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想创造丧尸军团,武统幸存者,成为无人能够忤逆的权力最高者。
那安置点背后那位身居首位的指挥官又是什么角色?
年老力衰无力平反的狼王,还是在背后掌握全局只把陈宇当作跳梁小丑的黄雀?
不管怎么说,陈宇蛰伏了这么多年,最近一段时间x组织和游乐场行事却越发放肆张扬,这样看来冲突爆发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邢禾半晌没说话,清孟开口问:“你今天去医院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遇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也就是提醒我注意身边人的那个,他可以操控异种,戴着面具,用了变声器,我怀疑可能是向天,不过让他逃掉了,”想起白天的场面,邢禾的眸色渐深,“还有一件事也有些奇怪。”
清孟抬眼看她:“什么?”
“当时陈胜男所在的一整个楼层,所有的病人都好像对外界失去了感知,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呆滞,行动也维持在一个固定区间内,就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我在想当时李欣珏身上发生的应该也是类似的情况。”
清孟追问:“这个症状持续了多久?有恢复迹象吗?”
邢禾回忆道:“从离开病房到我赶回去中间不到一个小时,应该是这中间的事情,不过——他们没有恢复,而是全部变成了丧尸。”
清孟重复了一遍:“变成了丧尸?”
邢禾点了点头:“是的。”
清孟的眉头微微蹙起:“应该和那个实验有关,按照宋文所说李轩逸是实验的关键人物,要得到实验的具体数据恐怕要去一趟他的实验室。”
邢禾若有所思道:“宋文知道实验室的位置吗?”
“知道,但是他提出了条件,等到救出他的家人他才会把位置告诉我们。”
邢禾答应了下来:“好,我会找人过去。”
提到这里,清孟的眼神微动,想起了一个故人:“胡建刚那边怎么说?”
“什么胡建刚?”
清孟愣了一下,没想到邢禾会这样反问她。
“你不记得了?”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对方的眼里带着明显的疑惑,语气中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清孟的心中已经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面上却依然维持着平静:“一个同事,之前你偶然见过一面。”
邢禾似懂非懂:“哦.....我最近记性不太好,可能是忘记了,这个人怎么了吗?”
清孟的嘴唇动了动:“没事,只是随口一提而已,记不得就算了。”
邢禾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了?”
清孟笑了笑:“真的没什么。”
“阿清......”
邢禾看得出眼前人的笑意不达眼底,但却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清孟并没有继续再聊这个话题,她突然起身道:“站起来。”
虽然不知道清孟要做什么,邢禾还是听话地站起身,但没想到这人突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她下意识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阿清!”
清孟把目光从衬衫的纽扣上收回来,重新放在了那张熟悉的面容上。
这人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容貌,鼻梁挺拔,眉峰高挑,平时在外人面前即使不冷着脸也自带一股高位者的气场,强势而又果断。
可此刻,大概是被她突然上手解衣服的动作吓了一跳,邢禾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微抿起,矜持又无措。
清孟不是第一次见到邢禾这副样子,在很久以前,她以为这是这人不爱她的表现。
可时至今日,清孟又有了些别的见解。
或许嘴上不说,并非是真的不想要,只是闷骚罢了。
第129章 这个.....也要脱吗?
邢禾欲言又止的表情勾起了清孟眼中晦暗的,那只虚虚握过来的手没让她冷静下来,反而将那些堆叠在一起的思绪一把火烧了个彻底。
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她想和她发生点什么,现在。
清孟轻声道:“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邢禾有些不自在:“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清孟一直不说话,但那炙热的目光也足以让对她的心事毫无所知的邢禾感到站立不安,于是她垂下眼帘:“不脱衣服怎么能看见有没有伤口?”
邢禾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回家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人非要脱了她的衣服检查。
但清孟的手固执地抬起,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邢禾偷偷瞟了一眼她的脸。
因为在看电影的缘故,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里不断闪动的画面映出些微朦胧的光亮。
清孟的表情也隐藏在一片昏暗中,让人分辨不清。
再僵在这里她恐怕就真的要生气了,邢禾半推半拒地放松了些禁锢着对方的力度。
于是那双手绕过她,重新又落到了第一颗纽扣上。
作为特殊行动处的工作制服,衬衫兼具了实用性和美观性,纽扣便有些复杂,即便是邢禾自己解起来也需要费上一些时间。
可在清孟的手里,只是转瞬之间,它们却一颗一颗地绽开了。
邢禾想,或许是因为她是一名研究员,手指最为灵活,所以这些个纽扣才变得如此的服服帖帖。
清孟牵着衬衣的衣袖示意她抬手好让她将其脱下来,邢禾听话地照做。
衬衣之后便是里衣。
清孟环住邢禾,伸手去解背后的排扣,两人的距离便骤然靠近。
那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将邢禾包裹住,明明只是淡淡的莲花清香,可她却莫名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邢禾的声音有些哑:“这个.....也要脱吗?”
清孟没有回答,只是刚才还利落灵活的双手此刻却又笨拙了起来,磨磨蹭蹭好一会也没找到正确的位置。
直到最后一个小小的铁扣被解开,一股空荡荡的不安定感袭来,清孟才贴近她的耳边:“不脱怎么检查呢?”
邢禾的喉咙有些干涩,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窗外毫无预兆的响起了惊雷声。
轰隆隆——
紧接便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场雨来的急,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窗户没有关紧,风携着雨滴飘进来。
没有衣服庇体,那股凉意便更为明显,邢禾打了个冷战:“阿清......下雨了。”
清孟应了一声。
“嗯。”
本来房间里还萦绕着阵阵冷意,可当那清孟的指尖在皮肤上划过时,邢禾却又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处皮肤在发烫。
一簇小小的火苗自心间燃起,然后伴随着无法言说的触觉体验而愈演愈烈。
如清孟所说的那样,她确实是在一丝不苟地检查着邢禾身上是否有伤口。
那双手从脖颈抚到心口,从脊背绕回身前,最后游移在平坦的小腹久久不肯离开。
邢禾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从第一次过界的时候,清孟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可现在这副身躯上又添了不少伤疤,新的和旧的混在一起。
左上方的心口处有四年前邢禾代她受下致命一击时留下的伤疤,大概有半掌宽,及时看不见也足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惨烈。
清孟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来回摩挲着那块伤疤愈合后长出来的新肉,心中一时有些恍惚。
她喃喃道:“邢禾,你差一点就要又一次死在我面前了。”
清孟的声音很低,邢禾没怎么听清。
但这人突然的情绪低落却很是明显,于是邢禾伸手轻轻地把她的脸抬起来。
“阿清,这些伤疤都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清孟沉默着把脸移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带着冷意的手指缓缓地在心口转起了圈。
哐当——
一道闪电突然划过。
邢禾将对面这人的表情看了个清楚。
不出意料的,有心疼,但也还有着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微微张开的嘴唇,越来越近的距离,空气中的暧昧气息灼热上升。
邢禾俯身吻上清孟的嘴角。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她轻轻咬住那处娇嫩的唇瓣,缓缓研磨。
舌尖追逐,呼吸交缠。
心中那不知从何而起的干渴得到了疏解,与此同时得到的还有一丝隐秘的甜。
清孟还没学会怎么换气,所以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越发急促时,邢禾并没有觉得十分意外。
往常这个时候,这人便要开始认输求饶了。
可这一次,邢禾缓缓睁开眼,却看见清孟正看着她。
眼中有许迷离,还有一丝不加掩饰的渴求。
她的腰身处多了一只作乱的手,目标是皮质的腰带。
邢禾有些措手不及,堪堪在走光之前逮住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