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只得跟她透露零星半点,让她嗅到危险,又不至于太慌张。
  “他没看到你的脸,”方牧昭给她披上披肩,端详片刻,“再加顶帽子。”
  方牧昭顺手任月扣上一顶牛仔盆帽,宽大帽檐几乎挡住她的脸。
  十足的游客打扮,任月走回青石路,跟任何一个路过的年轻女孩没什么不同。
  任月想缓解紧张,开玩笑:“一会要是拉错人,你就完蛋了。”
  方牧昭:“我都能认错人,别人更加找不到你。”
  方牧昭揽着任月,七拐八绕,再进了一家药店。
  除了氧气,店员还推销应对高反的药物,一听价格比较像保健品。
  任月走过场问一句方牧昭:“你要吗?”
  “不要。”方牧昭挨着柜台,面朝门外,盯梢似的,每路过一张面孔都要扫一眼。
  店员将四瓶氧气扫码装袋,滴滴声让任月幻听,好像回到了科室,给试管扫码上机。
  店员:“一共一百。”
  任月低头拉开挎包掏钱包,手肘给方牧昭打了一下,手在挎包里划了一下船。
  “坚哥——!”方牧昭直起身,正正挡住任月。
  任月心头一紧,手脚跟着发软一瞬。
  对面药柜玻璃门隐约映出来者身影,轮廓高大,步态粗鲁,脑袋弧线圆滑,若不是光头,就是戴了针织圆帽。
  直觉告诉任月是前者。
  大光头的反光似乎刺中任月双眼,她眼前一黑,视物不明,怎么也翻不到100块现金。
  方牧昭不着痕迹扭头问店员:“你刚刚说多少钱?”
  店员:“一瓶25,四瓶100。”
  方牧昭没钱包,从冲锋衣口袋直接掏出100块放柜台,拎过四瓶氧气。
  他们没有任何商量,默契交接了氧气的保管权。
  任月松了一口气,空手转身,低头走出药店。
  大胆坚看着任月的侧影消失在店门口,问:“那女的不是跟你一起的?”
  方牧昭循着他的目光,往身后扫了眼,“哪个?”
  “刚走出去那个。”
  大胆坚走出药店,张望任月消失的方向,一路都是移动的民族披肩,花里胡哨,蓝夹紫,粉配白,条纹,印花……
  大胆坚一下子想不起刚才那条的花纹和配色。
  方牧昭:“没注意。”
  大胆坚:“你那妞呢?”
  方牧昭:“等在客栈。”
  大胆坚扫到四瓶氧气,问:“你不是挺能?一个人用得了四瓶?”
  方牧昭:“一半今晚用,半路晕过去多丢脸。坚哥又来买氧气?”
  大胆坚瞪圆双眼,下颌绷紧,要将牙咬碎。
  方牧昭转头自然问店员:“有避孕套吗?”
  店员把他引到计生用品柜台。
  方牧昭细瞧大胆坚脸色,厚唇失色明显,登时皱眉:“坚哥,你要么上医院,要么飞回海城,今晚快午夜还有最后一趟航班。”
  大胆坚如牛粗喘,在做最后决断。
  丽江昼夜温差大,夏天二十来度,客栈没安空调,只铺了电热毯。
  任月迷迷糊糊间热醒,手机隔着枕头,震麻了她的耳朵。
  她抽出来——
  倪家劲/泥猛。
  任月坐起接电话,起猛了,脑袋晕乎,皱眉喂了声。
  方牧昭:“我在你客栈外,你在哪个房间?”
  任月谨慎:“你一个人?”
  方牧昭:“你想要几个男朋友?”
  玩笑代表安全,任月往膝头托了下脑袋,舒了一口气:“大光头呢?”
  方牧昭:“高反,搭今天最后一趟航班回海城了,我看着他进安检。”
  任月:“真的打发掉了?”
  方牧昭:“给你两条路,要不告诉我房间号,要不下前厅接我。”
  片刻后,任月从门缝看清方牧昭只身一人,开门放他进来。
  她问:“你怎么说服他飞回去?”
  方牧昭:“高反搞定他。”
  方牧昭一袭黑色在深夜出现,浑身透着一股冬的凛然,张臂要抱任月,半路垂下手。
  “我先洗澡。”
  任月回被窝躺了半晌,熟悉的动静从后方传来,掀被受凉,床垫微震,而后温热胸膛揽她入怀。
  任月随手往后捞了一下,还是只剩底裤,“你换底裤了吗?”
  方牧昭:“这问的什么话?”
  任月:“哪来的?”
  方牧昭随身只有一个药店的胶袋。
  他说:“一次性的。”
  任月仔细捻了下底裤材质,还是布料,只是特别轻薄。
  方牧昭:“要是没底裤换,我直接不穿。”
  任月:“我看你很想。”
  方牧昭把任月翻过来,正面抱紧她,“今晚吓坏了吧。”
  任月:“你又说不是大光头?”
  方牧昭:“说是大胆坚,我怕你连路都走不动。”
  任月:“我没那么弱鸡。”
  话毕,任月又咬咬唇,在药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的双脚几乎钉死在地板。
  方牧昭:“我不会让你有事。”
  任月对方牧昭的信任虽然反反复复,一路来他倒没带来实打实的危险,还帮她见招拆招,她的危机全是因为任开济没擦干净屁股。
  方牧昭简简单单一句承诺,比“我爱你”的告白更为具象,任月承受不住深情的重量,皱了皱鼻子,故意嬉笑:“你有那么爱我?”
  方牧昭也笑,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你没发觉么?”
  任月悄悄捞到他下面,避开敏感的冠部,握住。她情不自禁轻抬下巴,嘴唇几乎蹭到他的,一字一句伴着气息,喂进他的嘴里。
  “感受到了。”
  方牧昭像之前一样,包住她的手,“给我打出来。”
  任月嘬了一下他的唇,小小声响像微醺放肆,“又打?你不想做吗?”
  第41章
  方牧昭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任月:“没听清算了。”
  方牧昭:“我当真了。”
  方牧昭俯卧半压着她,“不许反悔。”
  任月的胸口像一面鼓,给他的心跳咚咚敲打,共振让激动翻倍。
  他们的鼻息交错,不分彼此,同样的急乱不堪。
  任月轻轻问:“你不怕高反?”
  方牧昭洞穿她的诡计,“你故意耍我?”
  那个负面动词刺疼了任月,她辩解:“我从来不说谎,哪像你?”
  方牧昭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谎,你说。”
  任月:“我要是知道,早当场拆穿。”
  方牧昭:“不是不知道,是没有。”
  任月:“那可说不准……”
  方牧昭堵住她的胡说,撬开她的牙关,搅乱她一嘴的倔强。也精准摸到她的命门,隔着睡裤,按了一下。
  任月不知道他经验老道还是凑巧命中,那一下压中她的豆豆,一股麻酥酥感霎那间扩散,连指尖也像过了电,跟自己的主动撞击如此不同。那种意外的惊喜,她无法独自创造。
  她情不自禁叠起脚踝,夹住他,又挤不走他。
  方牧昭的指尖镶在她的下肢间,像单车座鞍,不时顶一下。
  下一瞬,他又失去准头,没按中地方,看上去并没那般经验丰富。
  这一刻,任月对方牧昭忠诚的要求,远大于品行。
  他们唇间水意淋漓,这份潮润好像传递到她的下肢间,方牧昭按出了水,他指尖还干燥,任月先吻上那片凉意。有唇就是嘴,虽然长了奇怪的卷胡子,越是溽热,水的存在越发明显。
  任月也隔着轻薄的一次性布料握住他,像拧车把加油,打滑了,车把没动,动的是她,一样加满油。
  有些许可无需赘言,再多说一句煞风景。
  方牧昭的指尖削进她的松紧带,穿越两层布料,捂住她毛茸茸的嘴,她没推开,就是邀请。
  两层松紧带勒着他的腕部,三角区空间局促,他被逼进角落,挤进窄道里,给温水完完全全浸泡。
  方牧昭像落入沟渠的鸭子,忍不住划水,越划水系越发达。
  他掏出手,在任月眼底下张开手指,黏溜溜的水在指间拉丝,手掌成了脚蹼。
  任月推开他,反被方牧昭抹脸,用她自己的产物。
  她尖叫一声,带着笑意,刮下他快撑爆的一次性三角布块,被敲了一棒。
  任月立刻逮住活蹦乱跳的方牧昭,一拧到底,掏了下两颗铁蛋。
  论灵活性,任月远比不过方牧昭,他揪着她的两层松紧带,像倒一袋大米,往上提提抖抖,袋子空了,眼底下一片米白,中央一丛黑色异常醒目。
  方牧昭推开她的双膝,黑丛分岔,暴露一叶粉红,层叠而幽深,偶然流出的一滴清泪,成了他的润唇油。
  任月又是颤颤悠悠一叫,通体麻抽抽的,下意识夹住他的脑袋。
  寸头有点扎痒,她又去推他,推不开,方牧昭轻嗅慢拱,高鼻梁正正刷中她的豆豆,刷下更多断线水珠。被单没有一点暗斑,泥猛成了吸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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