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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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万里之外的成王府,苏婉月不知道这些,她是被热醒的,那人结实炙热的胸膛牢牢圈住了她,逼得她动弹不得。
她睁开眼,入目是容颜如画的男人,头顶是粉色的芙蓉纱帐,“殿下。”
第58章 “芙蓉软帐,夫妻交心。……
==芙蓉软帐==
眼下正是正月,京城天气寒冷,屋外越是寒冷,屋内烧的炕火就越旺,苏婉月中午睡觉的时候只着一袭轻纱,与芍药花的颜色一模一样,她肌肤又白,睡眼朦胧,这副娇娇懒懒的模样,让人忍不住青筋贲张,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
她又被男人困在怀里,额头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萧御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点评一句,“你睡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惊的缘故,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方才一个劲的往他怀里缩,还有她的身子也很热,但不是那种生病时候的滚烫,萧御深邃的瑞凤眼凝视着妻子,在妻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解开了她身上的那件云烟轻纱,苏婉月身子一僵,猛的按住他精瘦结实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这几日下来,她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
对上妻子盈盈似水的眸光跟微微颤抖的眼睫,萧御唇角扯出一抹笑,“乖,今日不碰你。”
确定他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情/欲,苏婉月才渐渐松开按住他的手,那名贵单薄的轻纱很快就被褪掉,紧接着是女子的小衣、亵裤,苏婉月不习惯在白日里做这种事,加之紧张,她身子僵硬,精神紧绷着,她将侧脸埋在金丝枕里,假装看不见他。
萧御看着好笑,对着妻子一边的侧脸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的衣衫,少顷,夫妻二人坦诚相见,他将缩成一团的妻子拽出来,然后抱到怀里,带着珍视的意味。
“周大人已经传信给秦太子,相信不日南琼将会派人过来,白姑娘是静慧师太唯一的关中弟子,又非北璃人,等事情尘埃落定,父皇会放了她,这个你不用担心,婉婉还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孤,孤一一给你解答。”萧御修长的指尖移到了她的那处粉色胎记,不紧不慢的摩挲着,他的妻子就很像这只漂亮的蝴蝶,心思不在他身上,还总想着离开他,不趁机绝了她的念头,她还总是怀有希望,但在这之前,他不希望她心里有任何的负担。
她总将有些事往她身上揽,但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本来心里就不该有这么多负担,他现在能护得住妻子,将来也能护她一生一世。
他的目光像黑曜石一般明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苏婉月觉得在他面前就没有什么秘密,她抬眼看着他,轻声问:“妾身记得苏御医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人”
张御医会帮她,苏婉月没什么意外,但昨日大殿之中,苏御医顺着张御医的话往下说,苏婉月十分感到意外。
“权势将倾,只要是名御医,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苏婉月想到上次周珩与她说的,“圣上自从龙体抱恙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宫里的那些奏章都是成王帮忙处理,我看这京城里的大臣已经在蠢蠢欲动,王妃娘娘,说不定再过上一段时日,连圣上都要避其成王之锋芒。”
就像在南琼,太子秦珏储君之位固若金汤,在民间的威望不逊于南琼君主,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宫里,只有秦珏敢指责南琼君主的不是,南琼君主还不会反驳。
人人都知道太子跟太子妃感情好,这个节骨眼上,御医开罪太子,那不就是得罪了未来的新君,谁愿意去冒这个险,不管是苏御医,还是李御医,都会做一样的选择。
他的话算是解决了苏婉月心头的一个大疑惑,她再问:“那殿下是打算等南琼那边的人过来再跟父皇说妾身没有怀孕的事吗?”
他随口的一句话解了苏婉月的燃眉之急,否则今时今日的苏婉月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张御医去年年底便告诉我,婉婉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孤日夜浇/灌,婉婉如何怀不上孩子”萧御轻笑出声,语调缓慢的问她,“还是说,婉婉不想怀上孤的孩子。”
苏婉月心神一颤,脸颊快速染成了红色,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自问脸皮没有他厚。
“婉婉躲什么,之前不是你答应的会与孤生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萧御虚虚的按住她的肩,继续语调悠悠的问,但眼中已经带了几分笑意。
苏婉月从幼时起,很多人都叫过她的小名,有父亲,有长辈,也有青梅竹马的陆卿尘,唯独他喊她‘婉婉’的时候,语调里总带着笑意跟缱绻。
苏婉月不是一个看不清别人心思的人,她看着他狭长幽深的瑞凤眼,男人眉如墨画,骨相完美优越,鼻梁高挺,初时见他,女子的第一反应是他是跟陆卿尘完全不一样的人,她刚嫁过来那会儿很忐忑,但既然是她选择了这条路,她落子不悔,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苏婉月最初预想的不一样,她与七公主一见如故,宫里贵妃娘娘待她极好,然后她还要跟他一起跟原太子他们斗智斗勇,明明只是一年多,这些事情却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清晰,她恍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它发生了,就很难再割舍掉了。
苏婉月睫如蝶翼,轻轻低下头。
见她将头低下去,萧御捧起她的小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婉婉,去年的上元灯节,你见了陆二公子吧?”
外面已经是傍晚,晚霞渐渐被黑暗所笼罩,殿中没有点烛光,极为暗沉,但妻子的容颜已经深深络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可以幻想到妻子此刻的神情,她肯定是不敢置信,如水般的眸子带着仓惶。
下一刻,妻子问:“殿下是如何得知”
“婉婉,
你之前与我说你与你大哥哥兄妹感情最好,但你曾两次在睡梦中喊了‘二哥哥’,若是你,你会相信你睡梦中的‘二哥哥’是湘王吗?那晚,秦太子忽然出现,百般阻挠我与你一起看花灯,难道不是在给你还有你二哥哥争取机会“萧御闻之一笑,不紧不慢道。
原来她一早就露出了破绽,而她却完全不知。
“那殿下一早就知道了妾身的身份”这一点是苏婉月之前未设想过的,她有些无措。
“是啊,你与陆二公子的定情信物,孤也看过,秦太子离京之前,孤与他挑明了你的身份,婉婉,你可知道孤为何没有直接挑明你的身份”萧御喟叹一声,笑意吟吟的问她。
没有挑明,是因为他不介意她的身份,苏婉月心想,他今晚,就像是要拿一个网将她完完整整的罩住,然后再不能离开他。
“孤一早就说过,孤不介意婉婉的身份,不管你是公主,还是郡主,孤都不会介意,孤没有揭穿你,还有另一个原因。”
苏婉月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已经不想说话了,萧御紧接着用那磁性好听的嗓音问她,“若是当时孤揭穿了你,婉婉是不是就想着要离开了。”
他滚烫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脖子上,弄得苏婉月有些痒,苏婉月浅声反驳,再这样黑暗幽深的氛围下,她的底气到底还是不足,“妾身没有这样想。”
“那是因为婉婉嫁过来是基于两国利益,你若逃脱,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所以你不会这样想,如果没有这些,你敢说去年的上元灯节,你不想跟你的二哥哥一起离开”他用最温和的声音问出最犀利的话,从认清他心意的那一刻,他已经能轻易揣摩妻子的心思,正因如此,他那时对妻子又爱又“恨”。
左右他们只有彼此,这就够了。
苏婉月轻易被他识破了心思,她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但对去年才成婚半年多的她,如果有这个机会……
“婉婉,其他的事不需要你去费心,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我结为夫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离不开,你既心里还放不下陆卿尘,那孤帮你一起将他忘掉,从明日起,孤就在府里陪你,相信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身孕。”萧御手掌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想着接下来要与妻子做的事,他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了她跟他的孩子。
他左口一个“陆卿尘”,右口一个“陆卿尘”,但苏婉月根本就没这样想,她只是对二哥哥心里有愧,因为这桩婚约,她有她的不得已,二哥哥却是无辜的。
上次时间匆忙,有些话她还未来得及跟他说,她跟他有缘无分,她不希望他困在里面。
见怀中女子迟迟不说话,萧御以为她身被揭穿,就不想再与他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他语气有些沉,带着几分微妙的醋意,“婉婉怎么不说话,你是想将你的二哥哥藏在心里藏一辈子,还是觉得消息传回南琼,你的未婚夫跟你堂姐会来救你”
苏婉月:“……”
他这都是在想什么,女子猛地攀住他的颈脖,在他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身形一僵,反客为主,长驱直入。
第59章 “真的有孕了。”
==昏暗==
昏暗的环境让有些感官愈发敏锐,萧御将妻子牢牢的圈在怀里,长舌一点点深入,与妻子的丁香小舌共舞,苏婉月被他吻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想躲却被他按住了玉肩,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摩挲着妻子的冰肌玉骨,带来一阵阵酥麻,渐渐的,他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分开了她的双/腿。
苏婉月“嘤咛”一声,嗓音轻柔婉转,挣脱的越发离开,但她越躲,男人的攻略性就越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吞进去,她的身上沾满了龙涎香的气味,杏眼迷离,这一刻,她如水的眸子里全是他,这让萧御心神荡漾,他很高兴。
等放开怀里的妻子,萧御修长白皙的指尖上沾了丝丝水渍,他面不改色的拿帕子擦干指尖上的水渍,再看芙蓉软帐中的妻子,脸颊酡红,羞如桃花,如雪的肌肤上沾了粉色,身上看起来总算多了几分生机。
萧御先是整理了下他的衣袍,然后过去将妻子给抱了起来,她顺势抱住他的脖颈,有几分依赖的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萧御脚步一顿,跟抱小孩似的抱着她去了浴池。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殿内温暖如春,下人们鱼贯而入,将膳食呈上来,萧御跟苏婉月对面而坐,苏婉月用了一碗汤羹,两块糕点,就放下了筷子,萧御见状皱了皱眉,摆手让下人们都退下,过去将她再次抱到膝上,夹起一块嫩滑无刺的鱼肉喂到妻子嘴里,“再陪孤吃一点。”
苏婉月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又用了一些膳食,直到她真的吃不下了,萧御才放开她。
苏婉月白日睡了半天,萧御以为妻子晚上会睡不着,还准备给她讲故事,谁知妻子一沾上金丝枕就睡着了,萧御眸光幽深了几分,从背后将妻子圈到怀里,闻着妻子身上的馨香阖上眼眸。
翌日,萧御下朝归来,侍卫就匆匆忙忙的入了殿,对他道:“殿下,云阳大师已经入了京。”
云阳大师是萧御的师父,云阳大师入京,萧御肯定是要过去的,苏婉月听言抬起眼,萧御摸了摸她白皙光滑的脸颊,“婉婉可愿陪孤同去”
而此刻,归闵寺的高山之上不仅有白衣飘飘的云阳大师,还有另外一个吹着胡须,看起来气呼呼的慧远大师,慧远大师正是苏婉月的师父。
云阳大师德高望重,在人前一向是威严肃穆,唯独在好友面前跟返老还童似的,逮着机会就挖苦他,“你这死老头,整日就窝在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不见人,要不就是云游四海,怎么这会儿想来北璃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北璃难道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还有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紫萝而来,没有想到你这个老头子能力虽然不行,但徒弟还是极为厉害,在天下颇负盛名。”
“什么叫我能力不行,那老头子我在天下也是有名望的好不好不然我如何能培养出来太子殿下这样出色的徒弟。”云阳大师面红脖子粗,呛了回去。
苏婉月跟萧御过来时便看到这幅景象,二人走了过去,“师父。”
云阳大师跟慧远大师顿时抬眼看过去,“太子殿下,太子妃。”
萧御扶着妻子的腰,笑着道一句,“师父,慧远大师。”
云阳大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他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北璃跟南琼如今的局势,他望了一眼徒弟跟他身旁柔婉大方的姑娘,笑道:“京城里的事情为师已经知道了,殿下可原陪为师下盘棋”
慧远这老小子自己水平不怎么样,教导出来的女娃娃却是出色的很,落落大方的。
萧御去看苏婉月,苏婉月朝他浅笑了下,“妾身去大殿上柱香。”
“照顾好太子妃。”萧御放开了她的腰,对琴儿嘱咐一句。
琴儿福了福身,扶着苏婉月去大殿上香,苏婉月虔诚的上了三炷香,许了个愿,等苏婉月上香回来,慧远大师喊住了她,“紫萝。”
慧远大师对苏婉月而言,就像第二个父亲,因为他对小辈一贯慈爱,尤其是对女娃娃,苏婉月笑着应了声,“师父。”
慧远大师侧了侧身体,让她看桌面上的卦象,“为师帮你卜了一卦,你过来看看”
慧远大师不轻易卜卦,一生中卜过五次卦,有两次是为了南琼局势,有三次是为了徒弟苏婉月,慧远大师为了苏婉月跟陆卿尘,是倾尽了毕生精力。
苏婉月闻言走了过去,慧远大师跟静慧师太是同宗,都擅长卜卦,在卜卦上,白霜深得静慧师太真传,相反,苏婉月在卦象上并不是很精通。
她不是很能看得懂,虚心请教慧远大师,慧远大师说出了今日的
第一句话,“紫萝,为师记得很早之前就与你说过,你与卿尘之间没有夫妻缘分。”
女子沉默了下,想到承乾十一年的腊月,苏婉月跟陆卿尘要回京城,她因为落了一样东西要回去拿,而陆卿尘要回京述职,她们只好在半路分道扬镳。
慧远大师见她去而又返,问她是不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小姑娘飞快的点了下头,急急忙忙的就要进屋去拿,等她拿了东西准备跟慧远大师告辞,慧远大师叫住了她,也是让她去看一个卦象,问她对陆卿尘是个什么意思,小姑娘认真想了一下,娇娇俏俏的说:“二哥哥对我很好,我将来肯定是要嫁给他的。”
可是慧远大师却说:“紫萝,为师给你跟卿尘卜了一卦,你们二人将来并没有夫妻缘分。”
凤凰之命,如何会做一个宰辅府的二少夫人,南琼当朝太子乃小姑娘的堂哥,小姑娘肯定不会是嫁于他,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小姑娘的正缘可能在北璃,为此,慧远大师决定云游四海,再后来,南琼与北璃决定结秦晋之好,兜兜转转,当初那个卦象终究还是应验了。
苏婉月想起来了,当日她听到这话明显的有几分手足无措,回去后还将这事告诉了陆卿尘,陆卿尘看小姑娘眼眶通红,跟只小兔子似的,有些好笑,“这不还没到那时候吗,何况事在人为,这卦象也不一定是真的,若是真的,只要那人比二哥哥对你还好,二哥哥就认了。”
陆卿尘温润如玉,心性豁达,看事情看得比谁都要开,他从始至终在意的都是苏婉月会不会过得好。
苏婉月呼吸有几分潮湿,接连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渐渐的明白了她的心。
慧远大师:“紫萝,刚过易折,为师以前就告诉过你,你不能老是想着要将事情考虑跟安排的面面俱到,当初你受陛下跟皇后娘娘胁迫嫁给北璃成王的时候,你难道还想过要与卿尘再重归于好吗?”
说白了眼前的姑娘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娘,要按南琼太傅的话来说,她就是有着江湖人士身上的那股子义气,因为如今陆卿尘还割舍不掉这段感情,她若真将全部的心交给北璃太子,她会觉得对不起陆卿尘,但感情的事,岂是用对错来衡量的,正因如此,她需要有人来引导她,推她拔开云雾。
苏婉月轻轻摇了摇头,她一双杏眼潋滟如水,晶莹剔透。
“既如此,那你为何要想你跟北璃太子交心之后卿尘会如何,因为一开始,你跟卿尘就不可能了啊,卿尘现在还困在过去,一直纠结,是因为他知道你当初是被逼着嫁过来的,他怕你过得不好,怕你在北璃过得委屈,所以他不敢过得好,要是你与北璃太子真的幸福美满,为师相信卿尘也会渐渐放下,至于怨不怨怪这个东西,你若当初是因为嫌弃卿尘不如北璃成王有权有势,毅然决然的抛弃了他,他可能会怨,但事实不是这样,他又如何会去怨怪你。”顿了顿,慧远大师继续道:“至于紫萝你自己,人的一生漫长,你与北璃太子已经是夫妻,你与他心意相通并没有什么不对,其他的事情也不该成为套住你的枷锁,这桩婚事造就了南琼与北璃的盛世太平,这其中的差错若现在要找一个始作俑者,也找不到你一个小姑娘头上,紫萝可明白为师的意思”
其实慧远大师心里明白陆卿尘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另娶他人了,但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子,他们总要有一个人幸福。
紫萝她本来就承担了许多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她该过得好,她与北璃太子之间,本也是正缘。
苏婉月认真思索慧远大师的这一番话,潋滟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慧远大师目光慈悲,语气带着悲悯,“紫萝,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也没有为什么,你要明白。”
几只燕子从远处的天空飞了过来,栖息在梧桐树上,它们叽叽喳喳的盘旋在树梢上叫个不停,苏婉月看着这些燕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压在她心头的乌云渐渐消散,她脸上出现了熟悉的笑容,如暖阳初绽,“多谢师父,我明白了。”
苏婉月作势就要起身,见她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跟一只燕子一样跑开,慧远大师笑了笑,“为师千里迢迢而来,紫萝连跟为师下一盘棋都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