲的威严没有继续咒骂魏明远,但还是不服气地说了一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苏旎和霍时越走了进来,她看到沈清歌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担心。
“苏医生、霍总,你们来了,来请坐!”沈天成热情地招待两人。
沈老爷子这才缓缓开口,“清歌,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沈清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她看了苏旎一眼,“我一开始以为明远是被人控制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今晚,我试探过他了,他什么都记得,只是变心了而已。”沈清歌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水划过喉咙冻得心脏都颤了颤。
她再次抬头,已然恢复了冷静,“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沈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下茶几,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离!必须离!但魏明远想这么轻松就抽身?门都没有!”
沈天成皱眉道:“爸,您消消气,这事……”
“我消什么气!”老爷子气得胡子直颤,“当年他魏明远不过是个穷小子,要不是我们沈家栽培,他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就敢这样欺负我女儿?”
沈墨立刻附和:“就是!爷爷说得对!姑父……不,魏明远那些产业都是靠着我们沈家才做起来的,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
沈清歌放下茶杯,声音平静得可怕:“爸,产业的事我已经让法务部在核算了。该是我们的,一分都不会少。”
苏旎注意到沈清歌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显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清歌啊……”沈老爷子突然放缓了语气,心疼地看着女儿,“爸爸不是在乎那些钱,是心疼你……”
沈清歌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这点打击算什么。”
回医院的路上,霍时越见苏旎一直低着头,知道她在想事情所以没有贸然打扰她。
苏旎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亮了一亮,“我想起来!”
“什么?”霍时越握住她激动的手柔声说道:“别急,慢慢说。”
苏旎激动地看着霍时越,“我想起来,小时候曾经在师傅的藏书阁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一种能转移人的感情的邪术!”
霍时越眉头微蹙,将车缓缓停在路边:“邪术?不是某种药物控制?”
“不,不一样。“苏旎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书上说这是一种古老的移情术,能将一个人的感情从原本的对象转移到施术者身上。最可怕的是……”她声音渐低,“被施术者会保留所有记忆,只是情感完全扭曲。”
霍时越沉思片刻:“上面有没有写怎么解?”
“不知道,”苏旎懊恼地皱眉,“那个房间是禁区,师傅不让我进去。我那天是偷溜进去的,还没看完就被师傅发现了,给赶了出来。”
“那现在只能求助你师傅,看到底是不是这种邪术。”霍时越继续说道:“在事情没证实之前,先别告诉沈总。如果这只是一场空欢喜……”
“我明白。”苏旎点头,“但我们必须尽快确认。如果真是移情术,每拖一天,魏明远对沈总的感情就会被扭曲得更深。”
豪华酒店的套房内,黛娜刚关上门,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四个字,让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发抖。
“喂……”她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冰冷声音。
“废物!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为什么魏明远还在m国?”
黛娜的背部渗出冷汗:“老板,情况有些复杂……沈清歌那个女人死活不肯签字离婚……”
“借口!”声音陡然拔高,“我给你时间够久了,连个男人都搞不定!组织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