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保姆二婚高嫁了 第66节

  成大财:“只要有货回来,一切都好说。”
  曾凤:“我看悬,大哥大在国外在香江在宝岛这些地方使用越来越多,咱们这一些老板也买了,但想要引进来,估计没那么容易,这是门新技术,最好是国家出面牵个头才可靠一些,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可能是合作出了点问题,真的需要薛雅去谈。”成大财仍然抱有点希望。
  话说到这里,林安然刚好接到王叔打来告诉她进展的电话,卡森管家竟然是一名国际通缉犯!
  林安然惊得嘴巴大张,隔壁一群人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林安然挂断电话后,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成大财和曾凤两人,成大财和曾凤两人也做出了跟她一样的反应,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遇到骗子了!”成大财回神后,嚎了一嗓子,一脸扭曲地说。
  曾凤合上嘴巴,向林安然确认消息是否可靠?
  林安然点头点头点头,着重强调道:“非常可靠。”
  曾凤:“这回真的是把一百万送去打水漂了。”
  十亿元,三亿元不翼而飞,已经转到国外的一亿元能追回来的概率小得可怜,剩下不知到了哪里的两亿元能不能找回来,也要打个问号,即使能找回来,那一亿呢?银行肯定要把钱拿回去,他们这些投资人……
  曾凤只能安慰自己和成大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算遇到什么好吃的大饼,也得再三确认才考虑要不要下手吃一口。”
  成大财捂着心口:“我觉得我长不了,一套别墅没了……”
  林安然目光转向花园,心里唏嘘不已,一百万在九二年真的不少了,就算是未来也不少,她恍惚想起大爷爷讲故事时,也曾说起九十年代有很多骗子,骗富豪的不少,连政府都骗,还是大骗特骗那种,毕竟政府投资都不会小。
  虽然国家已经对外开放,但其实现在的人对国外了解甚少,连政府对国外情况也不是非常了解,所以容易上当受骗,尤其现在还有股“国外月亮更圆”的风气在,国人现在普遍对国外抱着向往的观念,有些人为了出国,可以舍弃国内的一切。
  林安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和行为,也不想去理解,在她心里,国家会越来越繁荣富强,现在大家是摸着石头过河,跌跟头不要紧,很快又会重新站起来。
  成大财曾凤失去一百万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跟割肉似的,这对夫妻得好好赚钱赚回来,他们对找钱回来抱的希望不大,但汪思美要疯了。
  “要是钱找不回来,我们家可能要破产!我爸把所有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了!”汪思美是来明园别墅蹲守薛凯,但薛凯连人影都没出现过,哪里蹲得了人?汪思美又不想回家,只能跑来林安然家别墅继续蹲。
  林安然差点把嘴里的瓜子仁喷出去:“咳咳,你家到底投了多少?”
  汪思美神情萎靡地伸出一只手掌:“而且我爸还向银行贷款,凑够五千万。”
  林安然咽咽口水,真是大手笔,汪老板太壕了,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现在也被人家喊一声“林老板”,但她现在的事业都是小打小闹,未来包租婆,还有现在时的发廊老板,她对怎么经营一家公司处于一头雾水阶段。
  “也许明天就有好消息。”林安然干巴巴地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汪家的家产肯定不少,林安然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汪思美现在一个人的身家都比她高,让她去担心汪思美会不会变成穷光蛋?
  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林安然得知薛雅要求找律师为她辩护,又要求联系远在美帝的薛家人——
  “等等,王叔,既然薛雅真的是美帝薛家人,她出身富豪家族,为什么还要行骗钱的事?”林安然非常不理解。
  真的,难道是她跟不上潮流?不懂这个世界了?
  第62章 安然,好久不见
  “林小姐,人和人有时候是无法互相理解的。”王叔很淡定地说。
  王叔的生命早已经走过一半,他见识过的大风大浪不少,富豪圈子里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觉得奇怪,薛家姐弟只是当骗子而已,在他看来,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值得关注的是,薛家姐弟还骗了政府投资,并且可以说成功了。
  林安然一瞬间哑口无言,的确,先不说现在没有任何消息的薛凯,她真的无法理解薛雅,大家都是人,但人跟人的思想可以天差地别。
  先不说薛雅愿不愿意坦白,就算薛雅愿意,也改变不了薛雅当骗子给人下套骗钱的事实。
  “好,我不问了,那有办法知道薛雅为
  什么要**我吗?“林安然并没从薛雅身上感受到杀意,但为什么绑架她呢?
  她隐约有点想法,但不知道正确与否,她对外展现出来的也只有那么一点,总不至于是因为蝴蝶兰和君子兰绑架她吧。
  王叔说他会尽量想办法,但薛雅人在公安局,不是他们想问就能问的,只能是试一试,最终要看公安那边能不能审问出来。
  “林小姐,隔壁薛家别墅被查封了。”钟阿姨给林安然端早餐时,告诉她这件事。
  林安然眨眨眼:“什么时候的事?”
  钟阿姨说:“今天一大早,我出去买菜就看见了,林小姐,那薛家这回能确定要被判刑了吧?”
  绑匪闯林安然别墅时,钟阿姨那晚也在,亲身经历过。
  林安然点头,说薛家姐弟不仅骗钱,还打算绑架她,已经查到一部分证据,跑是跑不了的:“但薛凯现在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钟阿姨哎呀一声:“他跑到香江那边,想逃跑那不是更容易?”
  “对啊。”如果薛凯从香江逃跑到东南亚那边任一国家,随便就能找个地方躲着,那边更乱,跨国办案不是那么好办的,不说跨国了,单说内地公安到香江办案,也有难题摆在眼跟前,毕竟香江现在还未回归。
  林安然一点儿不着急了,着急也没用,她不是公安,难道能飞去捉薛凯吗?至少薛雅落网了,那个卡森管家也别想跑。
  吃完早餐,在花园忙活完后,林安然去书房看书,但一时间没办法看进去,她拿着手里的笔挠挠头发,再过几小时,就能见到周鹤远了……
  回忆上次见到周鹤远的时间,在上一年中秋节之前,林安然惊觉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周鹤远,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在打电话联系,也许是距离拉远了,她和周鹤远的联系反而变得频繁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林安然默默地抬起两只手,轻轻捂住脸,打电话联系和见到真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隔着电话线,他们无话不谈,让她思考一下,见到周鹤远后该跟他说什么。
  但在见到周鹤远之前,林安然先接到了来自钱家鸣的电话,她疑惑钱家鸣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钱家鸣一开口便是先关心林安然的安危状况。
  “我毫发无伤,顶多是费了点脑子。”林安然自我调侃道。
  钱家鸣立刻说:“那也是受伤了,小林你得吃点好的补补脑子。”
  林安然哈哈一笑:“我会的,”她顿了一下,反过来关心钱家鸣的状况,“你们在北边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周鹤远总是说他很好,没危险,虽然相信他,但林安然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在周鹤远那里套不到话,那就来他朋友这里试探一下。
  “危险?我们这里可太危险了!”钱家鸣震声道,“就前两天,要不是鹤远拉了我一把,我身上得被人开个洞。”
  林安然眼睛猛地张大:“周鹤远没事吧?!”
  钱家鸣愣了一愣,用力咳嗽一声,赶紧解释:“没事没事,鹤远没事,没受伤,他毫发无伤,真的,他几岁时就开始锻炼,跟着周爷爷学的一手功夫,身手比我厉害多了,他一个能轻松打五个我。”
  “五个,你确定不是说少了?”坐在旁边的郭书言无语地看着钱家鸣。
  钱家鸣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反正鹤远比你和我能打,不然周爷爷不会一直遗憾鹤远没进部队。”
  郭书言反驳不了,他俩加起来都不够周鹤远一只手打的。
  林安然听到钱家鸣和郭书言的对话,然而,她根本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她单是知道北方大国解体后很混乱,但不能确定到底有多乱,现在光是听钱家鸣简单几句话,便足以想象那到底是怎样的混乱局面,钱家鸣说得轻松,但当时的情况肯定没那么简单,一个不小心,那不是身上被开个洞,说不定小命都丢了。
  “咳咳,小林你真的不用担心鹤远。”钱家鸣想到周鹤远,小心脏一颤,他意识到他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吧,周鹤远和林安然现在还不确定是一对,但以周鹤远那对林安然十分上心的在意程度,以后他肯定要喊一声“弟妹”的。
  钱家鸣使眼色让郭书言给他想办法,郭书言无视之,钱家鸣暗恋失败的又一原因,他找到了。
  “我知道了,谢谢钱先生跟我说这件事。”林安然呵呵一笑,她想到见周鹤远时该说什么了。
  钱家鸣后背一凉,也许他不该打这个电话。
  林安然:“对了,钱先生有什么话托我转告周鹤远吗?”
  钱家鸣哆嗦了下,立刻说道:“没有。”
  林安然:“好,那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钱家鸣手还在发抖,眼神放空。
  郭书言推推眼镜,提醒他:“你打电话不是想请小林劝鹤远早点回来干活?”
  钱家鸣:“……那种情况我敢说吗?我怕我说了,小林要冲过来撕了我!”
  郭书言哼笑一声:“原来你有这点自知之明。”
  “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钱家鸣气得不行,幽怨地盯着他。
  郭书言:“我怎么阻止,谁知道你突然提起鹤远拉你一把的事。”
  钱家鸣把头发搓成鸡窝:“我提这事,是为了帮鹤远在小林那拉分,结果我说完了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闻言,郭书言哭笑不得地反问:“鹤远用得着你帮他在小林那拉分?”
  钱家鸣自知理亏,默默闭嘴。
  周鹤远在看到林安然的第一时间,立刻敏锐地发现了她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
  “周鹤远,好久不见。”林安然站在自家别墅门口,看着阔别几个月的周鹤远,唔,人还是那个人,但跟之前不同,她觉得周鹤远更帅气了?
  周鹤远目光凝在她脸上,他在她面前一向挺绅士的,他问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能对你换一种称呼?”
  林安然微微一笑:“可以,你想怎么喊我?”
  “安然,好久不见。”周鹤远望着她,对她说。
  林安然愣了下,收起脸上有点假假的笑容,认真地看着周鹤远,从北方飞到南方,周鹤远身上不见一丝疲态,但他头发有一丝凌乱,不像从前他头发总是打理得很妥帖。
  “你一下飞机就过来找我?”林安然看看周鹤远,又瞄了眼他身后的王叔和方杰。
  周鹤远坦然地看着她说:“嗯。”
  得到确认,林安然不忍心把人堵在家门口了,她带着人进去。
  “你刚下飞机,还是喝杯温水吧。”林安然没让钟阿姨上茶,她水杯递给周鹤远。
  王叔他们都很识趣地把客厅让给林安然和周鹤远两人。
  周鹤远看看她,依言喝了半杯水,喝完后,他又重新看着她,轻声问她:“我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林安然没想到周鹤远竟然这么敏锐,她微微一挑眉,把问题丢回去给他:“你觉得呢?”
  周鹤远沉默,两人默默望着对方的眼睛,林安然保持微笑。
  最先败下阵来的人是周鹤远:“你说,我听。”
  林安然也破功了,噗嗤一笑:“你听了之后呢?改吗?”
  周鹤远认真地说:“做不到的事,我不能承诺。”
  “谢谢你的坦诚,那我说了,你来之前,我接到了钱先生的电话,他告诉我你很英勇,救了他。”林安然很满意周鹤远的态度,不轻易许诺,才是负责任的表现,她欣赏这一点。
  周鹤远:“……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想到其他,只是出手救人。”
  林安然紧紧盯着他,周鹤远大大方方地被她看着,他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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