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佐久早(主攻)
  木兔(主攻)
  宫侑(二传)
  牛岛(主攻)
  夜久(自由人)
  第二组:
  星海(主攻)
  影山(二传)
  尾白(主攻)
  角名(副攻)
  桐生八(主攻)
  古森元也(自由人)
  最后还有几个字,写着——晚上训练赛参赛选手。
  木村水遇一个一个名字看下去。
  他确认了一下,这大概率是跟之前一样打练习赛的名单。
  不过,他没想到这次的名单看起来这么的豪华。
  不管是第一组还是第二组,都有他们心意的种子选。
  山崎绿也走了过来,他看到木村水遇手中的这份名单也是频频点头:“很不错啊,今天晚上这场训练赛估计很有看头了,都是种子选手啊。”
  两人谈笑着,都对这份名单选择的两组选手非常的肯定。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份名单在之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现在无所事事的少年们也还不知道,等待夜幕降临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第275章 去追求你想追求的
  医务室里。
  研磨被南弦柚轻轻放到了病床上。
  小猫在脱离熟悉的怀抱后,敏感地睁开了眼睛,但在看到面前的人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后,便又安心地重新闭上。
  南弦柚深知研磨发烧时很敏感很脆弱,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给人盖好被子后,便转头对石川河前辈道:“体温可能有39了。”
  此时的石川河已经从医疗箱里拿出了电子温度枪,他将其递给南弦柚,后者接过后熟练的往研磨额头处滴了一下。
  体温枪显示出来的数字和南弦柚说的差不多——39.6。
  “怎么回事?烧的有些高啊。”石川河接过体温枪后,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也同样疑惑,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了?明明上午的时候还看的好好的,就连刚刚的复工手考核研磨,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烧的样子,这才多久没见啊?就发烧到39度6了。
  “他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吗?”石川河怀疑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于是问南弦柚研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今天一天都在忙着考核,然后填写数据的南弦柚根本就疏忽了对于研磨的关注。
  他此时也完全不知道研磨除了发烧头晕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听到石川河前辈都这么问了,南弦柚也是立马将其转述给研磨,一边整理着他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研磨,你除了头晕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床上被发烧折磨的晕乎乎的小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医务室的白炽灯晃着他眼睛感觉更晕了,研磨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一会儿像是知道自己在现实中的医务室,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周围都有一层模糊的滤镜,让他分不清到底现实与幻影。
  烧到这种程度,熟悉的高热也成了研磨此时唯一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这烧肯定是不低的,一时半会儿估计是离不开这个医务室。
  南弦柚看着他这反应立马上手悬空在研磨眼睛上方,为他抵挡部分光源。
  研磨喘息着,他呼出来的气格外的热。
  南弦柚满眼心疼,他将耳朵凑到研磨的嘴边,试图去听他轻飘飘的声音。
  关于自己发烧的事情,其实研磨也非常的诧异。
  他这个高热是突如其来的。
  之前没有什么感觉,又或者说可能之前就有问题了,但是他没有察觉到。
  他去找南弦柚说明自己身体情况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惶恐的。
  距离他上一次发烧还是冲高结束那天的夜晚。
  因为比赛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在晚上发起了低烧。
  但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发烧过。
  今天突然的发烧不仅吓到了南弦柚,也打了研磨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弦柚问他哪里不舒服,研磨愣了好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他现在并不是说不清自己除了头晕外到底哪里不舒服,而是,他好像哪里都不舒服。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感觉,研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人说。
  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隐瞒的话,会有更加不好的结果。
  于是,研磨就将这个模糊的定论告诉了南弦柚,他道:“我哪里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南弦柚和石川河皆是一愣,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觉得研磨在撒谎或者无理取闹,而是非常认真的对待了他说的这句话。
  石川河本来在调制退烧消炎水的动作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而南弦柚更是直接搂着研磨,不厌其烦地安慰道:“不怕哦,我在呢,我在呢。”
  完全是把研磨当小孩子一样哄。
  消炎吊瓶打上后,研磨的额头也被贴了一个退烧贴。
  体温不会这么快的降下去,退烧的过程还需要时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石川河给研磨做了在医务室里能够做的所有的检查。
  因为担心让对方移动会让人不舒服,所以,愣是将所有的检查都在床上进行了。
  南弦柚就这么看着各种在医院里见到的仪器被石川河从外面推进来,然后推了推去。
  最后几乎什么检查都做了,就差核磁共振这种在医务室里没有办法做的东西,可检查的结果除了在发烧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甚至石川河都帮研磨把这段时间训练的擦伤和淤青都处理了一遍,等南弦柚再次问研磨还有哪里不舒服时,得出来的答案还是——“哪里都不舒服”。
  这可让石川河犯了难,他沉默片刻,突然道:“如果身体检查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可能就要考虑是不是心理的问题了。”
  “心理问题?”听到这个,南弦柚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石川河见人神色不对,连忙和他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心理疾病这种,而是类似于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中不自主产生的一种自我排斥,使得大脑给身体传达了不好的信息,以至于让人感觉到浑身不对劲,这种情况和心理疾病患者有的身体躯体化症状很相似,但不相同,看你的反应,我想研磨也没有心理疾病,但他现在所说的这种身体不舒服确实只能用这个方面来解释,能给他做的检查都检查了,除了发烧之外,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他坚持自己哪里都不舒服的话,那么目前就只能这么下定论了。”
  “我作为国家队的御用理疗师,对于青少年运动员的心理问题还是有一些见解的,但我说的不是所谓市面上大家认知的那种心理问题,而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出现了特定的症状。”
  说着,石川河突然灵光一闪,他道:“你应该有听说过,‘水土不服’这一个词吧?研磨的状况,非常像水土不服导致的身体症状,就连他的突然发烧都能够解释了。”
  两人全都想到一块去了,南弦柚听闻,叹了口气道:“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会有这个原因,但问题是,我和研磨就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啊,国家队训练基地既没有出国有没有出市,从这边开车回家都只要半个小时,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水土不服吧?”
  石川河听南弦柚这么说也沉默了,确实没道理呀,研磨是东京人,这训练基地就在东京,水土不服似乎用不到这个上面。
  石川河想了想,又说出一个可能性:“那会不会是吃坏肚子了?食物中毒?”
  南弦柚闻言摇头反驳:“那这就更不可能了,他每天的早中晚餐都是我给他做的,用的都是国家队食堂里的菜和调料,如果他会食物中毒的话,那么整个国家队都要食物中毒了,怎么就他一个人发烧?”
  石川河再次沉默。
  最终他还是相信了他一开始的定论:“不是水土不服,不是食物中毒,那就只能是心理问题了,等他没有这么烧了,人意识清醒点之后,你再问问他。”
  南弦柚点点头,现在好像确实也只能这么做了,他听石川河说的推论,也是将最终的可能性定为了心理问题。
  他明白石川河前辈所说的心理问题并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双向情感障碍,抑郁症,焦虑症这些,而是一种比较玄的东西,它上升不到病症的行列,只能说是当下因为某种状况而引发的一种人无意识的表现,再加上突然发烧的缘故,发烧也会让人的神志不太清醒,所以在这种双重加持下,研磨才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在点滴的作用下,研磨终于是睡了过去。
  南弦柚搬了一张椅子坐到研磨床边守着他。
  他看了眼时间,发觉差不多要开始比赛了,于是转头对石川河道:“石川前辈,我在这里守着研磨就好了,你下去忙你的吧,顺便帮我传递一个消息,让木村前辈拿着我给的那份名单组织他们进行训练赛,训练赛全程给我录像,我之后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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