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荆榕今天作为景颂搬来的镇场选手,无疑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结束了必要的社交后,荆榕就可以休息了。
——但是必要的社交也太多了!
贵族的人,贵族的亲戚的人,贵族的幕僚,即将成为贵族幕僚的人,平民代表,平民但即将和加入豪门的alpha/omega……大多数人会前来递名片混个脸熟。
626火速调动大世界解酒药:“强效解酒药!让你的大脑感到超乎寻常的清新……干,好贵兄弟,我们还买吗?”
荆榕醉意不沉,他摆摆手示意可以省下这一笔。宝石酒质量尚佳,口味类似龙舌兰,他脱了外套去休息室洗脸漱口,随后找了个地方闭眼小憩。
外边,银鞅注意到荆榕的状况,对景颂说:“那我先带他回去了。”
景颂的声音远而模糊地传来:“少爷,等司机来吧。”
“不必。我已经会开车了,这个时候路况会很好,我可以把他带回去。他好像喝太多酒了。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我的失职,少爷,我应该准备休息室在这边的。我想,不如订个酒店……”
“?”
“不不不不对,少爷,孤a寡o这样是不合适,您请慢些开车,注意安全。”
……
过了一会儿,银鞅过来拽荆榕了:“走了,我们要回学校了。”
荆榕睁开眼,听见银鞅问:“你的外套呢?”
荆榕又闭上眼表示随便。
银鞅:“。”
这个人喝醉和睡着后都是一个样子吗?
他于是拽着荆榕往地下车库走。
希尔教授那辆车停在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银鞅没能翻到钥匙,但他熟练地从车内打开了车门。
荆榕对此的评价是:“小偷的技艺逐渐纯熟。”
银鞅表示:“那我当然是近朱者赤了。”希尔教授的车上就没几个值钱东西,白送小偷都不要,荆榕总是能找到不用钥匙打开车门的办法。
车里有一阵淡淡的腊梅花香。
银鞅坐上驾驶座,才意识到这并非错觉。座位上堆放着凌乱的衣物,不检点的黑发alpha在这里换过衣服。
银鞅:“。”
他面无表情把散乱的衬衣、领带都扔到后座,随后问已经在副驾驶闭上眼睛的荆榕:“启动钥匙呢?”
没有回音,疑似本人已经梦会周公。
银鞅:“啧。”
没有车钥匙就开不了空调系统,银鞅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睡着的alpha盖上,顺便倾身过去摸车钥匙。
应该是在荆榕的裤兜里。
银鞅侧身靠近荆榕,一手给他盖外套,一手拿钥匙。
黑发alpha的脸忽而变得非常近。
好像平时,也不会有这样近的时候。
很完美的一张脸,鼻梁附近一颗小痣,睫毛乌黑而细密,要是用指尖扫一扫,应该很……软。
领口下的喉结和温热的肌肤,也非常诱人,无端让人生出强大的占有欲。
第301章 铁腕帝王
银鞅下意识靠得更近,直到他真的能在近处描摹alpha俊秀的眉眼。
呼吸间隐约有温热的香气。一切都很安静。
银鞅第一次这样清楚地意识到。
他突然想吻他。
他非常想亲吻他。
他那并不涌动的信息素无法决定他的理智,但是银鞅现在想吻这个黑发黑眸的alpha,这似乎成了一种不合时宜的诱惑。
作为普通人,面临的诱惑会有很多,而作为帝王,世间没什么诱惑,只有得与不可得,而唯一彻底属于他的,是帝王的私藏。
这个人,他必要掌控在手,如果这种掌控是皇家私藏,有什么不可以呢?
西里斯·银鞅凑得个更近一些,直到自己用指尖贴住荆榕的脸。来不及思考最佳的下嘴方式,他轻扣着荆榕的下巴,在荆榕唇上舔了一口。
一瞬之间,连着一墙之隔、在俱乐部打盹睡觉的薮猫,皮毛都颤抖了一下。
格外柔软的唇,微微有点凉,但是太让人着迷了,那一瞬间的刺激感汹涌凛冽,几乎让人颤抖。
银鞅现在真正意义上理解抑制剂作为战略物资的意义了。原来正常的ao之间,吸引竟然会如此疯狂强烈。
他颈后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但银鞅没有理会。
他扣着荆榕的下巴,沉静观察着他的表情——荆榕好像微微有一些要醒来的意思了,他的睫毛动了动,紧接着微微睁开他那双眼睛,但视线是有些困倦的:“嗯?银鞅。”
银鞅凝视他:“是我。”
他凑上来,眼里带着笑意,又亲了他一口。他目前只学会了舔舐他的唇,但他认为已经十分够用,在这寒夜,温暖狭小的车厢里,他注视着他:“我希望你明天醒来不会忘了这件事。”
见到荆榕醒来,他干脆放掉安全带,倾身靠过来,捧住荆榕的脸亲他,直到荆榕低低地叹息一声,银鞅感到自己的腰被反抱住,整个人被反按在控制台上回吻。
该死。
alpha的吻技比他好得多,银鞅被亲到彻底不剩什么其他的念头。荆榕的亲吻缠绵而温热,深而重,腊梅花的香气好像越来越明显,烧着西里斯·银鞅的神经,一切都没有预兆,但一切就是这样发生了,甜美又深长。
喜欢的情绪和感受如同浪潮一般翻涌。
银鞅挣扎着残存一些清醒,他要克制自己才不至于想在车上干点更荒唐的事,意乱情迷之中,荆榕的指尖越过他的衣衫,碰上他的后颈,那里,深深的疤痕略微硌手,荆榕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带来疼痛,但是腊梅花的香气却让银鞅的身体深处有些疼。
银鞅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而后颈疼到一种灼热的地步。
荆榕的吻顺着他的唇,辗转到他的脸颊,耳垂,颈侧,他的声音带着三分醉意和困倦,却反而显得比平常要热:“可以标记吗?”
他的声音竟然听起来很有礼貌。
银鞅:“不知道,你试一试。”
于是荆榕在他的后颈上寻找。微凉的指尖擦过肌肤,变成更深的战栗,但是很明显,他在看到那道疤痕是如此之深的时候,没有选择咬下去,而是换成了一个吻。
银鞅受不了了:“咬我。不然我就咬你了。”
他听见耳侧传来一声笑,随后,微凉的刺痛扎入了伤疤,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闷长远的钝痛,但与此同时,身体中那样异常的焦灼也终于得到了缓解;但也只是暂时的。
“不,不能在这里。”
不能在这里深度标记,喝醉的是alpha,他可没喝醉。
银鞅整个人都是红的,喉咙异常干渴;两个人的衣服都被彼此扯得破破烂烂,而荆榕完成了临时标记后,仍然在吻他,把他抱在怀里不让走。
虽然不至于彻底完蛋,但是也完蛋了许多。
银鞅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开车回到学校的,他们大约在车里浪费了三个小时;没有深度标记,却是真正长时间的擦枪走火,热辣大胆程度足以让未经人事的陛下颠覆世界。
翻下围墙的时候,银鞅踉跄了一下。
荆榕过来牵住他的手:“跟我回宿舍。”
“咳,不用,我只是没站稳。”银鞅沉静地表示道。
alpha宿舍多有不方便,最重要的是,他干了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的事,他可能有必要明天去看看校医,看看信息素浓度怎么样。
“你回去吧,我要提醒你的是,宝石酒的后劲很大。”银鞅也表达了他对alpha的关心,虽然耳根还是红的,但他保持了优雅,“之后我会来看你。”
他会做个负责的omega。皇室发生这种事,一向是难以善后的,但他是不会不管不顾的。
“等一等。”
银鞅刚抬脚往回走,就听见荆榕在后面的声音,荆榕把外套从身上脱下来,还给银鞅,眼里仍然带着清朗而温柔的笑意:“晚安。”
他把外套简单给银鞅围上,又顺便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银鞅耳朵更红了,他没什么表示,看了他一会儿后,火速回到了宿舍。
深夜的omega宿舍一片安静。
银鞅对镜观察自己的皮肤。
一大片表面皮肤被擦红了,而且红得很厉害,不过离破皮的程度还差一点,但这些痕迹不断提醒着他在车内发生的一切,一切的都这样荒唐,荒唐又风流。
不知道这算不算酒后乱性?一夜情?或者其他的什么?
专属于那个人的欲望到来的时候,他们都毫无反抗。
但是银鞅唇边很快勾起笑容。
那有什么。
虽然十分措手不及,但他占有一个喜欢的alpha了,虽然离完全独占还有一定距离,但他已经和那个人有了专属的链接。
*
“哥,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没喝醉。”626在执行官的意识海里进行拷打。荆榕穿着单衣晃荡回宿舍的路上,轻快地吹着口哨。
荆榕:“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