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电影的灵感还不是来源现实。不是有好多嘛,实验对象失控所以直接封闭实验室,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并没有死去。等人一进去,直接就gameover。”
“那到时候你就把我推出去争取时间,自己逃跑行了吧?”琴酒不想再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干脆给出了极具牺牲精神的方案。
“那多不好意思。”
下降的平台停稳了,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走廊。
“好黑啊。”许弯弯打开手电筒,隐约能看到走廊尽头是个安全门,还是半开的。
“大哥。”许弯弯把手电筒塞到琴酒手里,示意他走前面。
“你能不能别拽我的腰带?”琴酒走了两步,就觉得腰上一紧。
“那有什么办法,我怕黑啊。”许弯弯看着手电筒的光束皱眉。
“你在游戏里可没说过怕黑。”扯谎也要走点心吧?
“你也说了是游戏啊,我实际上是有点怕黑的。”
“你不是会在夜里抓猫抓狗的吗?那个时候就不怕了?”
“因为热爱!所以无所畏惧!”许弯弯的表情一下子坚定起来。
“那也别拽我衣服。”琴酒把大衣的腰带拉回来,接着就感觉胳膊被整个抓住了,“你这人怎么没点边界感?卡沙萨不教你不能随便说梦到和拉男人手吗?”
“哈?”许弯弯觉得自己仿佛在听上上个世纪的人说话,“大哥我拉的是你胳膊,离手老远呢,中间还不知道隔了几层衣服,你这人原来是这么保守的吗?”
“这难道不是人与人之间最基础的分寸吗?”琴酒向前走了几步,胳膊上的力道一点没松,“还有上次,直接就往人怀里扑,会让人误会的。”
“那不是我被骗了,情绪激动吗?误会什么?”许弯弯抬头,“误会我肖想你的肉t吗?下流。”
拉着他的人,口无遮拦,还说他下流,琴酒已经不想评价了。
“你是接受日式传统教育长大的吗?也会在意这些没用的东西。”两人到了门口,许弯弯闻到了一股尘土的味道,看起来确实是废弃挺长时间了。
“我当然不在意,但是多数男人都会把肢体的接触当做某种信号。”琴酒自己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和许弯弯谈论这种无聊的话题。
“哼!”
门后面是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大厅,看了一圈没什么东西,许弯弯松开了琴酒。
既然闲聊开了头,琴酒决定趁机再打探点情报,许弯弯这家伙的资料高密,很大一部分他都没有阅览权限,“听你的名字,父亲是中国人吗?也是组织的成员吧?”
“不知道。”许弯弯示意琴酒开门。
她自己当然是纯正的中国人,但是原主,对于父亲没有任何印象。卡沙萨也从没提起过这么个人,她怕踩雷,没敢问。
“你就不好奇。”这个答案让琴酒有些意外。按理说,许弯弯应该不是在撒谎。可这样的话,加上她母亲资料完全不公开,就处处透着奇怪了。
“不重要,反正是个人。”
这道门之后又是一个稍短的走廊,然后是三道门,其中开着的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个实验室。
“都空了啊。”实验室里,也满是灰尘。除了几张桌子外,其它地方的痕迹能看出,原来这里还有不少东西的。
“看起来是很从容的撤离。”琴酒拉开几个抽屉,里面都是空的。
“很奇怪啊。这种规模的实验室,为什么组织里完全查不出相关资料呢。”
“到现在都找不到,很有可能这个实验的成果会引起组织的动荡。”琴酒向着第二道门走去。
这扇门是锁着的,琴酒直接用枪暴力打开了。
“哦,这里的东西多。”许弯弯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的相框。
“一个都不认识啊……”许弯弯用手机拍了照,准备出去以后搜索一下。
琴酒乒里乓啷地翻着文件柜里的东西,只可惜,都是一些规章制度,只能大概知道是生物类的实验室。
“哗啦~”文件夹中掉出了几张照片。
“啊,哈士奇?”许弯弯捡起照片,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哎?跟华强有点像呢。”
“狗不都长得差不多吗?”琴酒记得许弯弯的狗,是很普遍的毛色,没有特别不一样的纹路。
“脸很像啊,就是脖子下面黑色的走向有点区别。”
“应该是个人物品吧。”只是研究个狗,不至于把实验室设在这么秘密的地方。
最后一道门的房间又延伸出三个房间,最大的收获,应该是他们看到了一个大的培养仓。
虽然在上面发现一个铭牌,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做这东西的公司倒没倒闭。
“哎呀,没什么收获。”两人回到了来时的平台,“我还以为这里藏了个什么邪恶实验室呢。”
琴酒没回答,他在努力回忆之前脑子里闪现的情景,但是画面实在太少,也对不上实验室里的场景。
“你说什么,上吊?人死了吗?”两人走出山洞的时候,就听到伏特加在打电话,见他们出现,连忙跑了过来。
“大哥,那边调查的人,说一个老头刚在家吊死了。”
“有照片吗?”许弯弯问。
“喂,拍个照片发过来啊。”伏特加连忙吩咐对面的人。
照片拍的很快,那是一个看起来得70多岁的老人,现在应该是已经被他们放下来了。但即使是这样,那窒息导致的表情也很狰狞。
“是照片上的人。”许弯弯调出了自己拍的照片,指着中间的一个人,“是他吧?”
“确实是。”琴酒看着两张照片上的人,虽然因为年纪大,人消瘦了些,但基础的相貌还是能看出是一个人的。
早不上吊晚不上吊,偏偏这个时候,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啊。
“大哥,我们要不要先撤?那边说,因为是和别的村民一起过去的,他们好像已经报警了。”伏特加很有自知之明,他和大哥这身打扮,免不得要被怀疑一遭。
“上吊为什么还会报警?”像这种村子,非凶杀的情况一般不是自己就处理了吗?
“说是正好遇到了东京过来的法医,可能发现了什么吧。”
法医?
“那,我就过去看看吧。”许弯弯接过狗绳,“这个老头肯定知道点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在他家里找到点线索。”
“去吧,我们回船上。”这个时候,他
们确实不宜出面。
许弯弯到的时候,村里的人差不多都聚在这里了。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还有个稍微年轻一点,但也得50岁左右的大叔,和一个像是他儿子的青年人。
“出什么事了?”许弯弯假装不太清楚状况,询问自己这边的人。
“我们是按照顺序,每一家询问对搬家的看法,走到这里却没有人应声,但是听说里面住着的是个腿脚不太好的老人,门又开着,所以就直接进来了,没想到就看到这位老人吊在房梁上。”
他们上岛,打的名头就是想要买岛建度假别墅,所以想要跟剩下的住户初步谈一下搬迁安置的事宜。他这么说,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警察什么时候来?对了,这里属于哪里管辖?”
“好像还是属于东京。”
哦,东京好,东京的警察她都认识。
“对了,法医?”
“在里面。”
许弯弯一进门,就见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扶着梯子,梯子上一个年轻的女性一直嘀咕让他扶稳一点。
“啊,三澄医生,还有久部先生,原来是你们啊。”果然一般的法医也不会到处乱转。上次见面以后,她就调查过,这位三澄医生是个很不一样的法医。
“许小姐?”三澄有些惊讶,下意识就忘了抓住梯子。
“啊!”那个梯子本来就老,a字中间的连接杆没了,三澄这么一滑,就觉得摇摇晃晃,一下子就跌了下来。
“啊!”三澄本来已经抱着头,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而自己好像悬空了。
“哎?”三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被许弯弯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则是稳住了将要砸下来的梯子。
“危险来临的时候,一旦闭上眼睛,人类会下意识停止思考。”许弯弯把三澄放下来,看向一边的久部,“至少也要为三澄小姐做个垫子吧?”
“对不起。”久部道歉。
“你这个样子,是追不到三澄医生的呢。”
“哎?没有,没有!”两人皆是摇头摆手地解释,表示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哦~同事啊……”许弯弯一点都不信。至少,她看得出,久部并不是这么想。
三澄也看出许弯弯不信,连忙转移话题,“许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哦,我们本来打算在这个岛上搞开发,现在就是在搞调研,商讨安置费用什么的。”许弯弯的表现毫无破绽,“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奇怪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