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可裴涿邂的手已经越过自己的腰身扣在了窗上:“就这般赏赏月罢,屋里总黑着不好,你我夫妻,你一次两次不适应,还能这辈子都不适应?”
苏容妘没说话,但裴涿邂已经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甚至因为肌肤相贴,感觉到她的心脏都在撞自己。
他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夫人,你有些紧张?”
苏容妘喉咙咽了咽,回话都有些磕磕巴巴:“是有点,只是实在不习惯,夫君之前不是说可以顺着我的吗?”
她放软了语调,环住他肩膀的手臂也收紧了几分,大有种在讨好他的意思。
裴涿邂在她心口柔软处轻戳了一下:“你心跳的好快,我能听到。”
这下苏容妘更说不出来话了,心本就跳的快,这下都恨不得跳出来。
裴涿邂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将窗推开了一点小小的缝隙,外面的月光却是很好,透过窗缝洒进来,正好洒在了苏容妘背上。
她想也不想,手臂和腿都收紧了起来,直接死死将裴涿邂环抱住,整个人似要嵌在他身上,甚至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一点也不敢抬头。
“夫君,可以不开窗吗?有些冷了,若是着凉了可不好。”
裴涿邂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可他也在心中暗暗的想,若是他如今什么都不知晓,怕是苏容妘这般亲近自己,他定也不会起什么怀疑。
毕竟谁能怀疑自己妻子太过黏着自己,是因为心中有鬼?
“你抱我抱的这样紧,哪里还会着凉。”他手上没停歇,直接将窗户彻底给打了开。
果然,随着窗外的月光撒进来,二人缠裹在一起的影子被映到地上,苏容妘头皮都跟着发麻,抱得他更是紧,面颊贴着面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儿多么难舍难分的夫妻。
窗户开了,裴涿邂的心里舒快了不少,他是手也终于空出来去抚苏容妘的背。
很是有趣,他指尖轻点一下,怀中的人便跟着抖上一抖,面颊也同自己贴的更近更紧。
苏容妘是怕同突然要转过头来看她,自欺欺人地盼着能用自己的面颊拦住他。
可裴涿邂不管这些,只是十分畅快地享受这份名正言顺的、属于她主动带过来的亲近。
他轻轻蹭着她,倒是又来了些兴致。
苏容妘原本还在紧张之中,察觉到这一点后愣了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道:“夫君,我有些累了,还是算了罢。”
裴涿邂声音暗哑,只淡淡道一句:“你不是很盼着我来留宿?如今我来了,你又不愿意了?”
苏容妘觉得他这是在胡搅蛮缠:“我何时不愿意了,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还不够吗?”
“你我许久未曾同宿,两个时辰很多?”
裴涿邂一点点抚着她的后背,幽幽道:“你不愿意?可惜了,今夜月光这般好,我还未曾试过在此处……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强迫你。”
苏容妘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顺,他紧接着开口:“那我便直接带你去净室罢,一同清洗了,在一起吃一口夜宵,你方才是不是就饿了?”
言罢,他直接将苏容妘抱起来,作势就要往出走。
苏容妘慌了,忙道:“别、别!”
她咬了咬牙,却不知裴涿邂唇角已经微微扬起。
可她只能稀里糊涂将身子打开:“那你……轻一些。”
第167章 很喜欢吗
苏容妘咬了咬牙,将所有的抗拒与羞耻全部压下去,
她被惹的眼眶泛红,手捏紧了他的肩膀。
待她实在受不得了,忍不住恨恨道:“你既想继续,那便快些,何必这般钓着人玩儿。”
裴涿邂却是半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只是在她这话说完,直接如她所愿成了事。
苏容妘咬着唇,这才没叫那些羞人的声音再次从口中说出。
苏容妘的面颊连着身上骤然红了起来,觉得这种荤话比那些羞辱的话更为叫她难以承受。
裴涿邂也发觉她已羞到了极点,便不再逗她,
苏容妘这次真的没了力气,下颚搭在他肩膀上,恨不得眼睛直接闭上就此睡过去。
可她不能睡,身后月光将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投在了地上,反复提醒她如今的情况,让她不敢去想,若是自己睡过去,裴涿邂看到了自己的脸,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她是不是就要这般毫无遮挡地被丢到人前去?
她咬着牙,眼睛将闭未闭时,随着窗户关上的闷闷声,眼前的影子就此消失了去,屋中再一次陷入黑暗。
“你早些休息,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裴涿邂暗哑的声音传到了苏容妘的耳朵里,叫她强撑着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
今夜是不是终于糊弄过去了?
她被他抱到了床榻上去,裴涿邂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指腹从她的额角一点点向下,划过睫羽、鼻梁,最后从面颊落到唇上。
他的心一点点软下来,墨色的眼眸之中流露出自己都未曾意
识到的柔情。
苏容妘被他抚摸得有些心里发毛,撑着力气握住他的手:“夫君……”
她轻声唤他,裴涿邂便反手握住她的手,但却没在多留,回身将衣裳套好直接出了门去。
苏容妘虽有些意外他怎得出去的这般痛快,但身子的惫累已经叫她来不及想这些,只将身子全然放松下来。
现在这情况,是怎么休息都休不够的,她只能咬牙强撑着起来,毕竟宣穆还在等着她。
可她刚坐起身套上寝衣,门便被推了开,一个丫鬟站在门前并未往屋里走:“苏姑娘,我们夫人说了,叫你今日在屋中歇息,不要乱走。”
“不必了。”苏容妘还是起身要走,可刚站起来,腿便酸疼的叫她走不动路。
丫鬟便又开了口:“夫人说了,你不可随便乱走动。”
这种话叫苏容妘一瞬羞窘,丫鬟却不等她回答,直接将门重新关了上去,大有要将她一直关到明天早上的架势。
苏容妘重新坐回床上去,短暂的恼火过后,倒是冷静了下来。
也是,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回去倒是不好向宣穆解释,更何况嫡妹说的也有道理,这种时候最是不能乱动,能早些有孕最好。
她叹气一声,重新坐回床榻上去,她想着稍稍休息休息再去要些水来擦擦身子,可这一休息,她便控制不住困意上涌,自己都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门再次被推开时,是裴涿邂拿着烛火进了来,身后跟着捧着水盆的叶吟。
他已经沐浴过,身上换了件常服,叶吟低垂着头过来将水盆放在了床榻旁的架子上,裴涿邂摆摆手,她便不敢看床榻一眼,快步退出了门去。
叶听此刻守在门外,瞧见她出来了,还凑过去啧啧两声:“还真让你说准了,家主真是去留宿的,不是去问罪的。”
何止不问罪,甚至如今还亲自伺候上了。
叶吟轻哼了一声,毕竟若家主真要去问罪,去之前沐浴做什么?
家主之前没少在刑部审问囚犯,可没见过去审谁的时候还提前沐浴更衣的,故而她早便有了准备,提前备了水,还将周围守着的人都遣散下去,不要叫屋中盎然春意泄露出去。
她点了点叶听的头:“管好你的嘴!”
门再次被关上,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开去,屋中唯有裴涿邂手里的那盏灯是亮着的,叫他能看到苏容妘的睡颜。
他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是在马车上,她醉的厉害将他认成了旁人,后来他独自将她抱了回去,不敢多看她,只是在送她进矮房后实在压不住心中冲动,看了几眼便重新记在了心中。
第二次便是她那次受凉患了病,他扔下外客来矮房看她,见的便是她没什么血色的一张脸。
今日,便是第三次。
他将手中的烛台抬起,却怕吵醒她不好凑的太近,他眸色眷恋地从她面容上一寸寸掠过,心中的情意更浓,倒是更加明白自己的心。
其实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互相欺瞒着,只要一日不挑破,他便可用夫君的身份随意占有她,虽是自欺欺人了些,但人活着,本就是难得糊涂。
他亲自用细葛布为她擦身子,动作很轻还尚有些生疏,不过不耽误他将她的身子擦干净
苏容妘当真是累极了,饶是这般都没醒,最后裴涿邂缓和了几口气,这才将那些异样的冲动给压了下去,最后吹灭了烛火,一把将干净的人揽抱在怀中,阖眸休息一会儿。
直到第二日晨起,苏容妘从嫡妹的房间中醒来,身侧已经没了人,她觉得怪怪的,因为昨夜的被衾十分暖和,叫她睡得格外香沉,她甚至摸了摸自己身侧,也不知怎得,她觉得好像有人躺过一般,甚至还能触到残余的温度。
她并没有将这些异样放在心上,毕竟昨夜她自己都不知折腾到了什么时辰,许是裴涿邂走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如此说来真留下些温度也算不得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