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样绝色的美人儿,又是风靡九州的太后娘娘,哪怕取了心头血最后只剩下几日光景,也能给他赚不少银钱。
留着这小丫头在她身边还能侍奉几日。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谢记让扣着二丫肩膀的黑衣人后退。
温仪景面露犹豫。
“一个小丫头而已,我也不缺她赚来的那点银子。”谢记扣着二丫的手突然一用力,卸了二丫的胳膊。
二丫疼得白眼直翻,却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尿骚味。
“住手。”温仪景瞳孔骤缩,上前抓住了谢记还想用力的手,“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记脸上终于露出得逞的笑,缓缓放开了手,“太后娘娘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招,我的手段你都知道,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用在你身上。”
温仪景将二丫护在身后,“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最好是这样。”谢记低低地笑着。
看到温仪景认怂妥协,心情好极了。
“引出蛊虫,我需要一些东西,让人立马去准备。”温仪景给二丫将胳膊接了回去,看着小姑娘几乎晕厥,她脸上写满了心疼。
又看向谢记,不客气道,“给这孩子准备一套新衣服。”
谢记还在想温仪景要的那几样东西,心中满是怀疑。
“你若是不信,就算了。”温仪景没好气地说,“那你就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抓温沧渊和温首阳好了,我祝你成功。”
谢记看向旁暗卫,“按她说的去准备。”
看着温仪景一脸慈母关爱的看着二丫,谢记眯了眯眼,突然问,“小公主的驸马,是谁的种?温沧渊?温首阳?还是你和别的野男人偷情生的?”
温仪景轻轻拍着二丫的背,颤抖不止的人在她的安抚下缓缓平静下来,呆滞的目光在看向她的时候多了几分依赖。
温仪景让人坐在地上,自己以手做梳子,将她打结的头发通顺。
谢记此时心情不错,也就不在意温仪景的冷漠,“到底是你们三个谁的其实也不重要,你们三个单独动不得,这小子,或许可以放了心头血试试。”
十几年前,他就让杨桐等温沧渊的孩子出世之后抓来放血,却没想到温沧渊的媳妇儿怀着孩子人间蒸发了。
如今来看,此事定然和温仪景脱不了干系。
不过如今事情也很棘手,温首阳被那个小公主扣在府中,他的人抓不到任何空子,那个小驸马进出身边也有很多人护着。
小皇帝和小公主年纪不到,心眼一个却比一个多。
无论是皇宫还是公主府,都如铁桶一般,他的人进一个死一个。
“比起抓小公主的驸马,或许你现在亲自去请萧玉京,事情会来的更顺利些。”温仪景笑着提醒。
……
“萧公子,我家主子请您前去做客,太后娘娘对您甚是想念。”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儒雅地撑着一把伞站在大雨中,朝着长廊下的萧玉京客气行礼。
子时已过半,萧玉京在此处已枯坐许久,看着风起雨落,大雨滂沱,雨水溅湿了衣摆,终于等到了有关太后娘娘的消息。
第143章 若谢记能杀了温仪景,我萧家退出奉高矿山
萧玉京看着雨夜里对方递过来的信物,是温仪景的白玉扳指。
他垂眸拂去扳指上沾染的雨丝,笑了,“我不喜出门。”
青鸾上前,护在了萧玉京面前,剑刃泛着冷光。
雨下的更大了,廊檐下水流如柱。
雨声里,让人的声音似乎都听不真切。
“若谢记能杀了温仪景,我萧家退出奉高矿山,以表感谢。”萧玉京大手摊开,扳指滑落,跌撞在青砖台阶上,一瞬间四分五裂,被雨水冲刷的满院碎玉。
雨夜森寒,黑衣人头顶的伞被大雨捶打的东倒西歪,仿佛立马就会砸在伞下的人脸上。
看着散落在雨中的碎玉,黑衣人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萧玉京看起来并不在乎太后娘娘的死活。
这小院里虽只有三个人保护萧玉京,可一路过来,街上都是武功深厚之人,他们在寻太后娘娘。
自己不可能将萧玉京强行带走。
成功擒住萧玉京的机会……
也不大。
太后娘娘都无法威胁萧玉京,其余人更无可能。
萧玉京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子,大掌隐于宽袖中,隔着厚重的雨雾看向院子里的人。
“萧公子的话,我会代为转达太后娘娘。”黑衣人微微颔首,雨伞劈开雨雾,身影消失在了房顶。
看着消失的人,萧玉京朝着隐在左侧的暗卫做了一个跟上去的手势。
一道黑影划破雨夜,青鸾蹙眉,“万一这是调虎离山呢?”
本就只留了三个人保护少主,如今又少了一个。
“或许,这是夫人周旋许久换来的机会。”萧玉京淡淡说。
若这真是她和他求救的计划,那或许她是觉得自己并不会安排人去寻她,以为自己身边人还有很多。
她这是信他,还是不信?
青鸾握紧了手中的剑,竖着耳朵,警惕地看着模糊的雨夜。
瓢泼的大雨砸落人间,惹的人心烦,青鸾忍不住地问,“如果太后娘娘真的出了事,少主得了自由,不好吗?”
太后娘娘的确帮了少主许多,可却也是一道落在少主头上的紧箍咒,束缚着少主。
太后娘娘迷人,却也十足的危险。
她或许还想要自家少主的命。
萧玉京垂着眸,只是吩咐道,“让人去寻附近这几年开采过的矿山。”
青鸾察觉到了自己少主的不悦,是他放肆了,不再多话,吹了一声哨子,唤外面的人回来。
……
谢记疑惑地看着席地而坐忙碌的温仪景。
她满手都沾满了白色的面粉,整个人好像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太后娘娘这是想养蛊虫还是要做饭?”谢记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温仪景不会在耍他吧?
“都是。”面团太硬了,温仪景又开始加水。
她抬头对上谢记隐忍的面容,笑了笑,“蛊虫要吃饭的。”
谢记坐在旁边继续看。
刚才温仪景找他要的是最精细的面粉和水。
他很不理解,但还是让人去准备了。
“好像是下雨了。”温仪景突然说。
断过的骨有些发痒也有些疼,每逢阴雨天若不能服药热敷,便会有些难受。
“嗯,倾盆大雨。”谢记淡淡回。
他早已经观看过天象,所以才会选了今日动手。
大雨冲刷过后,一切都仿若重启,温仪景的人想找到她,就更难了。
面团太软了,温仪景又开始加面,手都要从面盆里拔不出来,衣袖上也沾染了许多干面粉。
“太后娘娘最好真的没骗我,不然你身后这小丫头可要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谢记冷冷地威胁,扫了一眼躲在温仪景身后呆呆的二丫。
“我向来说话算话,蛊虫习性如此,我也很是无奈。”温仪景叹了口气,又加了点水。
谢记看不过去,伸手要去帮忙,“下次少加一点面粉。”
温仪景看着已经要冒尖的大盆面絮,点点头,“好像是多了些,下次你来加,正好也提前熟悉一下。”
“要不,还是让人再准备两袋面粉吧,另外再加五个炭盆。”温仪景说。
谢记虽不悦,却还是照着做了。
温仪景又跟他闲聊了起来,“谢记,如果有一日你的女儿醒了过来,知道了你这些年做过的事情,会不会宁可一辈子不醒?”
谢记手一抖,面粉加多了,还溅了一身。
“看你,笨手笨脚,还是我自己来吧。”温仪景一抬手,面粉扬了谢记一身。
谢记抹了一把脸,不悦地质问,“太后娘娘难道不知道这些粮食来之不易?”
坐在小板凳上的温仪景,“……”
她见鬼似的看着谢记,“你还知道心疼粮食呢?”
谢记,“……”
他不配心疼?
温仪景低下头,继续揉面。
很快,新的炭盆和面粉也都送了过来。
温仪景看着那人过来的方向。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几个密道。
之前自己被带下来的时候蒙了眼睛,只记得走过一段很长的台阶,弯弯绕绕的,像是在原地转圈,也像是螺旋向下。
一身潮气的黑衣人走了过来,朝着一身面粉的谢记恭敬行礼,又看了一眼忙得不亦乐乎的温仪景。
谢记挑眉,“萧家少主当真不在乎太后娘娘的死活吗?”
“扳指被他扔了,他说如果主子能帮他除掉太后,他会让萧家退出奉高的矿山开采。”黑衣人说。
谢记笑出声来,看着还在忙碌的温仪景,“你们夫妻二人当真都挺有盼头。”
都盼着对方死呢,还真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