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就连裴珏也以为是,正欲问一问,正屋里传来一声女主难耐的娇喘哭泣声,“裴叔叔,虫子又咬我了……”
  他立刻明白里头在做什么,又见自己的未婚妻好奇地朝屋里张望,一把握住她的耳朵。
  沈星移耳朵一热,下意识抬眼看向裴珏。
  昏暗的灯光下,眼眸格外明亮的少年蹙着眉头,左耳碧绿色的在白玉似的脸颊上晃出一道残影。
  这时,紧闭的房门从里头拉开,一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只着了雪白的里衣,胸口微微敞开,借着廊庑下摇曳的灯光,隐约可见他白玉似的脖颈处几道暧昧的抓痕。
  裴珏立刻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沈星移面前。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神情肃然,一副被人扰了好事的样子。
  心有不甘地李素宁上前一步,哽咽着唤了一声“九表哥。”
  谁知他看也未看她,不悦道:“都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不敢作声,裴珏只好硬着头皮道:“听说大嫂嫂得了热病,过来瞧瞧。”
  他冷冷道:“你大嫂嫂已经睡下,都回去吧。”
  众人纷纷告辞。
  一出院子大门,李素宁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她想要向孙氏寻求安慰,谁知一向亲和的孙氏冷冷说了句“我还有事。”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素宁呆愣片刻,也抹着泪走了。
  本就跟在后头的沈星移正发愣,突然听到钰表哥道:“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沈星移“嗯”了一声,目送那抹红色的高瘦身影离去,捂住自己发热滚烫的耳朵,只觉得那热意一直烧到心里去。
  *
  院子里,裴珩吩咐傻愣愣在原地的轻云:“打些水来。”
  回过神来的轻云立刻去办。
  裴珩再次回到暗沉沉的屋子里。
  他行到塌前,只见一只雪白纤细的玉足自帐内伸了出来。
  大抵是她身上出了太多的汗,那只玉足上也亮晶晶一片,在黑夜里泛着如雪一般的光。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那只玉足。
  那只玉足在他掌心里轻轻颤动一下,紧接着帐内的女子娇泣,“裴叔叔你在哪儿?我怎瞧不见你?”
  裴珩掀开帐子入内,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妻子抱入怀中,低声哄道:“我在这儿。”
  她年纪小,经得次数少,虽已经缓解后一回,可那药性实在太强,很快她再次感到那股子噬骨的痒意,这回似乎比方才那回强烈千百倍。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紧紧搂着便宜前夫的脖颈,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颈处,哽咽,“怎么办,我又难受了……”
  他安抚,“我已经让人送水来给你泡一泡,身子会舒服些。”
  “我不要水,”她神志不清的纾妍把手探进他的衣裳里,抚上他结实滚烫的胸膛,“我只要裴叔叔像方才那样待我……”
  裴珩一把捉住她的手,不准她乱摸。
  她有些气恼,对着他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屋子里黑,也不知咬了他哪里,只听他闷哼一声,喘息也愈发粗重。
  她以为咬疼他,故意含着那处用牙齿啃,谁知那处上下浮动起来。
  原来是他的喉结。
  可她实在没力气,只咬了一会儿就松开湿漉漉的牙口,坐在他怀里扭腰。
  也不知他衣裳里藏了什么,又硌又烫,却又让她感到很舒服,不一会儿她身下湿答答一片。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子。
  “别乱动!”
  裴珩嗓音喑哑地威胁,“若再不老实,我又打你!”
  本以为她这回会乖些,谁知小妻子又在他耳边娇娇喘息,“我给叔叔打那里,叔叔莫要告诉旁人,好不好?”
  裴珩强忍着心头的邪火,才没把她就地正法。
  这时,女使们抬着水入内,并掌了灯。
  轻云正要上前服侍自家小姐沐浴,只见姑爷低沉沙哑的嗓音隔着帐子传来,“都下去吧。”
  她应了声“是”,临走前又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只见衣冠整齐的姑爷抱着不着寸缕的小姐出了帐子。
  她立刻收回视线,面红耳赤地离去。
  这还是裴珩
  第一回在事后抱着妻子去沐浴。
  她中了热毒,不老实地很,溅了他一身水。
  泡了片刻,他便将她捞上来擦干,抱入碧纱橱的干净床榻上。
  他虽衣裳湿了,但也未脱下来。见她蜷缩在角落,伸手将她微凉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哄道:“你乖,太医很快就来。”
  她不作声,抽抽嗒嗒地哭。
  裴珩被她哭得心脏酸软。
  自从与她成婚来,何曾这样忍耐过,更何况那药他也吃了几口。
  只是她方才还算清醒时根本不愿,且一想到她竟然在他怀里唤别的男人,他心里的怒意难以抑制。
  又心疼她难受得紧,他最终再次伸出指骨抚慰她。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女子把头舒坦地枕在他肩上,肆无忌惮地在他耳边娇声哼唧。
  魂儿都要给她哼没了的裴珩伸出一根手指将她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怀里的小娇娇含着他的手指吮舔了一下,像是舔在他心上。
  这回,再也忍无可忍的男人抽回被她含/湿的手指,一把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提了起来,在她耳边粗/喘一声:“跪好!”
  第25章
  被提起来的纾妍泪眼汪汪,“裴叔叔做什么?”
  裴珩被她这句“裴叔叔”又叫回些许理智,最终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抚慰她。
  澜院的动静几乎响到四更天,饶是轻云再无知,也终于明白姑爷如何替自家小姐“解毒”。
  天将亮时,守在耳房的淡烟与轻云听到摇铃声,立刻让女使抬着热水入内。
  姑爷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床上的帷帐遮得严严实实,床前地上丢了好几条湿答答的帕子与被褥,屋子里散发着极其浓郁的暧昧气息。
  两人红着脸低下头上前收拾。
  只听姑爷哑声问道:“昨夜秦院首可瞧了方子?”
  淡烟闻言抬起头来,眼里的愤然几乎要溢出来,“秦院首说那方子上表面上瞧着是补身子的药,实则里头有几味虎狼之药,吃了不但有催情的作用,还伤女子根本,怕会有不孕的风险,明日还需替小姐把过脉方能确诊。”
  姑爷闻言,面色格外地难堪,冷冷吩咐,“你们好好服侍着,往后除了我,谁送来的东西都莫要再吃!”
  两人忙应了声“是”,待姑爷离开后,忙上前掀开帷幄,待瞧清楚里头的情景,脸颊烧得滚烫。
  姑爷怎一点儿也不知怜香惜玉!
  只见烛光暧昧的罗帐内,侧卧在锦绣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沉,满头乌泱泱的乌黑青丝遮了她半边雪白的脸颊,微微红肿的眼角下还凝着一滴胭脂泪。
  她全身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到处布满红痕,尤其是饱满雪脯与腰窝处,隐约可见青色指痕。
  淡烟与轻云各自拧了温热的帕子,动作极轻柔地擦洗着小姐过分柔嫩的身子。
  大抵是昨夜累坏了,她睡得很沉,连眉头也未蹙一下。唯有两人清理她胸前与**,这两处被蹂躏得实在太过分,仍处于充血状态,稍稍触碰她便疼得厉害,口中呢喃着疼。
  两人动作放得更加轻柔。
  待替小姐擦洗干净身子,上完药膏,又换了干净的寝衣,小姐大抵觉得身子舒爽些,把小脸埋进重新换过的柔软衾被中沉沉睡去。
  淡烟与轻云的脸则早成了煮熟的虾子色,端着热水出了内室。
  此刻时辰尚早,园子里白雾弥漫。两人被园子里湿润的冷风一吹,才重重吐出胸中浊气,脸上的热度也降下去不少。
  轻云吸吸鼻子,“小姐会怀小宝宝吗?小姐都要同姑爷和离,万一怀上小宝宝该如何是好?”
  淡烟哪里知晓,不过她方才替小姐清理时也未见有什么脏东西流出来。
  这事儿只能等小姐醒了问清楚,若是小姐害怕怀孕,那她就去弄一副避子汤药来。
  思及此,她小声嘱咐,“你瞧着些,我去厨房给小姐炖些燕窝粥补身子。”言罢,匆匆去了小厨房。
  轻云生怕府里的人再来加害自家小姐,坐在门槛上守着,连只蚊子都不敢放进去惊扰小姐安眠。
  纾妍这一觉睡到晌午方醒。
  她是被渴醒的,一开口唤人倒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身子也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疼,尤其是私/处,火辣辣的疼。稍稍动一下,疼得眼泪润湿了眼眶。
  守在一旁的淡烟一见自家小姐醒了,忙上前服侍她起身。
  纾妍哑着嗓子道:“我口渴。”
  淡烟赶紧去倒了茶送到她嘴边。
  连吃了三盏茶,纾妍才觉得火辣辣的嗓子好些,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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