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虽然是家养犬，但是也延续了祖先的习性。她现在的声音有些大，应该是生产有些困难。”
老板看着呜呜叫的狗狗，“我这以前也没见过生狗，看着已经出来俩了，以为之后也顺利。姑娘，要我准备点什么吗？”
“还不用。”旁边的狗碗食物还有些热气，显然也有在为她补充体力。
许弯弯戴上手套，小心按摩着它的肚子，然后伸手去掏小狗。
琴酒基本上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他干脆站远了一些不去碍事。只是……他注意到，刚才店里另一位顾客，那位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而且，琴酒确定他看的不是狗，而是许弯弯。
异国他乡，一个陌生人，还盯着许弯弯看，这难道不是很大的问题？
似乎也是注意到琴酒探究的眼神，老头儿和他攀谈，“这姑娘是你媳妇吗？”
虽然很可疑，但是确实是比普通人有眼力的。
琴酒点点头。
“她最近，有没有和以前不一样？”这样一个问题，就更加奇怪了。
琴酒没有回答。
但是老头却继续道，“她不是一个人！”
这话如果放在不明真相的人那里，就是奇怪，且极具冒犯了。
但是琴酒是知情人，且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他戒备地看着老头：“你是什么人？”按说朗姆他们做的事，应该不会被外人知道，更何况这个人还在别的国家？
“我当然是普通人。”老头捋了捋胡子，“只是略通一些观人之术。”
这样琴酒就有些明白了。朗姆和卡沙萨对他透露的信息绝对有问题。
人格移植出岔子这个说法有很大的漏洞。琴酒现在已经知道妖怪是存在的。
那个理论上来说，其它比较唯心的东西应该也会有。
如果不是只有“人格”，而是确确实实的人呢？
想到这里，琴酒表情严肃了很多，也压低了声音，“借一步说话。”
虽说许弯弯现在在忙，但琴酒并不确定这个时候她是不是也会注意到其它的声音。
和老头一起走出老远，琴酒才询问，“其它的我也不想多听，我只想知道，两个人，到底哪个是原装的？”
第75章 解惑相得乃飞
“看来你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老头子看琴酒这么淡定，也是明白了。
“我知道的东西根本分不出真假。”
这个老头一看就是长期居住在附近的，应该不会是组织安排的人。
更何况，来旅游这件事，他是一切从速。即使是朗姆他们，应该也不会反应这么快。
那么这老头应该就是个真的有实力的了。
他就知道，日本的那些除妖师们都不行。果然出来走走是对的，说不定他们的梦境……
“你也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琴酒突然觉得浑身发毛。
如果许弯弯的“不是一个人”是人格混乱多出来一个“月峰岚”的话，那他……
“搞定啦！”里面传来许弯弯有些高兴的声音。
琴酒也顾不上继续思考，回到了后院。
狗没问题了，许弯弯正指导着老板怎么照顾它们，对方连连道谢，要免他们的饭钱。
也只是两碗面，两个人也没有推辞。
只是当琴酒再想找那个老头时，对方已经早不见人影了。
“老头怎么了？”许弯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
“老头可能能为我们解惑。”琴酒又回到了店里，询问老板有关那老爷子的住处。
“你说的是老胡啊？”显然老板是认识这老头的。
“你们别看这老头没什么，这里有问题。”老板指了指脑袋，“前几年的时候，在精神病院里住，今年才回来。”
“完全看不出来呢。”本来琴酒说许弯弯还有点不信，但是老板这么一佐证，她还就真有点信了。
毕竟很多不出世的高人，就是容易被这么误会呢。
“他……打人吗？”能让街坊邻居都晓得的精神疾病，应该是那种比较激烈的吧？
“打人算什么？”大概是许弯弯帮了她，而且本来人也健谈，老板完全没有多想许弯弯他们为什么问这么详细。
“前几年那疯的厉害的时候，还烧过房子呢！”
这……听起来确实过于激烈了点。
“为什么？”许弯弯这次是真的不理解了。
显然老板也不理解，“疯子想什么我们普通人哪知道？”
“那他住哪里？”琴酒也不太在意这些，他只想知道哪里能找到这老头。
“你们问这做什么？”老板终于觉得违和了。
“我们是做电视节目的，听说这附近有个怪人。”许弯弯撒起谎来一点都不磕巴，“那应该就是他了。”
“姑娘你不是兽医吗？”老板发现了矛盾的地方。
“哎呀，生意不好干啊。”许弯弯也一副苦恼的样子，“所以想要兼职做做自媒体什么的。”
老板这才信了大半。她看看人高马大的琴酒，觉得有他在的话，或许也没那么危险。
她给两人指了路，然后叮嘱他们不要离胡老头家太近，才和他们告别。
“胡老头，胡……”两人走着，许弯弯对这个姓氏有了兴趣。
“胡怎么了？”
“你看，我们已经知道有妖怪了对吧？”
“嗯。所以？胡老头是妖怪？”
“不是说很多狐狸都会以‘胡’为姓氏吗？”许弯弯想了想，“贵志也说小的时候有妖怪冒充人和他说话。”
“他是根本分不出来人和人形妖怪吧？”贵志这小子，据除妖人说，妖力很高。不过大概是平常妖怪见的多了，他对妖怪的气息根本就不敏感。
“那说不定这个的道行比较高，能变出让人看到的样子呢？”
“变成人住到精神病院吗？图什么？”琴酒觉得许弯弯的思维发散的有些偏。
“那说不定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呢？”
“小子说的对，修行也没有去精神病院的，菜一点都不好吃。”两人就听到有人这样回答。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就走到胡老头家门口了。而他，正在门口站着。
“所以大爷你真的是人，不是狐狸了？”许弯弯完全没有找补的意思，干脆贴脸开问。
“我要是狐狸还是这么个糟老头子的样子吗？”这胡大爷也是幽默。
“那不一定呢。”许弯弯上前，“大爷我们能去你家坐坐吗？”
“你要能进去就进。”
许弯弯看看门，啊，胡老头忘带钥匙了。
“这～简单！”许弯弯看看墙角，直接就扯了两段铁丝。
“先说好，你不能干那种给你开了门了，然后去报警抓我们这样的事。”许弯弯也觉得这老爷子有点门道，提防还是要有的。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老头催促，“弄吧，开锁的来要50块呢。刚才卤子吃咸了，我得回家喝口水。”
“原来高人也会出门忘带钥匙啊？”
“这就叫定数。”胡老头缓缓道，“要不是忘了带钥匙，我就不会想着在外面逛逛吃碗面，就不会遇到你们，你们自然也不会追到这里给我开锁。”
“可是你就算没忘带钥匙，应该也会吃面去吧？”许弯弯觉得这老头就是在挽尊。
“啪～”本来就是最普通的锁，说话的工夫，许弯弯就把它打开了。
“主人先请。”许弯弯把锁挂回去，敞开门。
“你媳妇可真精。”老头看了琴酒一眼。
“我就喜欢精的。”
得，算他多嘴。
看起来卤子是真的吃咸了，老头进门就灌了半杯子水，才招呼两人，“这有水，渴了自己喝。”
“我们不渴，我们只想请你帮忙。”
“慌什么啊？”老头打量着两人，“你们的事，很复杂的，而且有的，也说不得。”
“不是定数指引你遇到我们吗？”琴酒也加入了声讨。
“你看，你也急。”老头摇头晃脑，“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两人互相看了看，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两个字：开搞！
琴酒往沙发上一坐，从扶手缝里抠出遥控器就扫台。许弯弯则是在厨房的冰箱里翻出了凉茶和水果。
两人是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们……”老头也一下子卡壳了。他们这变得也太快了。
“大爷，我们听说了，你无儿无女。”许弯弯选了个家庭伦理大片，才抬头对胡老头道，“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你的女儿儿子，等你以后没了，就来继承你的遗产。”
“不是应该先养老吗？”
“这我们也不能长住……条件实在不允许啊。
“放的久了点。”一边的琴酒吃着水果这样评价，也把不客气贯彻到底了。
许弯弯看着胡老头，“大爷你年纪大了，吃放久的东西容易拉肚子，我们年轻，没关系，就给你都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