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可是你们真的,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唉……”黑尾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脑袋。
  他突然感觉自己不会组织语言了,不管怎么说,都好像无法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南弦柚摇了摇头:“你别这样想,小黑,你要相信研磨并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要是真的不喜欢打排球,他不可能会坚持待在这里的。”
  “没有人会因为朋友的一句推荐而咬牙努力坚持五年,我如果不喜欢在排球的社团,我压根不可能在这里待五年,你也说了,排球社的活动很累,既然都这么累了,如果我还不喜欢的话,我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呢?仅仅是因为你的执着?所以我就留下了?怎么可能,我们都不是依附谁而存在的生物,并不是离开了谁就活不了了。”
  “是这样吗?弦柚,你可别唬我啊。”黑尾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他深知南弦柚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不可能说出什么重话。
  所以他一律将南弦柚的回复当做了安慰了。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如果你要一直钻牛角尖的话,那么谁都救不了你,后天就是合宿了,明天晚上见,小黑。”南弦柚说着,冲着黑尾歪了下脑袋,算是和人告别了。
  看着南弦柚稳稳地抱着研磨往房子的大门走去时,黑尾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回家了。
  他愣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便释然地笑了起来。
  ——是啊,如果他一直钻牛角尖的话,那么谁也救不了他。
  既然都已经能坚持五年了,那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这么想着,黑尾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心情舒畅地转身,嘴角带笑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南弦柚在说完他告别时的那句话后,便已经知晓黑尾一定能想通的。
  于是这件事情在他心中也是彻底翻了个篇。
  他想,在之后应该不会再出现这样子的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只后悔自己应当在升入国中的时候,就应该要和黑尾说清楚的,没想到他一直纠结到了现在。
  不过,这件事情也能够说明黑尾的确是最适合研磨的幼驯染,黑尾真的是将研磨保护得面面俱到。
  今天他们回来的早,爸妈还没有下班,南弦柚便抱着研磨径直上楼回到卧室。
  研磨一路上睡的很沉,南弦柚将研磨轻轻放到床铺上盖好被子后,猫猫也始终没有要醒的意思。
  见状,南弦柚便决定去卫生间接一盆冷水过来给人做物理降温。
  他放轻脚步走进浴室,找了一个合适的盆子出来,便站在洗手池旁接着水。
  在等待水装满盆的时间里,南弦柚便再次折返回了浴室,找了一条合适的毛巾。
  等他重新回到水池旁边时,水已经装到他想要的份量了。
  南弦柚将毛巾放进水盆里,将干燥的毛巾摁到盆底,使其完全浸湿,
  他没有再过多耽搁,看着毛巾完全吸入水分后,他便端着盆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唉?研磨,你怎么坐起来了?”南弦柚端着装满水的盆子出来时,就看到驼着背坐起来的研磨,他似乎在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东西,但因为人在发烧,所以连动作都迟钝了起来,做的十分的缓慢。
  听到南弦柚的声音,猫猫循声闻来,他眼睛看向南弦柚视线的那一刻,小嘴巴便立马一撇,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你去哪了?”
  研磨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但南弦柚还是听得很清楚。
  短短一句简单的提问,就给南弦柚搞得一脸懵逼,他懵逼又错愕的看着研磨:“啊?”
  然而,他这个语气词刚出,研磨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说话的声音也隐隐爆发出一丝委屈的哭腔,但语气却格外的倔强,他像是在质问人,用着他此刻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问道:“我问你刚刚去哪了!”
  发烧的人声音都是沙哑的,研磨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就像小猫故作凶狠地伸出爪子,实则用小粉垫轻轻碰了一下。
  但是,南弦柚哪听过研磨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
  他心里惴惴不安着,心想——研磨不会是烧傻了吧!
  但是,看着研磨一副下一秒就要哭的样子,南弦柚有些慌了,面对这种问题,他肯定是要回答的,但此刻,他却异常的慌乱。
  南弦柚连忙解释道:“我、我刚刚在卫生间,给你接冷水物理降温。”
  “什么嘛,还给冷水物理降温,冷水本身就是冷的!别以为我没有常识你就可以欺负我!”猫猫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语气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话这么说着,倒是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委屈了。
  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明明说的是给研磨接冷水物理降温,怎么到了猫猫耳朵里听的却是给冷水物理降温啊?
  这一定是烧傻了吧?!一定是的吧!
  南弦柚根本不敢再耽搁一秒了,他连忙上前将冷水盆往研磨床铺旁边一放,他刚准备将手伸进冷水中拧干毛巾,结果指尖刚碰到水面,就被研磨强硬的拽了过去。
  “弦柚,好难受啊,你亲亲我好不好,就亲一下,亲一下就好了……”研磨仰着脑袋,凑到南弦柚面前用着求情的语气嘟囔着说道,他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眼里也冒着水雾,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南弦柚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些什么!
  什么叫做亲亲我好不好?还是用这种求他的目光!
  我的天,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难道他也被研磨传染,跟着发烧了?
  南弦柚感觉自己也开始晕乎乎了起来。
  这真的不是天堂吗?研磨竟然会求着让他亲亲!?
  南弦柚看着研磨不断往他面前凑的脸,自己的脸颊也因害羞开始泛红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吞咽的让他口干舌燥后,研磨的耐心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你为什么不亲我?你明明之前都亲我的,我现在这么难受,你为什么不亲我啊?求求你了,弦柚,亲亲我吧,好不好……”研磨说着,眼眶更红了,那欲掉不掉的泪珠,谁看了不说一句“我见犹怜”。
  南弦柚瞳孔地震起来,他本人还没有在前面研磨求他的那句话中缓过来,现在又接受另一项暴击,让南弦柚脑子一片空白。
  ——这完全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好吧!
  周围安静得针掉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被发烧状态下的研磨不断撩拨,南弦柚心中的躁动因子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研磨拽住南弦柚的手,越收越紧,仿佛害怕他再次逃离一样,整个人就像耍无赖一般,直接贴到了南弦柚身上。
  “就亲一下!一下就好!”研磨恳求地说道,他伸手勾着南弦柚的脖子,不断往他的方向移动,直到嘴巴都快贴到南弦柚的耳朵上才作罢。
  南弦柚一动也不敢动,此刻已经不仅仅是脸红了,他整个人都因躁动,红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他胡来!
  南弦柚本来还想着再继续克制克制,毕竟在生病发烧状态下的研磨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太作数的,他很怕对方清醒过来之后后悔,所以他在研磨说第一句求他的话的时候,便压抑着自己的行动,努力镇定着。
  但随着研磨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实在是抵到不住了。
  ——再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想罢,他直接头一歪,脑袋一低,朝着研磨脖子的方向,深深吻了过去。
  这一次,他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亲吻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发。
  他的嘴唇长久的停留在研磨脖子的皮肤上。
  而研磨不仅没有反抗,还在不断地拥住南弦柚,就好像……如果不把他亲舒服,他就不可能放手一样。
  这样的行为举动也正巧戳中了南弦柚的心。
  既然对方不排斥,既然两情相悦,既然都有自己的生理需求,那就这样在病态中沉沦到底吧!
  南弦柚不再做出任何压抑的举动,他跟着自己的本能,亲吻着研磨的脖子,在人脖子细嫩光滑的皮肤上亲出一个又一个醒目的草莓印子。
  两人衣服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不断拥抱,不断缠绵,本身只是亲吻的动作,也仅限于亲吻的动作,但却搞得像是在床上做//爱一样。
  南弦柚只庆幸他进门时下意识有反锁门的好习惯,不然他们这副样子被爸妈撞见了,不敢想场面该有多么的惨烈和不知所措。
  正因为有了锁门的安心在,南弦柚亲得更加的投入起来。
  亲吻的声音清晰可见,他们相互依赖着。
  直到缠缠绵绵过后,两人相拥而眠,一起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尽管是经历了晚上的放肆,生物钟也还是及时叫醒了南弦柚,而在他醒来后几秒,研磨也罕见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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