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仅此而已。”楚词还不忘加上这一句。
  楚沐此时不嫌事大的继续追问楚词。“那楚词姑娘可是在塌上与昭宁姑娘共枕眠了?”
  楚沐话一落,王沛的脚跟便毫不留情的踩了下来,在楚沐的脚背上钻着踩。疼的楚沐的脸色此刻都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王沛咬着牙在楚沐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楚词抿嘴。“嗯.....”该怎么说呢,楚词正在想。“昨夜我们确实是一同睡在....一起,但不是你们想的那般睡在一起,我与曲昭宁的关系,便是寻常朋友那般.....”
  楚词说到这里,底气全无。
  自己说着,自己心里都不自信了起来。
  楚沐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总之啊,楚词姑娘,我还是觉得昭宁姑娘在骗你,若你与她二人都无相识的目的的话,昭宁姑娘一个曲姓之人,为何要与你熟知?楚词姑娘还是要小心一下昭宁姑娘为好,她与宗王之间可能算不上清白,楚词姑娘你也要随时做好准备才是。”
  楚词心虚的不知如何回答。
  她与曲昭宁熟知怎会没有目的,她图曲昭宁生的漂亮,身力十足,气质过人。曲昭宁图她貌美如花,身姿诱—人。
  楚词低眸,不说话,随后点了点头,淡然道:“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楚词再言道:“若你们有一日能再找到楚颜的线索,可一定要马上告知于我。城北的宗王庙很是不简单,里面暗藏玄机,别有洞天,改日我定要亲自去探探。”
  楚词回到梦花楼居,坐在屋中的窗台沉思。
  楚词低眼看着王沛交给自己的信,她仔细端详着这封信。这上面的字迹落笔很是工整,上面所表达的意思,字里行间皆是对宗王的尊敬与不敢逾矩之意。
  楚词从床底抽出一直藏起来的信件,这些信件是楚词曾在宗王庙附近,在楚颜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所找到的,宗王写给楚颜的情书。
  楚词拿起两张信纸,对比着上面的字迹。
  半响后,楚词的眉头皱了皱,随后她叹气。
  字迹不一样,很是不同。
  宗王的字落笔很是随意,字里行间都能给人一种随意和放荡不羁的感觉,字算不上好字,但却充满着随性的感觉。
  楚词从宗王曾写的信便可以看出,宗王在落笔写这封书信给楚颜的时候,心里对楚颜看起来并无认真之意。
  若是真情真意,写的字迹怎么会是这般潦草的模样。
  楚词收起宗王的书信,继续低眼端详和研究着这封信。
  王沛昨夜分明已经截获了信鸽,但晚些时候,楚词赶去竹林的时候,也有人在那里。不知曲昭宁所见之人是谁,是否是宗王。
  信鸽被王沛截获了,那宗王应该不知晓有人约他到竹林才对。
  所以昨夜,宗王极有可能并未去竹林。
  那曲昭宁为何会在那里呢?
  难道她便是约宗王在竹林会面之人,所以曲昭宁早早便在那里等候了。楚词到竹林的时候,才会恰巧的看见她?
  楚词心中有了这份猜想,为了验证这份猜想,楚词必须让曲昭宁写字,好做分辨与推断。
  若楚词的一切猜想都是事实,一切都与曲昭宁有关,那曲昭宁再如何辩解与否认,楚词都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一转眼两日便过去了。
  楚词正在心不在焉地吃着午饭。
  楚词这几日一直都在想着曲昭宁那夜在竹林的时事情。
  曲昭宁虽是女儿身,却不是身子娇弱的人。楚词若想从她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曲昭宁极有可能避而不谈。若不是楚词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现在一定不会在心中下这样的定论。
  曲昭宁无法灌醉。
  也无法迷晕。
  若什么都不用的话,曲昭宁更是守口如瓶。
  楚词想着办法的时候,静儿突然扭着屁—股,身子扭动地从楚词的身边走过去。
  在路过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楚词放吃食的桌子,发出了一阵响声。
  静儿疼的面色苦苦般皱着眉头。“楚词姑娘你也真是的~见到我来了,你就不知用手帮人家挡挡这个桌角呀~哎呦疼死我了~你个死鬼~一点都不懂得如何心疼人家!!”
  楚词抬眼看着静儿,眨巴眨巴双眼,随后楚词赶忙放下吃食,用手捂着桌角。“抱歉啊静儿,我不知你从身后走来,你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些,不要这般不看路了,伤着了自己。”
  楚词话落,静儿挑眉,眉目间妖媚一笑。
  “好啦~逗你的啦~真是笨呢~”
  静儿说完,欲情故纵般倒进楚词的怀里,轻轻用拳头捶着楚词的胸口,力度不大不小,正好挑衅着楚词。“今日便罚你与我一起去梦花楼玩~”
  楚词捂着自己的胸口,抬眼看着静儿,眼底里浮现一些惊讶。
  楚词刚才好似真的被静儿这般小动作撩到了一般。
  楚词看着静儿继续扭着腰,摇弋多姿的去拿着吃食,其余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静儿,不论男女。
  论如何拿捏人心这方面,静儿可是比楚词在行许多。
  尽管楚词的面容稍好,若愿意动动脑子学学,也可容易学会。但还是不如静儿这般沉稳成熟之中带着极度的妩媚来的诱人。
  楚词突然便想到了什么办法。
  若外物都对曲昭宁没有用,那楚词便试试用自己。
  用自己的话,那便是.....美人计。
  五日过后。
  今日便到与曲昭宁七日一见的时间了。
  这五日楚词每日一睡醒便去寻静儿,与静儿一块儿待着。到了晚上梦花楼开业的时候,楚词也是一直陪同在静儿身侧。
  楚词看着静儿与客官玩耍,静儿一眼一眸之间的艳惑,走路时的模样和故意假装醉倒在客官怀里的坏笑模样。楚词都一五一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楚词在静儿的身上学到了不少‘女人味’。
  那些客官面上露出的痴迷与偏爱,到了最后更为了想娶到静儿,花掉身上所有的银两把梦花楼的酒都点了,即便喝倒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嘴里也不忘絮絮叨叨喊着静儿的名字。
  楚词更是跟着静儿学到了,如何拿捏人心。
  楚词已经可以想到曲昭宁被她完全拿下的模样了。
  便是静儿现在这般成功的模样。
  楚词想,曲昭宁一定是一个见色忘义之人,如若她不注重色,那夜她便可以去任何一个姑娘的房间,而非是她了。
  曲昭宁是个聪明的人,她的武功极高,即便身上有任何药物的作用,但若是曲昭宁想克制,便可以随时克制住。
  初次相见的时候,楚词不信曲昭宁没有筛选过姑娘就闯入了她的闺房。
  呵呵。
  楚词这一刻觉得自己看透了曲昭宁。
  美人计一定对曲昭宁有用,特别是当这个计策用的美人是楚词的时候。
  楚词在屋里准备好了纸和笔,待曲昭宁来了之后,在上面落笔,让楚词对比一番,便可证明写信给宗王的人,是否是曲昭宁了。
  在楚词没有传达自己意图的时候,曲昭宁一定不会知晓楚词让她写字的用意。
  楚词今夜去了梦花楼,喝了两壶浓酒,有了一些微微的醉意。
  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份迷离与诱—惑。
  楚词在窗台上等候着曲昭宁。
  楚词撑着自己的脑袋看向窗外,看向梦花楼的方向。每日等候曲昭宁来的时候,楚词总觉得等待一个人的时间特别的漫长,有时等候的越是久,心里便越会紧张一些。
  渐渐的,梦花楼的鼓声,笛声,琵琶声都渐渐停了下来。现在梦花楼便准备关门歇业了。
  楚词刚才喝了一些酒,现在坐在窗台处吹着凉风,不知为何,她一直不停打着瞌睡。
  楚词现在觉得自己有了一些睡意。
  楚词没有关窗户,她直接便趴在了窗台上。
  先睡一觉,待曲昭宁来了,她再起来好了。
  寒露凝枝的夜风掠过脖间,风像是从山的那一头,吹到了这一头般。
  夜里的露水随风钻进楚词衣裳的缝隙里,凉意不断。微凉的风中带着潮湿,楚词只是在此睡了片刻,风中的露水便在楚词的发丝上留下了许多细小的水珠。
  楚词睡得正香,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时不时呢喃着,还时不时发出一阵不明所以的笑声。
  月亮一直都挂在楚词的头上,一抬头便可以看见了。
  但此时,一道影子突然便遮住了楚词的身子。
  是曲昭宁来了。
  梦花楼刚歇业不久,曲昭宁今日来的时辰对比平日里来说,算早的了。
  但曲昭宁还没进来,仅仅在站在窗台,便已经可以闻到楚词身上的酒味了。
  曲昭宁低眼看着楚词,眼神里依旧是温柔之意,她轻声细语对楚词说道:“你今夜可是去梦花楼玩了一夜,现在才知晓了还要回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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